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終於就這麼到了晚會的當天在島上,伊莉絲和艾爾文都已經穿好了各自的女仆裝准備出發了,當兩人走到客廳的時候,卻被自己主人的樣子給驚住了……
“主人……你這身衣服是……”
此時的艾德穿著一身以前從來沒有穿過的十分帥氣的衣服,頭發也特地梳了一下,原來那種略帶邋遢的形象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別說艾爾文了,就連伊莉絲也從來沒見過艾德如此的有型過。
“哦,你們兩都准備好了啊,這衣服是我原來的軍服,好歹是要去皇宮,穿的得正式一些,你們看這樣子還行吧?”
“恩……很好看,不過……有些不習慣了。”
伊莉絲說這話當然也帶有一絲不安,自己這個主人穿這麼好看不會是要去勾引什麼貴族大小姐吧……
“反正就一天,不習慣也忍忍吧,趕快上船准備出發了。”
兩個小美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出門去了,雖然都有著各自的顧慮,但畢竟是陪著艾德去參加晚會,心里都還是有些期待的。
而艾德則拿出了之前的那兩把刀,收到了自己的腰上後,也跟著上了船。
從天色來看已經快要黃昏了,現在出發的話差不多正好,於是小船再次離岸,駛向了城區。
帝國皇宮,作為大陸西部最強也是最大國家的政治權力中心,這座建築群的規模和氣勢絕對是配得起其身份,不過如果從外面看也就僅僅如此了,因為畢竟是以古代的軍事要塞改造而成,城牆和石塊所組成的灰色基調實在是欠缺了一些華美和精致。
但如果你有幸能進入城堡大門里面的話,這些想法一定會立刻被那些奢華至極的華麗裝飾和雕塑給拍飛的,不過這種里外形象過大的落差也從某方面證明了這個國家暴發戶式的發展方式,就和它旁邊的那座圖書館一樣,過於地追求外在形象,卻沒幾個人真正了解其中所蘊藏的含義。
這座宮殿今天又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晚會了,盡管離開場還有不少時間,但是貴族和富商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到宮殿前的廣場並互相開始了交流。
雖然今天晚上只是一次訂婚晚會,但任何人都知道其意義絕對不同以往,因為訂婚的伴侶有兩對,還都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兒女,二皇子恩里克和四公主米莉亞。
他們的對象也都是皇都赫赫有名的貴族子弟,克利夫蘭家族的小孫女菲爾納,以及拜爾家族的三公子雅克。
而且這四個今晚的主人公還都是在皇都被眾多男女傾慕的俊男美女,所以今天的晚會對於很多人來說也可說是一場節日,很多從來沒有涉足過社交場合的年輕子弟也都出於好奇而跟隨家長過來,不得不讓人嘆服,以前大公主和二公主別說是訂婚晚會了,就是真正的婚禮也沒有這麼熱鬧過。
黃昏已經快要結束,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廣場上大批的人也被宮中的侍衛和女仆們有序地開始安排進場,有些人此時已經發現,今天皇宮的守衛級別明顯比過去高了不少,不止本來的皇宮侍衛,連近衛軍都出現了,不過考慮到今晚的情況,大部分人也都沒怎麼在意。
“菲爾納,恭喜你。”
“是啊,恭喜了。”
“嗚……如果是菲爾納姐姐的話,那我也認了,想想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恩里克殿下了。”
此時的大廳里,一身華美禮服裝扮的菲爾納正被一群貴族小姐圍在中間,左擁右呼地祝賀著,二皇子畢竟是皇都少女一直以來的夢中情人,今天終於要為人所屬了,對大多數年輕女孩來說不免是種遺憾,但圍繞著菲爾納周圍的少女們語氣中卻沒有多少嫉妒和虛假,都是帶著真誠的笑容奉獻祝福。
正如某些人說的,如果一個人只領先你一點,你可能會嫉妒,但如果領先你太多,你就只會崇拜了,菲爾納在皇都的年輕女性社交圈中,就是處於這麼一種女皇般的地位。
出身於位高權重的克利夫蘭家,但在家里的嚴格教育下卻沒有一點驕奢作風,低調而又認真的作風自幼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加上那完美的容貌和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使她在任何場合都不約而同地成為了同年齡人群的中心,而且年紀輕輕就成為了近衛軍的團長,更讓其在眾多少女心中有著極高的人氣。
想來二皇子這樣一個少女心中完美無缺的男人也只有菲爾納能夠配得上了,其他的女孩就算有幸能夠訂婚,恐怕以後也會被所有女人給孤立起來,況且菲爾納在兩年前曾經救過皇子的命,這使得那最後一點微不足道的反對聲也自覺地閉上了嘴。
“謝謝你們了……希望各位也都能早日找到好的歸宿。”
被圍在中間的菲爾納似乎顯得有些疲憊,但這一點點的倦容卻又更加凸顯了她的美貌,周圍一些對自己樣貌還算有自信的女孩也不得不承認,美到這樣的程度,已經不是靠化妝和衣物能夠追趕的了。
“菲爾納姐姐,你好像不是太高興啊?”
