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並肩入座。
嘉莉不知道自己那一天腦筋到底是跳了哪一根线,大概是那天早上她剛與打令(男朋友)為了那女人(第三者)的事而小吵了一架吧?
自己竟然一口便答應了他的邀請。
不過能夠看到那一刹那間在他臉上發自內心的歡天喜地般的笑容,那便甚麼原因都好像都變得無所謂了。
隱瞞著自己的打令與別的男人一同外游,那一種在背部流竄著電流般的背德感,嘉莉竟然覺得有點新鮮的味道。
新鮮是新鮮,但那依然無法掩蓋她心里的不安。
這一刻,坐上了直通車……要反悔的話,仍然可以奪門而出。
不過自今早出門以來那一種隨時可能會被撞破的犯罪感,也隨著自己已經坐在直通車上而逐漸消失。
只是兩日一夜而已。嘉莉這樣說服自己。
嘉莉身上的行裝輕便得跟到家里附近餐廳用饍般沒兩樣。
當然這也是基於“可能被撞破”的考慮,不要讓別人一眼便看穿自己是要去外游的樣子。
在嘉莉的情感路上已經遭遇過太多的巧合,使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步步為營。
終於,車門關上,開車了。
嘉莉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車程據說需要大約兩小時。
早上仍然睡在打令的懷中,現今身邊卻已經換上另一個男人……
假裝看著窗外景色的嘉莉心思其實正在七上八落。
隨身聽播放著熟識的音樂,窗外依然是熟眼的建築,在她的心里依然沒有半點踏實的感覺。
也許直通車會故障,在某一個站停下來,這一次的外游被宣告取消。自己回到打令的身邊,甚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咚咚、咚咚。
列車輾過路軌接駁處時發出了兩聲特別響亮的聲音,貫穿了嘉莉隨身聽的耳機,鑽進了她的耳膜。
窗外的景物亦為之一變,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
啊啊~終於……
終於無路可退了。
嘉莉回神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凌峰臉上,發現對方亦正在凝望自己。
他臉上的表情彷佛透露著他與自己也有著完全相樣的想法-我們,已經離開了那一個地方。
共犯。
嘉莉的心中突然出現了這一個詞匯。
他們這一次無可置疑地成為了“共犯”,而事實上凌峰亦已經不只一次成為自己的共犯。
真要說的話,他們應該是“慣犯”才對,嘉莉的內心這般自嘲著。
嘉莉卸下了隨身聽的耳機,無視窗外飛快後褪的景色,閉上了眼簾。
嘉莉的內心思考著,她和凌峰這一對共犯,到底應該算是怎麼樣的關系?
毫無疑問地,自己心里愛著的人絕對是打令。
但對於這一個小時候從“公園里的壞男孩”變成的自己人生中第一個“暗戀對象”的男生;長大後看著他成為了那女人的“工蜂”,但又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而成為“共犯”的男人。
要說自己對他真的完全沒有半點感覺,那絕對是騙人的。
嘉莉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更加討厭自己欺騙自己。
她喜歡凌峰,正如凌峰喜歡自己。
如果將凌峰和打令放在天秤上的話,自己絕對是傾向打令的一方。
至於凌峰,如果將自己和那女人放在天秤上,他將會毫不猶疑地選擇那女人。
在這層面上,我們是共通的。而兩者相異之處是:打令是屬於她自己的;但那女人卻不屬於他的。
那女人不單止不屬於凌峰,甚至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內。那女人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只是單純的方便利用而已。
被那女人看穿了自己與凌峰之間的關系,的確是自己的失策。
但已經發生的事情,再怎麼樣後悔都沒有用,那一個不是單單自己感到後悔便能夠擊倒的女人。
嘉莉不服輸,唯獨這一個女人,怎麼樣也不能輸。
間隔在二人中間的扶手上,嘉莉的尾指突然感到異樣的感覺打擾了她的思考。
嘉莉微睜眼簾,窺視到凌峰的手同樣放到了扶手上。尾指異樣的感覺來自凌峰尾指的碰觸。
輕輕的、若有還無的……摩擦著。
甚麼啊?還小學生嗎?嘉莉的心中搖頭苦笑。
凌峰的手指早已經不知道在自己的胸脯上留下過多少抓痕,亦曾經無數次在自己的陰道里肆意進出。事到如今,要牽手就來啊!還攪甚麼花樣?
嘉莉忍耐著內心的笑意,繼續假裝入睡。
彷佛害怕打擾嘉莉的睡眠,凌峰的尾指依然輕輕的、若有若無的摩擦著嘉莉尾指的邊緣。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指尖才好不容易的跨過了指甲,也不知道已經花了多少功夫,才造成了二人尾指指尖內側的碰觸……
面對凌峰偷偷摸摸著的嘆慢板,嘉莉早已經失去了繼續觀察的耐性。
亦也許是起因於今早出門以後一直承受著“被撞破”的無形壓力,這一刻她真的沉沉睡著了。
直到她醒來後才發現,兩人的尾指彷佛小孩子在確認承諾般互相緊緊的勾扣著。
這一個相識於微時的男人……嘉莉注視著凌峰的睡臉。
********************
離開了火車站不久,凌峰便找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表哥所駕駛的白色面包車。
表哥似乎並不知道嘉莉的到來,還笑話他帶女朋友回來怎麼不早說一聲,讓家里好添加酒菜。
凌峰正尷尬著要不要向表哥解釋自己與嘉莉的關系,嘉莉卻親切的主動牽住了他的手,十指緊扣。
坐上表哥的白色面包車,大約一小時半左右的車程,便到達凌峰在鄉間的家。
水泥灰色的二層建築,一望無際的農田。
說是美景的確是美景,說是單調也的確是單調。
對於在城市出生的嘉莉來說是新鮮,但在這里渡過幼小時候的凌峰是怎麼樣的想法,嘉莉則完全無法猜測。
進屋喚人,最基本的禮貌。反正凌峰叫甚麼,嘉莉也跟著叫甚麼。甚麼叔叔姨姨伯伯嬸嬸表哥堂弟,竟然坐滿了兩圍桌!
