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嘉莉比平常更早起床,洗澡,然後吻別仍然在睡夢中的打令後便離開家門。
距離朱紫薇為打令所舉辦的船上生日派對,剛好一星期。
昨晚本打算早睡早起,但嘉莉拗不過打令的苦苦糾纏,睡前還是跟他做了一次愛,現在她感到有點睡眠不足。
鐵路左左右右的擺動像個搖籃,嘉莉很快便睡著。
醒來的時候發現原來已經超過了兩個站,趕緊跑到對面月台搭乘回頭兩個站。
即使如此,嘉莉還是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多分鍾。
只是等著嘉莉的人,卻是比她更早一步抵達。
凌峰-嘉莉的兒時玩伴,兼性伴。
嘉莉對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贊許他的早到。
因為在她的心中仍然有一股無法釋懷的郁悶。
這幾個月以來的“懲罰”,不論對嘉莉和凌峰而言都是痛苦,是一種無法可以對別人說明的無聲之痛。
而在那一場生日派對的夜里,即使那“懲罰”從某種程度上被打破,但嘉莉總算好不容易的守住了她對自己的承諾。
真正令嘉莉無法釋懷的是在那一個夜里,打令還是奪走了那個少女的貞操。
『本來是在跟紫薇做的,可是那女生卻坐了上來……』打令這樣的說明,讓嘉莉無言以對。
嘉莉知道打令抗拒不了朱紫薇,而且也知道那女人神通廣大得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幾乎鮮有辦不到。
但如果打令可以再積極一點抵抗,就算最終同樣是個輸,嘉莉也許能夠吞下這一口悶氣。
而且,答應過嘉莉不對她隱瞞任何事情的打令雖然主動說明了他跟植植發生過關系的事,但卻對她是“處女”一事卻絕口不提。
因此,嘉莉把答應了要陪凌峰的一天,一時衝動便大幅提早到派對後一星期的周末(今天)。
可是,懲罰又好﹑報復又好﹑承諾又好,他總不可能一大早便要求自己一同前往酒店吧?!
而且嘉莉在網絡上查找過資料,凌峰預約的就是那種就像只是為了做愛而存在的情趣酒店!
仿佛嘲笑著嘉莉這幾個月以來的懲罰,就只是一句玩笑話一樣。
答應陪你一整天,你卻只想一整天都在上我!
先到哪里去游玩,接著找個有點氣氛的餐廳晚餐,最後才到酒店讓你亂來,這才是嘉莉理想中的“一整天”。
嘉莉心里不滿,卻無法向凌峰宣之於口。
因為對於她來說,承諾就是承諾。
既然凌峰安排的就是一整天做愛,那便只能打開雙腿讓他做過夠,誰叫自己一時衝動答應了他。
走過了一段被樹木圍繞的小坡道,從電腦資料圖片中看到的那一間情趣酒店,便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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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白天的早上,酒店的大門在關上後卻變得跟黑夜無異。
粉藍色和粉紅色折曲成不規則形狀的幼光管在塗上黑色的牆壁上發出無力的照明,室內昏暗得甚至令嘉莉看不清自己的鞋子,使她懷疑酒店到底是否仍然在營業。
沿著微弱燈光的指示下通過一段小走廊,便來到了一組發光的燈箱前面。
