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摔門離開,可是我的腳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不聽使喚,我看到杜暉跟何馨走進滿是陽光的寬大臥室,他進去之前還不忘拽著我,似乎很希望我來做他們愛情的見證。
這是一場鬧劇,唯一的丑角是我。
臥室里面是一張寬大的床,上面鋪滿了花瓣,床的四周也被玫瑰花束填滿,這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浪漫氛圍。
杜暉把戒指從盒子里拿出來的時候,我開始眩暈起來,四周的景物開始在我眼前旋轉,我閉起眼睛,聽見杜暉的聲音:“嫁給我好嗎?”
時間仿佛一下子凝固,我真的很想聽何馨說出不願意,可那怎麼可能?她不止一次對我說羨慕我嫁得好,莫非就是從那個時候……
沒有聲音,只有自己清晰的心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手忽然被拉住,然後有人在後面扳住我的肩膀,何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繡繡,還不答應?”
睜開眼睛,杜暉單膝跪在我面前,那顆婚戒被他用一只手舉在我的胸口,他用另一只拉著我的手:“繡繡,嫁給我好嗎?”
一陣窒息,我傻傻地盯著杜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答復他,馨兒捏了捏我的臉,大聲對我說:“還不答應?要是有個男人這麼求我,我就算死也要嫁給他。”
我還是沒有動,幸福來得太過突然,我很怕這不是真的,甚至在杜暉把戒指戴在我剛褪下前一個戒指不久的手指上,我也沒法作出任何表示。
呆呆地看著杜暉站起來把我抱在懷里,馨兒開心地笑了起來:“我要走了,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好好享受你們的新婚之夜吧!”
在我頭上拍了一巴掌,“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說完一陣小跑出了臥室,接著外面響起大門開關的聲音。
我被杜暉抱在懷里,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才聽見自己如同夢囈的聲音:“你……你怎麼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淚水淌到杜暉的肩膀上。
“不喜歡?”
杜暉把臉對著我,“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你要是反悔還來得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笑得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我真的可以反悔?”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好像……不行!”杜暉忽然一把把我的身子抱起來扔在床上,接著撲到我身上,把我死死壓在身下。
我掙扎了兩下,可杜暉壓得實在太緊,而且他的嘴已經吻在我嘴唇上,我用雙手抱著他的頭,我們好像一對分別許久的戀人一樣熱情地親吻著。
杜暉扒光我衣服的時候,我感到了多年不曾有過的羞澀。
杜暉的陰莖很快插入我的陰道里,他的動作格外的溫柔,甚至讓我有一種新鮮的感受,我抱著杜暉的身體,盡力把雙腿分開,讓杜暉能夠更深地進入我的身體。
杜暉開始抽動的時候,我低聲呻吟起來。
接著他的肉棒就開始在我陰道里快速抽插起來,淫夜從我的下體不斷涌出,杜暉的身體反復撞擊著我由於消瘦而變得沒有脂肪的陰阜上,下體被他硌得微微發疼,可是我不想讓杜暉停下來,這一刻我已經完全屬於這個男人,從身體到心靈,所有的一切。
精液噴進我的子宮,我看著杜暉由於興奮變紅的臉龐,還有自己的乳房隨著喘息晃動,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剛經歷完雲雨的處女,尤其是發覺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淚水。
第二天我和杜暉手拉著手到民政局辦理復婚手續,接待我們的還是前一天那個辦事員,看到我們兩個,辦事員連連搖頭:“又不是年輕人,結婚離婚這麼大的事你們能不能考慮清楚再決定?”
給我們辦好手續又嘮叨道,“就算我是干這個的,可你們也不能這麼折騰人不是?”
辦事員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覺得他似乎挺高興的,也許是因為我自己正沉浸在幸福之中,走在路上,我真覺得每一個路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一天我閒下來的時候對杜暉說我要把我們的故事寫出來,杜暉也很有興趣,甚至還催促我趕緊動筆。
然而幾天前他看到我寫的東西有些郁悶,那會兒我正躺在床上,他爬上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頗有不滿地對我說:“你是不是添油加醋了太多?”
我瞪著他:“哪有?”
杜暉皺著眉頭:“我哪有讓那麼多男人上你?不過就是讓你騎了兩次三角木馬,給你找個幾個男人……”
“幾個?你自己說!”我又瞪了杜暉一眼。
杜暉抿了抿嘴:“三、四個……”
“三四個跟三四十個有什麼分別?”我對杜暉翻著白眼,“數量都是次要的,你就說你干沒干過?”杜暉側過來靠在我身上嗯了一聲。
我繼續數落他:“我還沒說完呢,第一次的時候你是不是還給我用了迷藥?騎木馬的那次你在我下面摸了什麼?”
“那個……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嘛。”杜暉撓了撓頭,“咱們換個話題,你出差那次真的又跟王彬上床了?”
