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爺已在廳外候著了。”
吳少南實在不願意進入這間充滿曖昧情香的屋子,昨夜的高歡叫他忍不住地自主噴射了幾次,卻絲毫沒有泄掉半點火氣,反而令人累得渾身乏力。
然而莫冉和洛羽滿眸神采飛揚,似乎這一晚的歡愛非但沒有消耗半點耐力,似乎被aì液滋潤過後,反而更加豐潤了,尤其是那一臉令人嫉妒得要死的幸福,叫他恨得咬牙切齒。
“好累哦。”
相較二男的神清氣爽,身邊的女人卻略顯困乏,掀起的美眸充滿了迷離,“莫冉,你弄得人家好痛,都不給人家治一下。”
還好洛羽心疼,拿出調制的藥膏替她擦拭一番,卻叫她快感連連,又忍不住在他的長指上噴射了一把,將藥膏融成了槳糊般流泄在他手上,害得她現在都不敢再看洛羽一眼。
然而經歷過陰陽交合的男女,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一夜的歡愛,叫洛羽心里美極了,原來男歡女愛,果真是妙不可言啊,難道莫冉那麼沉溺其中,連死都不怕,也終於能體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感覺了。
昨夜那小人兒筋疲力盡卻還要承受著莫冉的蹂躪時,就是這樣氣呼呼地指責他們的。
一想起昨晚被他們玩得幾乎好淫蕩,唐碧不禁雙頰發燙,趁機伸個懶腰拍著嘴巴打呵欠,“哦哦哦……”
吳少南聞到此聲,積壓一夜的欲火很快便挑了起來,腿間的男物晨挺未褪,此時變得更加硬挺了,每走一步路都難受極了,生怕被莫冉瞧見再給他來下冰爽,那他寧可死掉算了。
下車,唐澤迎了上來,健美的身材帶來強大的壓迫感,令唐碧不禁往莫冉的懷時縮去。
即使如此,唐澤已聞到了她殘留著歡愛的情香和男人濃郁的氣息,這氣味,似乎還不一止一種?可惡!炸藥般的妒火在他心中瘋狂地燃燒。
“妹妹十分感謝哥哥能前來資助。”唐碧身著男裝,不得不端莊地盈拜,叫唐澤恍惚又回到了那日殿前會面。
“不必謝我,願賭服輸。”唐澤冷然掃了她一眼,目光緊鎖著莫冉,“國師大人,賑災物資已出他,如何安排?”
“一切聽唐少爺吩咐。”莫冉淺笑地看著唐碧。
唐碧面色微紅,“能否把所有受災的用戶……嗯,就是哪些縣哪些,甚至哪幾家人等情況報來聽聽。”
她的吩咐令人出乎意料,唐澤再次為她的心思縝密而訝異。而莫冉卻神清氣定地笑了,“這事是吳少南負責的,你可以問他。”
唐碧頓時眉開眼笑,心中暗嘆,這樣的男人可真是天生的王者,當個國師實在委屈他了,若非他的指示,吳少南不可能想得如此周密。
吳少南記憶力真是好得驚人,面對唐碧的提問,抱著厚重的牛皮卷軸,卻是連翻都不用翻一下,便可對答如流。
唐碧邊嗑著類似南瓜子的果籽,時不時地細問著。
望著瓜子在她的唇間進進出出,吳少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唐碧剛咬下一顆,見他此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抓過一小把遞過去,“不好意思,忘記請你吃了。”
“不……不,我不……不吃。”吳少南用力地吞了下口水,糗得幾乎抬不頭,心中暗嘆,人家想吃的可不是瓜籽啊。
他沒接,唐澤卻是抓住她的手搶了過去,“我吃。”
“一個大男人嗑瓜籽,丟不丟人啊。”看著他堂而皇之地抓著她的小手,調戲般一顆顆地慢慢撿過去,吳少南忍不住地諷刺。
“有什麼丟人的,比起某人想得直流口水……”吳少南聞言,氣得霍然拔劍,還沒出劍便被唐澤擊回了鞘內,“劍術這麼差,好意思佩這麼好的寶劍。”
“你……”吳少南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粗糙的指腹故意磨挲著掌心,叫唐碧心慌意亂地抽回手,沒聲好氣道:“行了,人家有這個資本,玩得起好寶劍,你嫉妒個什麼?”
“我嫉妒?”唐澤挑眉哈哈冷笑,“別以為他的劍真有多了不起,那是龍胤風想穩住吳家,有意捧著他,否則……”
吳少南這下更是氣得不輕,一提到吳家,他就感覺到像被沉重的牢籠束縛著,唐碧見他眼圈泛紅,都快要哭了。
頓時惱道:“喂,哥哥你說話太難聽了,至少他送我的武器,棒極了。”
“棒極了?他敢說那把鏈蛇骨劍是他鑄的?”
