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這快四個月了,除了氣候,還有就是對這的飲食不適應,老家那就算不是大碗吃肉,但也應該是要葷有葷、要素有素。
可到了這,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這里人的飲食習慣。
不過還好,偶然的時間里我認識了一家、我的老鄉經營的酒樓,雖說那的生意不是特別的好,但我經常去,為的是能夠享受到一頓可口的回憶。
我也沒征求孫菁的意見,直接就把她拉到了那里。
“小樓,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在大廳的門口,看到少有的客滿,我正在猶豫,老鄉見到我永遠是透著真誠的熱情,看到我旁邊的孫菁稍楞一下,“今天的包間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先看一下。”
“不用那麼樣,我也不著急,”接過老鄉遞過來的煙,“稍等一會也成,實在不行我就在大廳了。”
身體前躬,湊近老鄉的手點著煙。
“那哪行,說啥也不能讓我兄弟在大廳里坐著。你先等一下。”
老鄉走到前台,查看著記錄。
“一看就知道你經常到這來腐敗,要不怎麼和老板都那麼熟!”
和我一樣望著老鄉的背影,孫菁不忘揶揄我一下。
“我不僅是到這來吃,而且還經常到這來玩,你想知道細節嗎?”
我側過頭故作曖昧地在孫菁的耳邊輕聲地說。
“去你的,不想聽,”孫菁用她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化妝包打了我一下,“你們這些臭男人,哼……”
“聽這口氣,好像曾經滄海過?”
反正也是在等,不妨和她貧一會,打發一下時間,“而且還是經歷挺多的感覺?”
“滾你的,你才是呢!”
孫菁的臉紅紅的,見討不著什麼便宜,順手拿起旁邊桌上的菜譜,半真半假地看著。
“小樓,剛好!”老鄉急匆匆地向我走過來,“三樓包間剛空出來,你就到那屋吧,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多謝了。”
我握了握老鄉的手,和老鄉低聲地說了幾句後,跟著引導員走向包間。
“你剛才跟他嘀咕什麼,那麼神秘?”
在通往包間的過道中,孫菁偷偷地問我。
“哦,我告訴他,一晚上五百。”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五百元人民幣。”
“喝點什麼?”點了幾樣菜,我故作禮貌地問著孫菁,“啤酒還是可樂?”
“小姐,你這有紅酒嗎?”
孫菁沒理我的茬,抬頭問著服務小姐,“那上一瓶紅酒吧!要最好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毫不客氣地搶劫了我的錢包。
“孫總,您看,”
我合上菜譜,身子靠在椅子上,裝模作樣地說,“我這面這個月的招待費可是超標了,為了不增加遠新公司的成本開銷,今天這桌你看能不能您給結了?”
“呸,我才不管呢!”
孫菁呷了一口茶,一股得勝而歸的樣子,拿起她的化妝包,朝我晃了晃,“我今天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呢,除非把我押在……”
突然反應到了什麼,閉口不語。
“那感情好!我想這里的老板非常願意你作他的押寨夫人,而且……”
我點上一根煙,故作誠懇地說,“以後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白食了。不過……”
突然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這細皮嫩肉的,能干得了這麼糙的活嗎?那可累!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雖然……”
“那有什麼,不會干還不會學……死柱子,你敢繞我!”
恍然大悟的孫菁站起身,一臉怒意地向我走過來。
縱然是舉起菜譜左擋右擋,身上還是不輕不重地挨了幾下,看她還是怒氣難消,我只能是站起來,兩只手分別掐住了她的兩只手腕子。
“好好好,我錯了,不開玩笑了。”我陪著笑,“別鬧了,一會讓服務員看到,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死柱子,就知道欺負我,人家大老遠的來一次,不說護著我,你還是總氣我。”
孫菁意猶未盡地說,“松手!要不然我可真喊人啦。”
連忙松開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我坐的凳子上,抽出另一個椅子,我坐在她的對面。
“你可真冤死我了,我這不是陪您共進晚宴嗎?而且把總公司的人都扔在一邊不理。”我狡辯著。
“得了吧你,我才不信呢!”
