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母子倆直接進了桑拿房。
桑拿房內除了木制的桑拿隔間外,也有淋浴。莊惠讓魏宇先衝洗,自己則進入桑拿隔間內打開了蒸汽設備。
此刻的魏鵬才是暗地里叫苦不迭。
原本他在二樓樓梯口借著夾角的視线悠閒的觀賞了這場莊惠母子間的激烈的交媾。
但沒想到母子倆剛經歷了一次大運動量活動後,僅僅休息了兩分鍾便光著身子一路小跑的衝上了樓。
在魏鵬的判斷中,莊惠母子最起碼也應該收拾一下散落在一樓樓梯口的那些衣物,然後再慢慢的走上來的。
但現在母子兩人的舉動徹底的超乎了魏鵬的意料。
因此當母子兩人跑上樓的同時,魏鵬一時心慌,居然沒有進入原本預定進入的客房,而是慌不擇路的鑽進了主臥,主臥中除了大床底下的空間外,根本沒有躲藏的地點,魏鵬只能狼狽的棲身床下暫避一時。
可見到莊惠母子進了桑拿浴室。
魏鵬才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是何等的錯誤。
桑拿浴室的大門斜對著主臥大門,最重要的是,桑拿木質隔間對著門口的是一大片的有機玻璃。
如此一來,無論莊惠母子是淋浴,還是進入桑拿隔間內發汗,自己都無法避開對方的視线逃離主臥室了。
莊惠開啟了蒸汽設備,從桑拿隔間出來便抱住了魏宇熱烈的親吻起來。
親了一會,莊惠拿著沐浴露塗抹全身,跟著關掉了噴頭,扭動著全身圍繞著魏宇摩擦起了兒子的身體。
魏宇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享受著母親為自己的清潔服務。
當母親彎曲雙腿蹲在地上一口將他的陰莖含入口中後,魏宇發出了愉悅的呻吟……
大床下的魏鵬根本無心觀賞眼前的活色生香。他趴在地磚上,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
莊惠和魏宇沐浴完了,最大的可能便是來到主臥室的大床上交媾,當然,也不排除玩些諸如SM,內衣誘惑之類的性游戲。
而接著就蒸桑拿,魏鵬認為可能性不大,剛剛才經過了劇烈運動,接著就進桑拿室發汗,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魏鵬對於這種安裝在家中的小型桑拿室並不陌生,當初他在裝修自己新居的時候,也曾經考慮過在家中安裝一個。
所以對於這東西的性能和使用效果是知道的。
開啟蒸汽設備,至少需要幾十分鍾後才能使用,魏鵬可不認為母子兩人會衝幾十分鍾的淋浴。
要真想鴛鴦戲水,她們應該會選擇另一間的衝浪浴室。
所以,眼下莊惠開啟蒸汽設備,最大的可能應該是為兩人玩的盡興後,離開前最後才使用。
而一旦母子兩人進入主臥室,魏鵬就將被困在床下無法脫身。
而且還將面臨隨時被對方發現的危險,因為床底下,實在算不上什麼安全的藏身之所。
莊惠蹲著,浪笑的望著面前赤身裸體的兒子。
一雙玉手調皮的玩弄著兒子的陰囊,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舐一下兒子的陰莖,而每一次的舔舐都帶來兒子全身的顫抖。
莊惠似乎樂此不疲,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兒子的性器。
“媽媽……我……我又想要了。”魏宇似乎終於忍受不了母親這有一陣沒一陣的挑逗,睜開了眼睛,低著頭嘀咕起來。
“那就衝干淨上床了。”莊惠撅著小嘴最後親吻了一下兒子已經從包皮中突出的龜頭,站了起來,再次打開了淋浴噴頭。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了莊惠的電話鈴聲。
莊惠一拍魏宇的屁股。
“去,幫媽媽看下誰來的電話。”
魏宇此刻正是蓄勢待發的狀態,發現有電話打擾,自然一臉的不甘願。
但母親有令,容不得他不照辦,跟著便一路小跑得衝下了樓。
剛剛下樓幾秒鍾,莊惠便聽到了魏宇在樓下的呼喊。
“媽,是爸打來的電話。我現在可不適合接啊……”莊惠聽到了,皺著眉頭走出了浴室,跟著下了樓。
床下的魏鵬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從床下滾了出來,踮著腳衝進了原先預定躲藏的客房內。
這間客房同樣有壁櫥,之前魏鵬檢查過壁櫥,壁櫥中除了放置了幾個女士的空鞋盒子外,空空如野。
顯然已經成為了莊惠放置雜物的空間,壁櫥內沒東西,同時也證明莊惠和魏宇不曾在這間客房內有過什麼活動。
此刻這里對於魏鵬來說,才是最為合理的藏身之所。
鑽進了壁櫥,魏鵬長吁了一口氣。
之前總算靈機一動,想起莊惠母子是光著身子上樓的。
隨身衣物和物品都被兩人丟棄在了一樓客廳內。
自己給兩人打電話,母子兩人便只能下樓來接。
所以,魏鵬便首先撥通了莊惠的電話,希望先將莊惠吸引下樓。