唐澤諷刺地看著吳少南,“想必冰蠶金縷衣也在她身上吧,你若真想討好她,何不亮出你的本事,偷別人的東西來送人,若相國大人知道……”
“那是因為……”吳少南憤怒尖叫,在唐澤審視的目光下,他頹然地垂下了頭,相較唐澤,國師大人的威武可比他大了千百倍,他怎麼也沒有勇氣在唐碧面前說他的壞話。
“這叫借花獻佛懂不懂?”
唐碧以指戳了戳唐澤的胸口,“算了,你一個粗野男人,哪懂這些?”
她拉過吳少南的手,“別理他,咱們去那邊繼續談。”
大手被小手牽著,絲絲溫暖從掌手傳遞,竟然安慰了他的脆弱,回頭望著一臉憤怒的唐澤,吳少南臉上浮起了傲然飛揚的笑容。
“你相信他說的嗎?”面對神氣自若的唐碧,吳少南忍不住憂憂地問。
“我相信他說的是事實,但我更相信你。”
唐碧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每一把武器的靈魂,不在乎它有多精巧,而在於它內在價值。譬如你那套刀具,我真的非常喜歡。我相信能做得鑄得菜刀的人,就能鑄好每一柄絕世寶劍;菜刀在我的手上,它為菜而生,劍在劍客的手上,為生命而戰,相信你自己,你行的。”
吳少南感動得熱淚盈眶,“長這大,沒有人說過,我行的,所有人,包括我父母親人,都把我束縛在吳家這個強大的保護下,看似愛我疼我,對我來說,他就是這牢籠,直到我遇到他……”他忍住酸楚滾動著喉結,“我知道大家都覺得我跟他關系不一般,但他給了我出路,勇氣,讓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他是……?唐碧有些不解,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令她懂了。
“他喜歡我鑄的劍,並會分享他所得的珍稀武器。”
“你的說他,是龍胤風?”唐碧番然醒悟,能擁有珍貴寶劍的,除了帝王,還會有誰?
“我想你知道那鏈蛇骨劍是唐家的吧。”吳少南穩住神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那不是我偷的,是他……送給我的。”
“哦,不管是誰的,都不會改變劍的本質,對吧。”唐碧彎唇一笑,“不管這些小事,受難的災民還等著我們呢。”
詳點了戶數,分配了物資,便開始分發了。
在城外搭好了下幾處高台,黑壓壓的災民便如大浪般擠了過來,一個個大聲呼喚著:“唐將軍,唐將軍,唐家來救咱們了,咱們有救了。”
唐碧聞言十分不是滋味,這唐澤往台上一站,把他們的氣勢全壓了下去,黎民眼中,似乎除了他,連國師都看不到了,更別提說雪公主和吳少南了。
唐碧拉過莫冉,“咱們得想想辦法,如此下去,完全是為他人做嫁衣。”
“他,代表的是唐家,唐家,說得過分點,代表的就是龍凌王朝。”
莫冉淡淡道:“這護國大將軍的威名,很快就可以媲美唐國公了,這是無法改變的局勢。”
“國師的威名難道不如他?”唐碧疑慮不解地說。
“碧兒這麼抬舉莫冉,真讓莫冉受寵若驚。”
他捏了捏唐碧的鼻尖,淺笑道:“國師對世人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只能頂禮膜拜的;而唐將軍於世人卻是愛護有加,是世身利益,是依靠、甚至是衣食父母。”
“你讓我想想。”
唐碧氣餒地走了下去,兀自陷入了沉思。
卻聽身邊領到賑災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看到了嗎?這龍凌王朝,很快就是唐家的天下了。”
“嘿,兄弟,這話你可別亂說。”唐碧忍不住插嘴訓道。
“你沒看雪公主和吳大官人都伴隨唐將軍左右?”
唐碧掠過人群朝台上看去,如果他們看到的是這樣的局勢,那日後這天下,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驟然看向了唐澤,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他對賑災,答應得那麼爽快,真是被自己所牽引嗎?不,她唐碧想得真是太天真了,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
唐家一直不賑災,故意扣糧等帝王派人來,分明是設好了一個圈套,而想圈的人物,卻不是她唐碧,而是某個代表龍凌王朝的重要人物?