“不告訴你!”我打開電視,轉過頭去。
“老婆……”杜暉把手伸進我睡衣里,撫摸著我的乳房,“我會吃醋的。”
我斜眼看著他:“我跟他上床怎麼了?你再提這件事我明天就出去找別的男人去。”
“我能不能觀摩?”杜暉咧嘴笑了起來。
“變態!”罵了杜暉一句之後,我小聲對他說,“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我現在只想本分過日子,別再琢磨那些不正經的事情了。”
“我知道。”杜暉繼續擺弄我的乳頭。
確實,自從我們第二次“結婚”之後,無論是我還是杜暉都沒有再做以前那種事情,杜暉賣掉了那間賓館,向我保證不再組織所謂的聚會,我當然相信他,不過賣不賣賓館其實沒什麼用,因為杜暉隨時都可以把它再買回來。
過了一會兒,杜暉在我臉上拱了拱:“老婆,我想操你。”
“滾!”
我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怎麼想的?”
我再次成為一個孕婦已經有五個月,這是杜暉辛勤耕耘的結果,雖說懷孕期間不是不能做愛,可他說的實在太難聽。
“我會小心的!”杜暉從床上爬起來,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順便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流氓,我笑了起來,轉過身趴在床上,用雙手和膝蓋撐住自己的身體,對杜暉說:“要來就快點兒,我很累的。”
聽我這麼說,杜暉像得到了聖旨一樣把陰莖貼在我的陰部,來回摩擦著我的陰唇,到我發覺自己的下身已經濕潤的時候,他就把陰莖插進了我的陰道。
其實我也很想要,不過沒敢告訴他,因為杜暉現在跟我說話隨便到令人發指,每當發現我想要做愛的時候都會開我的玩笑,髒字更是滿天飛,人前那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一到我身邊就飛散得無影無蹤了。
他把陰莖在我身體里輕輕抽送,一邊插著我還一邊說:“兒子,爸爸來看你了,你也看看爸爸。”
然後我就笑場了,這真的很不像做愛,杜暉當然也擔心我的身子,抽插了幾下就把陰莖從我的陰道里拔出來,扶著我側躺在床上,他移動著身子把沾滿淫夜的肉棒放在我嘴邊:“還是來這個吧!”
我把杜暉的陰莖放在嘴里,用舌頭舔著他的龜頭,又用手托起他的蛋蛋輕輕的玩弄,聽見他輕微的呼吸聲。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男人說的算?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那些又粗又硬的家伙,當我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胯下呻吟的時候,那些陰莖就是我的全部世界,我不確定別的女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反正每次被男人插入,我都覺得除了那根肉棒我已經不想再要任何其他的東西。
杜暉的陰莖在我嘴里越漲越大,很快就噴射了出來,精液的滋味再一次衝進喉嚨里,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得到滿足,但心理上的高潮卻在杜暉的釋放中來臨了。
等待著新生命降臨的那幾個月我有時候會考慮一個問題,如果杜暉某一天又開始懷念那種不安分的日子我該怎麼辦?
我還有沒有可能重新回到那種場合讓別的男人肆意玩弄自己的身體?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我也不想要什麼答案,相信隨著我和杜暉年齡越來越大,那種事最終會變成我們之間的談資,讓我們在無聊的時候拿來開彼此的玩笑。
第二次分娩比第一更加容易,雖然那種痛苦仍然難以抑制,但當我把孩子抱在懷里的時候立刻感到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這次生了孩子之後我沒有試圖再把體型回復到以前,我想八成也回不去了,轉過年來,等我可以抱著孩子出門的時候,我的體重已經到了一百二十斤,換作以前,這個數字足以讓我瘋掉。
良好的經濟狀況讓我幾乎快要放棄自己的工作,現在我更多的是每天抱著一個領著兩個孩子在小區的廣場上閒坐,雖然偶爾會感到無聊,不過看到孩子們的臉就什麼都忘掉了。
再後來王彬回過兩次國,我們通了電話,不過都沒有時間見面,何況見面也沒有什麼意義,越過越平淡的日子幾乎讓我忘了自己曾經是個怎樣的女人。
小家伙一歲多的時候我和杜暉帶著三個孩子回到母校和姐妹們聚了一次,那次我很坦然地享受著大姐她們友善的妒嫉的目光,離開學校的那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杜暉給孩子們拍了很多照片,我坐到一邊看著他們,覺得就算現在死了我這輩子也已經值了。
恍惚之間覺得有人望向我這邊,扭頭看去,路邊的一輛車里一個男人正在把目光從我的身上收回,那張臉似乎有些面熟,可我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個男人,見我看他,男人緩緩關上車窗,窗子閉合的瞬間,男人的眼鏡在我眼中一閃而過,心念轉動之間,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可無論怎麼想也始終沒能想得起來。
也許是認錯人了,我笑了一聲,起身向杜暉和孩子們走去。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