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美神話大戰(7)
夜晚 龍二隊的陣地。
“傑羅尼莫大人,我能進去嗎?”
新建的宏偉神殿內一角的,安排給傑羅尼莫的房間外,瑪修用輕柔的聲音發問。
“當然,請進。這是?”
傑羅尼莫打開房門,將身著潔白晚禮服裙的瑪修迎入門內。
月白色的絲綢裙子裁剪的十分得體合身,將她發育得十分出色的豐滿堅挺的上圍完全襯托出來、又緊緊勾勒出少女柔軟而纖細的腰肢的同時將裙擺留到膝間,讓人忍不住遐想著那兩條蔥白嬌嫩的小腿之上是如何修長誘人的女性曲线。
“謝謝您。”
少女俏臉微紅,臉上的笑容卻不曾顯露瑕疵,穿著高跟系帶涼鞋的纖足輕盈的邁步走進房間,漫不經心的就走到了床前,向酋長展示出裸露在晚禮服外的秀美脊背和雪白誘人的香肩,而如果站在正面的話那微紅的臉頰和豐美白膩擠壓出來的深邃溝壑都只會更具誘惑力。
“瑪修小姐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傑羅尼莫似有不解般問道。
聽到那話語,瑪修不由得愈發羞澀,整張臉漲的緋紅。卻也不得不轉身面向傑羅尼莫。
——明知故問,少女在心中暗暗抱怨著。偶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人,故意裝傻充愣,以觀看她的羞恥為樂。
“我……我睡不著。”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幾如蚊訥,卻越來越靠近傑羅尼莫,那甜美的呼吸似乎已經吹到了男子的胸口,那帶著嬌嗔和羞澀的眼神更是惹人。
“所以?”
在現行制度下,每個恩主所能擁有的專屬從者數量都是有限的。
想要增加專屬從者的名額,就只有為迦勒底立下功勛。
除了攻略特異點的功勞之外,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為迦勒底招攬自發召喚的英靈,每招攬到一名從者,就能擁有一個額外的名額。
“夜已經很深了,所……所以……”
龍二有心擴張勢力,自然不會放過籠絡傑羅尼莫的機會。
而要令英靈在戰後自願加入,最直接的當然是向他們展示迦勒底的優越性。
出於這種目的,瑪修便被安排來服務傑羅尼莫。
“能不能請您……”
這種事並不是她第一次做了。
雖然一開始極度不情願,事到如今也早已習慣,她已然學會了如何從這種行為中獲取快感。
話雖如此,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依然不想被前輩之外的人抱。
“請不要再說了,瑪修小姐。”
“唉?”出乎意料的回答。
“你實際上並不願意如此吧?”
“不,不是的,我對傑羅尼莫大人您……”瑪修匆匆忙忙的否定。
“你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答案。請回吧,瑪修小姐,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偏殿的門就這麼不加遮掩的敞開著——如果有人想的話,可以毫無疑問的看到寬大裝飾華美的帳內正發生的誘人性事。
雖然已經在阿爾忒彌斯的影響下接受了目前的現狀——但這種隨時可能被窺竊的不安讓阿塔蘭忒的身子更加敏感。
“這不是已經很聽話了嗎?其實阿塔蘭忒很喜歡這種感覺吧?”
