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咳咳……滾……”老丈人指著丈母娘，歇斯底里的怒吼。
“爸，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楚雨連忙撫慰老丈人，同時對丈母娘說道，“媽，今晚我留下來照看爸，讓趙齊先送你回去，你收拾點換洗衣物，明天再過來吧。”
丈母娘神情有些呆滯，她撇了撇情緒激動的老丈人，張了張口，終是什麼也沒說，默默的轉身離去，趙齊連忙跟了上去。
我摸著下巴琢磨了片刻，結合剛才的情形和老丈人的怒吼，心中做出了一個推斷，並且越想越有可能。
丈母娘離開後，老丈人的情緒終於漸漸穩定了下來，從激動變成了低落，他閉起雙眼，身體微微顫抖，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楚雨輕撫著老丈人的胸膛，我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多問，只是自己在心中琢磨。
“你也回去吧，今晚我陪爸。”楚雨瞟了我一眼說道。
“沒事的，兩個人在這能有個照應。”這種情況我當然不可能抬屁股走人。
“回去吧，等爸做了手術咱們得輪流守夜了，別把精力現在全耗光。”楚雨說道。
老丈人也衝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先走，我估計他們父女可能有話要說，於是也不再矯情，寬慰了老丈人幾句便離開了。
我將車子發動，往回走了一半的路，又換了方向往丈母娘家而去，我必須得去問個清楚，要真如我猜想的那樣，那事情真的就嚴重了。
在我到達丈母娘家樓下將車停好的時候，妻子終於打來了電話，此時離她扶著大蟲去療傷已過了兩個多小時。
“情郎沒事了？”我問道。
“說什麼呢？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妻子怒道。
“我說了個事實嘛，大蟲受傷看把你急成啥樣了，心疼壞了吧。”我嘟囔道。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老婆被人調戲，你屁都不放一個，人家出頭你在一旁看戲攔都不攔一下，不攔也就算了，人家受傷了你還說風涼話，有你這樣的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妻子果然很憤怒，話說的有些刺耳。
我一時語塞，站在妻子的角度看，我剛才的行為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想法，空了我會跟你解釋，現在有很緊急的情況。”我將老丈人住院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爸身體一直都挺好的，怎麼突然要做手術？”妻子頓時焦急萬分。
“我猜測可能是趙齊……”我幾乎脫口而出，但又被我生生止住了，“我現在在你媽家樓下，我會搞清楚情況，你先別急，也別急著去醫院，趙齊說你出差了，你明天一早再過去吧，就說連夜趕回來的。”
“爸都要做手術了，我能不急嗎？”妻子叫道。
“現在不是急的時候，等我先去弄清楚情況再說。”我寬慰著妻子，好說歹說才勸住妻子今晚不去醫院。
掛斷電話我便上了樓，我舉起手來准備敲門，在敲下去的刹那又被我生生止住了，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我心中飛速盤算了一番，將手收了回來。
我輕輕的將耳朵貼在大門上屏氣凝神，屋內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咬了咬牙，從一旁的消防栓中摸索了片刻，找到了丈母娘家的備用鑰匙，老丈人經常會忘帶鑰匙，所以丈母娘在消防栓里藏了把備用鑰匙，這是我偶然間發現的，連妻子都不知道。
我小心翼翼的將鑰匙插進鎖孔，我的動作很輕很輕，深怕弄出聲響來，開門這麼簡單的事，我愣是用了三四分鍾才打開。
客廳里一片漆黑，我捏手捏腳向主臥室走去，主臥的門虛掩著，里邊傳來丈母娘啜泣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就像做賊一樣，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我安全抵達了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身子躲在牆後，探出腦袋從門縫向里張望。
丈母娘坐在床邊哭泣，趙齊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他的手攬著丈母娘的腰肢，丈母娘竟沒有任何的抵觸，任由他這樣摟著。