親戚們開口閉口的都玩笑著要他們快點結婚生孩子,嘉莉亦只好微笑著的點頭,反倒是凌峰忽然成為了席間話題的主角而顯得異常尷尬。
熱熱鬧鬧的午餐(才大約早上11時)過後,親戚們的男丁或是下田,或是不知去了哪兒。
為免留下來成為婦女們吱吱喳喳的閒話主角,凌峰牽扯著嘉莉的手趕急逃離現場,往農田外面走去。
沿著農田旁的泥路,走到一棵長在農地交錯處的十字路口上的大樹下,那里有一塊黑色的大石頭,二人便坐在那里乘涼。
也許是稻田或是小麥,嘉莉並不認識。
農作物大約是自己肩膀左右的高度,放眼望去,種植著同樣農作物的農田彷佛沒有盡頭,而自己走來的灰色小屋亦早已經淹沒在這一片農作物的海之中。
微風吹拂在農田上劃出海浪,整個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嘉莉將臉靠在凌峰的肩上,凌峰伸出右臂摟抱嘉莉的肩膀,他的左手接替了右手,再一次與嘉莉十指緊扣。
與一般情侶無異。
倚在他肩膀上的嘉莉稍稍抬臉望向凌峰的臉,而他也正好在凝視自己。
嘴唇……
嘉莉的視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凌峰的嘴唇上……
也許凌峰的嘴唇也有向自己靠近,她開始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
凌峰牽引著嘉莉的手,往自己的身體上,然後他的指尖沿著嘉莉的手臂徐徐下滑。
凌峰正向自己發出明顯的訊號……的確,是有這樣的氣氛,但……
嘉莉轉睛回過神去,自己正身處在這一片大自然之中,放眼處都是濃密的農田,但也許…不,想必亦有人正在這一片農田之中務農。
凌峰的唇吻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一個男人既危險,又安全。
不論在何時何地,只要發現到機會來臨,這一個男人便會突如其來給予自己“想要”的訊號。
但同時,他答應過自己的約定,卻又會老實地遵從。
這里說的“約定”是接吻。凌峰答應過嘉莉,不會向她索吻。
而且彷佛是無時無刻都能夠提起性欲的他,在各種央求或是引誘都不果的話,他也會依著嘉莉的意願而放棄,從不強求。
嘉莉對於這樣的一個男人,既放心,又擔心。
不知道他甚麼時候會對自己打鬼主意,但只要自己堅持不要,他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凌峰自行脫去了上衣,嘉莉的手再次被誘導到他稍顯瘦削的身體上。
“……在…這里?”嘉莉抬起了臉問他。
“…可以嗎?”凌峰說著,手已經放到嘉莉露出在水藍色裙擺外的大腿上。
“…不會有人?”嘉莉再次放眼農田。
“不會。”凌峰以堅定的口吻說,並再次吻住了嘉莉的額角。
與凌峰出游,嘉莉不是沒有與他做愛的心理准備,但地點竟然是……
嘉莉的心念在轉動之間,凌峰已經將她迎面的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嘉莉暗罵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說是配合還是被迫的,兩腿呈現出跨坐在他腰間的不雅姿態,裙擺翻起,內里純白色的內褲與凌峰的黑色短褲緊緊相連……
臉對著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嘉莉不其然的視线再次注視著凌峰的嘴唇……
嘉莉感到自己的呼吸已經變調,並且身體發熱。
“…我怕有人看到。”嘉莉嘗試作出最後的抵抗。
但對於凌峰來說,這等同於已經獲得嘉莉的許可。
凌峰解下自己的短褲褲頭,並伸手把嘉莉內褲的布幅拉到一旁,已經昂立的陽具和已經濕潤的陰道,在毫無阻隔的情況下互相緊貼……
“不…脫掉吧,我沒有帶替換。”嘉莉說出最後的條件。
凌峰靈巧的完成了嘉莉的條件,而且完成得嘉莉完全沒有感到實感!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雙腿沒有被他動過半分,但轉刻間內褲已經被他勾到旁邊的樹丫上……
而更快速的是,他熱燙燙的肉棒已經入侵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啊、呃…!”嘉莉掩蓋不住突然的插入而驚呼。
這時候的凌峰卻突然變得溫柔,雙手擁抱住嘉莉的背,將臉頰貼到她的臉龐上,身體不動半分,二人的身體就只是這樣的緊緊靠貼著。
這只是擁抱……如果不是確實地感受到身體中那熱燙燙的東西,嘉莉並沒有自己正在做愛的自覺。
熱燙燙……真的。
不是第一次,雖然說不上無數次,但嘉莉確實無法數清自己與他到底做過了多少次。
思考混亂了,嘉莉感覺到自己的思考混亂了。
為甚麼會那麼熱?