龍二躺在一片綢緞中得意洋洋的說著垃圾話,一手一邊的在阿爾忒彌斯和阿塔蘭忒銀白和翠綠的奇異秀發中輕揉撫摸著兩位希臘美人的腦袋——如果不是她們正一左一右伏跪在龍二身側,為他做著雙重口交的話,這副景色肯定會更加溫暖。
“才不是……”話雖如此,阿塔蘭忒卻沒有停下吸吮的動作。
“唔,舔得好棒……對,吸那里……喔……”龍二一按阿塔蘭忒的腦袋,已經順服的少女不得不調整下姿勢將喉嚨放直,隨後秀美的腦袋在男性的身下快速起伏起來,任由龍二的肉棒一次次毫無阻滯的深深插入她的喉嚨口,同時阿爾忒彌斯側過頭,銀白的秀發不經意間撓過龍二的敏感處讓他爽的一種哆嗦,隨後月神一邊搖著她豐滿而充滿彈性的翹臀靠近龍二一邊賣力的吮吸著他的陰囊,讓她的主人不由的在雙重口交的性快感下爽快的嘆息出聲,喘氣也越來越粗重。
雙手從兩名美女的腦袋上滑開,順著脊背在她們側跪著的美妙身子上來回淫褻玩弄。
阿爾忒彌斯的豐滿惹人而阿塔蘭忒骨干堅挺——尤其後者極其敏感的身子時不時顫抖著回應龍二在她敏感處的撫弄,同時肉棒上傳來的緊致吸力都讓龍二愈來愈享受著這一切,最終雙手都來到了她們的美臀上,身子如同最美妙的淫亂貴婦般熟的能掐出水來一般卻是處女之身的阿爾忒彌斯一邊擺著屁股任由龍二撫弄一邊讓自己的巨乳擠壓揉弄著男性的大腿讓他享受著那美妙的觸感,而身為人妻而身子卻如同少女般青澀誘人的阿塔蘭忒卻顫栗著微微躲閃著龍二的大手對她嬌臀蜜處的觸摸。
“嗯……對,舔那里……哦……我他媽射爆!”
龍二身子一顫,就在阿塔蘭忒的深喉口交下激烈的射了出來,白濁濃精灌滿了女獵手的喉嚨和小嘴,她來不及咽下還從嘴角溢出來少許,被阿爾忒彌斯順勢吻住她的嬌嫩嘴唇舔舐著她主人的濃精。
而龍二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偏殿左側的窗戶,瑪修正靠在窗外默默的望著他們。
沒能完成龍二交待的任務,她不敢就這樣進去,只能在窗外偷偷望著心愛的前輩興致勃勃的玩弄著兩女。
不知何時,她的手指已經滑到了濕潤的下身——蜜汁順著大腿內側劃過黏膩灼熱的线,隔著真絲用手指搓弄自己已經充血挺立的花蒂已經無法得到滿足——
就在空地上,聽著從偏殿你傳來的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聲,瑪修神情迷離的撩起禮服裙的下擺、裸露出已經蓄滿晶瑩露水的下身,下一瞬間雪白纖長的手指已經撐開她嬌嫩的花瓣在蜜處攪弄出嘖嘖水聲。
“啊!”突然間,沉醉於快感中的美人發出了輕聲的驚呼。
“蘭……蘭斯洛特”湖之騎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瑪修的身後——早已失去了理智的狂獸如何能夠抵擋這種完全裸逞的異性誘惑。
毫不猶豫的將瑪修壓在窗上,粗大的性器隨即進入了少女的嬌軀——雄性的本能,不,有一種更在此之上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趨勢著蘭斯洛特渴求著瑪修的肉體。
“不……不行……住手……啊……嗚……唔……”使用令咒的話,就可以制止他的行動,但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當初在普瓦捷,自己能夠果斷的使用令咒,那麼前輩也不會用那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到了現在,已經有那麼多人享用過自己的身體了,再浪費令咒還有什麼意義呢?
至少,不要再被前輩發現了。
瑪修不敢大聲的反抗,就這麼被蘭斯洛特按住嬌美的身子,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蜜穴被狂暴的肉棒直插入最深處然後野獸般快速的抽插著,初期被強奸般插入操干的痛苦和隨之而來的巨大性交刺激,都讓她只能緊緊的咬緊牙關,拼命不發出叫聲的同時不斷被狂戰士的猛力抽插操干出一陣陣忍耐不住的輕聲喘息。
帶著哭腔和鼻音的呻吟哼唱,和偏殿悠然傳來的女性的浪叫,形成了一曲悠然的交響。