那麼能被派來的,一定是王朝重臣才對。
也許唐家都沒有想到,龍胤風竟然派出了這麼多的大人物──雪公主、駙馬、甚至國師,然而這樣的局面,卻是連國師的威望都控制不了……
上午的賑災完成了,一行人筋疲力盡地回到了客棧,雖說發放的有各層官員派出的人手,但面對愁雲密布的災民,心情的壓抑可想而知。
高公公及時奉上了膳食,亦心正在縫織著衣物。
“娘娘回來了,累壞了吧。”亦心丟下手中的布,正欲起身倒茶。
唐碧卻伸手制止了,“慢著。”她伸手抓過布料,“你在做什麼?”
“這是娘娘日前給的樣稿,奴婢想趕緊縫制出來,怕回宮了沒空閒。”
“哦!”
那日她畫內衣樣稿的時候,順便畫了張旗袍的樣子,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心,選了如此輕柔極好的大紅絲綢,連上面的花樣都一針針地縫繡。
金色的鳳凰,在鮮紅的絲綢上栩栩如生,隨手一抖,便如飛翔,實在是太神奇了,若是插在旗杆上隨風飄揚……旗杆,旗幟?
“有了!”唐碧驚喜地抓起布跑了出去。
“哎,娘娘,還沒做完呢?”亦心在背後慌忙喊道。
“代表著帝國龍魂旗幟?”三個男人噴點出茶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冉沉吟片刻,藍眸透露出明亮的光澤,“我看行。”
洛羽頭贊賞,“這法子好。”
“你沒上過戰場,怎麼想到的?”吳少南好奇地問。
“旗幟嘛,還用想嗎?”唐碧喝了口茶,嘿嘿傻笑,總不能說旗幟不過是每個國家特有的標志吧。
“但我覺得繡鳳似乎沒氣勢,是否則改繡龍呢?”吳少南謹慎地提出疑問,“不要,繡龍鳳也行。”
“不,這個花樣太復雜了,一時半會趕不出來。”
唐碧搖了搖頭,吩咐亦心拿來紙筆,勾勒了十幾張簡筆畫式的龍,改來改去,最後選了最簡單,最形象的一張。
“取三尺紅布,以此樣趕制二十面;另外,剪裁十寸左右的,縮小此樣,命各印坊,大量印制,紅布黃圖,我要每一個領取到賑災的人,皆先去取一面這樣的旗幟……”
“為什麼?”這次莫冉有些不懂了,“印如此多的旗幟,會浪費不少的物資!”
“我要讓他們知道,是誰,在救他們!”唐碧的神色嚴肅。吳少南和雪公主連午膳顧不上用,在莫冉的首肯和指示下,趕緊去辦理了。
“解決掉這個問題,還有個大問題,得交給莫冉你。”
“一切聽從娘子的。”莫冉越來越喜歡聽她的奇思妙想,洛羽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稍等。”唐碧安慰他的急切,笑問,“莫冉的靈術治愈能力,一次性能治多少人?”
“一次的話,最多百把個吧,一日頂多也只能施展三次。”莫冉說得有些不自信了。
“提升到五百個,僅一次就行,沒問題吧。”
一百個和一千個沒區別,問題是靈氣泄盡,萬一她遇上什麼麻煩,誰能保護她?
但她滿眸期盼的請求令他無法拒絕,“好。”
“謝謝莫冉,現在最重要的的事,要交給洛哥哥了。”唐碧笑吟吟地看向洛羽,“請洛哥哥為國師大人配一劑神水,
“神水?”
“喝了能讓人興奮的藥水,若沒有,那就丟點蜜糖倒在白開水里,現在的安排是……”唐碧招招手,三人立即湊一起,細細商議了起來。
聽罷,莫冉不敢相信地搖頭卻是贊嘆地笑了,“碧兒啊,你哪來這麼多歪心思?”
“嘿嘿,希望能歪打正著。”唐碧的美眸中充滿了信心,“咱們可不能讓唐家好處占盡。”
“對了,有唐澤在,我擔心這事情辦起來恐怕沒那麼順利。”洛羽皺眉道。
“放心,我不正閒著嗎?他就交給我了。”
“可我怕他……”洛羽不安地看著她。
“大白天的,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唐碧心虛地解釋,事實上她想再賭一次,賭他的那句──我愛你。
遠遠地望著唐碧將唐澤拉開,洛羽嘆道:“莫冉,你竟讓她……”
莫冉面色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直到她被男人扯入懷中,才微微扯了扯眼角,嘆道:“洛羽,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個好男人?”
