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旗在電話里很激動,一度表示要來本市找昔年的好友一聚,可當聽說老友已經在新西蘭定居時甚是失望,在電話那頭扼腕痛惜與老友的失之交臂,並囑咐馮建國盡全力照顧周鯤,力所能及的給於幫助。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馮建國利用職務之便給鯤鵬律師事務所最大的便利,還勸導周鯤參政掙選區人大代表。
短短三年就讓事務所的業務擴大了數倍還順便的收購了一些不動產。
當然在這三年里馮建國也不是無償的幫助,周鯤這樣八面玲瓏的人物事體做的乒乓響,很上道的對馮建國‘意思’了好多次。
魏鵬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里醞釀出來,拍著周鯤的肩膀笑意盈盈的說道:‘活該咱們哥們發財,這麼好的關系不用是傻子,哈哈,我聽說玉東有大動作,咱們哥們好好弄一回怎麼樣?’
周鯤有些不解的看著魏鵬迷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啥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今年那邊有幾十個鎮合並,成立新區,里面我們可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啊,閒置土地會很多,那都是錢啊’魏鵬神秘兮兮的說道。
玉東今年要成立新區撤鎮合並的消息還是在回國之前聽到上官麗萍說的,這個女人消息的靈通到了驚人的地步,高層的一些動向和決策她都能打聽的到,畢竟有這麼個家族背景在,各種消息會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上官麗萍的耳朵里。
當時魏鵬聽到後也沒覺得有自己什麼事,事務所的資產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多萬,扔進去也打不起水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賬面閒置資金就有七八千萬,還有馮建國這麼好的一個後台,想不賺錢都難啊。
魏鵬只是告訴了周鯤自己的一些粗略想法,但是怎麼利用人脈這件事上兩人一拍即合,兩人在興奮中敲定了一些細節,事務所的事情還是周鯤挑大頭,跟馮建國的接觸換成魏鵬,另外魏鵬要在之後的日子里多跑跑新區找項目,看看哪里可以下手。
不知不覺中快到下班時間了,周鯤最後拍了拍魏鵬的肩膀說:‘大鵬你說的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具體我不是很熟悉,畢竟你在學法律之前讀過兩年經濟學,我被你說的頭都快漲破了,只要賺錢你就去搞,賺了是咱倆的,賠了也是咱倆的,我支持你,大不了咱倆從頭來過嘛’兩人在嘿嘿的奸笑中結束了密談。
周鯤領著魏鵬來到大廳,對著大家大聲的介紹著:‘大家靜一靜,這位就是我的搭檔也是咱們鯤鵬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大律師魏鵬先生,老的員工都認識,新來的沒見過,大家都認識一下,我們這個事務所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他的’
人群里‘嗡’的一聲交頭接耳了起來,有人悄悄的問旁邊的同事詢問這個老板的過往,以前進事務所的時候也知道有這麼個老板,可一直也沒見過,也不知道干嘛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已經習慣了周老板而忘記了魏老板,突然魏老板冒了出來,大家還有些不適應。
認識的人已經開始打招呼:‘鵬哥,鵬哥’的叫著,不認識的有喊‘老板’的,有喊‘魏大律師’的不一而足。
魏鵬雙手擺了擺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沉聲的說道:‘謝謝大家的熱情,我離開咱們事務所已經有三個年頭了,因為個人原因暫時去了國外,事務所的一切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搭檔阿鯤一個人在苦苦支撐,我很感激,老的員工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新的員工更是不認識我這個人,沒事的,我回來了,我還是我,我還是以前那個魏鵬,我會像以前一樣兢兢業業的工作,勤勤懇懇的帶著每一位兄弟姐妹發財……’
當說道發財的時候人群里爆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魏鵬擺了擺手笑著繼續說:‘說發財的時候有的人在笑,心里會說這個老板真粗俗,我們這樣為人民聲張正義的職業被說的充滿了臭銅氣,可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無糧不聚兵嘛,大家也是要吃飯睡覺,要娶老婆嫁良婿過日子,所以虛的我就不說了,必先利其器我就是要大家賺到錢,賺到大錢,才能在我這里安心的善其事,下午和阿鯤商量了,在以後的日子里他還是主要負責法律事務這一塊,我則負責事務所外圍的事情’
魏鵬說完後看了看旁邊的周鯤點了點頭,周鯤開口說道:‘剛才鵬哥說了以後我們倆的分工,我很惋惜,很惋惜因為魏大律師的分工讓我們的廣大人民少了一個強力的法律援助者……’
周鯤的話還沒有說完魏鵬就捶了他一拳大聲說道:‘好了,大家別聽他咧咧了,大家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今晚去屏東路大富豪不醉不歸,完了咱們再去好迪樂唱歌’