“這個蘭斯洛特,不知道在干誰。”
瑪修那拼命壓制的低吟被湖之騎士的吼叫完全的掩蓋,並未聽到那聲音的龍二搖頭笑著,低頭望向胯下的兩位美女,肉棒又躍躍欲試的挺立了起來。
他興致一起,讓月神將阿塔蘭忒壓在身下擺出如同操干的姿勢、因為阿塔蘭忒柔軟的身子,那雙修長的美腿可以被月神抗在肩上,兩個絕頂美人就這麼交疊著、互相親吻著而當自己將越來越堅硬的肉棒拍打著她們美艷嬌嫩的臉頰時,她們都爭先恐後的張嘴舔弄著自己的性器、任由自己挺腰操弄她們美妙的嘴巴小穴,這一切都讓龍二爽的忘乎所以。
他讓兩人保持著這香艷色情的姿勢,自己繞到她們的身後,雙手一邊搓揉著阿爾忒彌斯豐美堅挺的翹臀,時不時拍打著那雪白的大屁股激起她的一陣呻吟和臀波乳浪,一邊將肉棒頂端伸進了阿爾忒彌斯和阿塔蘭忒的蜜穴緊緊貼合著的美妙之處。
粗壯的肉棒就這樣在兩個蜜穴中來回進進出出,好是一番極致的享受。
屬於尼托克麗絲的房間里,女法老性感的身子上只掛著些許薄得透明的的絲綢,像貓般慵懶的蜷入柔軟的床榻上。
“迦爾納大人……”
在這個充滿了放縱和歡愉的夜晚,唯有那位蘇利耶的兒子一個人恪盡職守,獨自在城牆上眺望著遠方。
“明明……我已經布下了結界。”
以陣地為中心,尼托克麗絲布置了半徑長達二十公里的偵查結界,任何來犯的敵人都會被它如實的捕捉——寬廣的范圍,能夠給迦勒底的戰士們以充足的反應時間。
雖然如此,迦爾納依然堅持進行警戒——現在,他也正散發著太陽的光輝吧?
“……嗯……迦爾納大人……看到了……嗯……我淫蕩的樣子……”
想到了那太陽的氣息,女法老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
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荒淫的一夜——居然在等待迦爾納大人的時候被阿周那大人做了那樣的事情,最後還在他面暴露出那麼淫蕩羞恥的樣子……
巧克力色的、帶著誘人光澤的性感雙腿悄悄打開、尼托克麗絲纖細而靈巧的手指探到自己那早已濕潤不堪的蜜處快速自行愛撫玩弄起來,同時另一只手也隔著幾乎透明的絲袍在她自己玲瓏浮凸的誘人女體上游動愛撫著,陣陣的性快感讓她不由地在布滿綾羅的大床上扭動著她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子,在蜜處的手指更動的越來越快,不斷攪出聲聲難以抑制的嬌喘呻吟和嘖嘖水聲。
突然一個強壯的男性身影進入了狹小而充滿情欲氣息的空間,尼托克麗絲一驚打算爬起,卻已經被來著抓住手腕按在身下,來人已經挺立的粗長堅挺的肉棒就定在女法老平坦的小腹上,那火熱的硬度讓妮托克麗絲忍不住心中一蕩。
“您是……傑羅尼莫大人,為什麼……不,您不該來這……嗯……”
“那麼,誰該來這呢?”
男人的身上同樣帶著太陽的氣息,令尼托克麗絲情不自禁。
“別……不……不行……喔!……”
隨著一聲如同呻吟的驚呼,傑羅尼莫已經挺腰插入了尼托克麗絲的蜜穴,他一邊俯身吻住了她呻吟不已的紅唇,一邊挺腰抽插操干著女法老已經浪的不得了的身子。
妮托克麗絲越來越情動,性感誘人的雙腿在傑羅尼莫的猛力抽插下不禁大大的張開迎接著他粗大性器的一次次進入到她最私密蜜處之中,堅硬的龜頭來回刮過妮托富有彈性的多褶花徑肉壁,從腟肉中繳出大股大股的蜜汁淫水。
直操干的妮托意亂情迷的緊緊摟住壓在自己身上強奸般操干的男性的脖頸、性感的雙腿也不知何時已經夾住了男性有力的腰部,似乎在渴望著更深更用力的粗暴性交。
“嗯……嗯……嗯……好舒服……啊……啊啊……”
尼托克麗絲恨不得此時高聲浪呼、像貓般扭動她性感的身子才能表達此時的性交快感,但卻被男性牢牢的壓在身下,嘴巴也被不斷的吻住,多半呻吟都被傑羅尼莫吻在了喉嚨里。
時不時被男性侵入了口穴,被盡情品嘗她柔軟敏感的軟齶和嫩舌,時不時香舌又被男性噙住不放,這性交中女法老被完全的掌握在手心把玩,只能被壓著她操干的男性肆意玩弄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嗯……嗯……嗯……嗯……啊……唔……嗯~ ……嗯……”
