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全場數萬名歌迷都是屏息以待,幾乎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再加上現場那頂級的音響,隨著葉冷松指間在吉他上的撥動,把音符擴散出來,清楚的送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聆聽葉冷松第一次現場發聲。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葉冷松這次唱的依然是他剛穿越到北京電影學院,在校園元旦晚會里的那個版本,介於搖滾與民謠之間,音很低沉,卻很清晰,與泉水微微的清亮完全不同,帶著一股民謠的韻味,從葉冷松嘴里出來,有著完不一樣的感覺。
這次不像泉水微微唱時那樣,數萬人大合唱,而是所有人都屏息安靜的聽著,甚至有人閉著眼睛在聽。
而與此同時,已經在說說笑笑間回到了後台的幾個助場嘉賓,突然聽到葉冷松和周慧敏在舞台上的對話,不由得紛紛愣了一下。
然後不約而同的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監控室,敲了敲門,也不等人回應,就徑直推門進去!
果然,這里有好幾塊屏幕,其中一塊,始終給著已經在開唱的葉冷松特寫。
“好帥!”
從不關心中國樂壇的濱崎步,因為泉水微微這張在日本同步發行的專輯,也知道葉冷松,並對他的音樂無比喜愛,此時從畫面上見到了真人,還是由衷的贊嘆了一句。
確實,此時的葉冷松雖然有些疲憊加消瘦,且有些胡子,但在女人眼里,更有男人味,加上他筆直的身姿,健碩的身材,就算穿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白襯衣加西褲,站在舞台上自彈自唱,那股子范兒與氣場也十足。
整個體育場的人中,只有少數幾個是真正聽過葉冷松現場唱過歌的,也只有這幾個人能聽出來,這絕對不是葉冷松最好的狀態,甚至遠遠不如他正常指導與練習下狀態。
都能隱約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很疲憊、嗓子有些干澀,所以聲音帶了些微微的沙啞。
但是,就是這種沙啞,每每高音時,似破未破的臨界,與吉它的伴奏相和,有股很滄桑的感覺。
旋律簡單而優美,如果泉水微微演繹的這首歌是唯美動聽的話,葉冷松唱出來,更像是在講述著一個距離每個人都絕不遙遠的故事。
一個有關青春的、有關夢想,有關回憶的故事。
說不上高低優劣,就像同樣在演唱會的某個角落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聽過的兩個版本的《阿刁》一樣,各有千秋。
這女孩一身白裙,也和其他歌迷一樣,眼眸中帶著水霧,神情專注的聽著台上男人的演唱。
全場寂靜。數萬人的體育場內,安靜的只剩下那把吉他聲和那男人沙啞的嗓音。
文詠珊抓緊了身邊楊穎的手。楊穎卻聽得一臉陶醉,滿臉都是夸張的驚艷的神色。
而後台,霍汶希呡著嘴唇,看著屏幕上那個略顯滄桑的男人,看著他動情卻又微微克制的唱著歌,有些心疼,也有些吃醋。
少見的,這一刻,她真的是有點心疼加吃醋的感覺。
不是為微微,也不是為泉水,什麼原因,為了誰,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可能就是因為,看見他一臉憔悴,仍跑過來聽周慧敏和泉水的演唱會,還到台前為她們唱歌,甚至到了散場後,還會給她們溫暖的慰籍……
這一刻,她想這個男人了,想他的懷抱,想他的親吻,想他的撫摸,還想他非常有力的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感覺。
但霍汶希知道,那個男人今晚不屬於她。
於是。她的嘴唇越抿越緊,以至於慢慢地撅起來。有些委屈,有些鼻酸。
“等到這一波活動做完,我一定要去探班!不管是影視基地里也好,是深山里也好。也不管誰在他身邊,就算藝儂在他身邊也要給我讓開,大不了兩人一起,反正以前也答應過他……我要讓他把晚上的時間都留我,被他壓在身下,狠狠的操,直到高潮中睡去……”
整個監控室寂靜無聲,整個體育場同樣寂靜無聲,只有那個男人在唱,隨著最後一個吉他尾音停止,整首歌結束。
現場仍舊一片安靜,又過了幾秒鍾,才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謝謝,謝謝大家。”葉冷松抱著吉他對台下鞠了一躬,剛想下台,就被周慧敏一把拉住。
“一首歌就想跑?我和泉水答應,你問問台下的歌迷答不答應?”
“不答應!”又是萬人齊呼。
“呃,這次我真沒准備,昨晚拍了一晚上的夜戲,又因為鏡頭的事,和老李吵了一架。你也能聽出來,我的嗓音有點沙啞……”
“我不管,哪怕你輕哼幾首都行。”這一刻,周慧敏像撒嬌的小姑娘。
葉冷松無奈的說:“這是你和泉水的演唱會,歌迷花錢買票是來聽你們唱歌的,再說,我把時間都耽誤了,如果超時了,一會場地的負責人要加錢的。”
“咦……”台下的歌迷很自覺的又喝起了倒彩。
一首歌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再來一首,葉冷松抱定了吉他,能轉頭問周慧敏:“那唱什麼呢?”
“隨便,只要是你唱,歌迷們都會喜歡。”
葉冷松想了想,手指都落到吉他上了,剛想彈,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又扭頭看著周慧敏,“還你點歌吧,一時半會兒的,我也不知道該唱什麼。”
周慧敏也為難的想了想才說:“唱個我沒聽過的就行!”
葉冷松愣了一下,“啊?你沒聽過的?我給你唱過少說也幾十首歌了,我哪兒記得哪一首唱過,哪一首沒唱過?”
周慧敏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容:“沒事,你就一個個唱,我聽過的話我就告訴你。”
葉冷松低著頭想了想,吉他聲馬上就響了起來這一刻,無數觀眾都支楞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