洛羽聞言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嘆了口氣,“說實在的,愛得越深,嫉妒心越強,看她拿自己去賭,我好怕她被人欺負。可她即使受委屈了,也總是一聲不吭的。”
莫冉望著黑壓壓的人群,每個人雖拿著旗幟卻滿面愁雲,看來他的出場勢在必行了。
“我喜歡她敏銳的心思,我願意助她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可否認,這其中也有利用的私心,但我真的很喜歡她這種為別人願意犧牲的精神,哪怕這些窮苦百姓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不覺得她是為了……”洛羽不敢提起這個名字,他怕他。
以前從來都不怕,現在怕了,怕他的威武,怕他的強大;怕他知道他們的關系後,會暴跳如雷,不知道會做出多麼激烈的事來;最怕最怕的就是……
深愛的女人還愛著他,卻被他深深地傷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的擔憂,但那又如何?”莫冉眸光冷冽,沉靜道:“該來的,總會來,屬於我們的時代,也將開始。”
“你不會是想借由她來……”洛羽為突如其事的認知而驚恐,他失常地抓著莫冉的雙肩,無比認真地逼視著他,“我不允許你利用她來做為傷害別人的強大武器,唐家利用她,他也在利用她,如果連你也……”
“成者為王敗為寇,如果我們贏了,她就不會受任何傷害!”
莫冉低低道,眸光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痛楚,“洛羽,你是知道的,如果有可能,我寧可帶她遠走高飛,沒有唐家,沒有戰爭,沒有恩怨……”
“她不會同意的,你是知道的,如果讓她知道你從頭到尾都……”
“沒有如果!”
莫冉呼吸急促地打斷了他的話,狂傲霸氣瞬間即逝,許久緩了口氣,“你是知道的,我們要麼不動手,要動手便沒有退路,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她被他帶走了。”洛羽看著唐碧與唐澤的背景消失在山坡盡頭,憂憂道:“如果今日他對她,算了,你別悔恨就好。”
“我曾經悔恨過我的出生,但當我遇到她,愛上她,我才感覺到活著的意義,那是幸福的感覺,也許冥冥之中是利用了她,但也是為了我們的幸福。”
莫冉依戀地眺望著最後一縷背景,嘴上說不悔,心已開始疼了。
但他一定要試下,如果她的招數能成功,那麼日後,這招對任何一個王者來說,都將是強大的力量。“開始吧。”
繡著金龍的鮮艷旗幟在風中飛揚著,賑災台前擠滿了成千上萬的難民,每一個人都拖著殘弱的身子,垂頭喪氣地絕望令整個空氣都彌漫著壓抑的氣氛,令人十分難受,仿佛天地都受他們的影響而變得十分陰氣沉沉的。
突然間,夏日的光芒從黑烏烏的雲朵中透射了出來,萬丈光芒瞬間便將整個賑災台照耀得光彩奪目。
與此同時,天地間陡然響起了如天簌之音般美妙至極的音樂之聲。
被絕望折磨的災民被這異變的景象和奇妙的音律給震驚了,所有人以手遮目,盯著那光芒之處,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哇,快看!”
“這是……”站在遠處崖壁上靜靜觀看的唐澤陡然驚訝極了,“國師,他在干嘛?”
朵七彩祥雲從天地間的光芒之中,伴隨著奇妙的音樂,快速地飄了過來,近些,再近些,災民的期盼與好奇被壓抑再壓抑,從隱約可見三個人影,到祥雲飄浮在賑災台上空時,不知道是誰驟然大聲地呼叫起來,“天啊,是國師,國師來拯救我們了。”
“國師大人來拯救我們了……我們有救了……哈哈哈哈……我們有救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陰霾的天地,一頭華發的莫冉,此刻身邊站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細看竟然是洛雪。
莫冉伸出了雙手,完美的唇瓣彎出了妖嬈的笑容,一縷冰藍的光芒從每一根指間飄了出去,如雲似霧般飄向了災民的人間,接收到的,是每一雙充滿著崇拜和希寄的眸光。
從他們的靈魂深處,莫冉看到了無盡的悲哀與絕望,而他要找到的,是一種叫希望的東西。
“國師,可以治愈你們的身體,但無法給你們生存的能力,活命的希望不在別人手中,而在於你們自己,記住,唯有自救,才是生存之道。”
莫冉的聲音仿佛充滿了誘惑的魔力,每一縷靈氣,充滿了生機,令每一個沮喪的人們似乎被挑起了心底的熱血般,一個個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國師……自救……國師……自救……”
這……
是靈生的極限了嗎?
天,他不是說只能治愈百來人,這一下子的力量,隔這麼遠,唐碧竟然都能感覺到心悸!
她在心中喃喃驚嘆,“莫冉,你太讓碧兒驚訝了。”
唐澤被如此強大的靈氣驚得說不出話來,望著搖旗呐喊的災民,和那令人悚目驚心的旗幟,陡然一巴掌抽向了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