每一個燈箱都是一張付有房間號碼的圖片,圖片里似乎是展示房間的設備,而大部份房間的照片都只是一張雙人床而已。
燈箱的亮燈和熄燈,就代表能否提供使用的意思;嘉莉在酒店的網頁資料中已經看過了這樣的說明。
只見凌峰不像是要在燈箱中尋找房間,卻是拿著他的手機當作照明四處張望。
嘉莉不希望讓凌峰知道自己已經做過資料搜集,但他笨拙的模樣卻是讓嘉莉感覺沒完沒了。
畢竟是身處這種酒店,她實在不願意在公眾地方逗留。
“這里哦,R的話”嘉莉指出在燈箱旁邊的一個綠色裝置。
“哦~”凌峰把手機拿到掃瞄器的下面。
掃瞄器發出“嗶”的一聲過後,緊接在另一邊便出現“當當”的金屬撞擊聲,一條掛著亞加力號碼牌的鎖匙便從燈箱下方跌出;同時在左上方的一個燈箱熄燈,嘉莉有點好奇,可是熄燈後的燈箱圖片卻已經無法看清房間的模樣了。
嘉莉拿起印有303的號碼牌的鎖匙,快步跟隨著微弱的燈光繼續前行。
電梯狹窄得要是站有第三人的話便會覺得過度緊密的程度,而且電梯里有一股仿佛殘留已久的煙臭氣味,就連按鈕上都感覺是油淋淋的,讓嘉莉決定進房間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必須是洗手。
嘉莉是家事能手,雖然說不上是潔癖,但是對清潔程度自然是有一定的要求。
其實只要給朱紫薇一通電話,那女人便會借出她所租住的房間正對面房間的鎖匙。
那麼自己便不需要忍耐這種老舊而且令人不適的酒店設施了……
不過今天跟凌峰的事,嘉莉決心要對打令作出隱瞞,亦告誡過凌峰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讓那女人發現,那她便更沒有借用那女人房間的道理。
“噗啪”一聲的巨響,電梯門重重的打開。
走廊比下面大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昏暗,牆壁上就只裝有一條粉紅色的幼光管,下面黏著寫上房間號碼指示的木板,301向左﹑302及303向右。
要說這里是海浪公園的鬼屋設施,嘉莉也會相信。
這一次是凌峰在前,在走廊上沒走幾步便看到左側的門上寫有302的房間,然後走廊的盡頭是寫著逃生出口的門。
“咦?”凌峰發出了訝異的聲音。
嘉莉上前瞇眼細看,原來寫著303的房門就在逃生出口的右側,走廊就是昏暗得連房門也看不清的程度。
嘉莉插入鎖匙,不太順利的左右咔嚓了幾下,然後比想像中還要輕的木門終於被打開。
打開了燈,房間內里的空間卻比外面正常多了。
不,這房間不能說是正常。
嘉莉搖頭否定。
雖然房間的主色調依然是黑色,但燈光充足,而且看起來都整齊清潔。
空氣中飄浮著一股清新劑的香氣,似乎是有用心在打理。
但那邊的那只馬,還有那邊牆上附有鎖鏈手銬的紅色大交叉,怎麼看這房間都不能稱之謂“正常”。
“咔嚓”一聲,身後的門已被鎖上。
嘉莉橫了身後的凌峰一眼,然後死心的脫下鞋子,換上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紙鞋。
正大光明(跟蹤他回鄉時入住的酒店房間設計)之後,就是拷問天牢?嘉莉不禁對凌峰的品味產生極大的懷疑。
雖然她對房間里的種種設備不無好奇,但嘉莉還是決定先找出浴室,在電梯里手指被沾上的黏稠油膩不適感,讓嘉莉不得不優先處理掉。
浴室的設計比起房屋里卻意外地普通,雖然看起來比較大,但設施卻只是一般廉價酒店的程度。