傑羅尼莫慢慢起身,又是抓住尼托克麗絲纖細的手腕、像是強奸般將她的雙手高高固定在頭頂。
女法老卻絲毫沒有不適,酋長身上那濃郁的太陽的氣息令她為止情迷意亂,勾人的眼神中滿是意亂情迷的淫欲水氣,一邊雙腿夾著傑羅尼莫的腰、自己主動扭起水蛇般的腰肢迎合著男性的每一次有力抽插操干,一邊發出歌唱般誘人的帶著顫抖尾音的做愛呻吟。
傑羅尼莫也愈發興起,雙手在尼托克麗絲扭動著的柔軟女體上不斷游走愛撫,時不時抓住那對惹人的堅挺乳頭輕輕擠壓、用粗糙的指尖來回玩弄,都能搞的妮托克麗絲一陣喵咪般呻吟,同時蜜穴中溢出大股黏膩愛液衝刷著他挺動不斷的堅硬肉棒。
“嗯……嗯……啊……嗯……到……嗯~ 到了……啊啊……”
兩人就這麼交合了不知多久,女法老終於在男性的一陣快速不斷的深入抽插中被操上了性愛的絕頂,大股的蜜汁激烈的泄出,而傑羅尼莫卻毫不停歇的繼續挺腰操干,讓她沉浸在連綿不斷的高潮快感之中。
“喔!喔!嗯……嗯……嗯……嗯啊……哦!……”
似乎有什麼不對……
然而,最後的警惕幾乎瞬間被陣陣高潮快感淹沒,再傑羅尼莫喘著氣做最後衝刺的同時,尼托克麗絲已經泄的一塌糊塗,幾乎昏迷在了連續不斷的性高差之下。
男性直挺腰將肉棒完全插入了妮托的高潮蜜穴最深處,就頂在宮口花心上激烈的射精,被白濁的濃精在花心上一射妮托頓時再次全身顫栗著達到了性愛的巔峰,整個女體被干的香汗淋漓、雙眼上翻最終在無盡的性快感中終於昏睡了過去。
默默的走下床,傑羅尼莫揮手擲出短刀,將位於房間一側的魔方陣擊破——
而那,正是偵查結界的控制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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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種事情上,我們往往逃不過現世的裁判:我們樹立下血的榜樣,教會別人殺人,結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殺;
把毒藥投入酒杯里的人,結果也會自己飲鴆而死;
這就是公正的報應。
——莎士比亞持槍傲立於牆頭,迦爾納獨自迎擊著悄然來襲的敵人。
雖然不知為何,但是尼托克麗絲的預警結界失效了——半徑長達二十公里的結界並未能夠起到作用,直到敵人長驅直入到城下,迦爾納才察覺到他們的氣息。
三騎英靈,分別從東北和西北兩個方向襲來。但是現在迦爾納無暇出手阻攔他們——他的精力全部集中從正北方靠近的黑色身影上。
那個氣息並不強大,甚至可以說近乎於難以察覺。然而迦爾納那能看透萬物本質的銳目,卻敏銳的洞悉了其恐怖的本質。
天災——比起從者來,這樣的定義要來得更加准確吧?那是脫離了英靈范疇的災厄,其靈格還要更在自己之上。
是察覺到了敵人的到來吧?
月神大人的氣息開始急速攀升,但是要從回復到巔峰的力量,還需要數十秒。
如果在那之前被敵人突破了神殿,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但是,這也正是迦爾納獨自一人在此守夜的意義所在——身經百戰的太陽之子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斷。
利用魔力放出噴射出火焰,大英雄急速飛到半空之中。
紅炎包裹著迦爾納的身軀,日光於金甲之上閃耀。
半空中的太陽之子,如同真正的太陽一般散發著光和熱量,將這深夜的北美大地照亮的明如白晝。
身被的黃金甲胄,手持的豪裝神槍,再加上此刻爆發性璨燃的魔力放出,以迦爾納自身的魔力計量,恐怕連十秒鍾都難以維持吧?
但是,有著迦勒底的支援的現在,連生前都無法維持的爆發性打發也能在短時間內使用。
“梵天啊——”
空間在震蕩。
以神槍為中心,火焰形成旋渦。
將全身上下的魔力都編入其中,轉為化焚盡一切的業火。
將自身所具有的炎熱效果,施加給師父所賜予的不滅之刃Brahmastra.