沒套子,是肯定的。但自己與凌峰沒套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從來沒有這麼的熱燙燙!
簡直像發燒了!
嘉莉下意識的將額頭貼向凌峰的額頭……
是有點熱,但不像發燒啊……
身體里的確在發熱,以凌峰的陽具作為中心點,在嘉莉的身體里燃燒……
因為在外面?因為在日光下?
“嗄……”嘉莉明明只是換了一口氣,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卻竟然是如此的淫亂!
明明他還沒有動!明明只是在擁抱!我…
“嘉莉…”凌峰在她的耳邊輕喚了她一聲。
“啊……”那吹氣般的感覺刺激著她的耳朵。
“要來咯…”凌峰彷佛向她下了判刑。
隨之而來的,是那熱燙燙的存在開始在自己的身體里抽動。
“咦、啊!嗯~~!”嘉莉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行!這聲音!不行!嘉莉的內心在向自己大吼,制止自己發出那一種想定以外的淫蕩聲音。
凌峰卻無視於嘉莉內心的掙扎,對於他來說,只要在獲得嘉莉的允許之後,自己要做的只有在她身上使盡渾身解數這一件事,沒有其他。
相擁式過後,不知何時變成了嘉莉背向著凌峰,上身的衣服早已被拉扯到頸項、裙子扭成條狀般纏在腰間、雙腿大大的被張開、熱燙燙的肉棒在像壞掉的冷氣機般不斷漏水的陰道中抽插。
就在這一大片農田之中‧這時候只要有誰從農作物之中站起來,都能夠輕易看到嘉莉的丑態。
呼吸變得越加困難、嘴巴根本無法閉上、聲音已經無法忍耐!
嘉莉心里清楚知道這樣的叫聲肯定會引來農田中一直隱藏著的視线,但是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決定這事的不再是自己,主導權在凌峰的手上。
肢體被控制、姿勢被控制、呼吸被控制、叫聲被控制……
只要陰道被他占據,自己便毫無勝算。嘉莉對此十分清楚。
“啊啊~啊啊~啊嗄~~~”嘉莉的聲音到底在這一片農田中會被風傳送得多遠?她自己已經變得無法思考。
這時候凌峰站了起來,又換了個姿勢。
嘉莉的臉面向著大樹,凌峰在自己的身後推撞,平坦的胸脯壓向粗糙的樹皮,明明應該是痛,卻怎麼覺得特別的舒服……
裙子?衣服?這些早已經不知去向!兩條赤裸裸的肉蟲,就在視野良好得有如地標般聳立著的大樹下干著那羞人的勾當!
肉體的撞擊、淫蕩的叫聲、揮灑的體液……不自然的回歸到大自然之中。
如果農田中存在著攝影鏡頭,那大概就像國家地理頻道的畫面……
完事後,二人在石頭上休息,嘉莉擁伏在凌峰稍顯瘦削的身體上。
微風吹過自己赤裸的身體時,竟然沒有半點寒冷的感覺,反倒是舒服得想要閉上眼睛睡上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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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溫熱的精液仍然殘留在自己的身體之中。
是安全期。否則自己絕不會輕易答應他進行不安全的性行為。
而且,嘉莉亦一直抱有自覺,萬一真的懷上了……
可以的話,她一定要求凌峰戴上套子。但偶爾就會像剛才那樣,自己被他各種牽引下在無套子的情況下做了。
歡愉過後,先醒來的通常是男生。凌峰坐在黑色的石頭上,而嘉莉則仍然把頭枕在他的兩腿之間繼續休息。
身體上的汗液早已經被風干,但身體里的黏稠卻開始令嘉莉感到不快。
“…都是你!”嘉莉不自覺地扁起薄薄的小嘴唇。
“唔?”凌峰被罵得不知所雲。
在這一望無際的農田之中,到底要到哪里洗澡?
就算回到小屋之中,也總不能在凌峰的一大班親戚面前要求去洗澡。
這就意味著那些黏稠煩人的精液最少要一直泡在自己的身體和內褲之間,直至到今晚回到酒店以後才能夠解放!
“笨蛋!笨蛋!笨蛋!死色鬼!死色鬼!死色鬼!”
嘉莉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搖頭,她彷佛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頭其實還置於凌峰兩腿之間的尷尬位置。
性愛過後,嘉莉偶爾會露出與平日淡定知性一面不同的可愛。
凌峰大概亦樂於看到嘉莉這可愛的一面吧?
