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氣羅馬假日(4)
─────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燃燒的荒野之中。
大概是發生了很大的火災吧。
看慣了的街道變成了一片廢墟,就像在電影里看到的戰地遺址一樣。
───而這樣的情形,也沒有持續很久。
到了大概黎明的時候,火勢就漸漸地變弱了。
之前竄的那麼高的火牆逐漸的降低,建築物也大多都崩塌了。
───在這之中,對只有自己還完好無缺一事,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在這周圍,活著的只有自己。
是運氣好呢,還是房子蓋在了風水不錯的地方呢。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只有自己還活著。
既然都活下來了,想著就必須繼續活下去。
因為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會很危險,開始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
並不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像倒在旁邊的人們一樣變成黑炭。
───一定是,比不想變成那樣的心情更強烈的感覺支配著自己的意志吧。
雖然如此,依然沒抱著任何的希望。
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根本不覺得自己可以就這樣得救。
因為根本不會有人來救。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離開這片火紅的世界。
連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都會這樣想,這幅景象,是片名副其實的地獄。
然後,倒了下來。
是沒了氧氣嗎,還是接收氧氣的機能已經喪失了呢。
總之就是倒了下來,看著開始變陰的天空。
周圍有很多變成黑炭而縮小的人們。
烏雲壟罩著天空,讓人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
───這樣就好。雨一下火災也會結束。
最後,我深呼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雨雲。
根本連點空氣都吸不到,只覺得,好難過啊。
這也是……主人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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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穿行在羅馬的街道上,四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為了撫慰市民們在角斗士叛亂和政變軍團壓境之時受到的創傷,皇帝尼祿一擲千金,在城內設置了無數酒席,免費宴請市民們。
“面包與馬戲”,這是自從共和國末期以來形成的傳統,權貴們免費設宴款待平民,以幫助自己的選舉中獲勝。
在帝制形成之後,更是在諸位皇帝的手上達到了新的高潮。
“我提議,向我們偉大的皇帝尼祿致敬。”
不知是從哪一桌傳來的提議,很快獲得了眾人的轟然應諾。
一時間,諸桌紛紛舉杯致意,場面非常熱烈。
“看起來,尼祿陛下非常受歡迎呢。”
感受到那歡快的氣氛,貞德頗為開心的說道。
通過位於維蘇威火山的靈脈,美狄亞構築起了同迦勒底相連的召喚陣,使得留守在現代的援軍得以進入特異點,令皇帝一方的實力大漲。
無論是生前就知道還是召喚系統說賦予的知識,貞德對於尼祿的暴君之名自然有一定程度的認知。
既然注定要為了保住她的皇冠而戰,那麼她現在還是一個受人愛戴的皇帝,這個事實無疑更能讓貞德接受。
“嗯,是這樣呢。”士郎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以高福利收買平民,無疑有助於獲得人心,但是卻終究要面臨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如果國家的錢花完了該怎麼辦。
很顯然,尼祿無法解答這個問題,所以在最終她被所有人拋棄,成為了羅馬的公敵。
雖然很清楚這一點,不過士郎卻絲毫不能對她提及。
一方面,驕橫自大的尼祿多半不會聽取他的諫言。
另一方面,如果她真的聽取了,那麼士郎便是在改變歷史的軌跡了。
當然,如此細小的變化多半會被人理定礎輕易的修正,但是士郎不能冒這種風險。
