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天人之道因人而異,小婿目前所知分為幾個階段,首先是從後天之境回歸先天之境,返老還童,彷如回到在母體之時;第二階段是可以自由地控制元神離體出竅,隨意念魂游物外;第三階段要明白“一即是全,全即是一”之理;最後踏進天道那一步,不過這步只是開始而非終結。”
虛若無一邊撫摸鷹刀,一邊沉思中,之後問題:“天道一步只是開始而非終結,此話何解?”
我道:“一點移動成线是一維,一线移動成面是二維,一面移動成立體是三維,亦即我們身處的現實空間;立體移動便是四維空間,當中包括了精神異域、鬼界、仙境等,即是空間中有空間;而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及後天等各天便組成五維,亦即各空間隨時間的運行經過;天道的一步便是自由操控踏進四維空間之內,得道成仙,超越生老病死;但為仙者亦有其極限,例如不能改變過去,即使明知將來之事也不可任意更改,否則便是違反天規必有惡報;只有踏出第二步進入五維的時空之內,才可任意改變過去與未來,成為天意或命運,甚至能操控人仙的命運;而第三步的六維空間,是始亦是終,永無限制休止,超越一切命運天意,亦即是世上萬物能力的根源“宇宙創始力”能毀滅或創造整個宇宙!”
虛若無失笑道:“聽君一席話,使老夫茅室頓開,若你非我愛婿,恐怕老夫會跪下拜你為師,難怪連慈航靜齋有史以來最出色的門人,秦夢瑤也會對你傾心下嫁,目前此事在京師只有少數人知道,來日不知會有多大震撼?”
虛夜月以優美好看的姿勢大吃中,聽著她兩個最親密的男子對話,此時以極為崇拜的目光望向我道:“月兒從來沒有見過爹會如此真心佩服一個人,韓郎你真是本事。”
虛若無立即哈哈大笑道:“妳的韓郎當然本事,現今世上最了解天道甚至可超越天道的該是他,要成仙只怕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虛夜月立即大驚,用嬌媚的身軀緊擁著我不放,並嗲聲嗲氣地道:“韓郎你不會成仙而舍棄月兒吧?”
我心想孤寂的天道有什麼好玩?
那及月兒的媚骨奇道好插?
我卻露出煩惱之色,道:“月兒經常玩我,明明答應了我的事,心中卻想如何弄破壞,如此要我如何決擇?”
虛夜月立即道:“最多以後月兒真心乖乖地聽韓郎之話,韓郎身邊有多少女子也不管了。”
在我正想答話之時,虛若無已笑道:“老夫早看出賢婿你不好天道升仙,否則怎會讓月兒嫁你後守寡?”
虛夜月轉驚為喜沒有說話,我知以後要她乖乖聽話也很難,她們父女連手我實在很難應付,此時虛苦無又續道:“不知賢婿所追求的是什麼道?”
我想了一想,道:“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天地間由無物生有物,再分為陰陽,人亦分為男陽女陰,男女相配互補仍是天地至理真諦,否則人類早已絕種於世,一些庸俗之所謂聖人,將男女歡好的自然平常之事,論為不堪的羞人丑事,實乃不明天地萬物之真諦至理;而道家所講的“清靜無為”及佛家所講的“四大皆空、色即是空”雖達個人修身之至理,卻只困限於自我一人之道,非宇宙萬物整體全我之道;各家只懂依前人之舊道而行,又只知其一不知其全,常排除別家之道;我認為該打破一家自我的成見法規,接受各家之道,互相兼容補充,集思廣益,如百川匯水成流,包容正邪善惡之道,無分彼我,一即是全,全即是一,方為真正道之至極;浪大俠他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以情入道;我個人想嘗試另創一道:唯能極於淫,故能極於棒;“以淫入道”之後再試融入各家之道。”
虛無若沉思不久,便哈哈大笑道:“若能集各家之道取長舍短,匯聚而成之道確是道之至極,怎麼老夫從未想到?而賢婿要另創以淫入道,嘿嘿,老夫真是非常希望看到。”
虛夜月快支持不了,道:“怎麼你這人總是一個“淫”字?”
