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翎家,喬松像只鵪鶉一樣坐在凳子上,陳瀟則是坐在旁邊,而葉雲翎則是剛剛調校好手機對焦,正對著喬松錄像。
“請麻煩自我介紹一下。”他開始發問道。
“我,我叫喬,喬松。”
“這就完了?”
“完了。”
葉雲翎站起來關掉手機,說道:“行吧,你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想拖時間讓那個鐵山找人來救你順便把我關到局子里面是吧?那如果你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不客氣了。”
“來,小美女,”他轉頭對著陳瀟說道,“你的小男朋友是不是經常這樣耍滑頭的?你小心被他騙了,不如這樣,我把他下面的禍根割了,那他就傷害不了你了對吧?我最多當個逃犯亡命天涯,以前又不是沒有四處流浪過,過回以前的生活而已,小意思。”
喬松雖然經常耍滑頭,可是畢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再加上剛才葉雲翎那殺神一般的模樣已經讓他心有余悸,他現在是真的相信葉雲翎會動手割了他的禍根,到時候他哪怕十倍百倍報復葉雲翎,他下面沒了就是沒了,他可不敢亂賭,於是他連忙求饒說:“葉大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說,我說。”
“好,請麻煩自我介紹一下。”
“我,我叫喬松,今年十七歲,是蔚城第一實驗中學高二學生,我爸叫喬斌,我媽……”
葉雲翎點點頭,繼續問道:“為什麼要找那麼多混混來砍我?”
“因為……”
“因為什麼?”
喬松看了看陳瀟,最後還是咬咬牙說道:“因為有人說要收拾你。”
“那是誰要收拾我?”
“我……我不能說,”喬松話音剛落,就看見葉雲翎拿著一把小刀在那一直上下拋,他馬上改口,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是,是倪俊龍,他,他喜歡慕容繁熾,他不喜歡有別的年輕男人跟慕容繁熾有關系。”
“倪俊龍?你說的就是那天我送慕容繁熾她們上學時,攔住慕容繁熾姐妹的那個學生?”葉雲翎追問道。
“是,就是他,我,我也是聽他的話行事的。”
“最後一個問題,那幫混混的來歷是什麼?你一個學生是從哪里找到那麼多混混的?”
“他,他們是蔚領集團的人,剩下的我不知道了。”
葉雲翎關上錄像,然後把整個視頻發給了慕容深雪,大概過了五分鍾,他就接到慕容深雪的電話。
慕容深雪劈頭蓋臉地問:“雲翎,你非法禁錮了喬松?”
葉雲翎撓撓頭,回答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呼,”慕容深雪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啊,一回來蔚城就給我整了個大活,喬松他爸是城建局的局長,你這樣非法禁錮人家,恐怕很快就會有警察找上門了。”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
“真是欠你的,我找爸爸那邊問一下吧。”說完,慕容深雪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葉雲翎好整以暇地看著喬松,笑著說道:“小子,再等一下吧,看看是你喊人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命好。”
喬松一時間不知道葉雲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不說話。
葉雲翎猜的沒錯,喬松一離開了視线,鐵山馬上就打電話給他的老板,蔚領集團的董事長——齊懷恩,向他匯報情況。
齊懷恩一聽,大驚失色,連忙打電話給喬斌,喬斌一聽自己的兒子又闖禍,這次還被人給挾持住,氣得一邊罵娘一邊打電話給市局,市局那邊一聽到有歹徒把喬斌的兒子給綁架了,連忙出動警力,前往江華街准備營救喬松。
但是當他們正要集結完畢的時候,市局的領導那邊又接到電話,這次竟然是蔚城軍區的政委親自打電話來,說是總政那邊有秘密身份的特殊人員被歹徒襲擊,又暗示那名特殊人員是某位大領導的女婿,而且正好在江華街。
市局的領導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感情是神仙打架是吧,雖然軍方一向不插手地方事務,可是一旦涉及軍方的人,那他們可就有話可說了,市局那邊立刻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蔚城的兩位最大的領導那。
倪永亮一聽是跟喬斌有關,立刻打電話過去給喬斌詢問情況,喬斌無奈,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給倪永亮。
倪永亮馬上判斷道:“這事不能再鬧大了,再鬧大,你那一屁股的爛事,都會成為把你炸上天的雷。”
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喬斌也不是傻子,他怕的並不是總政,而是怕把事情鬧大,總政下場保人,他喬斌敢再拿地方事務來硬鋼,把事情鬧大,只會引起天京方面的注意,自己多年以來的黑歷史,很可能就會被人注意到,扒出來,所以只能夠吃了這個啞巴虧。
於是,他打定主意,親自打電話給葉雲翎。
電話鈴聲響起,葉雲翎瞥了一眼,一個陌生的號碼,皺了皺眉頭,然後對喬松說道:“喬少爺,看來結果出來了。”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我是喬斌,請問是葉雲翎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喬斌的聲音。
“你好,喬局長,看來你們商討有了結果了是嗎?”
“葉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那不肖子給您添麻煩了,不知道葉先生您能否高抬貴手,放犬子一馬。”
喬斌那邊的姿態擺得相當低,首先喬松是他的獨生子,其次他要快點救出喬松,萬一葉雲翎在喬松嘴里撬出些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那可就大家一起玩完了。
葉雲翎撇撇嘴,開了手機外放,然後說道:“喬局長,令公子可是召集了二十多個人,拿著棒球棍西瓜刀來找我的麻煩,現在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要讓我放了他,好像不太厚道吧?”