雖然各自心懷鬼胎,但終究是有著肌膚之親的情人,無法向她提出忠告,這一點讓士郎感到很不舒服。
眼見士郎似乎沒有什麼興致閒聊,貞德神色一黯不再說話。
自從在米底機關那瘋狂的初遇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便一直如此——士郎對她非常尊重,卻仿佛總是有些躲著她似的。
那並不是錯覺,直到現在,士郎還是對和她相處心存芥蒂。
雖然雙方都處於烈性春藥的支配之下,但是終究是自己在一片混亂的局面中奪去了聖處女的(後庭)貞潔。
與曾經的卡蓮不同,兩人之間只是初見,並不存在可以稱為感情基礎的東西。
雖然貞德非常大度的原諒了自己,但士郎始終感到有些無法面對她,同她的相處頗為生澀。
“貞德,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大約是察覺了身邊人的情緒吧,士郎嘗試著找些話題。
“嗯?請說吧,主人。”這個稱呼是從龍二那里學來的,雖然士郎曾經數次提出不必如此,但是她一直堅持著。
“對高盧的遠征,你認為勝算如何?”聖女貞德是以領軍作戰而聞名於世的,對於軍事行動自然有比士郎更為深刻的認識。
羅馬聯合將首都設置於位於里昂,原本的盧格杜高盧首府。
從里昂出發,聯合將整個高盧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為了將叛亂平復,尼祿已經在籌備針對高盧的遠征。
“這個……無論是武器後勤還是部隊的組織形式都和我的時代截然不同,所以我的意見也只能作為參考。”
貞德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內戰的關鍵在於人心向背,尼祿陛下是正統的皇帝,在這個方面天然占據優勢。羅馬一戰擊潰了叛軍的兩個滿編軍團,正是聲勢大漲的時候,既然陛下決定御駕親征,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這一點,我想勝算很大。”
“嗯,謝謝。”老實說,這並不是需要貞德來給出意見的問題,即便是士郎也能夠輕易得出相似的答案。他所需要的並不是參考,而是支持。
迄今為止,士郎也曾經踏入過眾多險境,解決過諸多異變。
但那終究是個體層面的事件,最壞結果也無非是犧牲自身。
但是這一次,涉及的卻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未來。
士郎很清楚,自己的心有些亂了,所以才會做出早就知道答案的詢問來支持自己的判斷——這不是身為領袖的人應該有的情緒。
如果領袖感到了慌亂,那麼恐慌就會在組織內蔓延。如果領袖產生了動搖,整個組織就會地動山搖。
組織的基本要求是各司其事,而領導者的基本職責,就是作為旗幟,為整個組織指明方向。
如果連領袖本人都對能否取得勝利產生了懷疑,又還有什麼人能夠堅信著支撐到勝利的那個時刻呢?
如果是那些生而為領袖的人,一定不會產生這樣的困惑吧?
——Win Or Die想要活下去的話,想要讓人理延續的話,就唯有勝利一途。
既然如此,懷疑或是動搖,又能有什麼用呢?
那些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偉大領袖們,一定能認清這一點,毫無動搖的邁向那個決定勝負的時刻吧?
並不是不明白這一點、當然不是不明白這一點。
——但是。明白並不意味著能做到。
——衛宮士郎,原本就並非是王者。
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以普通人的方式成長。最大的理想也無非是竭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有需要的人。
原本就只是普通人、原本就只准備做普通人的自己。
指掌間所握著的,卻是全人類的命運。
——何其荒謬。
“主人?您有心事嗎?”不知何時,貞德的雙手已經包裹住了士郎的右手——試圖抽回,卻被牢牢的握住了。
“嗯……是的。”沉吟良久,士郎決定實話實話“我在擔心,擔心因為我的判斷錯誤而讓造成不必要的犧牲。是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是的,我能理解。”
頓了一頓,少女繼續說道“如您所知的那樣,我原本只是農村的女孩,因為主的啟示才走上了這條路。每當出現這樣的動搖,我都會祈禱,這樣才能帶給我安寧。”
“祈禱啊……謝謝你。”這便是所謂的天生領袖吧?與出身或是地位無關,而是能夠適應領袖身份的堅強內心。
“其實,這些天我做了許多夢,都是關於主人的。”沉吟著,少女開口說道“通過那些夢,我看到了主人的事情。”
“哦?這樣啊。”大約是通過因果线流入的記憶吧“很愚蠢吧,那些過去。”
“才不是那樣的!”