梳洗台﹑淋浴設施﹑正常尺寸的浴缸﹑廁所,撇除歲月的殘舊感的話,看起來都算清潔。
而且旁邊的架子上也擺放了清潔用品,就像在挑釁嘉莉『不信任你可以自己動手』一樣。
嘉莉猶疑了一下,心想不用白不用,便拿起了一支泡沫清潔噴劑,先把浴缸壁厚厚的噴上一層泡沫作消毒。
作為家事能手的她自然知道甚麼樣的用品,在怎麼樣的情況下該怎樣使用。
回到房間大廳里時,嘉莉發現凌峰騎在那只“馬”的上面,正對她扮演西部牛仔似的動作,在半空中甩著不存在的繩索。
那只馬,有耳卻沒眼,有嘴卻沒牙;身上一毛不拔的都是灰色皮革,尾巴則是被剪成碎條狀的皮革;馬的四條腿不長,以這高度來說牠是只馬不如說是只驢,不過看起來還算穩固……
“峰,先下來”看著興致滿滿的樣子,嘉莉決定再一次走進浴室。
嚓嚓﹑嚓嚓(噴劑瓶發出的聲音)。
嘉莉在馬頭﹑馬身都噴上消毒劑,然後再用紙巾擦拭。
這時候嘉莉再橫了一眼在她身旁凌峰,看著他的樣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紅色交叉上的鎖鏈手銬﹑沙發﹑茶幾﹑電視搖控……繁此種種可能接觸之物,嘉莉都噴上消毒液,用紙巾擦拭。
畢竟是這一種酒店,使用者的意圖太過於明顯。
嘉莉寧可是自己過份的杞人憂天,都不願意在這里出現任何的意料之外。
不過一大早跑出來竟然是為了替人家的酒店做清潔,嘉莉一邊賣力工作卻一邊暗自生氣。
最後是房間。
房間的門沒有鎖頭,只是一塊虛掩的木板。
門後沒有任何可行走的空間,打開門便已經是床沿。
換言之房間就是床,床就是房間,簡單﹑直接﹑粗暴。
嘉莉打開了房燈,燈光亮得讓她嚇了一大跳。
正確來說,光亮的不是燈,而是鏡。
紅色的大床的形狀是嘉莉末曾耳聞過的圓形,而圍在床的旁邊不論是牆身還是天花,都是一面面緊貼相連的鏡子。
感覺就像身處在發型屋里一樣,房間中數十個數百個嘉莉同時在目瞪口呆。
床上是跟馬身一樣材質的皮革,上面沒有被舖枕頭,就只有幾個不同形狀的皮革制抱枕;還有讓嘉莉此刻覺得最礙眼的,是床首和床末處各有兩個皮革制的手銬。
嚓嚓﹑嚓嚓……消毒消毒。
嘉莉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很多自己在這床上的幻想畫面,但那導向的終點到底是憤怒還是好奇,她不敢細想。
反正任何能夠觸手的物品,不管接下來是否會被使用,她都先行消毒。
花了不知多少時間,嘉莉總算能夠說服自己判定房間(床)已經打掃完畢。
因為比起房間里的其他器具,這床絕對是房間中最汙穢不堪之處。
嘉莉把已經用光光的噴劑瓶丟進垃圾桶,回到房間的大廳之中。
卻看到凌峰坐在沙發上。
他正大刺刺的交叉著雙腳,閱讀著某個灰色的文檔打發時間。
剛才打掃的時候嘉莉便已經略讀過那些文檔,一本是餐飲目錄,另一本則是可作出租的各種各樣奇怪的成人玩具圖鑒。
而凌峰手上的正是那本玩具圖鑒。
“想都不用想哦,絕對不可以”嘉莉橫了凌峰一眼。
“哈哈,知道知道~就只是看看而已啦~”凌峰笑著回答。
“不過這個看起來很有趣哦?過來看看嘛~”
“絕.對.不.可.以”嘉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不看就是了~”說著凌峰蓋上了文檔。
“所以,清潔做完了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沒關系哦”說真的,嘉莉感覺累了。