孫菁幽幽地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一震,“從認識你到現在,你什麼時候對我態度好過,每次都是氣人家。”
“小姐啊,怎麼叫對你態度好點?我可是有妻有兒的人,對你好點,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嘛!”
“去你的,你對阿晴怎麼就那麼好,你能不能對我像對阿晴那樣?”
我無語,盯著孫菁的眼睛看,希望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些東西,可她的眼睛中除了委曲,還有一種我說不清的,曾經熟悉的、在圖晴與我老婆那都有過的感覺。
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家的祖墳上就不是冒青煙,而是熊熊大火了;圖晴不會是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孫菁了吧?
不會吧?
雖然她倆個人的關系不錯,但圖晴不會傻到連這種事都和別人分享吧?
傳菜小姐的進入調解了我們的尷尬,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我要的四個菜一個湯就齊了,服務員打開紅酒,禮貌地替我們倒上後,掩上門離開。
我站起身,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冷氣調低。
而此時,從孫菁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感動和感激。
“來,”我端起酒杯,“為了我們在他鄉的重逢,干了這杯。”
“為了我們不再互相爭斗,干!”
稍許的沉默衝淡了孫菁的怨氣,端起酒杯和著我。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咽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往嘴里放進一片生菜,“我們倆從來就沒有爭斗過,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這話可是你說的,不准不承認。”
“我說的話可多了,誰知道我將來能不能記得住。”我還是無恥地回復著。
看樣子,孫菁真是有點餓了,風卷殘雲一般的吃著,直到把自己噎著才想起喝一口紅酒。
我不緊不慢地吃著,像看表演一樣看著她的沒有任何淑女風范地吃相。
哎,真是一個直性子的女孩子,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要說我對孫菁沒有什麼非份之想那我就不是男人,大學里流行的那句“願天下有情人都成家屬”還時不時地被我用來和公司里的其他女性調侃,可對於孫菁潛意識里應該是“不敢”。
曾經和老郭聊天的時候侃出一個至理明言:男人,就算是花也得分個對象,不是什麼樣的野花都可以采的。
這句話就應該是我對孫菁想法的參照物,因為她的背景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怎麼就能在這麼一個和政府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的、貸款達到千萬元的公司里當上一個老總?
就算是她的工作能力超得不能再群了也讓人生疑。
遠新國際在我後來的了解中是一個有著二十多年歷史的企業,它的前身是一個成立於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的貿易中介機構,也就是俗話說的皮包公司。
靠著當時對政策的掌握和前任老板在官場上的關系而發展壯大。
時至今日,遠新公司不僅僅是一家以貿易為主項的集團公司,它還是我們那個城市政府中各個層次的、各個時代的職能干部的政績組成中的一個重要一環。
也就是說,這個公司里的方方面面都有著與相關公務人員脫不開的干系。
這也是我到南方以來一直不想過於聲張的原因之一,因為我有一種感覺:我再厲害也只能是網里的一個小爬蟲。
我想起了常易的那句話:這里的水可深。
我嚼著和紅酒一起送上來的冰塊,力圖讓我胃里兩種級別的酒精稍稍中和一下。
“哎,吃飽了。”
放下筷子的孫菁用餐巾擦了擦嘴,兩只胳膊向後伸,伸了伸腰,拿起紅酒喝了一口,“你怎麼沒吃呀?”
“我看著你吃我就飽了。”
我笑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秀色可餐’嗎?”
“記得啊,怎麼了?”
孫菁看著我,一臉的疑問。
“呵呵,”我低下頭,盡量不讓孫菁感覺到我的壞笑,“你這件衣服沒有買好,衣服太小,你又太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到底怎麼了?”