以出乎意料的激烈反應,貞德大聲的反對著“擁有的力量的人應當背負責任,所謂的英雄大多是那樣的。但是您不一樣,您原本沒有背負那份責任的必要,您是自己走上那條路的。不是有了力量而成為英雄,只是為了成為英雄才會追尋力量。”
“那種事情,有什麼所謂嗎?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只在於他們的行為。”
士郎搖了搖頭“而且,我也不認為我算得上什麼英雄,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助他人的普通人罷了。”
“不是的,主人。”少女輕輕的搖著頭“您早已是英雄了,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成為您的從者,我感到非常榮幸。”
“嗯?”感受到話語中的情緒,有些錯愕的望向了身邊的少女。
“嘲笑、憎惡、愚弄,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獨自一人,從來不曾奢望過能有人與我並肩而行。”
以非常誠摯的神情,少女回望著士郎的雙眼“能夠遇見您,對我而言是極大的幸運。我會傾盡我的一切,成為您的劍和盾,請讓我和與您同行。”
“貞德,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士郎大人。”從身後傳來了陌生的呼聲。
轉過身去,望向那個正向著這個方向跑來的近衛軍士兵。
“士郎大人,尼祿陛下請您去王宮赴宴。”
“好的,我知道了。”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回去吧。”
“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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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都城羅馬 皇宮 大宴會廳自從尼祿皇帝在羅馬城下擊潰了叛軍的兩個軍團,向整個帝國證明了自己的力量之後,各地的總督和統帥們終於結束了觀望的姿態。
仍忠於皇帝的軍團從帝國各處向著羅馬集結。
羅馬帝國的軍事布防重外輕內,正規軍團大多駐扎在帝國的邊界上。
不列顛行省的軍團是此次叛亂的起點,萊茵河防线上的軍團也大多投入羅馬聯合一方,剩余的幾個均已被擊潰。
遠東地區過於遙遠,回援不便,尼祿賴以平定叛亂的,便是多瑙河防线上的七個軍團。
今天尼祿在此設下宴席,正是為了款待自多瑙河趕來的軍團長們。羅馬帝國的宴會素來以香艷著稱,對於尼祿所主辦的來說就更是如此。
幾乎沒有穿什麼衣物的美女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獻上一美麗動人的幕幕的畫面。
賓客們斜躺在榻上,不著片縷的侍女們穿行在塌間,為賓客獻上美酒和美食,當然,還有自身的美肉。
賓客們不時將她們伸手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一時間,嬌喘聲在大廳里此起彼伏。
“雖然早就有所耳聞,但是實際看到的時候還真是不好接受。”奧菲利亞面色微紅,不太願意將視线投向四周。
“確實如此。原來,這就是真正的羅馬嗎。”
坐在一旁的是她的從者,瓦拉幾亞的穿刺公,Lancer弗拉德三世。
無愧為曾經統治一國的真正領主,即便面對這等夸張的景象也能鎮定自若。
根據先有的安排,當遠征軍出發後,奧菲莉亞將會帶著弗拉德三世留守在羅馬。
通過事先得到地脈,Lancer能夠把特定的范圍劃定為“自己的領土”。
在此領土內戰斗的話,作為領王的弗拉德大公就能夠獲得相當於最高等級狂化技能的戰斗力補助。
因此,當依托特定地點進行防御戰的時候,他的力量幾乎能同TopServant 匹敵。
另一旁的貞德也是俏臉通紅,視线卻被釘住一般的投向主席,在那里,尼祿正同士郎做出種種親昵的動作。
“怎麼了?你在偷瞄嗎?”湊到貞德的耳邊,美狄亞小聲問道“很在意嗎?那個小子?也想被他那樣對待?”
“才……才沒有……”貞德馬上害羞的垂下頭來,再不敢望向那邊。
“真是殘酷啊,那個小子。”
美狄亞故意裝腔作勢的像那樣說道“明明我們的聖肛女小姐每天都想著要被他操,他卻故意裝作看不出來一樣把你晾著。”
“不要那樣說主人,他對我很尊重!”少女極力的反駁“而且,我也沒……沒有很想被主人……”
說到最後,少女的聲音已經是輕如蚊呐。
不過這一切,是正被皇帝陛下纏著的士郎所未能發現的。
“等我們把布狄卡抓回來,慶功宴上就讓她來獻舞,你覺得怎麼樣?”幾杯酒下肚,尼祿已經思緒飄蕩,開始暢想勝利的時刻了。
“隨陛下喜歡。”士郎的眼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我看這種舞蹈的難度很高,恐怕不是誰都能跳的”
“那當然,這可是余的情人。你看她如何”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尼祿炫耀似的征求著士郎的評價。
她所指的,自然是正在大廳中央領舞的波培婭·薩賓娜。
“以姿容而言確是絕色,配得上您的垂青。”
“她在床上的表現更好。”仿佛是沒有聽懂士郎的話中有話,尼祿徑自將話題帶向更加勁爆的領域。
“如何?今晚,要不要讓她和余一起陪你”湊在士郎的耳畔,皇帝陛下吐出魅惑的話語“她的丈夫被我打發到路西塔尼亞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薩賓娜夫人雖美,又怎能記得上您的萬一。”
