開學應該是八九月份,正是夏秋時候。
樹木生長正茂,學校操場上的幾棵大樹、葉子正茂密著,投下了一堆堆的陰影,為這個酷暑帶來點清涼。
回想當年最喜歡的便是放學後或在操場上打球、或者就只是單純的坐在樹蔭下乘涼,看著他人打籃球。
只是後來學校擴建,這幾棵大樹便也被毫不留情的砍掉了。
一個人坐在教室里看著同學打鬧,恍若夢中。
現在已經是報到的第二天了,每個年段都開始正式上課了。
母親早在報到後,匆匆吃過午飯就返回農村老家。
當然臨行前的叮囑和不舍是必須的望著母親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暗暗揪著。
從昨天便知道我現在上高二、也就是說回到了13年前,公元2002年。
父親還是字外面打工,我也來離家里很遠的鎮里讀書,便只有母親一個人留在農村老家。
還要在過兩三年、一家人才會搬到市里去住。
現在已經可以記住大半同學的名字了,這比之前要好很多,想想昨天剛見到同班同學時的尷尬。
雖然大家在記憶里都有個模糊的印象,名字卻只記住幾個而已。
想到這不禁有點黯然,當初高中畢業後,大家就基本上沒聯系了,幾個要好的同學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有聯系、之後便又斷了,尤其是自己不得志的時候。
記憶中深刻的就幾個人,第一的就應該是一對叫做蘇海英、蘇海紅的雙胞胎姐妹花了,姐姐叫蘇海紅,一個不愛笑的女孩,可是那不經意間的一笑卻是驚艷的。
妹妹叫蘇海英,和姐姐性格剛好相反。
一個天生愛笑的女孩,隔很遠都能聽到她的笑聲,脆脆的,就好像風鈴一樣。
真是一對美人兒啊!
這是當年第一次見到她們時的想法,不知道是心美還是身美,又或者是身心都美。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對上天恩寵的天使,之後會為了同一個男人自殺。
當事後偶然間聽到同學閒聊才發現,原來刻在心底里的那對嬌容並沒有隨時間而被磨平。
記憶中那對姐妹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時常有聯系的人。
只是隨著她們事業的蒸蒸日上,心中的自卑感也就越發的強烈。
由於那台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手機被偷後,一切的聯系也就戛然中斷了。
再見時也是人鬼殊途。
一陣刺耳聲起,便是上課的鈴聲。
刺耳、尖銳,遠沒有後世的悅耳。
當同學們都走進教室時,對他來說,這些人應該都是十分陌生的老同學了。
細細看去,幼稚、童真的臉龐很難和多年後或精明、或滄桑、或頹廢、或嚴肅的臉龐重疊在起。
“永楨,你就坐到林妍妍旁邊吧!”
說話的是語文老師兼班主任,二十多歲的城市小姑娘,在這里卻都已經教了四五年了。
叫陳雅惠。
長的雖然不是絕美,但也是少有的美女,桃腮杏眼,瑤鼻櫻唇。
一身米色教師制服套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透明的肉色絲襪包裹著修長的,加上玉足上那足有四五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更顯,曾經一度成為校園的風雲人物,是學生老師們的夢中。
可惜在畢業後沒多久就聽說她也辭職離開學校了。
直到多年後在電視上才知道她居然是京城的家族子女。
只是為了逃婚才會躲到我們這個小縣城當老師。
最終卻也沒逃得過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