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氣羅馬假日(3)
羅馬城郊。
八個大隊的近衛軍背城布陣。
經歷了一系列的高強度戰斗,哪怕是最為精銳的近衛軍,其戰斗力也受到了嚴重的削弱。
尤其是數日前斯巴達克斯在羅馬城內肆虐之戰,毫無防備的近衛軍直面英靈的恐怖威力,死傷慘重。
到現在,當羅馬聯合的主力軍團襲來,倉促之下能夠出城迎敵的僅有八個大隊不足四千人的隊伍。
襲來的敵軍足有兩個軍團,在兵力上幾乎是近衛軍的三倍。
曾經擊潰了斯巴達克斯的士郎也帶著美狄亞前往龐貝構建靈子傳送的節點。
從戰術上來說,以此劣勢兵力主動出城邀擊實屬不智。
但是尼祿陛下別無選擇,保護羅馬的城牆早在一百年前被那一位大人拆除。
可說是開創了帝國的獨裁官閣下聲稱,羅馬的城牆理應是國家是邊界线。
凱撒大帝的壯志豪情固然令人欽佩,但是當面對來自於帝國內部的叛亂的時候,羅馬便遺憾的成為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如果不能將敵人阻攔在城區之外,一旦讓聯合的部隊進入羅馬,誰也無法預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自從叛亂開始以來,已經有太多的城市和軍團倒戈相向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敵人進入羅馬。集中全部的力量,將敵人消滅在城外,要麼就把自己消滅在城外,尼祿只能在這兩者中選擇其一。
“余乃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為了余,為了余的子民,為了余的羅馬,各位奉獻心血至此,勞苦功高!自此刻起,余亦將助爾等一臂之力。這場戰爭,吾等絕無戰敗之理!”
皇帝陛下騎著高頭白馬,巡視於自軍陣前,鼓舞著近衛軍的士氣。
兵力雖然不足,局面卻也還沒有到達絕望的程度。擁有著英靈之力的尼祿陛下便是無法單純用兵力來換算的王牌。
如果那個男人在這里的話,就更有把握了。搖了搖頭,尼祿將那個身影揮出腦海。
——只要有余在此,羅馬便絕無敗理。
然而,如此這般的自信,被簡單的打破了。
從聯合的陣前,走出了身著綠色戰袍的男子。披著手甲的右手有些懶散的撓著頭,左手扛著一杆華美的長槍,金黃色的槍頭如同劍刃一般鋒利。
從那個男人身上,傳來了同斯巴達克斯相似的氣息——不,還要更加強烈得多。
根據宮廷魔術師的說法,那是名為的英靈的存在,將過去的大英雄召喚到現界來作戰。
自己所得到的加護也是類似的東西。
那個角斗士便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應對范疇了,這個男人,自己真的能夠戰勝嗎?。
當然能!!!
將那瞬間的軟弱掃出腦海,皇帝的身影如同弓弩般彈射了出去。
“落華的天幕!”雙手握住大劍,凝聚了全身力量的衝斬。斬裂過角斗士的一擊,這次也將一擊見功。
——被防下了。
男人看似漫不經心的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然後順勢向下一壓。槍刃恰好架入劍背的凹陷,將尼祿的大劍壓進地里。
雙手發力,但是敵人的筋力卻顯在自己之上,試圖拔起的大劍紋絲不動。
“哎呀,一言不發就這樣砍上來。這個時代的戰士都不流行唱名的嗎?”