那是,何等龐大的能量啊,沒有什麼從者,能夠直面這一擊後還全身而退吧?
“剜穿——”
是感應到了威脅嗎?黑色的身影停下了腳步,狂王面帶嘲諷的抬頭遙望半空中的迦爾納,右手的魔槍開始蠢動。
成功了——面對身纏此等詛咒的敵人,迦爾納並不期待能夠依靠不滅之刃將其擊敗。
但是,只要迫使對方使用寶具對抗,便能阻礙其前進的步伐,為阿爾忒彌斯的復蘇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詛咒我身!”。
豁盡全身力量投出神槍。迦爾納所持有的最大威力的寶具——放出了。
“鏖殺之槍!”
紫色的魔槍,衝天而起。
紅蓮與詛咒,相對射出的神槍與魔槍。
縱使威力上有所不及,梵天寶具所含有的龐大能量也能切實的抵消掉部分攻勢。
憑借父親所賜予的日輪之甲,迦爾納有信心從那一擊中存活下來。
然而,出乎迦爾納的預期——沿著不可能的軌跡,魔槍在空中曲折前行。恰好繞過了直射的不滅之刃。
熱浪灼燒大地,將觸及的一切都化為灰燼。焚盡所有的業火,在一瞬間就將狂王吞沒其中。
漫天奇光異彩,有如聖靈逞威,只有一千個太陽,才能與其爭輝——太陽之子於其展露Top Seravant的暴威。
然而,那亦是,他敗亡的瞬間。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魔槍貫穿了日之子的胸膛。
剛剛釋放完寶具的迦爾納來不及躲避飈射的魔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槍尖突穿了自己的心髒,然後——化為千棘。
不,即便進行了回避也沒有意義。早在那扭轉了因果魔槍被擲出那一瞬間,太陽之子的命運便已然決定。
然後,蘇利耶的兒子摔落大地。
在燃盡了一切的火海之中,黑色的身影現身了。
周身遍布的淡淡焦痕印證著梵天法寶的強大威力,然而狂王那衝天的氣勢,卻展示了他絲毫未受影響的事實——遮蔽氣息用的Rune被燒卻,令庫丘林那神靈等級的威壓完全的爆發出來。
“不痛不癢。只有這種程度嗎?真是令人失望啊。”
收回魔槍,連眼角也不撇自己的手上敗將。狂王低吟著朝向城內衝鋒。
隨著那聲音,大氣劇烈的顫抖著,沉眠於大地的精靈也被喚醒。駐守在城內的魔獸群陷入了騷亂,生物屬性上的絕對威壓,將它們的精神粉碎。
經由魔術加固過的城門沒能起到任何的阻擋作用,干淨利落的化為漫天碎片。
如同一陣暴風,狂王的身形從魔獸群中犁過,只留下滿地屍體。
“不會讓你……到恩主那邊去的。”雖然心髒被貫穿,迦爾納卻奇跡般的再次站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繼續戰斗。無論是英靈還是神靈,都未免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但對於迦爾納來說,這絕非是不可想象的。
黃金的鎧甲,神靈賜予的鋼槍,由母親的祈願而得到的黃金鎧甲,還有繼承自太陽神的血脈——這一切作為迦爾納這個Servant 的信息,也僅僅是囊括了一半的情報而已。
迦爾納最強的武器是“意志”。
堅強的意志,堅強的心,在承受所有不幸的同時並沒有怨恨任何一人的偉大英雄。
盡管被賦予了比任何人都更特別的東西,卻從來不把自己當成是“特別”的男子。
既不高傲,也不自滿,從出生到被擊墜為止,只是貫徹不給自己父親的名字抹黑的生存方式的英雄。
就算生命將被終結,也無法停止燃燒的斗志。
幾乎讓人想起天上的太陽,迦爾納的周身纏繞著神炎。
即便是在身體萬全的時候也難以維持這種程度的燃燒吧,更何況是靈核被貫穿的現在。簡直像是要自殺一樣,太陽之子燃燒著自己的一切。
用不了幾秒鍾,就會因為燃盡了自己而消逝吧——那也無所謂了,戰死的結局早已注定。
黃金之鎧的治愈能力也起不到效果,同這種程度的死之詛咒抗爭,只是徒勞。
所以,至少——在徹底退場之前,要將最強的一擊釋放出來。
這並不是因為對沒能盡情戰斗而有所不滿。出於身為武人的榮耀,自己也爽快地承認戰敗。但是,在那之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完成。
那是他現存的執念。也正是這個執念,讓他繼續支撐著正在不斷消逝的身體。
對恩主的牽掛?還是超越一切的忠誠與羈絆?完全沒有對敗北的驚愕和悔恨。
有的只是對自己沒能盡忠盡職的遺憾。
所以,現在還不能放棄————
即使是大英雄迦爾納,也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拿著槍的。
他本來是駕馭著戰車、挽弓射箭——作為一名兼有Archer和Rider 特征的戰士贏得人們的贊賞。
當然,這也不意味著他不懂得使用槍和劍。
那麼,迦爾納究竟為何會被召喚為Lancer這個職階呢?
