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君臣之間的暗流涌動,被在座的諸位大臣看在眼里,心中各有思量。
其中有兩人卻是與眾不同:嚴炅仍舊悠閒的撩撥著已經被他折磨得意識不清的孌童,一般頗有趣味的想這小狐狸精還算有些膽量,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
而李勤弓,盯著恬熙被艷色織物包裹的豐滿胸膛,臉色陰晴不定。
這場宴會直到天色微明才散場。
恬熙陪著武帝回了寢帳睡下。
熬了一夜,困意都熬過了。
恬熙迷迷糊糊的,卻不是很睡得著。
武帝愛他肌膚嬌嫩尤勝花瓣,特命他侍寢前後都不得著衣,以便自己撫弄把玩。
此刻他便一絲不掛的躺在武帝身邊,武帝的一只手有一搭無一搭的在他光滑脊梁上愛撫。
這樣的干擾讓恬熙更是無法入睡,偷眼看了看武帝,他正兩眼盯著帳頂若有所思。
恬熙趴在他耳邊,輕輕喚道:“陛下,陛下,早點安歇了吧。”
他連喚了幾聲,武帝陷入沈思並未回答。
恬熙想了想,小心的推了推他,終於讓武帝回過神來:“嗯?”
恬熙溫柔一笑,小聲說:“陛下,昨晚熬了一晚上怕是累著了。趁著現在天還未亮,還是早點休息養養神吧。”
他嬌聲軟語的勸慰,武帝聽得很受用。
他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在恬熙乳尖上擰了一把,恬熙嬉笑著扭著躲開,嬌笑道:“陛下別鬧了,快歇息吧。下午您還要去狩獵呢。”
武帝臉色突然又有些變了,恬熙覺察到便停止了嬉鬧。小心的問:“怎麼了陛下?”
武帝緩緩說了聲:“敖鯤!”
突然提到那個討厭人的名字,讓恬熙心中有些煩躁,他想了想,撒嬌著說:“您現在是由小恬陪在床上躺著呢,提安國公名字做什麼?”
武帝有些欲言又止,後也笑了,隨後問他:“昨晚安國公對你無禮,你可生氣?”
恬熙一愣,腦筋動的極快,一下便輕輕的回答:“陛下生氣,小恬就生氣。陛下不氣他,小恬也不會氣他。”
武帝是真笑了,他擰擰恬熙的臉蛋,調笑說:“這張小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滑了?”
恬熙抿嘴一笑,摟著武帝的脖子說:“小恬是陛下的人,小恬這身子也只有陛下能沾,陛下是小恬的主人。安國公要碰小恬,陛下是什麼態度,小恬就是什麼態度。”
武帝笑著拍拍他,恬熙還要追問一句:“陛下,小恬說的對嗎?”
武帝點頭,說:“對,你說的很對。”隨後點點他的鼻子,說道:“好了,你可以好好的生生氣了,不過生完氣,就要當個沒事人,知道嗎?”
恬熙心里隱隱有些明白,點點頭說:“是,小恬知道了。”
武帝拍拍他,說:“不說了,睡吧!”
恬熙嗯的一聲,乖乖的依偎在他身邊,看武帝閉眼,這才放心的入睡。
等到一覺醒來,床上已經只剩他一人。
恬熙擁被坐起揚聲喚人。
薄桃帶著幾名端著各色盥洗用具的宮女進來,拉起帳簾。
恬熙先問:“陛下呢?”
薄桃回答:“陛下已經起了,此刻正在接見平國公大人。”
恬熙點頭,便不再說什麼。薄桃便說:“午膳早已備好,娘娘要起身嗎?”
恬熙點點頭,掀開被子,露出赤裸的身體。
薄桃帶著兩名近侍宮女服侍他穿衣。
恬熙一眼瞧見她手里拿著的抹胸,說了句:“藕荷色?陛下更喜歡我穿顏色艷一些的。”
薄桃忙去換了件猩紅色的給他穿上。
隨後扶他下床,動作間緊扣在粉莖上的環鎖綴著的金鈴叮當作響。
恬熙一面仍由他們為自己換裝,一面有些惦記的問:“昨晚被陛下賞賜給諸位大人的那些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薄桃一愣,說:“奴婢不知。娘娘需要奴婢去打聽一下嗎?”
恬熙原想點頭,轉念一想: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神色頓時黯然,悶悶的說:“算了!”