我眯起了眼，心髒佟佟直跳，難不成真的讓我猜中了？
“沒事的媽，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又沒真的做什麼，爸也真是，也不聽解釋，上來就動手打你，還把自己氣成那個樣子。”
趙齊輕語，同時輕撫丈母娘有些紅腫的面頰，心疼的說道，“下手那麼重，怎麼樣，還疼嗎？”
丈母娘終於動了，將趙齊撫摸臉頰的手按了下去抓在了手中，她淚眼朦朧，望了望趙齊，而後竟一歪腦袋靠在了趙齊的肩膀上。
“小齊，我一輩子沒干過什麼出格的事，只有今天這一次，還被你爸知道了，把他氣成了那樣，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啊？”
丈母娘哽咽，眼淚如雨般滾落。
丈母娘雖已五十，卻一點不顯年紀，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看上去都像是三十出頭而已，她若與楚雨或者妻子走在一起，外人一定會將她們認成姐妹，楚雨與妻子火辣的身材與傾城的容顏百分百遺傳自丈母娘。
她這一哭，竟有種美人垂淚的別樣風情，連我都看的有些痴了，更遑論抱著他的趙齊。
趙齊呆呆的看著丈母娘，悄悄的咽了口唾沫，終於回過了神，連忙說道：“沒事的，還有我呢，天塌不下來的，要我說，爸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手打你就是不應該，反正他已經認定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你還不如真的做了算了，也算沒白挨這一巴掌。”
“小齊。”
丈母娘抬起了頭，喝止了趙齊，但旋即她的神色又緩和了下來，擔憂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爸這次做手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要是手術就有風險，不過前列腺手術現在很成熟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趙齊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丈母娘焦急的追問。
“爸年紀大了，而且這次犯的很嚴重，即便這次手術很成功，從此以後他可能也不能再做男人該做的事了。”趙齊說道。
“只要沒有危險就好。”
丈母娘松了口氣，忽的臉色一紅，道，“至於你說的那個，自從他查出來這個病，我們就已經很少了，有沒有都一樣。”
“沒事的媽，爸不行了還有我，我不會讓你獨守空房。”趙齊立刻接話，同時他抬起丈母娘的下巴，腦袋漸漸向下，眼看就要吻上去了。
丈母娘也不知是被趙齊的話嚇住了，還是真的心動了，她竟直愣愣的盯著趙齊忘了閃躲。
他們的唇越來越近，我的脖子也越伸越長，我簡直不敢相信，趙齊這個禽獸竟然真的對丈母娘下手了，而且成功在即，難道我的猜測真的成真了？
我吃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一時走了神，竟不小心鼻尖碰到了門。
吱呀～
門被頂開了少許，發出一絲輕微的響動，丈母娘終於回過了神，一把推開趙齊，翻身撲在了床上。
趙齊有些惱怒的望向房門，起身便向這邊走來，我吃了一驚，連忙藏在了牆後，默默的祈禱趙齊千萬不要出來。
然而我今天是注定了要走背運，趙齊竟然果斷拉開了門，第一時間便看到了我。
我們四目相對，空氣像是靜止了，此刻就算有根針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也能稱之為巨響。
時間凝固了十幾秒鍾，趙齊終於回過了神，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口鼻，同時向屋里叫道：“媽，你冷靜一下，我去買包煙。”
他說著話將房門關閉，火速拉著我出了門，他一直捂著我的口鼻，捂的很嚴實，連呼吸都很困難，一直到進了電梯才松開。
“你怎麼進來的？你他娘的還學會跟蹤偷聽了？啥時候學的臭毛病？”趙齊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我差點被他捂窒息，請支持原創！此刻只能大口的喘息著聽他叫嚷，直到出了單元門，走到花壇里邊我才終於捯過氣來。
“你他媽的簡直就是畜生，那麼多的女人你玩不夠，非要碰咱媽嗎？”
我爆發了，推測得到證實，我怒不可遏，吼道，“說！是不是你和咱媽的丑事被爸撞見了，把爸氣到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