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三十歲,至今還沒有結婚的女人,我笑臉中眼旁,已有幾道波紋。三十歲了,光芒和激情已被歲月打磨,是不是一個人的生活, 比兩個人更快活……”
井上原本放松坐姿的身體隨前第一段低吟淺唱出來後,隨之坐直了。
在中國市場打拼了十幾年,旗下也簽約了很多內地的老歌手,他對楊鈺瑩並不算陌生,畢竟在九十年代,力壓過很多出名的女歌手。
其中也包括他旗下的歌手。
但是楊鈺瑩第一聲唱出來後,還是讓井上為之一愣。
氣息與唱法和她以前的所有專輯都大不相同,聲音中有了一種不同的質感,像是對人傾述著自己的過往一般,淺淺淡淡的把歌唱了出來,自然而然的,不加絲毫修飾的聲线,卻更抓人。
民謠!
這是井上第一感覺。
這節奏,你說它是民謠,它當然是民謠,但是,卻和以前聽過的民謠又頗為不同。
又有一些些布魯斯的味道。
就像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在黑暗的陰影里風情萬種的搖曳著,卻又不給人風塵與世俗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看淡生活的滄桑感。
“小眾的民謠,他居然敢把這首歌放在第一首。真自信啊!”
葉冷松以前寫的很多歌都可以歸類為民謠,但就是這種小眾的民謠,卻可以讓無數並不喜歡民謠的歌迷一下就喜歡上,如果非要有什麼說法的話,那只能歸類為才華!
換一個詞曲作者,換一種方式寫出來,可能就會差點味道,也就因為差這點味道,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我是個三十歲,身材還沒有走形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可否留有當年的一絲清純。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外表決定一切。可再燦爛的容貌,也扛不住衰老……”
歌還在播放著,井上三石發現自己剛才居然有點走神了。
“果然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大王叫我來巡山》和《存在》井上三石已經聽過了。
《大王叫我來巡山》還在他的猜測范圍里,《存在》讓他有一點點意外,但最多也不過是一點點的意外,女歌手唱搖滾類的歌曲,這在日本不算新鮮,坂井泉水以前也算樂隊主唱呢。
但這首帶有布魯斯味道的民謠確實讓井上三石感覺到意外了。
它搖曳,它灑脫,它有歲月感。是一首難得的民謠佳作。
“這首歌是在抓她以前的老歌迷,順帶著圈有點小資情調的女青年。”
井上猜想著,手里拿著CD盒,看著背面。卻見背面歌名的第一首名字為:《三十歲的女人》。
果然歌如其名!
此時此刻,另外一個快到三十歲的女人正做著一個無比香甜的春夢。
在夢里,她又重新回到了和那個男人相遇的城市,只不過,此時她的身份變了,變成了一個已婚的小媳婦。
丈夫的出軌讓她孤獨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游蕩。
夜晚的燈紅酒綠讓她有些迷失,酒精的麻醉讓她有點迷離,分不清是酒吧還是KTV的場子里,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正圍著她打轉,像是一群鬣狗只圍著一只落單的小羚羊。
即使是在夢中,她也感覺到了危險,想離開,可是身體卻不聽話的動也動不了。
正當一個男人把手伸到她的臉前時,一個男人出現了,一把抓住那只想要非禮自己的髒手……
夢里,這個男人很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來這男人是誰。
冷酷無比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臉龐,留著很短的頭發,剛毅卻不失柔和。
一米八多的身高下,解開兩顆扣子的白色襯衣里,能隱約看到小麥色的胸肌,只這一眼,她發現自己心動了,這是她最喜歡的男人形象。
衝突無可避免,砰砰嘭嘭的打斗聲過後,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已經在地上哀嚎。
而眼前這個熟悉又帥氣的男人,只嘴角掛了一絲淡淡的血痕,依然這麼帥氣從容。
或許每個女孩都會潛意識里喜歡這種敢為自己拼命,又能保護自己的男人吧。當男人拉著她離開這家酒吧時,好毫不猶豫的跟著出去了。
黑暗的街道,微涼的空氣,陣陣微風吹拂著女孩的發絲與裙擺,因為醉酒,眼神迷離,讓女人這一刻顯得無比的嫵媚。
女孩從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情欲的光芒。這一刻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女孩了,而是個已婚的小婦人了。心頭居然為之一黯,有些惋惜。
只是沒容她多想,猛然感覺到身體被帶入了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懷抱里。
“你……”
她看到閃著情欲光芒的眼眸離自己很近了,男人冷酷又帥氣的臉龐緊緊的貼在自己,厚實飽滿的嘴唇隨時會壓向她濕潤的嘴唇。
但已婚少婦的人設告訴她不可以,雖然內心已經很期待了,還是本能的將頭轉了過去,雙手抓著他結實的手臂,企圖掙脫出他的禁錮。
她的鼻尖仍舊殘留著剛剛聞到的男人身上好聞的青梅氣息,這種氣息很熟悉,像是在哪聞到過,女性荷爾蒙瞬間在體內蕩漾開來。
男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轉而輕啄她的脖頸。
她感覺到從臉頰開始一路蔓延到胸口的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身子也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開口說話了。
在夢里,聲音有些縹緲,但又像刻在骨髓里一樣熟悉。
“高圓圓……”
“你是我的女人了!”這個男人很霸道的宣示了她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