士郎轉過頭,順勢吻上了尼祿的香唇。
皇帝陛下顯是對此極為受用,動情的反摟住士郎,靈巧的舌尖引著男人侵入她的嘴巴盡情的品嘗帶著美酒滋味的少女香舌。
“安心吧,陛下。今天晚上,可是不會讓您睡的。”
半響,唇分。
望著僅僅接吻就已讓碧綠的眼眸中布滿迷離的尼祿,士郎的大手從她幾乎完全裸露在大紅袍服外的美背上一路向下撫過。
“呀!”突然間,少女皇帝發出一聲驚呼“那里……余還沒有試過。”
“那麼,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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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阿奎坦高盧(Gallia Aquitania)地區,從者間的追逐正在上演著。
逃亡的一方,是紅衣的少女,她頭頂夸張的大帽,純美的臉上交雜著無奈與慌張。她騎在水晶的馬匹上,身後還一載著一名紅色長袍的男子。
另一方,則是白袍的女王,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散,眉眼間怒氣勃發。布狄卡驅馳著戰車,在少女的身後緊追不放。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少女一面奔逃一面說道“既然你擁有英靈的力量,就應該能夠理解的,繼續暴走的話,就會影響歷史的走向。”
少女的名字是瑪麗·安托瓦內特,被世界召喚到這個時代的英靈。
身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公主,又是法蘭西王國的王後,同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淵源的她為了維護人理史的正確而向著叛軍發起了挑戰。
“莫名其妙!難道所謂的歷史走向就是我應該忍氣吞聲,放棄復仇嗎?”
對於布狄卡女王來說,情況則完全不同。
她原本就是活在這個時代的人類,對她而言並不存在什麼“正確的歷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開創自己的未來。
“真是的,為什麼根本無法溝通呢。”
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情,然後更加盡力的驅馳著水晶馬匹——比之布狄卡的戰車,它的速度似乎稍快一些,兩者之間的距離開始漸漸的拉大。
最近幾日,瑪麗多次通過這種方式襲擊布狄卡的軍陣後脫離。然而她的機動性跟在布狄卡之上,攪得布狄卡毫無辦法。
然而這一次,少女並沒能順利的逃脫追擊——赤色的雷霆從天而降,正中奔馳中的水晶馬,將其強行從行進路线上震飛。
密集的閃電從暗雲中落下,在大氣中衝撞著、祝福著。雷霆消散,紅發的男子顯露出身影。他身著繁瑣的甲胄,華麗的披風迎風飄揚。
“盧修斯陛下。”布狄卡很快趕上,向著儀表堂堂的男子做出致敬。
“喲,布狄卡。”男子將華美的長劍扛在肩上,輕松的說道“這個人女人就交給我了,你去重整隊伍,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副帝陛下(Caesar)。”布狄卡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你明明也是英靈的一員,為什麼要做出這種破壞歷史的事!”感受到眼前的男子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力,瑪麗有些緊張的說道。
“臉蛋倒是不錯,可惜腦子有點單調啊。你就不會其他台詞了嗎?”男子滿不在乎的說著,似乎完全沒有把身為英靈的瑪麗放在眼里。
“咕……”瑪麗不由得握緊了雙拳。
即使是她也清楚,面對兩名英靈等級的敵人,這不是她能夠應付的局面。
但是,擋在面前的這個男子,不打倒他的話,就連撤離戰場都辦不到,所以——
“百花盛放吧,不斷地舞動著!——”大氣中的魔力悉數向著少女聚集。
“要上了!存於百合王冠之中的榮光(Guillotine Breaker)”少女的雙手抱緊馬頸,水晶之馬沿著弧形奔馳,開始進行加速,承載著華美的少女,向著前方衝擊。
Noble Phantasm時而是於傳說中留名的武具。時而是鍛煉至爐火純青的絕技。
那是,英靈的象征。取得形體的奇跡。
以人們幻想為基礎成形的窮極力量。而現在,少女的寶具,展示出其真實的威力。
然而,面對著壓倒性的魔力光輝,男人只是嗤笑著用雙手握住劍柄——伴隨著這個動作,向周圍噴出紅色的雷電。
解放寶具——否,僅僅只是單純將體內的魔力的釋放出來,面對瑪麗來勢洶洶的全力一擊,男人甚至不願意解放自己的寶具。
跳躍。
不,那已經不是跳躍而是彈射了。
男子化為一枚裝填好的子彈,而擊錘就在此刻撞擊在雷管之上——順著來福线進行回旋從槍身中飛出,對准目標,准確無誤地飛射而去。
魔力放出——將男子所持有的龐大魔力轉換為赤色的雷霆,連同少女坐下的水晶馬一起,騎士描繪出圓弧軌道的斬擊炸裂開來。
沒有比這個詞更貼切的形容了。
卷起暴風和赤雷,周圍的一切僅僅被余波卷到,就化為了塵土。
光粒與赤雷互相在空中互相抵消。浩瀚澎湃的魔力劇烈碰撞,地面上被剜出了大坑。
少女的身軀無力的摔倒在大坑中,夸張的大帽已然脫落,衣服上也遍布著處處撕裂。
男子的身軀佇立著,身上數處露出了燒焦的黑炭般的顏色,但正被某種力量迅速地修復著。
“那麼,你是我的了。”男人俯下身去,大手沿著少女的臉側下滑,然後猛一用力,將少女的衣服撕開,露出了細嫩光滑的肌膚。
“啊啊……不要啊!”