“余乃尼祿。克勞狄烏斯,羅馬帝國的第五代皇帝!”放棄了拔劍的嘗試,尼祿旋轉身軀,飛起一腳踢向敵人的臉龐。
“真是麻煩啊,大叔我也是好大歲數的人了。”右手上抬,用臂甲格擋了皇帝的踹擊,隨即反手握住了尼祿的腳踝“下面的,全都看到了哦。”
下一刻,身體在空中飛翔——被敵人重重的甩飛了。
落地的衝擊,席卷了全身——立即彈起身來,得益於英靈力量的加護,這個身體非常結實。。
“嘛嘛,既然你都自報家門了,我的名字是赫克托爾,雖然大概沒什麼人知道就是了。”男人懶散著說道。
——怎麼可能會有人不知道。尼祿在心中強烈的吐槽著。
那是伊利亞特之中記載的,特洛伊一方的最大英雄。
在他領導下,特洛伊人同希臘人僵持了整整九個年頭。
而在他戰死於阿喀琉斯之後不過數月,希臘人便攻破城牆,將那古城夷為平地。
而羅馬人的祖先——埃涅阿斯,正是赫克托爾的妹夫和部下。
“那麼,特洛伊的大英雄為何要與羅馬為敵為敵?吾等羅馬人乃埃涅阿斯的後裔,同你也有不淺的血緣。不若就此加入余之麾下如何?余將給予你至高的禮遇。”
“啊,不,那個。說起來我這邊加入的也是羅馬就是了,親疏什麼的都差不多啦。”
赫克托爾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比起這個,聯合的皇帝陛下有話讓我帶給你就是了。”
“哦?篡稱皇帝之逆有什麼想同余說的嗎?他准備懺悔叛逆之罪行並祈求余的寬恕嗎?”
“呃,好像和你想的的有所差別。是這樣,皇帝陛下他說只要你願意臣服,他可以賜予你皇後之尊位,並加於你奧古斯塔的尊號。”
“放肆!”
尼祿握緊大劍,劍刃之上燃起的火焰顯示著皇帝的憤怒“一介叛逆也妄圖染指余的身體。余乃皇帝,至高無上的皇帝!無人能夠凌駕在余之上。”
“哦呀,這麼看起來,交涉是破裂了啊。”男子無奈的說道“那麼,她是您的了,保民官閣下。”。
“──我深愛的、妹妹的孩子、唷。”響起了,意義不明的咆吼。
“這個聲音——難,難道。”尼祿的臉上,產生明顯的動搖。
“余、的──余的、行為、皆、乃、命運。”金甲赤袍的身影,出現在皇帝的面前“奉獻吧、那、性命。奉獻吧、那、身軀。”
“舅、舅父大人……為什麼,連你也……”
“將一切奉獻吧!!”
咆哮著,男人就想向著尼祿撲去。
“那個,你要不要再選擇一次啊?”
不過,赫克托爾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牢牢的限制了他的舉動“如你所見,這著實是個不懂溫柔為何物的男人,落入了他的手里的話,被撕成碎片也是輕的。依大叔我的觀點來看,能當皇後明顯是個好得多的選擇。”
“絕無可能!”被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即便戰死於此也好,余絕不會臣服於任何人,此乃皇帝的尊嚴,不容蔑視。”
“好吧,那便隨你喜歡吧。”放開手,男人撲了出去。
“啊、啊………我、深愛的……妹妹的……孩子………”迎接他的,是尼祿的大劍。
“為何、不獻上。為何、不能獻上。”
用左手黃金的臂甲擋住那一劍,右手已然握住了劍身“美麗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舅父大人……不,如今應該這般稱呼。”
尼祿提膝猛擊,准確的命中男人未被甲胄保護的柔軟下體“為妖言所惑,叛投聯合的愚蠢之人!——卡里古拉喲!”