……在即將和般度五兄弟——也就是和阿周那進行最終決戰之前,一名婆羅門訪問了當時已成為難敵軍總帥的迦爾納。
然後,婆羅門就向正在沐浴中的迦爾納索求黃金鎧甲。
婆羅門根本沒有使用黃金鎧甲的必要性。但是,迦爾納在沐浴之際卻已經立下誓言說,無論婆羅門想要的是什麼都一定會贈送給他。
在明知這個誓約的前提下,化身為婆羅門的大神因陀羅就向迦爾納索求黃金鎧甲。畢竟般度五兄弟實質上就是他的兒子。
對迦爾納的強大非常清楚的因陀羅,無論如何也要確保阿周那的勝利。
結果,盡管在事前已經知道這一切——迦爾納還是立刻將融合在自己身體上的黃金鎧甲剝下來,贈送給了因陀羅。
因陀羅目睹了他如此高潔的行動,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羞恥,於是就將一把槍獻給了他。
以黃金鎧甲為代價,迦爾納所得到的是傳說就連神也能殺死的最強之槍。
——正因為擁有這把槍,迦爾納才會被認定為最強的槍兵。
鎧甲的碎片從太陽之子的身上逐一剝落下來。
鮮血從身體內滲出,自出生起就披在身上的黃金鎧甲早已同迦爾納的身體合為一體,要將它剝離,也不可避免的要撕裂迦爾納的身軀。
原本就已是瀕死的傷勢進一步加重。不過,事到如今也已經無所謂了,迦爾納的手中握住了弑神之槍。
那種聖而華麗的外觀,簡直讓人覺得他剛才用的長槍就像玩具一樣。
恐怕只有以轟鳴的雷光來鍛造,才有可能造出那樣的神物吧——那把槍的威容會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這樣的感嘆。
以黃金鎧甲為代價換來的神王之槍。
火焰就像無數蛇身一般不停地扭動。
原本就已毫無疑問是出盡死力來戰斗的迦爾納,如今卻綻放出了更大的力量——也就是說,這是舍身的力量,是完全不顧及自己性命的真真正正的一擊必殺。
“滅絕,就在此一刺——”
向著逐漸遠去的,庫丘林的背影——迦爾納舉起了手中的槍。
——這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狂王的低吟動搖了世界,狂躁而紛亂的大氣掩蓋了神殺槍的氣息。
庫丘林的注意力全部被從神殿內不斷高漲的月神神力所吸引,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在他的眼里,自己早已是死人了吧。
所以,這一擊,將決定戰局——即便敵人能夠承受住這殺神的一擊,也定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然後,阿爾忒彌斯將會展露月神的威嚴。
“徹底燃燒吧。日輪啊————”
然後,話語被中斷了。
衝擊從後腦傳來。無論是怎樣不屈的意志也好,在這種情況下,終究不可能實現寶具的釋放。
因為將全部的意識的集中在了前方的狂王身上,迦爾納也沒能在紛亂的氣息中辨認出敵人的氣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何其諷刺。
“真是遺憾……不過,我可不能允許你傷害庫醬。”純白服飾的女子露出純潔無暇的微笑。
“你是……”
“——人家就是女王梅芙哦,可不要忘了。”
“對不起,Master……”在那最後的最後,通過迦勒底的靈子通信系統,迦爾納將某種“情報”傳遞了出去。
下一刻,太陽之子,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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