在這種時候他都是回以她一臉溫暖的微笑。
莫名其妙被嘉莉罵了一輪以後,凌峰終於問出了嘉莉痛罵他的原因。
“那邊,有條河哦。”凌峰輕描淡寫地指向前方。
“呃?”但在嘉莉眼中,那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農田。
凌峰收拾二人的衣衫,便牽住嘉莉的手前行。
赤條條的自己,前面是赤條條的他……
走在農地旁的泥路上,嘉莉實在覺得羞恥得不行!但是走在前面的凌峰卻竟然那麼坦蕩蕩的理所當然,嘉莉實在無法理解。
也許真的如凌峰所說,如果農田里有人,一定會看得到;而看不到就一定沒人。但嘉莉卻總覺得視线一直隱沒於農作物之中。
赤裸裸的被他牽著行走了三塊田的距離(嘉莉把地面出現明顯橫道便視作為一塊田),嘉莉終於看到一條低於地面大約一米多的河道。
從河道的直流便能夠猜測這是人工開辟的引水道,凌峰並沒有立即下河,而是沿著河旁的泥路再往上游方向行走。
走著走著,嘉莉彷佛漸漸聽到幾個小孩在玩樂的聲音。
“哎唷,看來真的如妳所願的有人了。”凌峰笑說。
“嘖!”嘉莉狠狠的橫了他一眼。
再稍稍往前一點,便看到河道形成了一個小湖……不,說是“湖”太夸張,那只能稱得上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水窪而已。
水窪中有三個赤條條的小屁孩,一看便知道他們名乎其實的在“摸魚”。
凌峰無視小屁孩的存在,直接把嘉莉拉進水窪之中。
水窪很淺,水深還及不上嘉莉的膝蓋。水質清澈,連水底下的粗砂都可以清楚看見。
水中的確是有魚,小的魚不到幾毫米,最大的魚看起來也不過是比手指長一點點而已,小屁孩們把摸到的魚放在各自的小水桶中,比誰摸到的魚大條。
與農田中可能出現的視线不同,嘉莉對這種小屁孩看到自己的裸體並不怎麼抗拒。
這些才只有“圓圈加一點”的“小咕咕”,又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反過來說,那幾個小屁孩畢竟是男孩子,對赤裸裸的女生身體不可能不感興趣。他們在摸魚還是在偷看自己,嘉莉心中有數。
其中一個小屁孩摸魚摸到嘉莉的腳掌上,還是凌峰先吼了那小屁孩一聲。
又有其中一個小屁孩看到嘉莉正在用手指清洗下身時,一直屎啊尿啊的說過不停。
惹得嘉莉故意把從小穴里挖出的精液塗在他的臉上,竟使他大哭了起來。
在水中清洗過後,嘉莉便在水窪中站起來等待風干。小屁孩們繼續投以好奇的視线,嘉莉沒所謂,反倒是凌峰催促著小孩離開。
“嘿嘿,吃醋啊?”小屁孩都便趕跑後,嘉莉向凌峰笑著說。
“不行嗎?”凌峰側臉避開嘉莉的視线。
沒想到凌峰會那麼率直的回應,反倒使嘉莉無法接下去,只好饒富趣味的對他笑而不語。
二人穿好衣服,由凌峰牽著嘉莉的手走到河道的另一邊,再次走在農田旁的泥路上隨意前行。
在嘉莉完全沒有自覺有“走回頭”的情況下,竟然已經回到了灰色水泥小屋前面。
小屋里的婦女們已經在做晚飯,那大概才四時。
不到五時,男性親戚們又再一窩蜂地陸續出現,眾人圍桌而坐。
席間有婦女親戚留他們在這里住一晚,凌峰說在城里已經訂了酒店而婉拒。
又有親戚說那個親戚不識趣,倆小口子在這里怎麼干那回事!那親戚便說都自己人,怕甚麼!
吵吵鬧鬧,作為被別人談論的“主角”的確是有點尷尬,但感覺歡樂。
********************
飯後,二人再次乘坐由凌峰表哥駕駛的白色面包車回到城內的某間酒店。
一整天的交通往來,嘉莉實在已經累得要命,看到酒店門口的一刹那,嘉莉簡直甚麼神神佛佛也要抱著大腿的感謝一番。
不過在凌峰前往處理入住手續的同時,自己心中又再涌出那一種偷情背德的意味……
畢竟一男一女入住酒店,再怎麼美化修飾都好,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被凌峰再次牽住手的瞬間,嘉莉猶疑了。
“上去吧。”凌峰在催促。
嘉莉輕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握緊了凌峰的手。
在密封的升降機里,二人無語,緊張感一涌而上。
這里不是那女人一直租住的酒店,與那女人無關,這是嘉莉第一次完全依照自己的意願而跟著這個男人步入酒店房間……
低著頭的嘉莉不自覺地再次握緊了凌峰的手。
不知道凌峰是否感覺到嘉莉的不安,他回身輕輕摟抱嘉莉的身體並親吻她的額角。
在他懷中的嘉莉抬起了臉,凝視他的目光中竟然變得有點模糊。兩人的臉再次相隔不到幾厘米,嘉莉不自覺地再次凝視著凌峰的嘴唇……
叮--電梯的門打開。
“…到了。”凌峰向嘉莉微笑。
“嗯。”嘉莉點頭。
進到酒店房間的一刻,嘉莉的不安感一掃而空。
這房間的裝潢實在奇葩得讓嘉莉感到傻眼。
拜托!這是電影還是電視劇的布景?眼前布置簡直就像清代皇帝上朝的地方,就是那一個電視上經常看到的布景!
牆上各種似是而非的畫作不說,最吸睛的莫過於房間的正中央位置,那里升高了幾個小階級,正中央背面是一個塗上金漆的屏風,屏風前面卻不是龍椅,那竟然是一張龍床!
床框上面是紅紅綠綠的木制“瓦片”,模擬著“大殿”的屋頂,而且最諷刺的是寫著“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就是二人即將會干上“偷雞摸狗”
勾當的地方……
“不倫不類……”嘉莉率直的表達了感想。
“貨不對辦……”凌峰也率直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想。
不過拜此之賜,剛才嘉莉內心的緊張感已經一掃而空。
“喔,皇上吉祥!”嘉莉笑著對凌峰說。
“哈,那今晚就翻妳的牌子吧!”凌峰也笑著說。
“嘿,你還有別的牌子可以翻嗎?”