“過去的英雄什麼的,就給我老實的滾回過去。還有死去的皇帝也是一樣,余才是今日羅馬的守護者”借著那個間隙,尼祿向後飛退。
大劍在胸前一擺,做出戰斗的姿勢“余,即是羅馬。必當再興帝國。向眾神、神祖、己身,以及百姓立誓之人!余,是羅馬帝國第五代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
“說得好,陛下。”傳來了,令人安心的聲音。
“士郎,你回來了?”回頭望向男人,尼祿發出了驚喜的呼叫。
“嗯。還沒到龐貝,就聽說這邊出了問題,來不及構建傳送節點就趕了過來。”
露出一個微笑,士郎回應著皇帝陛下“不過幸好,總算是趕上了。”
“哎呀哎呀,好像又遇到了麻煩的事情呢。”
赫克托爾用雙手握住長槍,雖然語氣仍然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槍尖卻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你就不能稍微晚一點點到嗎?這樣對於大家來說都很麻煩呐。”
“那可真是非常遺憾。”士郎聳聳肩,一把日本刀從他的手上浮現。
下一刻,刀槍交擊在一處。
台伯河平原上,數量超過萬人的大軍正在展開殊死的搏殺。
以兵力而言,聯合方面占據著顯著的優勢,總人數達到一萬兩千人的兩個滿編軍團,面對的僅僅只是八個步兵大隊不滿四千人的近衛軍。
然而,戰爭的勝負卻不只由人數來決定。
紫袍的魔術師漂浮在高空中,不斷的頌唱著神言。一道道的神代魔術加持到近衛軍戰士的身上,激發他們的勇氣以及力量。
在過去,世界曾經充滿神秘。
往昔使人驚嘆的神秘的體現者,那就是這個神代魔女。
若非尚未來得及奪取靈脈,魔力的儲備有效,不願浪費魔力用於直接攻擊這些小卒,僅憑她一個人,就足以把聯合的整支大軍擊潰。
“呼呼,不過如此。”美狄亞神色輕松的打量著下方的戰場。
“小丫頭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那個小子的對手——”右手輕揮,將聯合軍中的魔術師所聯合釋放的魔術擊潰,纖指一伸,反擊的魔彈將其中一人連同身邊的士兵一起化為灰燼。
“赫克托爾啊,那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對手啊。就讓我看看吧,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微笑著,美狄亞將另一名魔術師體內的水分蒸干。
————槍撕裂大氣、轟鳴咆吼。
————刀殘卷風雲、疾聲尖叫。
激突。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兩股龐大的力量勢均力敵。
距離,在這點上槍兵理所當然地有著一分的優勢。僅僅只是槍頭,就有著不遜於士郎手中村正的長度。
但拉開距離就必然會導致攻擊速度變得遲鈍。
進行一次突刺之後,收回長槍的作業將引起些微的時間損耗。
利用那細微的時間損耗,逐步縮短距離。
用最小限度的動作操作著長刀,輕輕架開長刀的連擊,士郎一步步的敵人逼近。
話雖如此,每當他接近到不利於使槍的地方,槍兵就會施展出重擺姿勢的固有技能,重新拉開距離,將士郎的一番努力化為白費。
無愧為特洛伊一方的最強者,面對阿喀琉斯與埃阿斯等大英雄也能歷戰十年的大英雄。
理應後退的時候便會後退,需要示弱的時候便會示弱。
但是如果因此而輕視他的話,放松了警惕的瞬間,就是被長槍貫穿的時刻。
“啊呀,啊呀。還真是有干勁哪,現在的年輕人。和大叔我這樣的人不一樣啊。”刀來槍往之際,赫克托爾臉上仍掛著慢悠悠的懶散。
“如果這麼怕麻煩的話,不若就此降服如何?無需你對聯合刀兵相向,只要待在城內吃閒飯就可以了。”
雖然明白那只是偽裝,不過士郎也不准備揭破。
“啊啊,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加入了,要我變節還算了吧。”
槍與刀如螺旋般糾結纏繞,似火花般轉瞬即逝。同樣達至了非人之域的技藝幾乎不相伯仲。哪怕僅僅一瞬的放松,就會被刺穿心髒、剜下首級。
另一邊,在萬千戰士互相廝殺的戰場的核心,大劍與重拳互相交錯,兩位皇帝正在殊死戰斗。
“美麗、啊……太美……!妳是美麗的……!想搶奪、想貪求、想撕裂。如女神般的妳那清雅美麗的一切……!”
嘶吼著,卡里古拉反復的揮舞著雙拳。
遠在尼祿之上的筋力,將尼祿的大劍都砸得吱吱作響。
“前皇帝……卡里古拉”尼祿的雙手握緊劍柄,扭曲的大劍運轉如飛,奮力的防御著舅父的攻勢。
“想用余的全身盡情瘋狂的蹂躪!余、愛著、的、我深愛的妹妹的孩子────尼祿嗚喔喔喔喔喔喔!!”
名為理智的東西早已不再存在於那具曾經高貴的肉體之內,所殘余的僅有赤裸的肉欲與暴虐。
“是麼……原來,你是這樣看余的嗎。”
赤色的皇帝心中嘆息,手中的大劍卻沒有分毫的動搖。
“雖然如此,你也是從小到大,唯一疼過余的人。”
“美麗……美麗、呐……余的……尼祿!!!”