這時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孩似乎看出了菲爾納神態中的那點顧慮並說了出來。
“你懂什麼,菲爾納姐姐一直都是這樣的,那些男人向她告白的時候她的表情比這還冷呢。”
“是啊是啊,我就是喜歡菲爾納姐姐這酷酷的樣子,我那個笨蛋哥哥告白被拒的時候我就愛上姐姐了,帥呆了。”
還沒等菲爾納想好解釋的理由,其他的女孩就已經幫她解圍了。
自己在這群少女心中的地位沒想到這麼高,這讓菲爾納有些意外,不過回想一下,自己好像真的一直都是很冷淡對待外人,最多也就是象征性地應付一下,這冷酷的形象倒也映在了別人的心中。
其實菲爾納確實是真的不太高興,因為她並不想和恩里克皇子結婚,盡管她知道對方是整個國家內能找到的最好的丈夫了,但就是不願意。
別看她外表是個很冷靜知性的女孩,但也和大多數女孩一樣是個相信直覺和一見鍾情的女人,從小到大在皇都的各類舞會中,還從來沒有一個貴族男人能讓她心動過,雖然這麼說有些傲,但確實如此,就連皇子也一樣,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
所以在這個16歲就差不多要結婚的貴族圈中,菲爾納以如此優越的條件卻一直磨到了18歲還是單身,這次訂婚也是實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對方是皇族,各方面的條件也都無可挑剔,連一向給予自己最多自由的爺爺都親自來勸,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躲不過了,想來18歲還是單身也確實有些對不起家里,於是情況就是現在這樣了,自己完全像在刑場一樣等待著審判。
想到會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菲爾納的腦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個形象,艾德。
這個調戲過自己卻又讓人無可奈何的男人,他的實力,從軍的經歷以及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無一不吸引著自己,盡管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讓自己心動過。
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為那個男人心動過,菲爾納又突然甩了甩頭,似乎想把腦中的那個混蛋樣子給趕出去,這行為讓周圍的少女們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卻又都覺得很可愛。
“菲爾納!”
一個男性聲音突然喊住了她,“洛克團長?”
“我們倆現在是平級了,別再叫我團長了,順便恭喜你了。”
原來聲音的主人就是菲爾納的老上司,洛克,作為當年同樣追求過菲爾納的男人,他此時出現在這不免有些尷尬,但想想這個大廳里追求過菲爾納的男人沒有三位數幾十個也起碼是有的,也就無所謂了,再說無論作為原上司還是同事,今晚來也都是很有必要的。
“習慣這樣喊了嘛……以後估計也改不了,再說我結婚之後恐怕就當不了近衛軍了。”
從語氣來聽菲爾納明顯有些不想退伍,而洛克也是一臉憂傷的表情,這個一直痴迷著眼前美女的近衛軍軍官第一次開始認真考慮將來自己的婚事了,心中的女神即將嫁人了,要是別人自己可能還有些不服氣,但偏偏是二皇子,別說出身相差十萬八千里了,就算同樣是皇室血統,他也自認比不過對方。
短暫的沉默讓兩人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菲爾納當然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感情,自從加入近衛軍之後,洛克幾乎從各方面照顧著自己,但無奈對他也是完全沒感覺,看著這個已經快要30歲的曾經的上司,少女覺得將來自己也有義務幫他解決下婚姻問題了。
但還沒等自己說出口呢,周圍的女孩們已經開始主動對洛克問東問西的了,得知這個男人竟然是菲爾納的上司,這群八卦少女們可就不會輕易放過他了,而菲爾納也剛好借此脫身,趁她們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洛克身上時,悄悄地溜到了別處。
之後菲爾納在大廳里一路被人問候,大部分人基本都已經把她當做了未來的皇妃了,不少都是直接過來拉近關系,好為自己的家族獲得一些政治好處的。
“菲爾納,過來一下。”
“爺爺?什麼事啊?”