孫菁低頭看看自己,沒發現異常。
“沒有什麼,只不過你剛才那個動作的瞬間讓我在秋天里看到一絲春色。”
“你……”回過味的孫菁略顯羞澀。
現在的女孩子可真敢穿:那年到北京出差,滿眼的不穿內衣的紅肚兜讓我大飽眼福;而現在,一個懶腰又讓我看見了想看又本不該看見的一點深色。
雖然只是一瞬間,也夠讓我回味一陣子了。
“死柱子,剛好一會兒,又來欺負我。”
孫菁站起身來,拿起化妝包向外走去。
我靜靜地坐著,品味著剛才的那一幕春景,回想著剛才孫菁和我說的每一句話。
“樓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一下,”
我抬頭看了一眼服務員,還有他手里拎著的沒開過的紅酒,“剛才那位小姐又要了一瓶,同時讓我打開音響,請問,可以嗎?”
我點頭示意。這個丫頭,又搞什麼呢?
伴隨著悠揚地排蕭聲音的響起,服務員打開紅酒後離開,孫菁重新回到包間里,把她的化妝包隨意地一放,走到我的眼前口氣中露出讓我吃驚地溫柔,“柱子,和我跳個舞吧。我們不斗了,我累了,對我好點,算我求你了。”
我慢吞吞地站起來,看著略顯疲態的孫菁,挽起她的胳膊,輕輕地摟住她的腰,和著傷感而又抒情的音樂,與孫菁在這間不算狹小的空間里慢慢地晃著。
我盡量讓我的眼睛向上看,右手盡量不去碰她裸露在外的光滑的皮膚,腰盡量地向後使勁,為了不讓我那個已經起床的小弟弟與孫菁有一次零距離的接觸。
“柱子,抱緊我,我怕。”
孫菁突然松開了我的手,兩只手繞過我的脖子,死死地抱著我,臉貼在我的胸前,感覺到孫菁的眼里流出來透明的液體沾濕了我的襯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不知所措,雙臂張開,手不知放到哪里好。而更讓我難堪的是,我的那個早就躍躍欲試的小弟弟此時被貼在孫菁的小腹上。
孫菁反倒抽出一只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赤裸的,光滑的,細嫩的後背上。
“抱緊點。”孫菁小聲地說。
手足無措的我,不知如何享受這意不到的艷福,“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稍稍平息之後我輕輕地問。
“柱子,我太累了,”孫菁輕輕地說,“我斗不過他們,可我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遠新公司這樣下去。要是你還在總部該多好!”
“不是還有老郭嗎,你就不會多和他商量商量?”
“他?你還不知道他?”
孫菁反問一下我,側過臉來,躺在我的胸前,“你們倆真是兄弟,連脾氣都一樣,有什麼事也不說,能忍著就忍著,實在忍不住了隨便找個人泄個火,可我哪行啊。”
我忍住笑,“你該不會是告訴我,這次到南方來,就是找我泄火來的吧!”
“切!”耳邊感到一聲輕笑,孫菁重新把臉埋在我的胸前,“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你就猜猜吧。”
我雙手拖住孫菁的雙腋,力圖讓自己輕松一點,“那好!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感覺好一些。或者說是能讓你泄個火。”
此時的孫菁卻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沉浸在幸福之中,依然是什麼話也不說,緊緊地抱著我。
只有悠揚的排蕭仿佛在告訴我她此時心中的平靜。
我也沒有任何可以說得出的話題來掩飾我此時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雙手托住孫菁的胯骨向前送,以便讓我的小弟弟先喘喘氣,可這時的孫菁又突然地靠住我的身體,她的小肚子結結實實地頂在了我的和尚頭的最前端。
“絲絲絲。”我忍不住吸了口氣,與其說是興奮倒不如說是疼痛的快感讓我無法控制。
你他媽的,那可是我和我老婆一輩子的“性”福,整壞了可沒地兒配零件。
“柱子,吻我。”
孫菁抬起頭,輕輕地蹺著腳,紅紅的充滿酒意的面龐衝著我,帶著些許紅酒味的呼吸讓我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