“但是,野獸喲。你早已不是余的舅父大人了!”
向著曾經是舅父的那個存在,尼祿舉起了扭曲的劍。
不知何時,劍身之上已經燃起了火焰。
“舅父大人已經死了。既然在死亡中迷惑的姿態,出現在余面前的話!余就引渡你。余了解那就是身為侄女,身為正確皇帝的使命!”
“余的……行為、乃、是、命運!!奉獻吧,那性命!奉獻吧,那軀體!”
曾經是皇帝,現在身為Bereserker的男人,嘶吼著,解放了寶具。
“殘食我心吧,月之光(Flucticulus Diana )!!”
天空中,出現了虛假的月亮。
慘白的月光逐漸亮了起來,向著戰場上的近衛軍籠罩而去——無論是怎樣的精銳,也會在這破壞性的力量之下土崩瓦解吧?
“聆聽吧,宛如劍戟的喝彩!”
然而,在那之前,尼祿的大劍,准確的貫穿了卡里古拉的胸膛。
“尼祿……尼祿……我、美麗的、侄女、啊……”靈核被貫穿的狂之皇帝,再也沒有繼續戰斗的力量“你……是……非、常……美、麗的……”
“舅父大人……”用誰都聽不到的聲音,尼祿小聲的,最後一次呼喊了那個名字——然後,用力抽出大劍。
“比起……月之、女神………比起……聖杯的……光輝……”訴說著那樣的話語,卡里古拉的身影化為粒子消散了“尼祿……喲”
“敵將卡利古拉,於此處討伐。虛假的皇帝之影受戮余之劍下!”
將大劍高舉過頂,尼祿高聲呼喊著“此正為斬落勝利之時。近衛軍,全體突擊!”
隨著那號令,士氣達到了頂點的近衛軍發起了全面的衝鋒半空中,美狄亞也適時的使用了直接攻擊的魔術。
魔女的鐵槌猛然落下,在聯合的陣中鑿出一個觸目驚心的空檔。
三方面的一齊打擊之下,聯合軍終於崩潰了。
“哎呀呀,這次可真是麻煩了……”說著那樣的話語,赫克托爾的猛然向後大跳,不同於之前的維持距離。
這一次,僅僅一下,就拉開了超過一百米的距離。
“准備逃跑了嗎?”長刀交至左手,有什麼東西,在士郎的右手凝聚成形。
“既然已經這樣了,我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了,就放過大叔這次吧。”
在特洛伊戰爭之時,便以擅長脫離戰場而著稱的赫克托爾。當他一心逃跑的時候,連有著最速之名的阿喀琉斯也沒有辦法把他留下。
然而這一次,當他轉身准備全速離去。強烈無比的危機感,令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那把劍——”回過頭望向士郎,看到那把劍的時候,赫克托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沒錯,正是Durandal. 和你手中的槍同源。”
長刀倒插在腳邊,士郎的右手握住了一把華美無比的聖劍“正因為如此,所以你能夠明白的吧?”