突然聽到自己爺爺的聲音,菲爾納毫不猶豫地就跑了過去“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場合穩重點,跑來跑去的像什麼樣子。”
“對不起。”
只有在自己的祖父高斯伯爵面前,菲爾納才會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聽話,除此之外連她父親都別想讓她乖乖聽命。
而高斯伯爵對於這個孫女也是完全當個寶貝,身為克利夫蘭家的家主,高斯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家里的男人除了自己全都靠不住,如果不是兒子實在沒用的話,也不用這麼一把年紀還要作為家主處理各種事情。
當年妻子去世後,能為自己分擔事務的兩個女兒也都很快嫁了出去,唯一的兒子因為從小教育失敗,完全就是廢物一個,後來總算生了個孫子,指望能教好點,但無奈和他父親一樣讓人失望。
就在高斯已經對於家族的後繼問題感到絕望的時候,自己這個最小的孫女菲爾納卻表現出了遠超年齡的成熟和懂事,繼承了母親妮妮安美貌的她,性格上卻和自己這個祖父很相似,認真而又嚴謹。
孫女的優秀表現讓高斯在欣喜的同時也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對她的教育方面,並且給予了一般貴族子女所無法得到的自由,結果就變成了一個尚武的女孩,不過幾年前她竟然說要去鋼壁要塞服役,自己當然還是一口回絕了,作為補償,通過關系讓她進入了皇都近衛軍,也算滿足了其從軍的願望。
高斯本來的計劃是在菲爾納年齡差不多的時候找個條件優秀的男人作為入贅女婿,然後把家主的位置隔代直接傳給這個孫女,自己也就能安心養老了,但怎麼也沒想到兩年前菲爾納竟然會在那場暗殺陰謀中拯救了二皇子,結果就給陛下看上了,這兩年隔三差五的說要讓菲爾納作為皇子妃嫁進宮里,自己也沒辦法,陛下的勸說其實就等同於命令,想想孫女年紀也不小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能夠嫁進皇族,對於大多數貴族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對高斯來說卻並不那麼高興,當年克利夫蘭家最大的政敵莫里斯伯爵被斗倒了之後,高斯的心境突然產生了一些變化,敵人的消失讓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再把心愛的孫女當做工具一樣送進官場里受盡一生的折磨,如果不是陛下的求親的話,也許他會改變原來的繼承計劃,選擇讓菲爾納去自由戀愛,當個平凡的女人過完一生,當然……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爺爺,你沒事吧?”
祖父臉上的愁容讓菲爾納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了他。
對於菲爾納來說,她從小最害怕的不是爺爺生氣的樣子,而是他嘆氣的樣子。
“沒什麼,想到你結婚之後就很難見面了,爺爺多少也會難過的。”
“別這麼說,我以後肯定要經常看望爺爺你的。”
“呵呵,是啊,爺爺知道菲爾納肯定會的。”
高斯一邊摸著孫女的頭一邊強裝笑顏,兩人都知道這只是互相安慰,真要進了宮後,那見面的機會可以說少之又少,以高斯的年齡不知道還能在死之前見幾次面了,不過離真正的婚禮還有幾個月時間,今晚也沒必要那麼難過。
“爸爸媽媽和哥哥呢?”
“哎……別提你爸,我頭疼,他和你哥剛才被那群人拉過去喝酒了,妮妮安擔心所以跟著過去了。”
“媽媽跟著的話那就沒事了,她也就能管住爸爸了,他們倆還在為艾爾文的事情生氣嗎?”
菲爾納想起了自從偷偷把艾爾文還給了艾德之後,父親和哥哥就一直在生自己的氣。
“哼!兩個沒出息的東西,被一個孌童迷的死去活來的,艾爾文走了也好,省的他們兩個成天跟沒魂一樣的。”
“那爺爺你就不想他了嗎?”
