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雪端著兩杯咖啡再次回來時,葉冷松看了看手表,笑著說:“今天就剪到這吧,聊會天也該休息了。”
李大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接過咖啡呡了一口。
“對了,這部片子結束,你准備干什麼?”葉冷松也接過一杯咖啡,很隨意的又問了一句。
“還能干什麼,接著找好劇本唄,我一個打工的小導演,哪能和你大老板比。”
“這話就矯情了,你可是拿過年度收視冠軍的大導了,不知道多少金主捧著現金找你拍戲呢。”
“哪有你說的這和夸張,中間是有兩部戲找過來,可我看了劇本就沒什麼興趣了,牛頭不對馬嘴,拍出來自己都會感覺寒酸,不說浪費膠片,這劇本簡直是玷汙導演這一行當。”
葉冷松想了想:“要不你就過我這邊吧,你和游總強視影業的合同也該到期了,到時候我和建鳴哥說一聲,他要是點頭,我擺場賠罪酒,就算正式把你挖過來,我們兩合作接著上新戲。”
對於游建鳴,葉冷松還是很承他的情的,當初拍《金粉世家》時,從用歌,到認可劉亦菲為女二號都算很給面子,後來葉冷松要拍《愛在哈佛》還有這部《黑天鵝》,缺導演和攝影,游建鳴都很痛快的放人。
雖說李大為合同到期就算自由人,但人家畢竟有優先續約的前提,自己用完人又順手挖過來,怎麼說都有些不太地道,爭求游建鳴的意見,等他點頭,再擺場酒是應有之意。
李大為倒也沒有反對,松知娛樂的實力擺在這呢,他和葉冷松又算是師兄弟的關系,兩個這一年多相處的也很融洽,很多理念與相法也不謀而合。
“行吧,老游點頭,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可說好了,爛片我可不拍,還有就是簽字費,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吧?你財大氣粗,都開始要建新樓,蓋小區了,不宰你一刀有點對不起自己。”
“得得得,簽字費也好,合同薪酬也好,你自己開,到時和小雪談,你知道,我是甩手掌櫃,這塊小雪就能當我的家。”
兩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玩笑之言,以葉冷松的氣度,對這方面從來不會小氣,李大為才接著問:“前段時間見你開會,這是准備同時上好幾部戲啊?怎麼?准備讓我拍哪部?”
“《亮劍》交出去了,到時藝儂跑跑片場關注一下就行,我也會掛個副導演的職,沒事也會到片場看看,應該不太用操心,現在就是《倚天屠龍記》和《神雕俠侶》,這兩部你挑一部吧,挑剩的我來拍,怎麼樣?夠大氣吧?但可說好,演員這塊我來挑,你有好的也可以建議。”
李大為笑著拿手指了指葉冷松,並沒有反對。“行,我回頭再琢磨下劇本,當下還是先把這部片子剪完,爭取真能在國際上拿個什麼獎回來。”
日子在緊張的忙碌間一天天過去,SHE的《superstar》專輯的錄音進展了一半,《黑天鵝》也在葉冷松和李大為不斷的爭吵妥協間最終形成了一小時三十五分鍾的最終剪輯版,送到廣電總局審核發行。
……
11月深秋的一天,台灣飛往北京的客機上,一個身材嬌小,很骨感的女孩正戴著耳機聽著音樂,頭上很卡通的帽子會因為女孩有節奏的輕輕搖擺而晃動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女孩很漂亮,任誰看了都想多看兩眼,特別是一雙眼晴,大大的,還閃著亮亮晶晶的光澤,細嫩的肌膚泛著粉紅色,穿著當下台灣很流行的時尚長裙,一雙秀氣的小皮靴也會隨著她不太老實的動作而踢動著。
做為一個很早就外出上學的女孩,原本就對家里給她報考的服裝設計不很喜歡,從小到大和她姐姐一樣,喜歡唱歌,只不過受嗓音的條件限制,並不是特別的出彩,雖然在加拿大華人圈,很多人夸她比姐姐還漂亮,可每次和姐姐一起參各種歌唱比賽,更被人關注的還是姐姐,直到姐姐被福茂唱片簽下,回台灣發展後,讓她更不想在加拿大呆著了。
只是沒想到,姐姐突然又跳槽到大陸發展,並且發行的第一張專輯就火的一塌糊塗,甚至在加拿大華人超市都能見到姐姐的唱片擺在顯眼的位置上。
“還是姐夫知人善用,想我堂堂韶軒大小姐,嘴皮子這麼溜,腦子又這麼活,當姐姐的經紀人最合適不過了。”
這女孩自然就是張韶涵的妹妹張韶軒,台灣的事情終於處理完了,也終於可以飛到北京見到姐姐,還有那個傳說中的姐夫了。
張韶涵和張韶軒自幼感情就很好,又一起在加拿大上學,家里經濟條件雖不是太好,可還能勉強度日,姐妹倆在加拿大也算相依為命,勤工儉學的同時,也會參加一些華人圈的開業典禮類的小演出及走秀,多少能賺點生活補貼。
就算張韶涵到了大陸,姐妹倆還是每周保持兩三次的電話溝通,從張韶涵口中,張韶軒自然也知道了點這個姐姐的老板兼男友的情況。
很想知道這個被姐姐快夸成花一樣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真有姐姐說的這麼帥,這麼好?
“只要別是個沒事就秀蘭花指的小白臉就行。”
對於葉冷松的傳說,張韶軒除了從姐姐口中了解一些外,多少也能從別的途徑里聽到一些八卦,特別是台灣媒體,自從年初葉冷松拒絕參加了台灣金曲獎的頒獎典禮,台灣媒體沒少說壞話,什麼持才自傲、長的丑不好意思露臉、靦腆怯場不敢參加這麼大的典禮、他是中共捧出來的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等等五花八門,各種說詞都有。
當然,八卦這些內容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報紙和網絡,並且隨著泉水微微的這張專輯更火以後,這種說詞也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