“啊,沒錯”懶散的偽裝盡去,赫克托爾的臉上寫滿了凝重。
無論是射程還是速度都極其優異的Durandal,想要靠兩條腿逃脫它的追擊,近乎是不可能的。
“看起來,只有把你打倒了。”雙手握住長槍,赫克托爾像那般宣告著。
大氣結凍了——並非比喻,而是確切的事實。滿盈與空氣的魔力都悉數凍結,唯有Lacner手中的聖槍,才被允許呼吸。
“目標確認,方位固定——”將全身的魔力灌注入槍中,赫克托爾決心拼死一搏“不毀的極槍!(Durandana )”
槍——被投出了。
據說,那杆槍有著貫穿一切的力量。赫克托爾傾注全部力量的一擊,既躲不了,也擋不了。
———故曰必滅。
即使在英雄層出不窮的特洛伊戰場之上,也只有兩個人,曾經防御過這一擊。
其一人,是有著最強之稱的阿喀琉斯。憑借等同於世界的大盾,擋下了這必滅的投槍。
另一人,是可和阿喀琉斯比肩的英雄埃阿斯。在那時,埃阿斯所持有的七層的大盾,也在這一擊下粉碎了六片。
其名為——
“熾天覆七重圓環”
七瓣之花,盛開於大地。
Wise Up
不毀的極聖(Durandal)
等級:A
類別:對人、對軍、對城
范圍:1 ~50
最大捕捉:300
聖騎士羅蘭所持有的聖劍。
原本是特洛伊的最大英雄赫克托爾所持有的武器。
柄部能夠自由的伸縮,既可作為槍也可作為劍使用不過羅蘭擁有的時候,此功能已經失去了話雖如此,借由在劍柄處埋入聖遺物而升格為了更上位的聖劍。
擁有三種奇跡。就算持有者魔力耗盡也不會影響銳利度的輝煌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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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60 8月23日夜羅馬城寬廣到可容下八百人的卡里古拉大浴場內,現在只有兩人。
古今聞名的羅馬大浴場首建於奧古斯都時期,到帝國末期,整個羅馬城內共有各種浴場850 余處。
這個卡里古拉大浴場,乃是第三任皇帝卡里古拉任上興建的,也是當前的羅馬城內最有人氣的浴場之一。
自日出直至日落,男男女女們涌入大浴場,在浴場內洗浴、嬉戲、歡愛,享受著盛世的繁華。
不過現在乃是夜間,大浴場並不營業。能夠使用這一公共設施的,也唯有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浸泡在熱水池中,享受熱水浸遍全身的溫度;年輕英俊的奴隸會用松果加水捏成的香皂將泡沫塗滿皇帝的胴體,經過嚴格訓練的按摩會將她送上絕頂。
心情好的時候,在浴池邊一邊塗抹香油,一邊由床奴進行更為直接的侍奉——這是尼祿所最為喜愛的放松形式之一。
不過今天,她的心情顯然不是特別好。皇帝陛下一言不發的沉在池中,所有服侍的奴隸都被斥退。被允許與她共處一室的,唯有士郎一人。
士郎雙目緊閉,浸在熱水中。同赫克托爾的一戰,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傷口雖然早已痊愈,但是疼痛仍未完全消去。這些從溫泉中抽出的池水對舒緩肌肉極有好處。
“余殺死了自己的舅父。”不知過了多久,尼祿的話語打破了沉寂。
“卡里古拉陛下早已死了,那只是一個亡靈而已。”
“亡靈嗎……或許吧。”
皇帝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半響後,才繼續說道“父親很早就死了,母親的眼里只有權力。從小到大,舅父是唯一疼余的人。”
士郎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余殺死了余的弟弟,又殺死了余的母親。現在,則是舅父。為了權力,余殺死了所有的親近的人。”
“想要得到什麼的話,總要失去些什麼的。陛下早已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大概吧。”尼祿嘆了口氣“話說回來,你可是想要成為余的男人。你不害怕嗎?下一個就可能是你。”
“要說害怕什麼的有些缺乏實感。說實在的,我和陛下之間距離親近恐怕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噗”皇帝莞爾而笑“你這人啊。”
輕笑著,尼祿從池水中站起身來。千嬌百媚的橫了士郎一樣,隨即在在池邊的躺椅上趴下“為余塗油。”
老實說,將這種本應由奴隸來完成的工作指派給作為平等合作者的士郎,這著實是一件失禮的行為。
單是從這種隨心所欲的行為之中,尼祿身為千古聞名的暴君的特質便可見一斑。
不過對於成長在現代的士郎來說,倒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倒不如說,每個健全的男人都會對此趨之若鶩。
皇帝陛下毫不羞澀的在士郎面前袒露她雪白玲瓏的背脊——無論是趴臥著被擠壓成誘人形狀的豐美乳肉還是本就悄悄外露,此時因為姿勢原因更幾乎露出多半的翹臀股溝,都著實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士郎也不例外。在心中輕嘆一聲,男人走出浴池。片刻後,塗滿著精油的雙手帶著火熱的溫度撫上尼祿秀美誘人的肩胛骨。
“呐,士郎。”伏在躺椅上,皇帝幽幽的開口。
“嗯?”