“沒啊!那就天天都翻妳的。”凌峰說著竟然把嘉莉一把抱起,急走兩步,然後把她拋到“龍床”上去。
被拋到床上的嘉莉的嬌小身體在龍床上竟然彈跳了幾下,確實地反映著“龍床”的彈性。
然後凌峰自己也跳到床上,使嘉莉的身體被困在他以四肢支撐著的身體下面。
“峰……”嘉莉輕喚著眼前的凌峰。
“嘉莉…”凌峰也輕喚著她的名字。
嘉莉閉上了眼睛,原來擋在胸前的雙手向兩邊伸展張開,展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姿態。
凌峰低下頭,先吻了她的額頭,然後吻了她的雙眼之間的位置,再吻向她的鼻尖,然後……下巴。
嘉莉的內心依然緊張,但又好像覺得松了一口氣。
即使自己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但這一個男人,依舊遵守著他對自己的承諾。
這時候凌峰吻向嘉莉的頸頂,他伸出了舌尖,在嘉莉白晰的頸項上來來回回仔細地擦動,彷佛要認真的品味著嘉莉身體上每一寸的味道……
“呃…啊……”不同於戶外的農田里,這里只有她和凌峰。嘉莉不再需要忍耐,可以率直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下午已經脫過一次的衣衫,凌峰這一刻更加是手到拿來。
在嘉莉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被這一位魔術師脫得一絲不掛。
即使在嘉莉的身上作出了如此之多,但凌峰的嘴唇依舊緊貼地吻在嘉莉的頸項之上,未曾離開,亦暫時無意離開。
嘉莉一直不希望拿他跟自己的打令比較,但這一方面的確是凌峰比較注重自己的感受。
對打令來說,脫光以後便意味准備插入;但對於凌峰來說,自己被他脫光,前戲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頸項、鎖骨、胸脯上方……
凌峰不徐不急仔仔細細的吻,吻一回不夠,吻兩回。
吻兩回不夠,便吻上三回……
有時候反而是嘉莉心里覺得“你吻夠了沒有?”
當然,感到被愛惜著、被仔細親吻著,感覺絕對是美好的。
只是身體里癢癢的、渴望被做得更多的感覺,也確實令人難挨……
終於…被吻上了胸脯……
嘉莉對自己平坦的胸脯完全沒有自信。
打令會顧及她的心思,不會刻意集中在她的胸脯之上,讓自己忘卻了這一個遺憾。
但凌峰卻完全相反,他非常特意地花大量時間在自己平坦的胸脯上,不停地又吻又抓的,就算沒有也死命地擠出一把出來放在嘴巴里面吸……
嘉莉覺得那也許是一種特別的安慰,但他的所作所為卻總是令自己覺得他是不是對平胸的女孩存在著一種另類的特殊癖好……
不過今晚她已經決定了要任他由處置。
他要抓又好、要吻也好、甚至要咬都好,都隨他喜歡。
而且他今晚擁有的時間特別多,一整晚,她都只屬於這一個男人。
舌頭在打圈,身體在顫動……
嘉莉的乳首非常敏感,凌峰當然清楚,而且非常擅長……
“啊……啊…嗯……”嘉莉的腿不自覺地纏上了凌峰的腰,那一種彷佛告訴他“想要”的動作把她的內心出賣……
不過凌峰依舊不徐不急。
與下午在農田中的情況完全不同。
房間里只有他和嘉莉,這里不可能有人偶然路過。
這里也沒有任何時間限制,在明天退房之前,要做多久便多久,要做多少次便可以做多少次。
在嘉莉的胸前被舔得發亮以後,凌峰的唇便滑到了她的腰側。
凌峰說過特別喜歡她的腰部曲线,每一次做愛他也是非要來來回回的舔上百次不可。
嘉莉有時也反問自己是不是太寵壞了他。自己每一次答應和他做愛以後,總是變得好像一切都順著了他……
當然,他在做的事情確實是把自己弄得舒服……
但他貪婪著自己肉體的感覺也非常明顯……
不滿足他對自己身體的欲望,他絕不會讓自己下床……
每一次都會被他弄得好累.這也是嘉莉答應他做愛前自身考慮的前題。
今天的舟車勞頓的確是很累人,但現在體力上似乎仍然可以應付。
而且……我想要。
嘉莉圓睜了眼睛!
她不相信自己剛才腦海中那一閃即過的念頭!
凌峰不是打令……
他是打令以外的男人……
被他各種挑逗以後而變得“想要”是一回事,那只是基於身體的欲望。
但、剛才…今天……
我“想要”的是……他?
一直以來也是凌峰向嘉莉要求做愛,讓嘉莉同意。但今晚……雖然看起來是一樣,但“想要”的人……竟然包括自己!