原本魏鵬跟著便打算再撥魏宇的電話的,卻沒想到莊惠偷懶,自己不下去,而讓魏宇下樓。
魏宇見到是魏鵬的電話,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常情況下應該在學校,不應該和母親莊惠在一起,如果接了,就會穿幫,便只能讓母親莊惠來接。
莊惠呢,又正在淋浴,本能的考慮手機不適合在到處都是水的浴室內接聽,所以就沒有讓魏宇把手機拿上二樓,而是選擇了自己下樓接電話……
魏鵬剛剛藏好。
手機便出現了“接通”的顯示。
魏鵬自然不會再這里和莊惠進行任何通話,立刻按下了掛斷按鍵。
跟著莊惠又連續回撥了幾次,魏鵬毫不猶豫的全部直接掛斷。
不一會,傳來了母子兩人上樓的聲音。
“你爸的電話有問題麼?剛接通就掛斷。再打過去都是響一聲就掛斷……”莊惠此刻的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
“媽,爸的車就停在臨時停車場呢。他現在也在這個小區里……他會不會發現我們了?”魏宇此刻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可能?我們這一路開過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他不可能知道我們在這里的。”莊惠語氣頗肯定,但明顯是在安慰著魏宇。
“媽,我忽然覺得今天繼續在這里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呢……”魏宇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接著莊惠嘆了一口氣。
“真是掃興……我還想著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咱娘倆兒回這好好玩個痛快的。算了,我們還是洗一下找個賓館之類的地方了。”
對於莊惠的提議,魏宇立刻表示了贊同。
末了,魏宇提醒著莊惠。
“媽,一會開車出去的時候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別湊巧就撞上爸了。”
莊惠答應著很快浴室那邊又傳來了淋浴聲。
估計是有了不安的感覺,母子兩人衝洗的很快。
幾分鍾後,便又聽見兩人下樓的聲音。
“媽,賣的這些吃的我們還帶著麼?”樓下的魏宇詢問著。
“都放冰箱吧。本來想搞次浪漫的雙人晚餐的,現在只能等下次了。”莊惠回答道。
“那晚飯怎麼解決了?”樓下傳來冰箱門開關的聲音,接著是魏宇的聲音。
“咱娘倆兒去吃西餐怎麼樣?”莊惠回答著,同時傳出了開門的聲音,當關門聲傳來後,整棟別墅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聽到房間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魏鵬依舊在壁櫥內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十多分鍾,魏鵬確認再沒有聽到任何細微的聲響後,方才小心翼翼的又從壁櫥內鑽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他靈機一動的這個電話,居然直接讓莊惠母子放棄了在別墅里繼續狂歡的念頭。
開車走人換地方了……
這著實令魏鵬有一種走了狗屎運般的感覺。
魏鵬從客房的窗戶內向外張望,確定之前停在別墅外的白色寶馬車已經消失後,轉身無意識的望了望自己剛才藏身的壁櫥。
結果壁櫥內一樣之前並未引起魏鵬注意東西再次引起了魏鵬的興趣。
在堆放了一堆鞋盒的最下面,露出了一張報紙的一角。
之前魏鵬習慣性的認為應該是用來墊底的廢舊報紙,但轉念一想。
自己之前搜索整套別墅的過程中幾乎就沒看見其他放置了物品的箱櫃中有同樣的東西出現。
所以魏鵬走到了壁櫃前,將最底下的這張舊報紙抽了出來。
從報紙的題頭,魏鵬辨認出這是本地的日報。
看了一眼報紙的發行日期,魏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十六年前的報紙居然保存到了現在……等我想想,對了,正是我認識莊惠的那一年。記得我和莊惠是九月份認識的……這報紙是七月份的……折疊這部分是……尋人啟事?”
魏鵬閱讀了報紙上的內容,不動聲色的將報紙折好,裝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跟著再次來到了二樓的客廳中,打開了電視矮桌的抽屜,結果一打開,原本放置在這里的莊惠的那本筆記本消失了。
再回憶了一下剛才莊惠母子下樓的聲音細節,好像莊惠確實在客廳里多走了幾步。
如此看來,筆記本應該是莊惠拿走了。
“看來今天巧合的事情真的有點多了……就不知道這次莊惠會在筆記本里記錄些什麼了?”