士郎的手下絲毫不停。
香油在那滑膩驚人的完美肌膚上化開——隨著士郎兩只手掌整個貼在尼祿的背上環形撫弄,一片熱意在少女皇帝清涼的肌膚上,從背脊漸漸滑向盈盈一握的腰肢時她已經情不自禁的發出舒爽的輕喃。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余不可能擋得住今天的進攻。”
“陛下您在說什麼呢?早就約定好了,不是嗎?我會為您奪回這個帝國。”
士郎老練的雙手在尼祿驚心動魄的收細的腰肢處毫不停留,直接撫上她彈性驚人的雪白嬌臀,不止是露出來的那部分,而是讓香油完整均勻的塗抹在尼祿完美的臀瓣上反射著光线,顯得分外惹人“……嗯——”
難以抑制的顫抖和呻吟從尼祿精致嬌俏的筆尖哼出,在她迷離的翠綠色眼眸和緋紅的雙頰映襯下更添撩人,卻是士郎沾滿香油的手指竟在一次從下到上拂過她豐臀的同時探入股溝,在那嬌嫩的花蕊邊也塗抹上滑膩的香油。
“那邊不行……余還沒試過。”
士郎輕笑一聲,掀掉蓋著尼祿下半身的熱毛巾,再次沾滿香油的雙手左右沿著她的雙腿一路向下,塗遍那柔軟又富又彈性的美妙肌膚上,直到他將尼祿頎秀的足踝、可人的足趾間也一絲不苟的塗滿香油,引得她一陣雪雪嬌喘中又笑的花枝亂顫。
“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真的是余嗎?”
尼祿翻過身來,側臥正對著士郎,綠寶石般的眸子里早已浮起了霧簾,胸前豐碩上如同新落嫰果的櫻桃已經在士郎熟練的撫弄下驕傲的挺立著。
“當然了,陛下的美貌與高貴,世間有哪一位男子不夢寐以求。”
士郎淡淡的回應著,繼續將滑膩芬芳的香油細細的塗滿尼祿交疊著的雙腿,適合羅馬涼鞋的秀美小腿最先淪陷,隨即士郎的大手強勢的由下而上擠開尼祿並攏的雙腿,在大腿內側留下了大片不知是否精油的香滑。
“別騙余了。余見過太多的男人,你的眼神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尼祿眼神迷離的輕吟出聲,士郎偏偏讓開了她最隱秘美妙的花園,由從引一邊大腿內側由上而下的來回撫摸塗抹著。
“如果我說我的故鄉是在未來,陛下您會相信嗎?”
“如果在一個月以前,一定不會。”
尼祿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是這一個月以來,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可思議的叛亂,不可思議的力量,還有,最不可思議的你。或許,正是這種不可思議的答案,才反而能令余相信吧。告訴余,余的命運是什麼?帝國,是否在余的手上毀滅了。”
“對不起,陛下,我不能告訴您關於您的事情,那會對歷史造成不可知的變化。但是,在我的時代,羅馬是人類史上國祚最為長久,成就最為輝煌的帝國之一。”
士郎輕輕一推,讓尼祿軟倒仰躺在精致的躺椅上,雙手上下撫弄起來,滑過皇帝平坦柔軟的小腹,秀美誘人的鎖骨隨即在男人嫻熟的手指間染上誘人的油光“您所面臨的叛亂,是來自於其他時代的干涉,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您的帝國不該也不會在這個時代毀滅,我向您保證,它還能存在一千年。”
“這麼說來,等到叛亂平定了,你就會離開。是嗎?”