電視機下方的器材上顯示時間已經十點多,嘉莉已經快忙活了兩個多小時。
嘉莉需要休息,不過凌峰身處的沙發,卻偏偏是那種布藝的設計。
雖然她剛才已經在上面噴上了不少噴劑,但這種布料比那只馬身上的皮革更能夠藏汙納垢。
嘉莉認為如果現在自己坐過去凌峰旁邊,他絕對會順勢將她推倒……
那沙發勉為其難的坐一下還可以,但要她裸身露體的躺在那上面,她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而且,比起沙發…“清潔好啦,我要進去休息了”嘉莉說著便往房間(床)的方向前進。
“咦?不…洗澡嗎?”凌峰傻了眼。
“……你不是說喜歡嗎?我的汗味”嘉莉頭也不回的逃進了房間里。
“超喜歡的!”凌峰笑著回答。
將燈光調校成偏暗一點的亮度,最少讓鏡中燈泡的倒影不會刺眼。
看到房間中數十個數百個嘉莉做著同樣的調光動作,嘉莉腦海中的幻想畫面已經停不下來。
不爭的事實是,她的身體已經急不及待想要休息。
對清潔的執著﹑還有對自身汗味的厭惡,都及不上她想要躺在床上的衝動……
凌峰進入房間後眼睛四處張望,並吹響了口哨,似乎是對房間里的種種布置表示贊嘆。
嘉莉沒空理會他,她的手和腿都酸了,數小時不斷清潔工作的疲勞在她放松身體躺在床上的一刻立即作出反噬。
“峰,幫我按犘一下,累死了~”嘉莉說出口才後悔,語氣怎麼都像在向他撒嬌。
“遵命~”凌峰微笑著回應。
凌峰將木門掩上,門後果不其然都是一面鏡。
房間里變成密閉空間後瞬間寂靜,靜得嘉莉的耳鼓中響起了“嗡”的聲音。
凌峰仿佛急不及待的將他身上的上衣扯下,然後便張腿騎在嘉莉的身上,伸手從上至下一顆一顆的解開嘉莉連身裙上胸前的鈕扣。
『讓男生脫衣服是床上禮儀喔?』某個壞心女的聲音在嘉莉的腦海中想起。
嘉莉用力的搖了搖頭。
“呃…怎﹑弄痛妳了?”凌峰緊張得收起了他正在解鈕扣的手。
“不是…峰,聽我說,佳琳是佳琳我是我,你就照一直以來的方式對我就好”嘉莉說。
嘉莉不知道那一晚佳琳的說話有沒有影響到他,但她並不願意凌峰因為在意佳琳的說話而影響二人之間的相處。
“遵命~”說著,凌峰繼續解開鈕扣的動作。
這一套連身裙是一整排到底的鈕扣,全部解開以後便可以向兩邊完全敞開……
里面穿的是她頗喜歡的內衣樣式,不過這男人大概也完全不會在意。
嘉莉知道,凌峰執著的是她的身體而不是內衣,那對他來說就只是阻礙物而已。
不過作為女生的自尊,內衣的選擇卻絕不能隨便。
看著天光板鏡中的自己,連身裙的鈕扣一個一個的被解開,精心挑選的內衣和隱藏其中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從逐漸敞開的連身裙中暴露……
原來凌峰一直看著的是這樣的畫面。
天花板上面的嘉莉﹑在她左側的嘉莉﹑在她右側的嘉莉﹑數十個數百個嘉莉,全部都逐漸變成全裸……
而那些嘉莉,都在被數十個數百個凌峰的嘴唇和舌頭親吻著身體。
“啊~嗯…嗄……”嘉莉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密閉空間中被無限放大。
仿佛受到了嘉莉聲音的刺激,凌峰在她身體上的撫吻變得更急更緊。
『要做前戲便在插入前做到夠!』某個壞心女的聲音再一次在嘉莉的腦海中響起。
“…峰,慢慢來哦…時間還多著呢……”嘉莉說。
難道最受佳琳影響的人不是凌峰,而是自己?