聽到了魏鵬的話大家一陣歡呼,各自回頭准備去了。
往酒店的途中給莊慧掛了個電話,說今晚和員工一起喝酒唱歌,大約回家晚些,讓她自己吃飯先睡不要等自己了。
電話里莊慧溫柔的囑咐魏鵬少喝酒,早些回來,她挺想他。
莊慧還告訴魏鵬今天自己渾身酸痛沒上班,魏鵬聽到後哈哈一笑說:‘老婆,晚上洗白白等我哈……’
莊慧在電話那頭啐了一口說了道:‘今晚不伺候,老娘累死了,你這頭驢……’兩人又調笑了一番掛了電話,嘴上雖然那麼說,可是今晚使不能再折騰了,不光老婆累,自己也累啊。
剛掛了老婆電話周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接通後周鯤在電話里罵罵咧咧的說市里來了幾個人大副主任,說是視察區里人民的公廁建設問題,區里要他們幾個代表作陪吃飯,滿懷歉意的讓魏鵬自己陪員工們吃飯,自己就不參加了,魏鵬告訴他無所謂忙他的就是沒事的。
晚上大家輪番給魏鵬敬酒,也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魏鵬腦袋嗡嗡響,實在難受,姜小玉看到後就勸阻了陸續的敬酒者,魏鵬坐在一邊抽煙休息,姜小玉端來一杯白開水讓他喝點醒醒酒,魏鵬問起怎麼沒見羅鑫,姜小玉說羅鑫去年就辭職不干了,聽聽說去了南方省,具體在哪自己也不知道。
酒宴結束時已經九點多了,有家口的都回家了,還有一百多人留下要去唱歌,當然這個唱歌也是有目的的唱,留下的大都是一些單身或者老婆在外地的。
到了沙濱大道好迪樂KTV時,只見盧永祥早早就在門口了,身後兩排迎賓小姐穿著快露出屁股的短裙,站在那里笑靨盈盈的等著。
看到魏鵬的車停下後,盧永祥快步早上前來,與走出車外的魏鵬緊緊的握著手說:‘歡迎鵬哥的到來,我都安排好了,你來之前打電話吩咐的事情我都辦的脫脫的了,里邊請’
來之前魏鵬告訴盧永祥自己這邊一百多個色狼,一定要一人一個小姐,如果好迪樂這里人不夠就是去別的地方搶也要搶夠了,打電話的時候都快九點了,讓盧永祥去哪里找這麼多小姐啊,難為的要死,但是既然魏鵬開口了,他也不好推脫緊急的從市里各個關系好的KTV、夜總會、洗浴中心、按摩館等地借來了一批小姐,甭管漂亮不漂亮只要是母的就行,這才湊齊了人。
在魏鵬等人進門的時候只見路上一輛輛的出租車吱嘎吱嘎接二連三的停在了好迪樂的停車場,打開車門一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快要露出屁股和胸脯的姑娘們裊裊的往KTV走來。
盧永祥吩咐領班把一群眼冒淫光的色狼們領進一個個包間,還沒安排完就已經聽到從有的包間沒關閉的門里傳出女子們淫蕩的尖叫聲,盧永祥單獨把魏鵬領進一個大包,剛要吩咐上酒水果盤,魏鵬身子一個趔趄扶住門邊擺了擺手說:‘算了,我不玩了,今晚喝的難受,現在還想吐,本打算和你聊聊,算了……算了……改天吧,今晚的費用你明天讓人去事務所支款,我的回去了,難受’
聽到魏鵬如此說,盧永祥也不矯情,因為他看到魏鵬的臉蠟黃,的確不時正常的顏色,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魏鵬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盧永祥讓他明天安排人給送到事務所,自己打車回家,眼睛直晃開不了車了。
出租車剛到小區門口,魏鵬喊住了伺機要下車,在車上晃得厲害,想吐酒,匆忙的付了賬下車後走到小區門口背陰的花壇旁蹲下來嘴巴一張‘嘔……嘔……’的吐了起來。
一陣夜風刮過,吐酒後的魏鵬清醒了不少,自嘲般的搖了搖頭呐呐的說自己再也不喝了,真他媽難受。
點上一顆煙慢慢的踱步回家,快要到家時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在自己家門口來回的踱著步子,手里還舉著電話,定睛一看原來是莊慧,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聲音很輕也聽不到她說什麼,魏鵬想惡作劇的嚇唬一下妻子,就悄悄的貓著腰往前走,想給她一個背後擁抱。
快走近的時候卻聽到妻子在咯咯的笑,聲音有些孟浪,嘴里還壞蛋壞蛋的喊著,聲音很低魏鵬聽得不是很清楚,莊慧通話的時候身子還一扭一扭的,魏鵬很奇怪這麼晚了還跟誰通話,剛要悄悄的上前再聽聽時,莊慧卻轉過了身子往回走,一眼看到貓著腰的魏鵬是呆愣了一下,拿著電話的手有些慌張的不知所措,不過就一瞬間的呆滯,然後大聲的對電話說:‘劉婕啊,不跟你說了,我老公回來了,明天去學校再聊,拜拜’,然後也不管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掛了電話。
‘你干嘛啊,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啊,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說完拍了拍胸脯長出一口氣,好似被嚇到了一樣,路燈被樹葉擋著看不清莊慧的臉,魏鵬直起腰嘿嘿一笑說:‘喝多了,早回家,看到你在打電話本想偷偷抱住你,嚇嚇你呢,被你發現了’
莊慧快步的走到魏鵬跟前攙著他的胳膊心疼得說:‘你就不能少喝點,喝多了傷身,快回家我給你做碗醒酒湯喝’
兩人一邊走著魏鵬一邊隨意的問道:‘這麼晚了,跟誰打電話呢,還跑出來打’
‘我剛做瑜伽回來,還沒進家門呢,我們系里的一個同事劉婕,我們倆是閨蜜,沒事就通個電話,一起做瑜伽來著,問問我回來了沒有’莊慧用手輕輕的拂了一下散亂的頭發輕聲的回答著,夜色昏暗燈光朦朧,魏鵬‘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可是莊慧的臉卻有些發燙竟然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