“可以這麼說。”
雙手終於撫上尼祿豐盈無比的堅挺軟嫩,讓她們滑膩的在帶些粗糙的大手中跳動著帶來難言喻的歡愉,那高凸的嫰紅櫻桃也在士郎手心被塗滿了香油。
“這樣啊……”尼祿情不自禁低吟著念道,一手無意義的伸出,蔥白手指輕按在士郎的臉頰上,一路從他的脖頸鎖骨滑到堅硬的胸肌上來回畫著環“有時候余在想,如果真的讓你當余的王夫,應該也不錯吧。”
“陛下……”
尼祿用力一拉,將士郎拉倒在躺椅上。然後猛一翻身,已然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至少,我們可以有一個愉快的現在。”
少女皇帝的身材非常勻稱,豐滿的乳房和渾圓的屁股线條優雅,充滿著年輕的活力,能夠輕而易舉的挑起男人的性欲“我聽說,你和美狄亞女士做了整整一夜。”
由於跨坐的姿勢,兩腿之間那飽滿的陰阜完全展露出來,顯然是一直有細心的打理,蜜裂的那兩片蚌肉在經過溫水的浸泡清洗下泛起淡淡的紅暈,搭配著尼祿動情之下蜜壺里流出的花漿玉露,令那一片微張的蚌肉顯得異常的水潤嬌嫩。
“好大……那麼大的……余還是第一次見……”尼祿一把抓掉士郎裹在下身的浴巾,頓時對那已然一柱擎天的碩大肉棒為之欣喜——即使以她的身經百戰,也未曾有嘗試如此雄壯。
“那麼,余要開始享用了。”
少女皇帝面色酡紅,臉上的笑容帶著五分高傲,五分得意,用雙手撐在士郎結實的胸口上,挺著一對猶如布丁般光滑Q 彈的美乳,將花腔蜜裂對准了士郎早已是一柱擎天的肉棒,用花穴處將他紫紅色的滾燙肉棒磨蹭一番,任蜜壺中流出的愛液把他正個棒身弄得濕滑粘膩,然後放松腿股,兩瓣微綻的蚌肉抵住龜頭上,接著就緩緩坐下。
“嗯……好……好大……塞滿了……啊……”
隨著肉棒進入花腔,令濕潤的蜜壺緩緩撐開,尼祿頓時感到從下身傳來了無比的充實感,少女結實挺翹的美臀向下座去,士郎堅挺的肉棒一下子撐開兩瓣肉唇,碩大的肉棒被尼祿的蜜壺全根吞沒在體內。
那種充實腫脹的感覺讓尼祿赤裸玉體開始微微的顫抖,一對玉手牢牢按住士郎的雙肩,雙腿開始一起一落地套弄著火熱的肉棒,陣陣波濤般的快意隨之涌動上來,令她口中禁不住陣陣悅耳動聽的嬌啼,纖腰更是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要把士郎那猶如鐵棍般結實的肉棒吞入到更深的地方。
“嗯……啊……好大……好舒服……嗯……嗯……啊……嗯……頂到了……啊……好深……嗯……”
士郎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被一層層溫暖緊實的嫩肉給緊緊的纏繞住,隨著兩人的交歡,少女溫暖滑膩的蜜肉與他的性器緊密的摩擦著溢出更多蜜汁,直令他舒爽得渾身毛孔全開,肉棒更是脹的更加粗壯了幾分,表面的青筋像蚯蚓一般蜿蜒凸起,龜頭也勃起的碩大,盡情享受著尼祿嫰穴中的每一處多褶的蜜肉,視角里尼祿一對豐滿無比的聖女峰正隨著她身體的上下擺動而不斷淫魅地跳動,白皙但是矯健的腰肢不住的扭動著,讓她渾圓豐滿的美臀美妙的舞動起來,濕滑的花徑夾著越發滾燙的肉棒在越來越快的套弄著,花宮中的愛液更是一陣一陣地被肉棒開掘而出,兩人下體的交合處早已是一片泥濘。
“陛下的里面也舒服的很……呼……真緊……嗯—”
這個姿勢既能省力享受,又能盡情欣賞尼祿玉體浪動的燕姿,肉棒不斷的帶動著滑道內粉紅的褶皺進出著美蚌,體會著肉棒傳來的擠壓感和舒適感,可謂是好不愜意。
尼祿的嬌軀不斷起落著,同時不停扭動著腰臀,緊窄的花道吞吐著士郎的肉棒,隨後身體的聳動越來越劇烈,動作猶如驚濤拍岸,叫兩人更感快美,她圓翹的美臀時而高高翹起,重重砸下,時而以士郎粗大的陽具為軸心,前後晃動,不斷地讓深入花徑最深處的龜頭研磨探索著自己的蜜壺內部。
“嗯……嗯……啊……進到……最深處了……啊……要……再快點……嗯……嗯……”