嘉莉當然不願意凌峰把佳琳跟自己比較,但是在親眼目睹那一場有如兩頭肉食動物互相廝殺般的性交之後,嘉莉不禁懷疑凌峰跟自己做愛時到底可以獲得多大的快感。
天花板鏡中的嘉莉正被凌峰伏在身上埋首品嘗,鏡中的她頭側稍遠處有著兩個由銀色鎖鏈穿連的黑色皮革手銬。
嘉莉凝視著鏡中的手銬,不禁伸出手指前去挑撥……讓鎖鏈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鎖鏈發出的聲音令嘉莉想起了這個月以來的“懲罰”,而這無意義的懲罰即將會被打破。
可是……“跟佳琳做愛舒服嗎……”嘉莉不自覺的呢喃在密閉的房間中被放大。
“嘉莉……”凌峰停下了親吻嘉莉身體的動作,將身體移上,讓他的臉從上而下的面向她。
“峰……”嘉莉伸手輕撫凌峰的臉頰。
“果然…妳很在意我跟她做嗎……”凌峰也伸手輕撫嘉莉的臉頰。
親眼目睹了凌峰和佳琳那一場肉食動物廝殺般的做愛,說不在意是絕對是騙人。
“舒服嗎?跟她做”這一次她不是說漏了嘴。
那一個夜晚嘉莉就在現場,她就身在同一張床上而且參與其中。
況且那一場3P本來就是由嘉莉的玩笑話所觸發,即使是佳琳主動寬衣解帶,她和凌峰亦並不是無法拒絕。
甚至該說那一場性愛根本就是由嘉莉一手促成。
佳琳反手抓住凌峰的膝蓋作支撐﹑騎在他身上猛烈地上下擺動腰部的身影,這一星期里在嘉莉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一半是出於對佳琳能夠如此享受性愛的羨慕,另一半卻是出於佳琳能夠讓男人如此舒服的妒忌。
然而那妒忌卻不是出於嘉莉親眼所目睹的凌峰,而是她不在場的情況下跟佳琳有過最少一次肉體關系的打令。
一旦想像佳琳騎在打令身上猛烈搖擺腰部的畫面……“她是她,妳是妳哦……”凌峰說著,低頭輕吻了嘉莉的嘴唇一下。
這是真心話還是哄她高興的甜言蜜語,嘉莉並不願意細想。
她伸出雙手挽住了凌峰的頭頸,讓他的嘴唇吻緊自己……凌峰的舌尖舔著嘉莉的嘴唇,她徐徐打開讓他進來。
原本“不接吻的承諾”在跟隨他回鄉期間已經被打破,如今也只不過是那一次的延伸而已……
再說,如果凌峰再強硬一點,在船上那一天自己本來便會從了他。
佳琳的加入讓嘉莉守住了承諾,但卻失落了自己跟凌峰……
激烈接吻著的兩個肉體在互相廝磨,濕潤的吻聲﹑變重的呼吸﹑身體的糾纏,種種聲音被困在密閉的寂靜中不斷回響而擴大。
從天花的鏡中嘉莉看到凌峰正渴求著自己的身體,他要的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也不是佳琳,他要的是我……
“嘉莉,忍不住啦!可以先來一發嗎?”凌峰稍稍讓激吻煞停,濕潤的四片嘴唇之間卻依然纏繞著絲线。
“…你甚麼時候問過我了?”嘉莉白了他一眼回應。
每一次他成功推倒嘉莉以後,只要嘉莉沒反抗,他有哪一次詢問過她可不可以?
看來那一晚佳琳指責他的話,還是有跑到凌峰的心里去了吧?
嘉莉熟知凌峰的第一次射精來得要急和快,先滿足了他的性欲以後接下來才是自己的回合,這樣他便會加倍甚至百倍的報答她。
只是今天有點危險……正確來說危險期應該是下星期,只是也不能夠這樣便放心大意。
手袋里預備了家庭裝的安全套,今天大清早買這個還被店員白了眼。
可是……她的身體不想要放開凌峰,而抱緊了她的凌峰似乎亦沒有打算放開她,硬繃繃的東西已經頂在嘉莉私處那虛掩的門戶上。
這幾個月來,真的苦了他。
嘉莉再一次想起所謂的“懲罰”,目光投在天花板鏡中倒影里的自己身上。
“……峰,鎖住我”嘉莉說。
“咦?呃?可﹑可以嗎?”嘉莉的話似乎讓凌峰嚇了一跳。
“不要弄痛我,今天便甚麼都依你”嘉莉決定以懲罰自己作為對他的補償。
“嗚哇~!”凌峰高興得像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