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給了她難以想像的疼痛與快感。
在胡周給她清理穢物的時候,她還兩手摟著他的脖子。
此時剩下的,只有疼痛的滋味了。
她之所以讓胡周操作,就是想讓他親眼看到她為他保持的純潔。
胡周只能以溫存的吻來安撫她。
其實她並不需要安撫。
雖然疼痛著,她卻很滿足。這樣,她就可以放心的到部隊去了。
這一夜,將胡周跟胡冰冰八年來的兄妹關系撕成了碎片兒。
但胡冰冰卻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個愛字來。
她愛他,卻說不出口。
他是同樣。因為他無法給她一個交待。顯然他不可能娶了她。
天亮之後,胡冰冰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了床。胡周也被媽媽打電話叫了過去。他去了自己的家。
吃了早飯胡冰冰就開始一個人准備她簡單的行裝。她不想帶什麼東西。連那只蜥蜴龍她都要送給胡周代養了。
“冰冰姐。你跟他說了沒有?”
就在胡冰冰一個人打點行李的時候,胡楊卻閃了進來。
“跟誰?說什麼?”
胡冰冰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不經意的問題。別看只比胡楊大兩歲,她卻始終把胡楊當小孩子看,大有不屑與她為伍的架勢。
“就是胡周哥哥呀?你不是很愛他嗎?干嘛不趁現在就跟他挑明了?”
胡楊看胡冰冰那不緊不慢的樣子,竟替她著急起來。
胡冰冰沒再理她,繼續收拾著行李。
“冰冰姐,我可是親眼看見了,胡周哥的刑警隊里有一個大美女,那天我去接他的時候,那個美女就跟在胡周哥哥的身邊兒的,我當時還故意試探了她一下問是不是我未來的嫂子,那美女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否定,你說,胡周哥哥會不會娶了那女的?”
胡冰冰正在收拾行李的手突然慢了下來,她的臉上瞬間飄過了一絲異樣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看上誰了就娶誰唄。你管那麼多干嘛。”
胡冰冰一副嫌她多管閒事兒的樣子。
“可要是胡周哥哥娶了那個女警官,那你怎麼辦?”
胡楊拽著胡冰冰的胳膊真的急了。
“你糊塗了?我跟他是兄妹!你也一樣!”
胡冰冰甩開了胡楊的手。
“可我們跟他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呀?”
“但名義上卻是兄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胡周有兩個妹妹!”
她終於坐了下來,其實她收拾來收拾去,總共也就那麼幾件衣服。
只是此時她的心里有些亂。
如果胡楊不過來摻和的話,或許還好一點兒,讓她這麼一說,胡冰冰的心里立即就成了一團亂麻。
“可你至少要告訴他,你是愛他的!”
胡楊替胡冰冰出了主意。
“我愛不愛他,他應該知道。”胡冰冰有些無力的說。
“你不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你已經……”
“什麼已經?你可不許亂說呀!”
胡冰冰瞪了她一眼。
“我亂說什麼了?你已經暗示他了,還是明確……”
“反正他知道。”
現在胡冰冰覺得現在也只能跟這個並不懂事的小孩子交流了。就算把她當成一個傾聽者吧。
“冰冰姐,我覺得你得讓他給你發個誓,讓他一輩子都愛你!你去了部隊後,就更難跟他聯系了。那個女警官還不鑽了你們的空子!”
胡冰冰抬起了手來撫了撫胡楊的小馬尾辮兒:“傻楊楊,你不懂,感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它就像一塊肥皂,你要是抓得越緊,反而從你的手心兒里溜走了,懂嗎?”
胡冰冰用這句胡楊似懂非懂的話來說教,多少也讓她自己得到了些許安慰。
是呀,你就是硬抓就能抓得到手嗎?
胡周雖然不肯受父親的蔭庇,卻怎麼說也是高干子弟,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還不都得憋著勁兒的追他嗎?
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這個胡周還並不是什麼不近女色的英雄呢。
胡楊真的不太懂胡冰冰那把感情比作肥皂的比喻。
一會兒的工夫,胡楊竟一個人跑進了衛生間里,手握著那塊香皂搓了起來。
果然,她一用力,那塊香皂就倏的從她手里竄了出來,而若是輕一點兒,似握不握的時候,那香皂卻穩穩的蹲在她的小手兒里了。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跑了回來。
“冰冰姐,我抓住了!”胡楊滿臉興奮的說。
胡冰冰看著她小手里的香皂便笑了起來:“你還真去試了?”
