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貴忙答應著出去招呼人進來伺候。
嚴炅被他們服侍著整完裝,再一瞧恬熙仍舊是披著睡袍在一旁看著他,臉色有幾分不悅。
嚴炅就走過去在他臉上唇上親了幾下,說道:“朕有要事必須要趕回去,下次過來再多陪陪你好吧?”
恬熙神色看來有幾分緩和,卻還是說道:“陛下想去便去就是了,何必要跟我說這個?”
嚴炅莞爾一笑,隨後頗有些戲謔的回答:“說的是!那母妃,孩兒告退!”
恬熙又惱了,他在嚴炅胸前錘了一把,後卻頗有些不自在的說:“你去了,下次幾時來?”
嚴炅樂了,他笑道:“怎麼,朕還沒走你就開始想念了?”
恬熙臉頓時紅了,他立刻就急嚷道:“行,你去就去,還羅嗦什麼,快走吧!”
說著就要扭頭不理嚴炅。
嚴炅看他這樣難得嬌俏的模樣心里真是幾分柔軟幾分癢,可恨國事為重。
他只能抱著恬熙又親又摸又是哄勸的弄了一會,這才起身走了。恬熙見他已經出去了,面上那幾分依依不舍的神色便快速褪去。
他從容起身,吩咐道:“准備沐浴!”
須彌,他便好好的坐在芳香四溢的浴桶中了。
略有些疲憊的靠在浴桶上,一只手摸進已經閉合的媚屄摳探。
感覺到溫熱的水流涌進媚屄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有一小股精水被帶了出來。
余韻未消的身體被這樣擺弄後又有了反應,恬熙有些苦笑的看著已經站立起來的粉莖。
無奈之下,便雙手握住,自慰起來。
十幾下後,一小股稀薄的精水涌出,混入水里。
恬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開了手。
多虧了嚴炅在情事上一貫強硬而富有技巧的操弄,這個身體已經越來越淫蕩敏感,對嚴炅也越來越臣服。
往往一看到他,身體本能已經先於理智的表現出熱烈的反應。
恬熙有些自嘲的想:可真是應了他的話,若自己是個女人,真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一蕩婦!
武帝這個丈夫去世後,自己守寡去了京郊別宮。
沒幾天功夫便覺得身體空虛難受的緊。
每每入睡居然都會春夢連連,醒過來的時候下身都濕了。
等到嚴炅找過來抱住他,他甚至都沒有記起來重提對他的所有怨恨,而是自然而然的迎合他,放開身體,張開雙腿承受他的一次次撞擊操弄。
等到欲望褪去,理智上來。
他又開始羞愧這樣放蕩的自己,可是每一次嚴炅用自己強壯的體魄壓倒他時,躺在他身下感受他那濃烈的雄性麝香似地體味,總能讓他激動沈醉。
漸漸地,心理上的負擔越來越少,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樣的偷情生活。
既然不能逃開,那就只能學會接受了。
他想到嚴炅的那句話:“恬熙,想要好好活著,我們就都得學著現實些!”
是啊,現如今的他,有太多要向這個現實妥協的理由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對嚴炅的索求說不呢?
至於其它,他沒有資格去計較了!
現在的嚴炅,他顧不上去恨了。
不但不恨,還要拿出當年對待武帝手腕去屈意承歡。
為了他自己肉體的渴望,嚴靈的安危,族人的期盼,還有他的炎兒!
他的孩子。
想到這個心頭肉,恬熙便喊道:“輕雯,輕雯,去看看炎兒怎麼樣了。”
從昨晚嚴炅過來,兩人便抱著抱著滾上了床,一直廝混到嚴炅離開。
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他忙喊輕雯過來,要輕雯去把嚴炎抱過來。輕雯笑著說:“娘娘糊塗了,十一皇子現在還在午睡呢?奴婢去抱把他吵醒了,不又要鬧騰的慌?”
恬熙聞言笑道:“是我疏忽了。”於是干脆決定自己去看看。
他起身穿上衣裳,然後躡手躡腳的前往嚴炎與奶娘住的東廂暖閣。
一推開門,屋里靜悄悄的,他提著裙子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看到小嚴炎正躺在他的小被子里睡得正香,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看著活像是只吃飽喝足的小狗崽。
恬熙看著他,滿心的慈愛。
當初武帝的遺詔一到,他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帶走仍舊在襁褓中的嚴炎。
哭喊打鬧也無濟於事,昔日在後宮中叱咤風雲的沁妃也只能被押著強制送往清花苑。
離開嚴炎的日子,他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
心跟魂恨不得甩開這個肉身,飛到幾百里之外的皇城,飛到嚴炎身邊。
看著他是不是冷了餓了,那些人有沒有好好待他。
朱貴妃先前與他交好,可彼此都明白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現如今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朱貴妃能對嚴炎上心到哪里去?
短短的幾日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若不是後來嚴炅親自抱了炎炎過來,他真的要垮了。
嚴炅將孩子還給他,只說了:“母後說她年事已高,精力不濟,照顧不了這襁褓嬰兒了。朕便做主,將小十一轉給白貴人照料。”
當時他看到孩子喜極而泣,雙手緊緊的抱著襁褓不放。
根本沒顧及到他說了什麼。
待到嚴炅將他抱住脫衣,也只因為眼前這人將他的孩子還給他而心存幾分感激,故再無厭煩怨恨之心,而是主動迎合盡心服侍。
現在想來,這也是嚴炅用來收服他的手段之一呢,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