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過得去？我說大叔，你一個唱歌還湊合的藝術院校的老師，是不是有點飄了？人家葉神哎！你瞧瞧人家，同樣是老師，人家又是拿奧斯卡，又是寫歌又是開公司的，身價幾十億，就連唱歌，要說國內能超他的，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到你嘴里，就只是還說得過去？你說你哪點能和人家比？”
“呃……”葉冷松被懟的啞口無言。走出車門，摸了摸鼻子。
他之所以失約，是因為寧浩又鬧幺蛾子了，電影開拍不到十天，告訴他預算不夠了，可能還得再追加一千萬才能拍完，他只能開車跑到橫店，當面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剛才在開車，就沒及時給萬茜打電話，等到了地方，停好車才打的這個電話。
或許是感覺自己說話有點重了，也第一次見對方被懟的啞口無言，萬茜笑了笑：“其實你也不挺不錯的，唱歌是真的好，我是專業人士，我能聽出來的。要是有伯樂看上你，說不定也能出張專輯大火一把呢。所以嘛，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加油，我很看好像噢……”
這下，葉冷松還真有點哭笑不得了，自己被不知道是哪的小丫頭片子用葉神的名頭給打壓了，關鍵是，他還沒法反駁。
他要說自己就是葉神，估計對方能笑掉大牙。
這時候，劇組來接他的人已經到了，葉冷松才笑著說：“好吧，謝謝你的鼓勵，我要去辦事了，晚點再給你電話。”
“嗯，加油！”
收了電話，葉冷松還在苦笑著搖頭。
不過劇組里的人可沒這麼樂觀了，葉董為什麼過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事可大可小，超預算快一倍了，這可不是小數字，嚴重點，投資方或出品方都很可能叫停這個項目，就算接著拍，也都有可能直接換導演。
就算最好的結果，也會是從導演到制片，再到財務、場務，從上到下挨一遍訓。
所以，等葉冷松到了劇組，所有人都在等他，一個個如臨大敵。
臨時的會議室里，葉冷松看著一個個低著頭，耷拉著腦袋的工作人員，玩味的笑了笑問道：“說吧，什麼個情況。”
“是因為……”
“你閉嘴！沒讓你說。”寧浩剛開口說話，就被葉冷松打斷了。
“老劉，你是這部戲的制片人，你來說說什麼情況。”葉冷松直接點名了。
每部戲開拍之前，都會有一個籌備會，從演員片酬到群演費用、服裝道具成本，工人工資等等，都會有一個具體的預算，葉冷松當初給出1500萬的拍攝成本，預算也是按1500萬來做的，當時葉冷松是看過這個預算方案的，總體來的，緊緊巴巴夠用，就算超，也只會在殺青時，稍微超點預算。
況且，這1500萬是不包括宣發費用的，因為宣發是公司單獨運作，已經無形中為拍攝節約了成本，按別的公司來說，500萬的宣發是正常費用，那整個電影成本已經到了2000萬了，這在當時來說，已經不算小投資了。
可這才開拍十天，居然說預算不夠了，那也就是說，劇組賬面上可用的現金不多了。
名叫老劉的制片很早就和寧浩合作了，上部電影《瘋狂的石頭》也是他任的制作。
也正是因為合作很融洽，這次除了葉冷松掛名總制片人外，實際的制片人，寧浩點名要的他。
老劉偷偷看了眼寧浩，吭哧了一會，見實在躲不過去，只能實話實說了。
“之所以超這麼多預算，主要是……因為服化道與場景方面……”低頭說了這段話，又抬眼看了下葉冷松，見他沒有表示，才算稍稍松了口氣。
“寧導對原來的服裝道具不太滿意，又追加了兩百萬在服裝道具上，還有先前預算每天一萬的院子租賃費用，寧導嫌那個院子太小……又換了一大的……需要重新布景，還有一場夜戲的群演，由50人增加到了200人，估計要拍個好幾天……還有……”
松知娛樂很早就實行了制導分離制，導演當然權力還是很大的，只要是拍攝需要，整個劇組運作都要聽他的。
作為制片人，除了總管整個劇組人員調配，協助導演拍攝外，還要審核導演的每一筆開銷。
所以這些情況，從采購到盒飯費用，老劉都要一筆筆記錄在案的，也是留著殺青後，回公司對銷賬。
“所以才……”
“改預算了，為什麼不提前匯報？”
葉冷松算是看出來了，這哪是臨時起意，這是預謀已久。
說不定，在籌備時，給自己看的原先的預算方案時，這套新的方案都已經出來過了。
這問題老劉沒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怕你不同意……才……”寧浩很苟的給葉冷松遞了根華子，噌的一聲，用火機打著火給他點上。
“你是早就想好的，對吧？”
“嘿嘿……”
“啪”的一聲，葉冷松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嚇得在座的所人有都嚇的一個激靈。
“嫌預算少，可以在籌備會上說，先斬後奏是怎麼回事？真當我不敢砍了這部戲不成？1500萬，我賠得起！”
“別別別……葉董，葉哥，葉神……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也磨合的很好，都不容易，這主意是我出的，和他們無關，要罰你罰我一個，劇組不能砍啊。”
寧浩第一次見葉冷松發這麼大的火，也嚇得不輕，其實他也是仗著自己是葉冷松師哥的身份，私下里相處的也不錯，才來這麼一出。
雖說出發點是好的，是想用更大的投資，博更大的回報，但這事在任何公司都是不被允許的。
葉冷松並沒接他這話，還是問老劉：“賬面上還有多少現金？”
“除去事先簽好的演員片酬（陳坤280萬，唐嫣90萬，其他演員一共78萬），賬面上現在還有256萬左右。”
這事老劉不敢隱瞞，也沒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