魏鵬苦笑了起來,心里陡然產生出了茫然若失的感覺……
此刻的魏鵬也不敢繼續在別墅中搜索下去了。
下到了一樓,魏鵬透過後門旁的窗戶觀察了一會別墅四周的情況。
覺得一如既往的清淨無人後,魏鵬立刻打開了後門,快步離開了這座屬於莊惠的別墅。
步行了將近半個多小時,魏鵬終於回到了自己汽車的駕駛室內。
安下了心的魏鵬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接著發動汽車開出了忘憂湖小區的大門。
上了公務,魏鵬跟著便給姜小玉打了個電話。
“小玉麼?你現在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幫我查點東西了。”
“我這忙的要命呢。你要查什麼東西啊?我看能不能找別人幫你查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小玉有些為難的答復。
“也沒什麼了。我要查一樁十六年前的尋人啟事。我想知道,那個失蹤的人後來找到沒有?”
“鵬哥,你開什麼玩笑啊!十六年前的尋人啟事?你讓我怎麼幫你查啊。”
小玉在電話里抗議起來了。
“事務所的本地刑事案件和治安案件的數據資料庫不是去年就弄好了麼?我記得當時你告訴過我那個資料庫可是搜集了市里近二十年來對社會公開的全部案件資料的啊。”
“話是沒錯了,可我記得資料庫里當時只搜集了已經結案的案件資料了。已經立案但尚未偵結的案子資料雖然也搜集了一些,但都是些大案要案,比如浦江大學女大學生碎屍案那些。而且事務所這邊搜集的資料也主要以案情介紹和最終的法院判決這些為主,當時建立的時候也是為了方便大家了解法院那邊的判決尺度和依據。尋人啟事的話,應該是人口失蹤案件了……我可以肯定,我們事務所的資料庫里好像真的從來沒有收錄過這方面的資料了。要不,你自己上網查一下了。我這里真的空不出時間啊。”
掛掉了電話,魏鵬一臉的苦笑。
事務所那邊看來是沒任何指望了。
他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查詢了。
魏鵬一邊開車抽煙,一邊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直接找刊登了這篇尋人啟事的本地日報社的人詢問了。
本地日報社魏鵬之前沒少打交道。
報社中也有魏鵬的熟人。
其中和魏鵬關系最為親密的便是報社廣告部的責任主編鄭賢強。
此人是魏鵬的學長,比魏鵬高了兩屆。
畢業後當過一段時間的公務員,在市史志辦工作。
上世紀末,下海經商失敗,便又找了關系進了日報社工作。
魏鵬的事務所時常需要再報紙上刊登一些啟示、廣告、聲明之類的。
所以盡管兩人在學校期間並無太多的交集,但工作後反倒成為了不錯的合作伙伴。
打開手機,見到了莊惠發來的詢問短信。
“什麼事啊?給你回電也不接?”
魏鵬隨即回復道。
“不小心碰到通話鍵了,在和客戶談委托的事。不方便接電話了。”接著便撥通了鄭賢強的電話。
“強哥麼?我是大鵬啊……現在有空沒?什麼?在陪客戶喝下午茶?你可真悠閒啊……來,你請客我干嘛不來!正好我這里也有事情想請教你呢……什麼事?電話里說不清楚,我來了再和你細談了。”
問清楚了鄭賢強所在的地點,魏鵬立刻趕了過去。
魏鵬是在一間咖啡店的二樓見到鄭賢強的,而一看到鄭賢強陪的所謂“客戶”,魏鵬笑了。
居然就是自己前兩天才見過面的上官集團華東區副總文斌。
文斌同樣看見了魏鵬也是大笑。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魏律師,沒想到在這也能碰上你。”
鄭賢強見兩人認識,頗為意外。
文斌也不隱瞞,直接告之了對方上官集團和鯤鵬事務所的合作業務。
如此一來,三人也就少了隔閡,如朋友般談笑起來。
“先給我來點吃的,這里貌似只有糕點什麼的了,不過我也能將就一下了。”
坐穩了屁股,魏鵬張口便開始敲詐鄭賢強。
此刻魏鵬是真的餓了,早飯過後,魏鵬便和張輝耀進入忘憂湖小區里面折騰,午飯當然是沒吃的,現在已經過了下午三點,魏鵬真有些受不了了。
他和鄭賢強是同學兼合作伙伴,自然不用對對方太過客氣了。
鄭賢強立刻喊來了服務員,給魏鵬點了幾款西點,然後詢問道。
“大鵬,你這白天都忙什麼呢?難道連午飯都沒吃麼?”
