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49章 雁歸來
也許是侄女的話讓他體內不可多得的溫情慢慢浮起。
又或者是在被兒子毒打一頓後,他愈發地感到身體的沉重與衰弱。
每日夕陽時分,陳慶南呆呆地望著灰暗的天井,百無聊賴地細數太陽落山所需要的時間。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加速消亡,就和這天邊的落日一樣,只不過落日是金黃色的,他的消亡只可能是灰色或者黑色。
他突然沒了問兒子要錢的想法,大概是被打怕了,大概是覺得錢也沒啥用了,不如早點死吧。
第二天,他發現自己沒死,他感到既難過又喜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死,還是想活。活著好呢,還是死掉好呢?還是不要出生的好呢?
啊,不對,他還有一個小女人,紓敏。
她在哪兒呢?
陳慶南回過神,在屋里逡巡了好久,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往樓下走。
她看見紓敏躲在樓梯下方打電話,神情焦急萬分,眼神流光溢彩,與宋敏愛慕他時的表情重疊在一起。
他像個幽靈,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身後。
紓敏尚沉浸在電話嘟聲里,掌心卻忽的一空。
陳慶南一見到手機屏幕上的號碼,臉色鐵青,頓時勃然大怒,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紓敏感到一種瀕臨絕境的恐懼。
她想跑,卻被陳慶南直接扯著頭發拉著走。
他們的腳步凌亂地踏在台階上,引得其他房間的人紛紛開了條窗縫或門縫看熱鬧。
“准備勾引我兒子了?”
陳慶南將她摔在沙發上,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的內褲塞進她嘴里,揚起手狠狠地扇她的奶子,一個個青紫色的掌印立即留下了難看的痕跡。
“看我不行了,就找另一個男的,讓他滿足你的爛逼?還找我兒子?你還真他媽是個爛貨。”
紓敏眼里蓄滿了憤懣的淚水,忽然陰戶被猛地拍了好幾掌,打得她雙腿直發顫。
房間門尚未完全關上,幾個民工好奇地湊在門口,誰料竟是這般暴力色情的畫面。
他們驚奇得僵僵站立著,卻是誰也不想走,各個喉頭滾動,一口一口地吞咽著唾沫。
陳慶南冷然的目光直射向他們,他們登時嚇得面如土色、心虛不已,正准備結伴趕緊走,陳慶南卻叫住了他們。
“一群小王八羔子跑什麼呢?”
陳慶南突然朗聲笑起來,扯了幾把紓敏挺翹的奶頭,又抓著乳肉捏扁搓圓成不同形狀。
隔壁民工們的眼里已經流動起貪婪的欲色了,有幾個人的褲襠更是大了一圈。他一一看在眼里。
揪住女人發硬挺翹的奶頭霸道搓揉著,陳慶南笑得沙啞扭曲,“早就知道你們想搞我女人,老子積德行善,一人一百,隨便搞。”
那天的紓敏是在肉體的撞擊聲與民工的汙言穢語中度過的。
她看到身上的這些男人各個黝黑壯實、肮髒不堪。
她的陰道被連著幾個小時不停貫穿著,一根又一根生猛的雞巴滿滿地撐開她的花徑,一股又一股灼熱的精液熨燙著她的子宮,在往外流淌的時候順著腿根往下滑,落出一個可憐淫蕩的黏稠小尖尖,再瞬間被另一根又髒又粗的大雞巴給搗回小屄里。
身體已經控制不住了,被操得紅腫肥大的小穴就像燙了一把野火,燒遍了整個身體,淫亂不堪的火苗一簇又一簇地衝刷著她的理智。
十幾個民工將她折騰得雙眼翻白、唾沫橫流,只要口水流出來了,要麼是被他們用肮髒的內褲揩拭,要麼就是被他們用腥臭的嘴兒給嘬允干淨。
“騷貨,再叫大聲一點!水這麼多,別裝純潔了!”
“小逼癢死了吧,讓我們爺幾個好好給你止止癢!”
“哦、哦……好久沒干過騷屄了,啊……”
“哈哈,看她這副淫蕩的樣子哇,操她媽逼的,干。”
她在打赤膊的一群精壯男人身後看見了正在抽煙的陳慶南,他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
可他卻對著她被輪奸的淫蕩模樣,猙獰地冷笑起來。
紓敏的舌頭又被某個民工包進了嘴里,舌苔上渡來幾口濡濕的唾液,強迫她吞下,丑陋的臉龐阻擋了她的視线。
她透過民工們淫邪的笑容,悄然看到了二十歲的雨巷。
紅色大傘隨風飄搖,中年男子穿著深色雨衣將她攏在懷里,雨衣的紅色世界好似熱滾滾的鮮血,就和他們熱乎乎的精液一樣,包圍她的全身。
她想起雨,窗外竟真的下起了雨。
一幕又一幕酸楚的回憶,一次又一次放浪的歡愛,一樁又一樁撕心的爭吵。
雨滴順著屋瓦滴墜進晦暗的天井,轉熱的天氣喚回了南方的大雁。
它們時而排成人字形,時而排成一字型,飛馳在烏雲密布的天空中。
灰蒙蒙的天宇把她心中僅存的溫情都給抽走了,紓敏的四肢好像都已經麻木了,黑色房間徒剩男人們野獸般的喘息,還有她的小屄,又在淫蕩地“咕啾咕啾”潺潺亂叫呢,羞死人了。
身體很誠實地接受著男人們精液的洗禮,心底卻是冰涼一片。
她的天空,掛滿濕的淚,總是灰著臉。
又換了一個雞巴插進來啦,她要被這些肮髒的雞巴給搞死了,她的肉體快要被這些精液給融化了。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她到底在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