喬斌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才問道:“那,按照葉先生您的意思是,怎麼才肯放了犬子?”
“誒誒誒,喬局長,可不能亂說話,我只是請令公子來聊天做客而已,說得我好像犯法了一樣。”
“是是是,不好意思,是我用詞不當。”
喬松那邊早就聽出來電話那邊是自家父親,他想大喊救命,可是看到葉雲翎的小刀和他爸竟然用這樣恭敬的語氣說話,就覺得不對勁,又把話吞回肚子里。
“這樣吧,令公子平時過於囂張跋扈了,這樣以後可能對他來說不太好,今天我就當一次老師,教他一次怎麼做人,然後就能回家了,不會有生命之憂,放心好了。”
說完,也不理會喬斌怎麼說,直接掛上了電話。
那頭的喬斌被葉雲翎掛斷了電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把電話給摔爛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囂張,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他好看。
掛斷電話後,葉雲翎看向一臉恐懼的喬松說道:“你看,好像是我的命好一些。”
喬松哭喪一樣哭喪著臉求饒道:“葉,葉大哥,是我不對,有什麼好好說,都是,都是倪俊龍的錯,你,你找他得了,我只是個小角色,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
“不太行,你小子太鬼了,你可以為了自己兩下就把倪俊龍給出賣了,我感覺你回去之後你們父子倆就要往我身上潑壞水。”
“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你,你剛才都錄像了,算是,算是有了我的把柄,我還哪敢有什麼想法對吧,”喬松看向一旁還在瑟瑟發抖的陳瀟,說道,“這樣,葉大哥,我,我把她送給你,她還是個雛兒,放了我,她就是你的,我能保證她不會鬧。”
一旁的陳瀟不干了,也顧不上害怕,指著喬松大罵:“喬松你還是不是男人,為了自己不受苦拿自己女人來當擋箭牌?”
喬松也理直氣壯:“你誰啊,我有說過你是我女人嗎?況且你還是個雛兒,算什麼我的女人,葉大哥,你放心,今晚就讓她來陪你,小騷逼嫩著呢,如果她敢鬧,我保證,她爹媽的飯碗一個禮拜內被丟掉。”
“哦?是嗎?這小美人還是個雛兒?不過我那有點大,可能要小美人忍一忍了。”葉雲翎調笑地說道。
“大好啊,葉大哥,她那小嫩逼不就很緊了嗎?這不爽翻天了,嘿嘿。”
“有道理,”葉雲翎轉頭看向陳瀟,一邊靠近她一邊說道,“我還真沒嘗過這麼嫩,這麼清純的小美女呢,今天可要嘗嘗鮮了。”
“對對對,得嘗鮮,得嘗鮮,那麼,葉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吧?”喬松問道。
葉雲翎卻沒同意,反而說道:“別啊,既然你送了這麼一個清純小美人給我,不如一塊嘗嘗,我操她的小嫩逼,你操她的小嫩菊,也算是給你的補償。”
“不!不要!”
喬松是驚呆了,而陳瀟卻是嚇壞了,連忙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要,不要,救命……”說話嘴里都帶著哭腔,看著葉雲翎一步一步走過來,身體緊繃到極限,然後像篩糠一樣,一陣顫抖,坐的位置出現了濕淋淋的一大團水漬,她竟然被嚇得失禁了,一股尿騷味馬上就彌漫出來。
葉雲翎愕然,發現自己好像玩脫了,捂著額頭對他們說道:“你們走吧,回家去吧,小家伙們,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再客氣了。”
喬松聽到仿佛聽到仙音一般,“騰”地站了起來,然後一邊看著葉雲翎一邊向外走,走的時候還不安地問了葉雲翎:“葉,葉大哥,我,我真的可以走了?”
“還不快滾?是不是想留下來啊?”
喬松聽後,馬上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跑了。
喬松後,葉雲翎苦笑地看著正在啜泣的陳瀟,說道:“我也就嚇唬嚇唬一下你,本來只是想拿你來測試一下喬松的人渣程度,誰知道真把你嚇壞了,對不起啊。”
陳瀟聽到葉雲翎說只是在嚇唬她,抬起頭,一雙婆娑淚眼看著葉雲翎,突然罵道:“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在兩個男人面前失禁,基本上就等於社會性死亡,而且喬松那邊基本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還可能要面臨喬松的性敲詐。
葉雲翎摸摸鼻子,好像自己確實玩的過火了,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便說道:“我送你回家吧,至於喬松那邊,我會跟他說,讓他不要再騷擾你的,走吧。”
一路上,陳瀟都在看著車窗外,除了告訴葉雲翎自己家住哪里以外,其余時間一言不發,等到葉雲翎送她到達目的地之後,下了車,她突然扭過頭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雲翎,孔雀翎的翎,怎麼了?要報警嗎?”
陳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關上門就走了。
葉雲翎見她沒有下一步,便開車離開了,他並不害怕陳瀟會做什麼,實際上他並沒有對陳瀟做過什麼甚至沒有碰過陳瀟,她要告葉雲翎非法禁錮或者猥褻之類的,完全沒有證據,最多只能浪費他一些時間,至於社會性死亡,還有比當著兩個男人的面失禁更讓她感到社死的嗎?
陳瀟沒走幾步,轉過身來,看著葉雲翎的車離開,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