“冰冰姐,你真聰明。我也時刻給你盯著點兒,要是那女警官要打胡周哥哥的主意,我就一定給攪黃了!”
“別去干那傻事兒!他娶不到媳婦,你嫁給他呀?”
胡冰冰有些感激卻又覺得好笑的嗔了她一句。
“嫁給他就嫁給他,只要冰冰姐你不要,我就嫁給他,反正我們也不是親兄妹!”
“你若是嫁了他,就不怕姐跟他偷情給你戴一頂綠帽子?”
“咱們兩個誰跟誰呀?要是冰冰姐肯把胡周哥哥讓給我,我保證不吃你的醋,咱們可以輪班兒當他的老婆,怎麼樣?我夠大方的吧?”
胡楊越說越離譜,已經讓胡冰冰無法再與她為伍了。
“快去上學吧。我誰也不用你們送。”
“我都已經向老師請假了,你也太傷人了吧?”
“又不是生離死別,干嘛那麼興師動眾的?不就是去當個破兵嗎?”
“那胡周哥哥也不去送你嗎?”
“他還有他的事兒,剛才大媽已經把他叫過去了。我這就走。”……
胡周進了家並沒有多麼的興奮,他一見到父親就感覺小鬼見了閻王似的,沒什麼自由感。
父親胡凱跟媽媽周敏都在家,三個人坐在一起像開一個家庭會議。
還是媽媽先開了腔:“周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跟你莎莎妹妹的事兒就快定下來吧。你王叔可是旁敲側擊的問過了好幾回了。連莎莎都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說是向我問好,其實她的心思媽明白,人家一個姑娘家的,都主動到那程度了,你讓媽怎麼回人家?”
周敏一直看著胡周的臉。
而胡凱卻早有些沉不住氣兒:“你也不要不識好歹,我跟你王叔不但是老戰友,而且都是場面上的人,這事兒要是黃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他?怎麼見莎莎?莎莎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她有什麼不好?”
“我們脾氣合不來。要跟她過,我也不會跟她生孩子的!”
“你……”
胡凱氣得渾身發抖。
“又說傻話了,結婚了怎麼能不生孩子?”
“除非你們給我領養一個。不用費力的。”
“你說什麼?”
胡凱氣得兩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她要是答應讓我領養一個孩子而且是女孩的話,我就答應跟她處。”
“周兒,你也太過分了吧!哪有一結婚就領養孩子的事兒?”
“她要是做不到這一點兒,我是不會跟她那種脾氣的女人結婚的。沒有愛情的婚姻能有什麼結晶?就是有了,也不會是健全的。我還不如領養一個呢。”
胡周竟然翹起了二郎腿。
這個條件在胡周的父親胡凱跟母親周敏的眼里無非是一個不打算跟莎莎結婚的借口。
而胡周也早就料到,憑著莎莎那樣的性格,她怎麼可能會答應他哪些苛刻的條件呢?
如果莎莎知道這個條件之後,自然會望而卻步的,那麼這場帶有政治色彩的婚姻也就宣告破產了!
所以,此時的胡周心里非常得意。
他差一點兒就要哼起小曲兒來了。
這次談判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胡周已經很不在乎父親那種所謂的政治網絡關系了,憑他自己的努力照樣可以過活,而且還活得挺自在的。
所以,他決定不作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胡周果然沒有去送胡冰冰。他當天上午就回到了天恩市。
而這天恩市里最焦急的女孩子就是江雪婷了,現在只要胡周有一刻鍾不在她的視野之內,她就會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還有一個女孩子就是單晶晶。她去了一趟生物研究所,請教了那里的老技術人員,結果,竟沒有人認得她畫的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說謊,她還向他們描述了她看到那個怪物的詳細經過。
這時候那幾個研究人員才睜大了眼睛:“你真的看見了?”
“我騙你們干嘛?我這幾乎是照著實物畫出來的,不夸張的跟你們說,畫畫兒都差點兒成了我的專業,所以你們盡可以相信我畫出來的東西跟實物差不多!”
幾個研究人員面面相覷之後卻都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副所長卻笑著說:“不少怪事兒其實都是人的意識出了問題。也許是一時的眼花所致。”
那言外之意,就是單晶晶是有胡說八道了。
單晶晶差點兒沒氣岔了氣兒!
一聽到胡周回到天恩市的消息之後,單晶晶就立即開著車子朝刑警隊駛去。
她一定要讓事實說話。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次找到那個怪物,並且把它的行蹤用攝像機錄下來。
如果他們再說是她的動畫制作的話,那她就再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