嘉莉凝視著這一個抱著自己的大腿,伸出舌頭專注地舔舐著的男人的臉。
嘉莉喜歡凌峰的情感之中……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包含了性欲。
這一個發現,讓嘉莉大為驚訝。
身體在律動,呼吸在律動,胸脯在律動,陰道在律動……不,也許那是悸動。
無論如何,嘉莉已經伸出了手。
她把凌峰的身體引導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嗯…嗚……”身體,得到了所希望的。
“…嘉莉,套子……”凌峰輕聲地說。
的確,不同於下午的突發情況,預想到今晚同住酒店的話,他不可能沒有准備。
但是,事到如今,嘉莉已經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體了,即使只是讓他下床拿個套子的瞬間……
嘉莉自己在扭動著腰部,點燃他的欲火……
“呃…嘉莉……”
嘉莉並沒有回答,只是將自己的雙手纏在了他的頸項上……
凌峰的臉靠近,靠近、很近、很近……
鼻尖已經碰上……
他嘴巴里濕潤的呼吸已經噴在自己的嘴唇上……
抽動。
“啊~”凌峰的這一抽動,彷佛巧妙地使嘉莉的嘴唇撞上了他的鼻尖,從而避免了嘴唇的交接。
亦也許,他並沒有想那麼多,那只是順從著他股間欲望的作為。
不過抽動一旦開始,便沒有辦法停下來。
即使一直擅長於玩弄嘉莉身體的他,也無法抵擋來自嘉莉反過來的主動……
當他想稍稍緩下來時,嘉莉便接力頂過去。
這是嘉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正是在與凌峰“做愛”,而不是自己單方面的被干……
今夜的凌峰失去了一直緊緊握在手上的主導權,他首次成為了嘉莉手上的敗軍之將……
即使被射得一塌糊塗的依然是嘉莉的子宮和陰道,但凌峰的確是首次在不是自己控制的情況下在嘉莉的身體里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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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疲憊的凌峰覆蓋在嘉莉的身體上,仔細端視著她看起來眼光散渙的臉。
他並不知道這一刻嘉莉所注視的,其實一直都是他的嘴唇。
他不是打令,接吻與否,彷佛變成了他與打令的最大分別……
當然,天秤依然是徹底傾斜的。
但凌峰這一端,今晚似乎稍稍增加了一個小砝碼。
身體是誠實的,這一次做愛很舒服,她喜歡、滿意。
但同時,她感到恐懼。
自己的性欲,彷佛已經被這一個男人拉開。
她的陰道不單止歡迎打令,似乎同時也在等候著他。
罪惡感、背德感……再次爬上了嘉莉的背。
“峰…”
“嗯?”凌峰一邊回應,一邊愛惜地輕撫著嘉莉的瀏海。
嘉莉想對他說出自己現在感受,但又好像難以開口。
“那女人……”嘉莉選擇了稍稍繞個圈。
“…女神啊?”
凌峰口中的“女神”與嘉莉所說的“那女人”是同一人無誤,不過嘉莉並不喜歡聽到“女神”或是“天使”那一類把“那女人”神化的說法就是了。
“……嗯。”嘉莉頓了一頓。“這一次…我們……不在她的操縱下…”
“啊、嗯…”
嘉莉感覺到凌峰有點欲言又止。
“怎麼?”嘉莉銳利的視线刺痛著凌峰的皮膚,只要每一次提及他的女神,嘉莉的情緒總會失控……
“也沒甚麼…”他頓了一頓。“前陣子,我有向女神提及回鄉的事情。”
“你告訴她了?”嘉莉化身刑警般展示著審問者的氣場。
“不,順序不一樣啊。”
“怎麼?”
“我跟女神說起回鄉的事情,然後她說笑般問我要不要邀妳一起去。”凌峰頓了一頓。“……那之後我抱著問一下無妨的心態邀請妳。”
嘉莉的表情已經跌至冰點。
“我、我沒想到妳會答應!不、妳願意來我很高興啦!我、我又沒有告訴女神妳答應了!”凌峰明顯被嘉莉殺了個措手不及而顯得語無倫次。
“笨蛋。”嘉莉橫了他一眼。“只要她今天找不到我,那不就確定我跟你來了嗎?”
“呃……”凌峰無言以對。
“唉!”嘉莉嘆了一口大氣,然後推開壓在自己身體上的凌峰,坐了起來。
嘉莉已經完全可以推想就在此刻的同一時間,那女人的肢體已經緊緊的纏繞在打令的身上……
雖然陰道里已經是滿滿別人的精液的自己也實在是無話可說就是了。
“嘖,又著了她的道……”嘉莉說著下了“龍床”,往浴室的方向緩緩步去。
剛才自己對凌峰抱有的感情,此刻彷佛已經飛到九天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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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並不可能改變。
當嘉莉早上起床時,發現擁著自己而睡的人是凌峰,她便妥協地接受了這一個現實。
稍嫌身材瘦削的他擁抱著赤裸裸的自己……不,是相擁而睡。
在那以後,凌峰在嘉莉沐浴的時候進入浴室,兩人又做了一次……不,依照嘉莉內心的分類,那只是自己又被他干了一次。
累倒的嘉莉竟然在浴缸睡著了,凌峰便以公主抱的方式送她回到“龍床”上休息。
嘉莉其實並沒有睡得那麼熟,所以那之後凌峰為她所做的事情其實她都知道。
一直作為“照顧者”一方的嘉莉偶爾受到了別人的照顧,感覺還不賴。
偷笑的同時,在二人肉體緊貼的地方嘉莉隱約發現了違和感。
做了那麼多次,這個男人竟然還朝勃……
低頭看到頂著自己肚皮的那東西,嘉莉不知道自己該怒還是該笑。
凌峰,是無辜的。
作為自己與那女人之間的磨心,凌峰其實過得並不容易。
而且他一直是真心對待自己,嘉莉心里明白,並且感到虧欠。
如果可以的話,嘉莉希望報答凌峰……
嘉莉伸手握住那東西……並沒有感到那麼的熱燙燙。
那麼,昨天那熱燙燙的感覺大概真的是受到日光的影響了吧?