少女以殘存的力氣發出驚呼,但是又怎麼抵得過男人的大力。
片片碎布猶如彩蝶般四散飄落,男人已褪去襠部的擋板,露出那根又直又挺的粗長肉槍。
只見他抱著少女嬌小的赤裸身軀,粗硬的肉棒對准強行撐開的蜜裂,用力一挺腰,直接頂入了頂進了那仍然干澀的嫩肉之中!
只此一下,少女便被搞得雙眼翻白,嬌軀猛烈顫抖,毫無准備的肉壁受到粗暴的摩擦後立刻變得火熱,仿佛無數的火花在腦海里爆炸,而身體本能的痙攣,讓花穴下意識的把那根滾燙的雄物緊緊夾住。
“啊唔……”
男人毫無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挺腰使勁的在逐漸開始濕潤的花穴里大進大出,少女的嬌軀玉體在他手里猶如一個玩物,被男人不斷地上下拋動,在劇烈的抽送中,少女美麗眼睛中流出了絲絲淚水。
她感到自己花道里的粘膜就好像要被灼熱的肉棒融化一般,花腔不斷地受到龜頭的大力撞擊,甚至隔著肉蕊的子宮都產生一陣陣的灼熱感,少女的體溫快速升高至滾燙,大腿不由自主地把男人的腰夾得更加使勁。
突然,她的身體僵硬了起來,字面意思的電流透過肉壁竄入少女體內,頓時電得她猶如癲癇般痙攣起來,麻痹了的身體只能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酸癢,並且還在飛快的擴散到整個臀部,滾滾粘稠的花漿汁水從花房內滴落下來,她的頭大幅的往後仰,脊背一拱一拱,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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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皇宮 皇帝的房間里伏跪在寬廣的大床上,尼祿的臉上掛著些許緊張的神色。
雖然早已有了非常豐富的性經驗,但是肛交是她尚未嘗試過的。
想到士郎那粗壯至極的陽具將要貫穿自己緊窒的菊穴,讓她也不由得有點犯怵。
話雖如此,這些日子來士郎在床笫間表現已經完全征服了少女皇帝,這使得她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士郎的要求。
“陛下的菊穴很漂亮呢。”
在她身後的士郎伸手拍了拍尼祿那彈性驚人的翹臀,隨即分開白嫩的臀瓣,露出藏在臀縫深處的粉色菊蕾“那麼,先來清洗一下吧。”
“不要說奇怪的話……不對……余的身體當然是最美的……啊……”
然而沒等她說完,士郎已將浣腸器的嘴管插入了尼祿的菊蕊之中——這個時代尚且沒有這樣的器具,士郎更不可能從現代帶來這種無用的道具,巨大的針筒形浣腸器是美狄亞不久前制作的。
“好奇怪的感覺……”隨著士郎緩慢的擠壓活塞,紅色的魔藥逐漸被尼祿吞入。
從排泄的地方傳來倒灌的異樣感覺,這令少女皇帝忍不住輕輕搖動豐滿的屁股——魔藥自然也是美狄亞所調制的,專門針對尼祿的情況所調配,既不會過度刺激,也能切實的催發便意。
“啊嗚……差不多了吧……”少女皇帝將頭埋進枕頭,胸前的雙峰隨著身體顫抖而劇烈的搖晃著,雪白豐滿的屁股不斷抬高,嘴里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終於,活塞推到了底,500ml 的魔藥全部灌入了尼祿的身體內,嘴管抽離了菊穴。
然而沒等她松一口氣,另一個比嘴管更粗的感觸已經抵在了菊蕾上。
