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靈要見恬熙,那他無論多累都不會拒絕的。
強撐著還酥軟無力的身子,恬熙從被褥中坐起,吩咐道:“快請!”
梔香忙扶著他下床,穿衣梳頭上妝。
哪怕是手腳再麻利,等到他修整完畢出去見嚴靈,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了。
等他在一群宮女簇擁下匆匆忙忙的走出去時,便瞧見一麻衣僧人靜靜的端坐在殿上。本來紛亂的腳步突然無聲的停止,恬熙感嘆的看著他。
嚴靈是側對著他坐著,側面輪廓俊秀脫俗,神態沈靜安詳,微垂的目光帶著悲天憫人的氣韻。
這樣一個人,存於世又遺於世,一塵不染的素色僧袍隔絕了世俗煙火。
恬熙有時候覺得,他其實是就是傳說中的謫仙,來到這凡間歷劫受難,可最終是要將世俗紛擾拋之身後重返仙界。
恬熙嘆息著,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嚴靈身邊,喚了聲:“大師!”
嚴靈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恬熙微微有些詫異。
剛剛隔得有些遠所以未曾看清,可現在看嚴靈眉宇間竟有些愁容困擾,神色也有些萎靡,出了什麼事了?
恬熙先穩了穩神,笑著對嚴靈說:“今日並非約好的日子,怎麼大師會突然想起進宮來探望我了?”
嚴靈勉強一笑,念了聲佛號後說道:“貧僧今日是特來向施主辭行的。”
恬熙一怔,隨後忙問道:“你要走,去哪里?”
嚴靈便說道:“貧僧想要走出一方天地四處雲游,借此參悟佛理。但是想到身上還有施主您的囑托,便只好前來告罪。”
恬熙稍稍回了神,忙說道:“大師說哪里話,您先前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
回想起將嚴炎托付給嚴靈後他的一系列變化,恬熙發自肺腑的感激道:“若不是你,怕是炎兒那孩子已經徹底的毀了。是我要感恩於你才是。”
他真誠的看著嚴靈,卻敏銳的發現嚴靈的表情有些微妙,細細琢磨,那種古怪蹊蹺甚至可以叫尷尬。
恬熙心中的疑竇頓生,他面上不動聲色。
笑道:“炎兒今日可有與您一起進宮?”
嚴靈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他勉強說道:“今日貧僧是一人入宮,並未請他隨行。還有一事想要勞煩施主。”
恬熙聽著他說,嚴靈便說道:“貧僧這次雲游,並不想弄得人盡皆知,還請施主代為保密。”
恬熙點點頭表示理解,嚴靈卻又加了一句:“嚴炎施主面前也請施主代為保密。”
恬熙這次再也掩飾不住的怔愣了一下,問:“難道炎兒並不知道您要雲游嗎?”
嚴靈的表情更加明顯了,恬熙甚至覺得那可以叫局促赫然。多少年的察言觀色讓他的直覺快速的給了他一個猜測。
他心中一凜,勉強笑道:“知道了,大師不讓我說,我便保密就是。”
他明顯看到嚴靈的表情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神色輕松緩和了許多。
心中的恐慌確實愈演愈烈,他強撐著與嚴靈寒暄了幾句陪坐了一會,一直到嚴靈起身告辭將他送出宮去。
回身便喚馬良安過來,說道:“你去…你去……”去做什麼呢?
恬熙突然有些害怕了。
將嚴炎抓進宮來問他,自己所害怕的事情是不是發生了?
不,他不敢。
慌亂極了,只能直直的瞪著眼前的馬良安不說話,又不知道該跟誰商量,只好頹然的嘆了口氣,說:“沒什麼事了,你退下吧。”
馬良安莫名其妙的退下了。梔香擔心的上前問道:“娘娘,您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恬熙搖搖頭,下意識的要將這件事掩埋在自己心中。
不為他不為嚴炎,只為嚴靈。
那樣一個人,怎麼能被平白玷汙。
而且是被自己玷汙?