“忙什麼?忙這個……”魏鵬一邊喝了一口紅茶,跟著便將口袋里折疊的舊報紙拍在了鄭賢強的面前,之後也不管鄭賢強一頭霧水,直接轉過頭詢問起了文斌。
“文副總又為了什麼事情找我們強哥幫忙啊。”
文斌答復著。
“倉儲基地估計很快要動工了,我找強哥是要替集團公司在日報上刊登基建招標公告了。之後和報社合作的方面也還很多了,比如廣告,招租什麼的。倒是你……”說到這里,文斌指著魏鵬丟給鄭賢強的那份舊報紙問道。
“突然弄了這麼張東西丟給強哥什麼意思啊?”
魏鵬沒回答,看了一眼報紙的鄭賢強反倒首先開口說話了:“這不是我們的日報麼?居然是十六年前的……而且保存的還很好,你從哪里翻出來這麼張古董啊……這張報紙我估計也就我們報社的檔案室里還有保存了,其余的估計早都進廢品回收站了。”
“尋人啟事……你看下那份尋人啟事!你難道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
魏鵬一邊招呼著剛剛將糕點送來的服務員將糕點放到自己面前,一面指著報紙上被折疊過的明顯的尋人啟事的位置指點道。
鄭賢強再仔細看了尋人啟事後,表情變的鄭重起來了。
“不錯,確實很特殊了,一則尋人啟事居然占據了全頁近四分之一的篇幅。真是太浪費版面了,多出來的空間能刊登好幾份廣告了……”說到這里鄭賢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再一次低著頭,幾乎是一目一字的將尋人啟事又看了一遍。
隨後抬起頭,驚訝的望著魏鵬道:“居然是這一份,你從哪里弄到的這份報紙?”
魏鵬此刻毫不客氣的拿著糕點大口的吞食著,也沒抬頭看鄭賢強,嘴里囫圇著說道:“從哪里弄來的你就甭管了。我找你就想知道,尋人啟事上這個叫劉倩的高中女生後來怎麼樣了?找回來沒有?”
鄭賢強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道:“大鵬,這份日報發售的時候,我還沒進報社上班呢。所以關於報社刊登尋人啟事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
聽到這里魏鵬張大嘴失望的看著鄭賢強……
不過鄭賢強接下來的話則差點讓魏鵬背過氣去。
“但是,關於這個失蹤的叫劉倩女孩的事情,我卻聽說過不少!所以,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你這家伙……說話能不能一口氣都說完!你信不信我現在噴你一臉。”
看見魏鵬氣急敗壞般的神情,鄭賢強嘿嘿的笑了起來。
“別笑了,趕緊說啊……這女孩後來怎麼樣了?”魏鵬翻了翻白眼,跟著就催促起來。
“沒找回來了,失蹤了整整十六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鄭賢強一邊說一邊看著魏鵬,但跟著就帶著懷疑的神色反問起來。
“不會吧,劉倩失蹤案你居然不知道?要知道這案子當初在我們這可是幾乎和南大女生碎屍案齊名的懸案了。市里頭幾乎人盡皆知的啊?你還是做律師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案子?”
魏鵬睜大了眼睛,流露出了無辜的眼神。
感覺魏鵬似乎並非和自己開玩笑。
鄭賢強楞了楞,方才反應過來。
“對了,劉倩失蹤的時候,你還一門心思的埋在大學里頭讀書,那時候互聯網也不像現在這樣普及了。難怪你這個書蟲子不知道了。得,反正你現在拿著這份舊報紙來問我,我就把我了解的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
“大鵬啊,你知道這個失蹤的劉倩是什麼來頭和身份麼?”
鄭賢強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的詢問著。
“知道?知道我還問你……”魏鵬再次忍不住翻了白眼。
“你看了尋人啟事沒注意到麼?你看這里,啟事的聯系人是市委辦公室主任:李明道”鄭賢強指著啟事最後的聯系人和聯系方式說到。
“李明道?現在省政法委書記?居然是他……他和這啟事有牽連?”
