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尖叫,卻似乎感覺到他喜歡安靜,喜歡溫潤無聲的境界,因而貝齒咬得死死的,兩手不敢像抓雲王那樣抓著他的背,卻只能緊緊揪著床單。
濃烈而淫蕩的情香再次飄散開來,撞擊的聲響夾雜著撲噗撲噗的水聲,將一切演繹得極致的放蕩。
一一波高過一個波的刺激下,他終於忍不住地急促撞擊了起來,巨物變得益發緊硬粗大起來。
唐碧知道他快要高潮了,而自己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這具敏感至極的身體上,都能極為精准地跟隨著他的步伐,嬌穴被他殘殺般的野蠻蹂躪推上了極致的歡愉點。
隨著他沉重地撞擊幾下,滾燙的液汁再次灼熱了她的小穴,燙得她一陣哆嗦,全身忍不住抽搐了。
“呵……”他趴在她身上,像似滿足極了般呼了口氣。她松開了手,怯怯地小心地自他的身側撫摸而上,移至脖子,再緩緩地撫上了他的臉龐。
他像似有些不快般抓住了她的手,她細聲問道:“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像似極不喜歡說話般,輕輕拿開她的手,再次吻了吻她,緩緩地起身,仍然硬著的巨物順著他的身體抽離。
她突然覺得一陣的空虛,不僅僅是下體,而是心里。
他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走了,走前,幫她把被子蓋得好好的。
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這個人對她,似乎有點情意,不比雲王那般像用了個劣質的牙刷一樣厭惡丟掉。
只是縱然有再多的歡愉,也不會有人陪她到天亮了。
這個夜,看似歡愉,卻是多麼的孤寂。
以後,將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漫漫長長夜。
這道影子離開沒多久,又有一道影子從窗戶掠了進來,駐站在床上,看著床上的蜷縮成一團的人兒。
一整晚,唐碧睡得極度的不安穩,一會翻來覆去,一會磨牙,一會模糊不清地亂叫著。
一張張猙獰可怕的臉迎面撲來,像暴徒色狼一樣撕開她的衣裳,將她按在身下,恣意蹂躪著。
莫凡……莫凡……你在哪……救我……碧兒害怕……
一張張的臉似乎匯聚成了莫凡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折磨她的其中一員,她痛苦在大叫著,整個人仿佛墜落,墜落,一直在墜落,像似掉入了無底洞般,四周的畫面如萬花筒般變化莫測,耳邊的風聲化作了一聲聲刺耳的恥笑。
“娘娘,娘娘……”
“啊……”唐碧猛然驚醒,眼前恍若莫凡在呼喚,她喜而泣極地撲向了他的懷中,“莫凡,莫凡……我好怕……惡夢……好可怕……我夢見……”
“娘娘……你怎麼了?”耳邊是蘇含細致的呼喚。
唐碧驚然失措地松開,瞪著眼前穿著太監服的男人,他仍然是一副諂媚的樣子,微微彎著腰,唇角帶著淡淡的笑。不,她痛苦萬分地抱著頭。
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事實,不容她不面對。
她一直深愛的老公──莫凡殺了她,而她卻穿越了,重生了。可魂魄住在這樣的軀體里,身陷如此險惡的境界,她又怎麼能活得下去?
上輩子,她是爸媽手心捧著的獨生女,爸爸是省委書記,為人十分清正,媽媽是個女強人,獨自擁有一家上市公司。
因而她的生活自從優渥,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且父母對她十分溺愛,從來都不會逼她步上她們的後塵。
藝術專業畢業的她,結婚前整天在家彈古箏古琴,或為父母需要參加些宴會的演出。
結婚後,竭盡所能地學習廚藝,以及如何做好一個家庭主婦。
因而她從來都沒吃過一天的苦,更沒有與人玩過心機。
小時候,父母是她的靠山,結婚後,莫凡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沒有莫凡。
若昨天,她能懂得進退,能忍辱偷生,能容忍背叛,或許就不會死,更不會面臨著現在更加慘烈的局面。
莫凡……莫凡……你讓我領略了死,但誰來教會我怎麼生?