嘉莉的手與她的身材一樣偏嬌小,凌峰的肉棒竟然比她兩手握住還要長。
自己一直是被那麼長的東西刺進身體里面嗎?!嘉莉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她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觀察凌峰的身體。
畢竟這才是自己第一次與他共渡一夜……
瘦削,雖然絕對不是“琵琶”那麼恐怖。
他穿著衣物的時候甚至完全不會讓人感到他瘦削。
但脫光以後,他看起來簡直就像松毛狗被剃光了毛一樣。
對!松毛狗!
嘉莉一邊暗自點評著凌峰的身體,一邊掩著自己的嘴巴發笑。
喜歡他?嘉莉並不否認。
只是喜歡他的程度,遠遠及不上打令而已。
這個臉上看起來不太正派的男人,睡臉原來很可愛。
而且自己對他充分了解,他並不是看起來的、裝出來的那麼邪惡。
過去的事不提,單單令他夾在了自己與那女人的斗法之中,嘉莉是真的真的對他感到歉意。
補償…嗎?
她,再次不經意地注視著他的嘴唇……
嘉莉抬起了身體,吻向了他的額、之後吻向了他的兩眼之間,再吻向了他的鼻尖,然後……下巴。
她仍然缺乏打破諾言的勇氣。
其實與他做過了那麼多次,即使單單昨晚已經好幾次讓他在自己的身體里射精。
吻不吻甚麼的,其實嘉莉自己並沒有那麼堅持。
但那一個“諾言”,彷佛就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道防线,越過以後,他們的關系便可能面臨完全失控。
嘉莉繼續親吻著凌峰的身體。
並沒有他對待自己般吻得那麼仔細,也沒有伸出舌尖“品嘗”他身體上每一寸肌膚不同的味道。
那只是吻,就只是吻,純粹的吻。
瘦削的肩膀,缺乏肌肉的胸膛,紫色的乳頭……
吻他乳頭時,嘉莉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妙的震動了一下……
在裝睡嗎?嘉莉惡作劇般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往下吻……
吻近小腹、腰間,嘉莉嗅到他作為“男人”的氣味便越顯得濃烈。
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反感。就只是氣味而已,與打令不一樣的氣味。
嘉莉一直往下吻,身體一直往他身體下方鑽,直至到與他朝勃中的肉棒呈水平线……
雖然次數不多,但自己亦不止一次曾經替凌峰口交。
要吻下去,應該不會感到抗拒才是……
可是……
自己久久無法下定決心吻下去……
抖動。
嘉莉眼前的肉棒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確認裝睡--這一次彷佛“催促”般的抖動,使嘉莉看穿凌峰的偽裝。
嘿,好吧……嘉莉張開了嘴巴,將凌峰肉棒前端的龜頭一舉吞含在自己的嘴中。
“呃!”被突襲的凌峰發出了聲音。
“嘿!唔…啜……”嘉莉重重的吸啜了一下嘴巴中的龜頭。
“呃…啊!”凌峰的叫聲音竟變得像個女生!嘉莉只覺得好玩。
“啜啜……啜……”或輕或重的吸啜,同時以舌尖在龜頭上面打幾圈,然後稍稍用力的滑過前端使馬眼張開……
“嗚!啊!”
明明口交所做的事情比跟肉棒接吻更過份,但嘉莉卻竟然沒有對此感到抗拒。
兩者到底有甚麼差別呢?口交時嘴唇明明也有在觸碰肉棒。真要說的話,將男人的排泄器放進嘴巴之中,應該是更加嘔心才對吧?
但嘉莉剛才對吻上凌峰的肉棒有所猶疑,卻只為了看到凌峰被自己捉弄的有趣表情而將他的肉棒吸啜把玩了個透。
在做事的人自己,但嘉莉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
也許對於女生來說,兩者存在分別;但對於男人來說,那根本沒有兩樣吧?
嘉莉勉強這樣說服自己。
凌峰伸出雙手固定自己的臉頰,同時他也開始了挺舉腰部,使肉棒反過來刺插著自己的嘴巴。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嘴巴放緩吸啜速度的同時加大每一次吸啜的力道,對龜頭前方的刺激則由舌尖改為舌底。
“啊啊、呃、啊!啊………”
一發、兩發……三發……
噴射的精液會被舌底完全阻擋,不會直接衝擊喉嚨。
『想想啊,男人才剛射精,妳便在那邊一個勁的咳嗽,又眼淚又口水的,那有多殺風景啊?』
嘉莉細心的靜待射精結束。然後再一次用力的吸啜肉棒,就像吸啜飲管一般,將殘留在棒身內的小量精液都全部吸出來。
“啊呃…!”凌峰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刺激得大叫了一聲。
『這時候男人會大叫,然後,他大概再也無法離開妳咯~』
凌峰輕撫著嘉莉的頭殼,彷佛表達著他的某種嘉許。
而嘉莉的內心卻有點五味雜陳。
她首次實際使用的這一套口交技巧,偏偏就是那女人所傳授的。
而且一切亦如那女人所說的有效!