薄桃點頭說是,隨後一群宮女簇擁著他開始梳妝。
另一邊,李勤弓正在覲見武帝。
可是卻在武帝面前靜默了半晌,並不是不想說,看他幾次欲言又止,面色憋得通紅就知道了。
武帝覺得奇怪,就笑著說:“李卿家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出來,這麼別別扭扭跟個女人似的,朕看著都著急了。”
李勤弓勉強笑了笑,仍舊是不說話。
武帝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心里犯了疑,便笑著說:“李卿家,朕命你速速回報,到底有什麼事要說給朕聽。要是你再不說,朕就要下廷杖了。”
李勤弓猶豫了一會,終於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當即撲通一聲跪下,喊道:“陛下救我!”
武帝嚇了一跳,說:“什麼?”
李勤弓連脖子都紅透,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說:“臣得了絕症,普天之下只有陛下這里有藥,還請陛下賜藥為臣治病。”
武帝忙問:“你得了什麼病,需要什麼藥快說。只要朕有自然絕不會吝嗇。”
李勤弓表情更加奇怪了,他憋了憋,終於說:“陛下,臣…臣得了不舉之症!!”
艱難的說出口之後,他剛毅沈穩的面孔尷尬得五官都快移位。
再瞧武帝,微張著嘴瞪著他,君臣兩人面面相覷。
武帝覺得滑稽想笑,可是瞧瞧李勤弓的臉色,終於還是忍住了。
他盡量心平氣和,關切的問:“是真的嗎?怎麼會好好的得這種要命的病?”
李勤弓頗有些頹喪的模樣,說:“陛下還記得一年前,小臣遭遇一女刺客之事嗎?”
武帝點頭,說:“朕記得,那女子乃是前陳國余孽,潛伏在你身邊對你下了劇毒。險些毀了朕一條臂膀,我大魏帝國一只頂梁柱。好在天佑我大魏,總算是讓你挺過來了。”
李勤弓滿臉謙遜的說:“陛下謬贊了,微臣托陛下洪福,終於能逃得生天。只是那女刺客下的毒實在霸道。雖有御醫盡全力醫治,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至那之後,臣便…便不能此道。御醫說是那毒毒性猛烈,後又在臣腎部淤積,導致臣腰腎受損嚴重,最終…落得了這麼個病根。”
他將事情原委老實道出,武帝點點頭,同情的說:“原來如此。那,還有法子可以醫治這個病症嗎?”
李勤弓苦笑著說:“不瞞陛下,臣自得了這個病。羞於向旁人訴說,只敢私下求醫問藥。這一年來各種方子試了無數,卻毫無效果。直到最近,才聽說了有一種奇藥,最是養腎壯陽。只是這藥來路十分刁鑽,普天之下唯有陛下能有。微臣實在是無法可想,唯有厚著臉皮來求陛下賜藥。”
這一說倒是讓武帝好奇起來了,他笑著說:“李卿家這話說的倒是太生分了,你既然需要用藥,盡管向朕開口。朕若沒有,那是要命全天下人去找,哪怕是把這大魏翻過來也要為你找來。若有,那就更不會對你吝嗇的。說吧,到底是什麼藥?”
他態度溫和的笑著問,李勤弓卻還是欲言又止,幾次張嘴又閉上了。
武帝看他這樣有些急了,便笑著道:“這麼難說,難道是要朕割自己身上的肉給你吃不成?”
他打趣著李勤弓,李勤弓也是只勉強笑道:“陛下取笑了。若真是如此,臣寧可死了也不會來求陛下了。只是這藥,雖不是陛下身上的肉,卻也是陛下至愛身上的一樣東西。正是如此,臣才不敢開口。”
他還是不說,武帝急了,就說:“哎呀!別兜圈子了,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性子讓朕急得上火。快說,到底是什麼?不管是什麼朕都絕不會跟你計較的。”
事到如今李勤弓也不好再吞吞吐吐了,他一咬牙,伏地大拜不起道:“乃是陛下的麗妃娘娘身上的一樣東西。”
武帝一愣,說道:“麗妃?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李勤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了:“陛下的麗妃,乃是天下第一尤物狐媚。臣聽說,狐媚天生便能沁乳。且與男子交合時沁出的乳汁,乃是壯陽極品。故,故臣是想向陛下求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