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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一下子瞪大了眼,驚喜的問:“我可以去嗎?”
武帝笑著點頭,說:“當然了,把你的宮女們都帶上。這一去就要五天,五天都見不著朕的小恬熙,可要想死了。”
恬熙嬌嗔一聲“陛下”就埋在他懷里扭糖。武帝撫摸著他光滑的脊梁大笑,突然想起一事問:“你會騎馬嗎?”
恬熙一愣,搖搖頭說:“不會啊,我都沒有學過。”
“哦……”的一聲,武帝沈思了半晌,隨後說:“不會也無妨,離出發還有大半個月,你且先學著在馬上坐穩慢慢騎。等到了圍場朕在親自教你。”
恬熙大喜,將那句說了一百遍的話再次說出來“陛下您對恬熙真好。”又想起來問:“那我該去哪里學騎馬呢?”
武帝說:“朕會吩咐從馬廄里挑一匹溫順的小母馬,你且先在宮內校場里練習就是。”
恬熙乖巧的應了,然後伺候武帝沐浴。
隨後兩人雙雙上了床睡了。
第二天,果然有人來請他。
等恬熙換了一身騎裝,然後上了鸞車去了校場,卻意外的看到了嚴靈。
他也是一身騎裝,騎在一匹白馬上。
那白馬生的很是漂亮,可奇怪的是它嘴上沒有上馬銜,只在脖子上套了個布套連著韁繩,嚴靈便這樣騎在馬上。
或許是沒有籠頭的原因,那馬並不安分,於是馬身兩邊各緊緊跟著一名內侍,分別牽著一條牽引繩來鉗制。
饒是如此,那馬還是經常刨蹄子鬧騰,讓左右都看得捏一把冷汗。
恬熙在宮女的簇擁下走近了,那嚴靈的近侍早就看到了他的鸞駕,告訴了嚴靈。
他便小心下了馬,微笑著向恬熙走來行了一禮。恬熙微微頷首,隨後笑著問:“殿下今日好興致。”
嚴靈微微一苦笑,說:“技藝不精,讓娘娘見笑了。”
恬熙低頭一笑,說:“哪里敢取笑,只是詫異今日竟能與殿下在這校場相見,所以特別驚訝罷了。”
嚴靈苦笑,說:“父皇最近對文若頗為關注,時時遣人前來教導。文若平日里疏於練習,不得不多花些時間補上了。”
他愁眉不展的樣子逗樂了恬熙,忍不住嫣然一笑,赫然是玫瑰初綻,嬌艷欲滴。
嚴靈被晃了晃心神,忍不住心跳竟加快了。臉頓時有些發燒。
他慌忙轉移話題問:“麗妃娘娘今日怎麼會有興致來校場?”
恬熙沒有察覺他神色異常,欣喜的說:“陛下下月要出京圍獵,下了旨意讓我隨侍。偏偏我也不會騎馬,只好趕著胡亂學一些了。”
兩人相視一笑,只是心情大不相同。
而嚴靈,接著說道:“這麼說,這段日子娘娘可是要在這常來了?”
恬熙點點頭笑著說:“可不是,日後我們可要在一起練習。”
他一時忘情,突然說出了一句感嘆:“真好……”
話一脫口,他自己突然醒悟過來,頓時悟到剛才的不妥,立刻心慌羞臊起來,忍不住稍稍移開了視线。
嚴靈卻並未察覺,而似細品般喃喃了一句:“真好?”
恬熙本就心里有鬼,聽他重復一遍更是心里一慌,忍不住回過目光偷看他神色。沒想嚴靈卻突地徐徐笑開了,喟嘆的說道:“是啊,真好!”
艷陽高照,浮雲未動。恬熙卻突然感到一陣春風拂過,心里也是一松,竟也是隨著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挺好。”
暖暖的曖昧氣息開始在兩人之間流動,彼此的仆從似乎都成了局外人。
就在這時,一個不識時務的聲音硬插了進來:“小人馬良安奉旨伺候娘娘騎馬,特來參見麗妃娘娘。”
兩人皆是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恬熙轉身一看,身邊不遠處正跪著一名短打內侍。恬熙忙說道:“免禮,站著說話吧。”
他回答道:“謝娘娘。”隨後起身。恬熙為了掩飾剛剛短短的失魂,忙勉強對嚴靈點點頭,說道:“太子,本宮先失陪了。”
嚴靈有些悵然若失,隨後還是溫文而笑道:“娘娘請……”
恬熙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馬良安為恬熙挑的,是一匹栗色的溫順小母馬。
他倒是乖巧,先趴伏在馬鞍旁,兩名侍女扶著恬熙便將他送上了馬。
恬熙心亂,稀里糊塗的上了馬。
馬良安為他細細講解了注意要點。
這才牽著馬帶他慢慢繞場遛彎。
一群人趨步緊隨,深怕他摔著。
恬熙慢慢回過神來,這才覺到趣味,煞有其事的拉著韁繩優哉游哉。
突然一眼瞥見太子仍然在不遠處騎馬,心里咯!
一聲,再好的趣味也去了大半。
心神一亂,且昨晚侍寢又多費了腰臀。
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坐久了就嘗到了苦頭。
再遛了兩圈後,干脆說停。
馬良安不知何故,還是他的貼身侍女明白。
忙喝道:“你這小奴真不懂事,娘娘金軀玉身,哪能跟粗糙皮厚似的騎馬這麼久,還不快過來,伺候娘娘下來歇息。”
馬良安這才明白,忙陪笑道:“是小的糊塗。”便忙松了馬,又跪倒馬鞍旁,讓恬熙踩著他背脊下了馬,坐到了一旁早就備好的軟椅上。
恬熙軟軟坐下,因腰酥臀酸,便斜斜倚在椅背,又是說不出的風流嬌媚。
輕雯她們都是伺候久了的,自然都看習慣了。
那馬良安幾時見過如此美景,一個閹奴居然也酥了半邊骨頭。
只覺得剛剛背上被恬熙踩過的幾處,也癢了起來。
頓時大悟:怪不得聽說今上後宮之中,這位麗妃娘娘最為受寵。
這副模樣,別說陛下那樣的偉丈夫了,連自己這個廢人也是差點丟了魂。
哎呀呀,所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位娘娘日後會不會把陛下的魂都攥在手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