“啊……等等……你在干什麼啊……”手持橡膠制成的肛塞,士郎抵住那濕潤的菊蕊,慢慢的往里擠入。
橢圓狀的塞子很快被吞入,只留下水晶制成的玫瑰底留在外面,恰如一朵鮮花藏在那圓翹的美臀之間。
“還不能就這樣排出來哦。”士郎說著,輕拍尼祿的翹臀“這朵玫瑰與陛下很相稱呢。”
“你這家伙……簡直像變態一樣……”尼祿咬牙切齒的說道,想要直起身來,腸道里卻傳來了細微的燒灼與針扎般的酥麻。
起身的動作引起了魔藥的翻騰,里內的每一道褶皺,都仿佛被這難以言喻的感覺衝刷。
在短短的時間里,自後庭為起點猶如水波漣漪般向著四周擴散,慢慢的將這股刺激感傳遍全身。
尼祿好不容易轉過身來,士郎卻一下將她摟進懷里,身體碰撞產生的晃動立刻就讓她全身緊繃。
然而,沒等她做出抱怨,士郎直接一挺腰,把堅硬挺立的肉棒猛然捅進了她那早已水光濺灩的花腔之中。
“現在不行……啊……嗯……”
現在的少女皇帝和平時那傲慢簡直判若兩人,滿臉嬌羞的她被士郎緊抱著,雙手捧著她那渾圓的美臀,一邊慢步行走一邊挺動腰肢。
隨著士郎腳步的起落,他那粗碩的肉棒也在尼祿的花腔內進進出出。
“啊……嗯……等一下……啊啊……”
尼祿修長的大腿緊緊的盤在士郎的腰間,雙手摟住他的肩膀,小嘴仿佛小松鼠一樣不斷的啃咬著士郎的肩膀。
隨著士郎故意上下顛簸著她豐彈的俏臀,她不得不用力全身緊貼著情郎,生怕早已不堪重負的自己掉下地來。
後庭內傳來的熱辣化作強烈的排泄欲望,讓尼祿的反應也越來越大,飽脹、熾熱和詭異的酸麻感令她的身體不住顫抖。
身體晃動之間,幾乎可以聽到小腹傳來的咕嚕聲。
位於菊蕾正中的那朵艷紅玫瑰微微凸起,卻忠實的將那些紛涌而來的液體全部攔住。
逆流而回的魔藥讓尼祿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變得一樣了,她唯有不停的搖動身體,試圖在士郎懷中找到一個更加舒適的體位。
這樣的姿勢恰好能讓士郎那粗大的肉棒更為深入的直衝花心,接連不斷的快感攻勢令她只能無力的在士郎懷里不斷地扭動掙扎,雙頰的淡紅開始很快變成了潮紅。
士郎每一次的插入都像狠狠撞在她的心尖上,快感和便意在她的腦海中交相輝映,祖母綠一般的雙眼里異彩閃爍。
“差不多了,就在這里排出來吧?”不知不覺間,士郎已經抱著尼祿走到了窗前,將尼祿的翹臀擱在窗沿,左手握住那朵玫瑰,不住的旋轉著。
“現在拔出來的話……啊啊……”
士郎一邊握住玫瑰的底座旋轉著將其拔出,一邊加快了腰身的挺動速度。
粗壯的肉棒仿佛打樁一樣,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撞擊著花腔深處的那塊方寸之地,帶出了大量粘稠的花蜜。
快感的浪潮一波勝似一波,衝擊著尼祿的子宮深處,瞬間就將她送至了絕頂。
高潮的降臨仿佛堤壩崩潰的水流,讓少女皇帝開始忘情地尖叫著,而士郎也在同一時間拔掉了肛塞。
渾濁的液體化作一道奔流,從少女皇帝的菊蕾中里噴涌而出,足足射出了數米之遠。
那夾雜著舒暢與羞恥的二重感覺是尼祿所從未體驗過的,異質的快感如同電流般沿著尾椎骨進入中樞神經,直擊她的大腦,令她沉醉在無以言寓的感覺當中。
尼祿的俏臉貼在士郎的胸口,安靜享受著高潮的余韻。
士郎卻已抱著她走回床前,把眼神迷離的少女皇帝以伏跪的姿勢擺在床上。
豐腴的雙峰緊緊的壓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兩瓣蜜臀緊密的貼在一起。