魏鵬看了一眼,很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莊惠別墅櫥櫃中仿佛隨意放置的一張舊報紙上的一份尋人啟示竟然能牽連到如今一個副部級的官員。
“有牽連,但不大!他只是聯系人了。失蹤的這個劉倩是當時市委劉副書記的女兒!他作為市委辦公室主任,來報社出面刊登了這則尋人啟事。而他本人也就承擔了聯系人的工作。說起來……這個劉倩失蹤的時候還是個高中生,但其實和我們是同一輩人了。她現在要在,也該三十多歲了吧。剛失蹤的時候,劉副書記也沒及時報案。劉倩失蹤的時候才是十六歲的高中生,可我聽說這女的年紀不大,但卻是當時我們市里有名的小太妹了。仗著自己爹是當官的,籠絡了一幫和她差不多的官二代小姐、少爺們在學校里橫行霸道,還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搞在一起,經常曠課外出,甚至是夜不歸宿。”
“學校那邊不敢管,她父母又都是市里的領導干部,據說很忙,沒時間管。所以她剛失蹤的頭幾天,居然都沒人注意。她父母還以為她和過去一樣,跑出去鬼混了。甚至都沒當回事。直到過了很長時間都沒她的消息。她爹媽才慌了神,認為女兒離家出走了。李明道才在她父母的委托下,跑到報社刊登了尋人啟事。”
“你看看這啟事,我估計是當時的報社黨委那幫人想趁機拍劉副書記的馬屁,一份尋人啟事居然占了一個版面的四分之一,有這麼夸張的麼?國家領導人的命令,各部委的通告都不一定占得了這麼大版面……”“後來呢?”
魏鵬可不想鄭賢強趁機吐槽當初的報社黨委班子,趕緊發問,順便打斷對方滔滔不絕。
“還能怎麼樣?尋人啟事顯然沒效果,最後就只能報案了!市公安局接手調查了。結果調查來,調查去……折騰了大半年,一點线索都沒有。最後就只能作為懸案不了了之了。”
鄭賢強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就這些?”
魏鵬有些失望。
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魏鵬本能的感覺報紙上必然應該有同莊惠有聯系的消息和內容。
而尋人啟事被專門折疊過,所以魏鵬首先便認定這則啟事有問題,但鄭賢強講的這些,無非就是一個不良少女的意外失蹤事件而已。
魏鵬將報紙又拿過來,再次翻閱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鄭賢強又開口了。
“不過麼!當時我剛進史志辦工作,劉倩失蹤這事,算是當時政府部門里的一大新聞了。政府里面流傳著各種的傳言……”魏鵬皺著眉,翻看著報紙,希望能找到其他什麼值得注意的消息。
聽到鄭賢強說話,隨意的回應著。
“都什麼說法了?”
“都是傳言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倒是聽說,公安那邊似乎是查到了一些线索……據說這個劉倩很早熟,初中時候就和好幾個高干子弟在耍朋友。甚至因為這些事情,和別的女生爭風吃醋打群架什麼的。她失蹤前曾經在朋友面前揚言,說她男朋友變了心很快要跟其他女人結婚了,所以她要去找她那個男朋友理論!公安那邊呢,就依據這個线索去找到了她的那個男朋友,結果你知道她那個男朋友是誰?就是XXX的那個兒子……”聽到鄭賢強說出的名字,魏鵬心中陡然一驚!
抬起頭吃驚的看著鄭賢強確認道:“是XXX?”
“聽說就是他了……他那個兒子你該聽說過吧!就是出車禍和三個裸女死一塊的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了……”剛說到這里,鄭賢強猛的意識到了什麼。
轉過頭望著文斌,臉上顯出了抱歉的神色。
魏鵬當然明白鄭賢強此刻的尷尬!
很明顯,鄭賢強所說的這個花花公子就是莊惠之前定過親的哪位高干子弟,同是也是眼前文斌的頂頭上司,上官麗萍的親弟弟!
上官麗萍雖然改了姓氏,但其出身在新聞界內根本算不上秘密。
鄭賢強意識到自己在文斌的面前說起了對方領導家的八卦新聞實在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話已出口,想收回來也來不急了,只能尷尬的向對方表示歉意了。
卻沒想到文斌並未當回事,一邊擺手,一邊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也不用這樣看著我。說實話,我也就是替我們董事長跑腿的而已,就一打工仔。她們家的事情,和我扯不上任何關系了。你繼續說了……其實我也很感興趣呢……這事情可夠狗血的了。”
見到文斌完全的不以為然的態度,鄭賢強方才繼續的說了下去。
“文副總既然不介意,那我就把這個謠言說完了……公安那邊最後查到了哪位公子哥的頭上。這還得了?大領導一生氣,這失蹤案也就查不下去了……雖然劉倩也算高干子弟了,可一個市委副書記在人家公子的爹面前,連個屁都不是!你說公安局還敢繼續查下去麼?只能給劉副書記老實匯報了。劉副書記還能把哪位公子怎麼樣?最後也只能打落門牙活血吞,忍氣吞聲了。這事情從此也就徹底告一段落,沒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