士郎伸出雙手,掌心覆蓋住那尼祿胸前那兩枚硬如石子的櫻桃,時而用手心摩擦乳肉,時而用手指輕捏,有力的腰部也開始用力地向上狠命的衝刺,讓兩人的交合處不斷發出啪啪的皮肉拍打聲和嘖嘖水聲,粗壯的肉棒衝破重重束縛,直到抵達花心深處,恨不得徹底貫穿她的整個身體,尼祿的花道實在是太緊了,哪怕自己身經百戰都有種蜜穴能把他肉棒夾斷的感覺,要不是他的肉棒粗壯,還真征服不了這個女人。
“嗯……嗯……嗯……啊……好……好快……啊……太深了……啊……再……嗯……再給余……嗯……嗯……”
一雙修長的纖腿像白蛇一樣緊緊盤繞在士郎的腰間,在士郎的小腹上美臀不停起落,發出一連串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她感受到士郎在自己身體里的衝刺後,嘴里發出的呻吟也更加嫵媚婉轉,那處嬌嫩的蜜穴被肉棒撐得圓張,令花腔嫩肉更加賣力地吞吐著肉棒,帶來陣陣滑膩而又緊密的快感,對此無比受用的士郎讓肉棒挺進頻率也開始越發快速,衝擊力度也越來越大,陣陣潮水般的性愛快感刺激已經使得尼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酣暢淋漓的床笫艷舞當中。
“嗯……啊……啊……嗯……啊……好……好像變的更大了……啊……太……太快了……嗯!……嗯……啊!”
漸漸地,尼祿開始發覺,自己好像有點承受不起他越來越劇烈的節奏,雖然她倔勁上來,用盡全力強自忍耐,但在這不到半小時的工夫,還是在在她一聲帶點不甘高聲呻吟中達到了高潮。
雙目迷離的尼祿現在陶醉於高潮快感的余韻,下蹲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只能享受著她下身傳來的律動,高潮後敏感的肉壁更能清晰感覺到深入其中的肉棒是何等堅硬和滾燙,可沒等她平息下呼吸,一臉壞笑的士郎便雙手捧著她的豐滿且充滿彈性的雪臀,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嘴里叼著她翹起的櫻桃,一邊說道。
“才剛剛開始哦,陛下。您不是說想試試整夜交歡嗎?”
聽到那話語,尼祿頓時從神魂顛倒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然而士郎的動作更快,大手從她豐美的的翹臀滑下大腿,強勢的將她一雙美腿分開,仍然堅挺無比肉棒在少女皇帝水光淋漓的嫣紅嫩穴里縱橫來去,沒一次都直插尼祿的花徑最深處,粗大的肉棒用力擠開她高潮後敏感的蜜肉,一邊享受著她蜜穴內吮吸般的快感一邊挺腰用力撞擊著她美妙無比的花心蜜處。
“啊……嗯……又要……嗚嗚……”
尼祿臻首無力的向後仰,碧綠的雙目蓄滿情欲的霧氣,被接連不斷的快感刺激得微微上翻。
櫻唇微微張開,香舌都意識的吐出似乎在舔弄著什麼一樣。
嬌嫩的胴體隨著士郎的動作上下擺動,一縷耀眼的金發也垂下濕濕的貼在緋紅的臉頰上平添一份嬌媚。
平日任性而強勢的美麗少女皇帝,此時卻只能像只小羊羔一樣任由士郎施為。
士郎周身氣機流轉,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底力。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今晚征服這位忱於享樂的皇帝陛下,自然不會有所保留。
火熱粗壯的肉棒在尼祿的花穴甬道反復的抽送著,達至絕頂的快感如同波浪一樣此起彼伏。
尼祿只感到連自己的靈魂都被那快感說填滿了。
就這樣,兩人從躺椅上干到水池邊,又從水池邊干到一旁的地板上。
等到第二日的晨曦降臨,尼祿早已在數不清的高潮中被俘獲了身心,兩人之間不復之前各懷鬼胎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