士郎伸手扒開兩瓣臀丘,剛剛清洗過的精致菊蕊正不住收縮。
“那麼陛下,我要給您的後庭的開苞了哦。”
士郎說著,將他那沾滿了愛液的龜頭抵在那朵雛菊上,然後身體緩緩的下壓。
粗大的肉棒一點點擠開那褶皺,緩慢而堅定的向里推進。
未曾開發過的菊蕾緊致異常,不過美狄亞的魔藥早已將其充分潤滑,即使被士郎那麼粗壯的肉棒進入,也不至於撕裂留下創口。
“進來了……好粗……啊啊……”後庭被碩大的肉棒完全撐開,尼祿只感覺到菊蕾傳來的脹痛和腸道內部的憋悶,前所未有感覺令她感到難受,腰身不住地扭動著,像是要把那根頂入身體的肉棒活活夾斷一般。
“陛下的屁眼夾得很緊呢。”
士郎只覺得一團軟玉溫香緊裹著自己的肉棒,然後陣陣蠕動的收緊再放松,讓他不斷體驗到一波波按摩的享受。
想到這個伏在自己身下,乖乖撅起屁股獻上雛菊的佳人乃是統治著廣大土地的皇帝,這令士郎心中也不由得產生了征服的快感和亢奮。
第一次迎接來客的菊蕾異常的緊致,死死的吸住了士郎的肉棒。
腸腔內部的千褶萬皺在魔藥的作用下變得非常順滑。
士郎用雙手環住尼祿的柳腰,然後連續挺動肉棒,深深地捅入她的菊蕾深處。
柔嫩爽滑的菊肉被磨得不住顫抖蠕動,臀溝一緊一顫,肛蕾處滾燙無比,隔著一層肉的花道也恢復活絡,花漿愛液不斷地涌出。
“啊……太大了……慢一點……嗚嗚……太激烈了……要壞掉了……嗚嗚……”
尼祿一邊啼哭著求饒,一邊想要逃避般的扭動著豐滿的雪臀。
然而,在菊蕾被肉棒貫穿的情況下,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只能激起士郎更激烈的抽插。
她只覺得到自己肚子內部又熱又漲。
被不斷攻擊的菊門涌起絲絲火辣,但卻又帶著幾分酥軟,小穴里蜜水不斷的噴出了一股又一股,淅瀝瀝的灑落在床上。
“嗚嗚……士郎……要……要丟了……啊……嗯啊啊……去……去了……啊啊……”
熾熱的肉棒不斷往自己身體里拼命抽插,仿佛要把整個身體貫穿,尼祿的小腹抽搐不已,陣陣潮水般的快感讓她的雙腿不由得發軟,敏感的後庭、蜜水不斷的花穴不斷傳來的強烈快感讓她翹臀狂擺,菊穴收緊到極致。
突然間,尼祿的身體反弓起來,痙攣般的顫動著。
在一聲帶著哭音的悠長媚叫過後,一股股電流般的酸癢快感瞬間傳遍她的所有神經末梢,又一次把她送上了高潮。
然而士郎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加快抽插的頻率。
“現在的話……嗚嗚……不行了……又要……”高潮過後分外敏感的身體怎麼受得了這個刺激,壯健的肉棒和捆緊的後庭僅僅二三次的摩擦,尼祿就顯示出了再次迎接絕頂的樣子。
“看起來,陛下好象很喜歡肛交呢。”
“嗯……啊……又要……要去了……”
尼祿早已無法說出連貫的話來,只能是邊斷斷續續地發出呻吟聲,便再度在強烈的痙攣中達到第二次的肛門絕頂。
不,與其說是多次的達到絕頂不如說在高潮中不斷延續著衝向更高的絕頂才對。
“哦……哦,嗯……嗯……又要……啊啊啊!”
很快,尼祿的頭腦再度被強烈電流再度貫穿了。
一波接一波的連續絕頂,將她送上前所未有的雲端。
士郎也不再忍耐,放松精關將灼熱的濃精全部送入尼祿的腸道。
“嗯……唔……要死了……嗚……嗚……余要死了……啊啊……”數不清多少次被送上高潮,少女皇帝略帶嘶啞的玉音叫著叫著,終於軟綿綿地趴在大床上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