更不可接受的是,第一次使用的對象竟然不是打令,而是凌峰。
這使嘉莉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丁點怒火,一丁點醋意。
不行,自己太過於寵愛他了。
嘉莉決定報復。
她按倒了凌峰,凝視著他不知所措的臉,手指指向自己的嘴巴,然後再指向他的嘴巴。
凌峰死命的搖頭,嘉莉雙手叉腰並圓睜雙目裝出怒容。
面對嘉莉的堅持,凌峰無奈的閉上了眼,展開雙手,大張嘴巴,一副任由魚肉的樣子。
得呈的嘉莉不除不急的伏在凌峰的身上,慢慢仔細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
又要看、又要怕、曲折的眼眉、半掩的眼簾、嘴角抽動……嘉莉內心笑了個不亦樂乎。
“唔唔。”嘉莉最終向他示意行刑。
凌峰用力閉上眼睛並無可奈何地重重點頭兩次。
“唔!”嘉莉並不允許他閉上眼睛,伸出手指輕刺他的眼簾,示意他必須看著。
凌峰再次無奈接受。
嘉莉滿意的輕輕點頭,伸手梳理了一下瀏海,指尖壓著右側下垂的前發,將自己臉靠近凌峰的臉,視线專注在他已經張開的嘴巴……
先是一波頗多的流出,落點稍高落在他的上唇。
其中大約一半落旁了,但滑入了他嘴巴中的也不算少。
接下來便簡單多了,絲連著的黏稠液體緩緩從嘉莉的嘴唇中滑出,隔著四片嘴唇之間那一丁點的距離,一點一滴的緩慢溜進凌峰的嘴巴之中……
嘉莉感到自己嘴中的精液已經全數轉移到他的嘴巴,但舌尖上卻總是勾畫著了那一條銀色絲线……
嘉莉盡量伸長舌頭,將舌頭遞伸至已被形成精液水窪的嘴巴之中……攪拌。
暖熱的……呃……
發現自己的舌尖已經與他的舌頭相接事實的嘉莉先呆了一下,而接下來則更加是嘴唇相接……
呃……?
接連失守使嘉莉的腦筋轉不過來。
四片嘴唇相接……不,它們已經超越了相接,而是在相互擠壓……
中間的舌頭亦沒有閒著,它們在水窪之中起舞……
凌峰的雙手摟住了嘉莉的肩膀,瘦削的胸膛緊貼著平坦的胸脯,雙腿和雙腿微妙的相互交纏。
這時候嘉莉亦已經放棄了對前發的控制,轉而以雙手固定著他的臉頰……
嘉莉專注於這一個期待已久的濃厚接吻,在不知不覺之間原來她已經變成被壓住的一方。
水窪早已經消失,由誰吞下的已經再也沒有關系。
肉棒進入自己的身體,不是火燙燙,但熱力和硬度依然理想。
凌峰在自己的身體上奔馳,嘴唇卻從來沒有離開。
被他壓在身下面對面的……
與他對等而臥從側面的……
再轉到被他壓在背後的……
最後是讓她跨坐到他的身上……
四片嘴唇都不曾分開……
凌峰在沒有完全滿足他的欲望之前,不會讓自己下床。
嘉莉覺得這一次才只是與凌峰之間的第二次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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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並肩入座。
阻隔二人之間的扶手已被推往後方。
嘉莉和凌峰十指緊扣。
她的臉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終於,車門關上,開車了。
嘉莉抬起臉看向凌峰,換來的是他的輕吻。
啜。
一次。
啜。
兩次。
啜。
三次。
嘉莉稍稍退後,注視著凌峰的臉。
“……在回到香港以前。”嘉莉說。
對於凌峰來說,等同於已經獲得嘉莉的允許。
他輕輕摟抱著她的肩,調整出一個即使在狹窄的座位中都能夠使兩人舒適的接吻姿勢。
四片嘴唇相互交纏、舌尖在起舞嬉戲……
走廊也許會有人路過,其他座位想必亦一定存在埋伏的視线。但沒所謂,嘉莉並不在意。
溫柔的吻、深層的吻、激烈的吻、情欲的吻……
吻累了,便讓嘴唇相貼著休息。
休息過後便從溫柔的吻重新吻起……
路軌有多長,他們的吻便有多長。
咯咯、咯咯。
列車輾過轉駁軌時刺耳的聲音,打擾了嘉莉的吻。
『回到香港以前』是自己開出的條件。
窗外已經轉換成熟眼的建築物。
但是接吻還沒有停止……
終於,車停了。
其他乘客紛紛急不及待的奪門而出。
在車廂回歸平靜以後,嘉莉才單方面終止了這一個維持了兩小時多的吻。
想要!自己的身體想要凌峰,現在!立刻!
這“想要”的心情,嘉莉願意承認。她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更加討厭自己欺騙自己。
她需要凌峰,正如凌峰需要自己。
“我回去咯。”嘉莉說著離開座位,往車門走去。
凌峰急忙的追上前去,想要拉住嘉莉的手。
不過不行。她知道如果現在再與他做上一次。
凌峰沒有捉緊到嘉莉的手,二人的手僅僅尾指微妙地勾扣在一起,彷佛小孩子正在確認承諾似的。
自己和他都會回不了去的!
“峰,”嘉莉停步,回頭,微笑,並將相互勾扣著的尾指提起。“…答應我,我們已經回來了。”
嘉莉說完便轉身離開車廂,她嬌小的身軀在人海之中瞬間被淹沒。
車廂里只余下了凌峰,他凝視著自己彎曲成勾狀的尾指。
這時候,車廂中的沉默被打破,凌峰的電話響起。
來電顯示是『女神』,巧合得簡直有如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