哪怕是做這樣的猜想都是在侮辱他。
想到這里,恬熙突然又開始羞愧內疚起來。
就這樣一會兒轉一個心思,他心亂如麻,卻只能憋在心里不肯吐露半分。
梔香她們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坐立不安,也不敢多問。
這樣折騰了大半天後,恬熙自己拿定了主意:不管他的猜測是子無須有捕風捉影也好,嚴炎,不能再留在嚴靈身邊了。
於是,趁著嚴曦過來的機會。
他第一次開口,為嚴炎向他討要一個封爵。
嚴曦有些意外,便說:“難得你開口為別人討要封爵呢。”
他想了想說:“以炎皇叔的年紀也早就過了封爵分府的時候了。朕命人便讓人為他擬個好聽吉利的封號,再想想將哪里做他的封地。”
恬熙聽他如此說,便也放了心,說道:“不拘泥哪里,但是要趁早辦了才是。”
嚴曦詫異的看著他,笑說:“難得挺立如此說,朕以為你一向最偏愛他呢。他若要受封,就必須要前往封地至少三年。你怎麼就突然舍得了?”
恬熙哪里能跟他說心中的擔憂,便笑著說道:“我是覺得他那麼大了,老這麼游手好閒的不行,也該成家立業了。我若將他的前程定好了,也能安心的一心等待腹中的小皇子出生了。”
嚴曦見他如此說,自然是滿口應下了。
且說嚴靈這日將事情向恬熙交代完畢,也覺得心頭放下千鈞大石。
早早的便睡下了,可睡到半夜又覺得身子沈得厲害,一睜開眼就瞧見面前黑漆中一雙晶亮的眼睛跟狼崽子似的閃閃發光。
見他醒來,干脆就嘿嘿的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更像狼崽子了。
嚴靈看到他便覺得頭疼,說:“你怎麼還有力氣進來?”
嚴炎一面掀他被子壓住他,一面喘著粗氣說道:“老子要上你,自然能攢足的力氣。都這麼多次了老子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
嚴靈想要掙扎,卻竟然沒掙扎過。
他之前對嚴炎的騷擾煩不勝煩,又恥於對旁人透漏。
於是故意每日指使他去做一些體力活,意圖消耗掉他所有的精力,省的他精力旺盛的半夜來爬自己的床。
沒想到嚴炎開始確實被他折騰的每夜如一灘爛泥似的,就算勉強前來夜襲也幾下被他制服。
後來嚴炎居然在這種繁重的體力活中鍛煉了體魄,力氣技巧都增加了不少。
反而讓嚴靈越來越趨於不妙。
他哪知道嚴炎為了能順利壓倒他居然動了不少腦筋。
金光寺也有護寺武僧,嚴炎就抽空向他們討教了不少擒拿訣竅。
這些對付一個武林高手自然不行,可對付嚴靈就綽綽有余了。
就在幾下推拉之間,嚴靈就被他制住了。
嚴炎興奮的喘著粗氣,粗魯的將他雙手捆住,然後騎在他身上手忙腳亂的解自己褲帶,嘴里胡言亂語道:“寶貝師傅可想死我了,今晚上咱們再參一把歡喜禪便是!”
嚴靈見自己又陣线失守,也只能嘆口氣省省力氣不再掙扎了。
嚴炎見他放棄了,喜得在他腮上吧唧的親一口,贊道:“師傅乖!”
幾下間,就將他下身衣物盡數扯掉。
溫熱的軀體普一暴露出來,便受不得涼的起了一顆顆戰栗。
但馬上嚴炎便用自己赤裸火熱的身體貼了上去。
他毫不猶豫的張嘴一口含住嚴靈分身。
嚴靈深吸了一口氣,他腿間分身其實論尺寸也算可觀。
可想而知嚴炎要全部包含住,若不知關竅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嚴炎多次練下來,居然熟能生巧竟能將他吞沒至根。
嚴靈放棄的仰躺著,感覺下身分身在嚴炎的唇舌伺候下,一陣陣涌動的情欲直衝而上。
他漸漸的也開始喘息起來,手指難耐得在抓住胸前衣衫,將它揉皺了。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體一松,眼前一花,便知道已經泄了元陽了。
嚴炎抬起頭來,也不管嘴里精水的味道,直接一口吞了。隨後擦擦嘴說道:“這次又比上次快了些,徒兒此後的如何啊,寶貝師傅?”
嚴靈剛剛泄了精關,精神慵懶的不想動,自然也懶得跟他說話了。
嚴炎見他不說話也不以為意,反正他都習慣了。只要最後能上得了嚴靈,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計較了。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