我運起無想十式,進入無欲無情的四大皆空之境,道:“那麼在下以後絕不對虛大小姐行淫樂之事。”
虛夜月氣得雙手亂舞及“呀”的一聲大叫,以發泄不滿之情,之後嘟起可愛的小嘴兒道:“月兒認輸了,你繼續好好行你的淫道吧。”
我立即輕吻了她那嘟起的小嘴一口,虛若無哈哈大笑,把鷹刀還給我,並道:“老夫沒法從鷹刀中探出什麼,還是賢婿才是真主。”
可是此時我突感大大不安,一位風韻迷人的少婦,正飛身飄來月榭,只見她楚楚動人又帶怒之色,外披黑色披風在飛奔中飄起,露出一身素綠衣裳迷人之致,背插長劍,頭結宮髻,氣度高貴雍容,她特別引人是那對烏黑的眸子,加上有種淒然的秀美容顏,於人有種無限柔和飽歷世情的感覺,但她竟給我一種極震驚莫名的恐懼感覺!
我明白之前未進鬼王府時已感到害怕的便是她,又記起當日魔種剛成時,腦海曾浮現赤尊信生前的記憶片斷,其中特別清楚的一張臉孔,就是這少婦!
當我想從赤尊信的記憶中知道她是誰之時,但竟完全記不起,只覺恐懼害怕及非常對不起她,我不知是赤尊信自己不想記起她,還是不想我知道她的秘密?
我卻感連呼吸也有困難。
虛若無嘆了一聲沒有說話,虛夜月卻高興地介紹:“她是月兒的七娘,亦是月兒的劍術師傅於撫雲;七娘,他便是月兒的夫君……”
當虛夜月看到她七娘望著我而發出蓋天的殺氣,便在驚恐中沒有再說話。
於撫雲以極強的殺意望我,我感到頭昏眼花,之後赤尊信他蒼老中帶沙啞的聲音在我喉嚨響起:“小雲,這十年來妳還過得好嗎?”
已有經驗的我當然清楚,現在我又被迫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界中,我亦明白之前我沒法從赤尊信的記憶中想起她的事,是赤尊信不欲我插手其中。
此時只見於撫雲身軀一震,以不能相信的目光望向我……
該是赤尊信,之後想噴火一般,喝道:“原來真是你?廢話少說,快動手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天呀!
你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
誰能告訴我?
而在場的虛夜月,當然以看人鬼上身般的驚訝目光望我而說不出話來;而虛若無驚奇的眼光很快便消失,之後只是搖頭不語。
只見赤尊信垂下雙手道:“赤某不運功抵擋,甘願受小雲兩掌讓妳出氣,死於小雲掌下也絕無半點怨言。”
於撫雲喝道:“你還以為我會再心軟而不殺你嗎?”
她說話之時已一掌重重轟來我身體的胸口。
我起初並不擔心,因為赤尊信雖真的沒有運功防御,可是戰魔卻自行運起別人看不穿的“全身皆兵”全身彷如一件鐵鑄的兵器般;但當於撫雲一掌攻到,我便立即不樂觀,皆因她的掌力遠超我想象之強,連鐵鑄的兵器也足可破壞!
在旁的虛夜月看得立時暈倒,虛若無則扶穩暈倒的愛女,看來他無意亦無法插手赤尊信與他七夫人之事。
當我的身體被於撫雲一掌轟飛往後,一股沛然莫測,在陰柔中帶摧心斷腸之勁力,透胸而入直貫心脈,體內的四魔種自行凝聚魔功化解,總算在到心髒前勉強壓下,否則不知能否像秦夢瑤般續心?
但我感到我的身體已受傷不輕,並且吐出不少鮮血,幸而痛的是赤尊信而不是我,只是我沒有想到赤尊信真的完全不運功抵抗。
奇怪是明明想殺赤尊信的於撫雲突然緊張地含淚大叫:“尊信!”
我實在弄不清她倆人的關系是什麼?
而此時虛若無合上雙眼,他不忍親眼看到此事,亦沒有救醒暈倒的愛女;而我知道這掌是於撫雲名震京城的“摧心掌”威力只怕不在鬼王之下。
赤尊信勉強撐起半身道:“小雲,其實當年之事是另有內情,但妳還是再加一掌把我打死算了。”
於撫雲滿臉淚痕,飛身前來一掌拍在我胸口剛才中掌之處!
此時剛才的掌勁還未完全退散,我身體的內傷已不輕,若給她再加一掌,單是四魔種用魔功抵擋也只是死路一條!
我會否在此死得不明不白?
此際:摧心一掌已難愈,再加一掌即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