兩行清淚陡然滑落,順著臉頰流下。那種悲切至極的模樣叫蘇含忍不住嘆氣,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娘娘,王讓您早起梳洗去金龍殿候著。”
蘇含的話令唐碧清醒幾分,她沒時間,更沒心思悲天憫人。
唐碧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大量的閱讀及良好的修養,造就她的內心事實比一般人堅韌許多。
既然要活,就要活得出色。
就像她的琴藝,不為任何人而彈,只因自己喜歡,不爭不搶,不參賽不求人掌聲。
因而她的琴藝是極好的。
而如今,沒有莫凡,便沒有天地。
換個思維,便是沒有了束縛。
愛,讓它見鬼去吧。莫凡於她,已是古人。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碧漾娘娘,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莫凡玩弄了她的人生,她不僅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更要玩弄全天下男人的人生。
21世紀的緊張生活壓迫出的人心,即使不爭,科技進步,思想也足夠成熟了。她就不信玩不過這些類似古代的愚夫。
即使被賜於太監,她的身份仍然還在。
在蘇含的一聲令下,宮女們手忙腳亂地幫她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銅鏡雖然模糊,卻能看見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妖嬈,絕艷,配上一套大紅的水袖羅衫,露出光潔的肩膀,低下頭便能看見令人瑕想的乳溝。
看上去像艷冠群芳的青樓花魁,整個人透露出誘人的綺念。
不知道她們是有意為之,還是以前的唐碧就是這樣,身上除了這件羅衫,竟無一件內衫。
只要掀起裙擺,便能看見全部的春光。
只要解開腰間的衣帶,整個人便可以光裸而出。
這大概就是昨天之前的唐碧吧,隨時都准備地脫下這身遮羞布。
她想換,卻已經來不及了,外面的小太監催了好幾遍了。
王大清早召見她,不可能是晨欲太強,無處紆解吧。
聽蘇含一路走來的解說,後宮沒有三千佳麗,也有幾百個美人。
“這艷冠閣是艷妃娘娘的住所,是王最鍾愛的妃子,娘娘以後見著她,千萬要小心,別惹怒了她以免惹來事端。”蘇含細心地提醒。
“艷妃是什麼來歷?”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若要活下去,必定從對手開始。
在王宮里,沒有王寵是活不下去的,這點道理她是明白的。
所以,艷妃必定是她踩著爬上王恩的墊腳石。
可笑的是,昨天她才被別人搶了自己的老公致她於死地,今天卻注定要搶別人的老公才能活下去。
“艷妃娘娘是相國大人的親妹妹,相國大人在王朝的地位權高,與您的你父親唐國公地位相當。”
蘇含扶著她緩緩地走著,身後的幾個宮女若無其事地打鬧著嬉戲,沒有半點約束,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哦。”
唐碧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王鍾寵艷妃,極力打壓碧漾娘娘,大概是想依仗相國的勢力對抗唐國公的強大。
若如此,要扳倒艷妃借機踩上去,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再困難的事,還是要做的。
“艷妃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唐碧若無其事地問。
蘇含忍不住抬頭瞄了瞄唐碧,“娘娘,這您都忘了嗎?”
他的話一出,唐碧驚覺自己露出了破綻。
“嗯,記得一些,但你在殿前侍候,深得王的信賴,我……本宮想你一定知道的比本宮更為清楚的內幕。”唐碧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
“艷妃最厲害的舞技超群,去年的一曲鳳舞九天,那個美啊……”
“嗯,知道了。”
唐碧打斷了他的陶醉,一個太監滿臉憧憬的模樣叫她忍不住地寒顫。
“嗯,碧漾,時間久了,本宮都忘了以前都表演些什麼?”
蘇含再次奇怪地看了看她,“娘娘你好像什麼都沒表演過吧。娘娘學過幾天跳舞,嫌腳疼。練過幾次琴,也沒興趣了。所以……”
“暈死。”
唐碧真是替以前的正主感到汗顏,她問得已經夠小心了,還是露出了馬腳。
“從今天起,本宮問你什麼,你仔細告訴本宮便是了。對了,呆會本宮會向王提出讓你永遠跟隨本宮,你可願意。”
“啊……”蘇含聽聞,差點一個趔趄。“怎麼了?”他的反應在唐碧預料之中。
“奴才乍聽,覺得……”他不知道如何說好。“娘娘厚愛,只怕……”
“娘娘這邊請。”蘇含拉著唐碧走向正門的腳步,“妃嬪們進主殿,都只可走側門的。”
“哦。”唐碧的目光落向了不遠處的正門,一抹雪白的身影頓時將她的目光吸引住了。
如雪般的長衫,如影般不存在的身段,如青絲般的齊腰長發,僅側影便叫人忘了呼吸。
悠閒,絕美,淡泊,超凡,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唐碧的心突然忍不住地加速跳動,“他……他是誰?”
“他是我們龍凌王朝地位僅次於咱們帝王之下的國師啊。”
蘇含的口氣充滿了崇拜,比提起帝王嚴肅多了。
“哦,對了,您千萬要記得別招惹國師,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唐碧奇怪地看了看他,腦中閃過的忘頭叫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蘇含,或者說太監都喜歡這種妖孽般的男人?抑或是國師是那種癖好的男人?
正說著便小太監前來急報,“蘇公公,您可來了,王都要發怒了。
王,要面對帝王了,唐碧深吸了口氣,挺了挺打著寒顫的身軀,事實上每走一步,從裙擺下透入的透身涼便叫她忍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