“這個……要說不想那也太假,哎……艾爾文確實是個好孩子啊,端茶倒水清潔整理,干活比那些奴隸還勤快,我累了還知道主動給我錘錘背,長的還那麼漂亮,他要是我孫子就好了,不說別的,起碼看著心情也能好點,比你那哥哥真是好太多了。”
艾爾文在的這兩年,高斯真是把他當做孫子或者說孫女一樣看待,也正是這樣他在之後也才接受了艾爾文離開的事實,畢竟小家伙自己願意回到救命恩人那也算是對他本人最好的選擇,不然還真舍不得放走。
“對了,你還是不想告訴爺爺把艾爾文接走的人是誰嗎?”
“抱歉,只有這件事我不想說。”
菲爾納始終沒有告訴家里人關於艾德的事,她母親妮妮安也答應了女兒不在家人面前說出來,高斯在這方面還是很寵著孫女的,既然她不願說自己也不會勉強,只是有些好奇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人。
之後有幾個年長貴族過來和高斯聊起了政事,菲爾納不便參與其中,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此時距離晚會正式開場已經越來越近,大廳里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然而這時整個大廳內突然出現了一個吸引所有人的亮點,一個身背長劍身穿軍服的人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了這個晚會上,和周圍禮服打扮的貴族們產生了極大的不和諧感。
但僅僅背著一把武器還不足以吸引那麼多人的目光,或者說幾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關鍵是那張臉,就連菲爾納都被那人的俊美給嚇了一跳,如果不是服裝和身材的話,自己甚至會把他當做是個女人,但不知為什麼,那張英俊的臉卻總是帶著一絲可以說是邪惡的笑容,那種感覺菲爾納很熟悉……
對!
艾德,那笑容就和艾德一樣,仿佛對所有人都是一種不屑一顧的感覺。
周圍的貴婦在被那男人掃過一眼後全都紅起了臉,並逐漸圍繞著他開始聚攏,但因為所有人都不認識他,沒有一個人敢先上去搭訕,而男人們似乎都自慚形穢低著頭盡量遠離。
晚會是不可能讓人攜帶著武器進來的,但這個人的出現明顯打破了這個常理,人群中紛紛開始了議論,只不過女人們討論的是他的相貌,而男人們則是談論著他的來歷。
果然這個時候大廳內的侍衛過來圍住了他,“你是什麼人,竟然私自攜帶武器進入皇宮!”
這句話侍衛們喊得也有些心虛,能出現在這里就意味著此人是通過來外面的層層守衛進來的,那只有兩種可能,要不是有特殊背景,要不是有極強實力,大部分侍衛此時都希望是前者,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但那人什麼也沒回答,只是東張西望地好像在找什麼人,正當情況僵持不下的時候,救星終於來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近衛軍一軍軍長費爾南德竟然跑了過來替那個神秘男人解了圍,“拉爾斯你原來都過來了啊,我還在門口等你呢。”
這位被稱為拉爾斯的俊美男子在看到費爾南德後也終於開口說話了,“門口的那些守衛又多又廢,我嫌浪費時間,就自己進來了,哎……這皇都的空氣太濁了,趕快把今晚的守衛工作搞完我好回要塞去。”
其他人也許還沒弄懂,但菲爾納卻第一時間就聽出來這人就是費爾南德從鋼壁要塞請過來的護衛。
之後的情況就很簡單了,侍衛們聽說是從要塞過來的人哪還敢多管,全部都回到了崗位上,而貴族們也都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起來,但卻沒有人敢靠近,只留下拉爾斯和費爾南德兩人在那敘舊。
菲爾納也暫時不想過去惹事,因為艾德的原因,她對要塞出來的人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想到自己還曾經要求去那服役,她就真的感謝爺爺當時能夠阻止自己。
正在這時,大廳門口又傳來一陣呼聲,往那一看,原來海倫娜小姐和聖騎士帕特今晚也受邀而來了,雖然聖女人選提前決定這事的公布,讓海倫娜的身份有所下降,但依然掩蓋不住她本人的光彩,況且即使無法成為聖女,但她的地位也是主教級別的,在這個訂婚禮上祝福一下也是絕對夠格的。
菲爾納本來想去打個招呼的,但無奈圍在海倫娜他們身邊的人實在太多,只好報以同情地看著那位疲於應付的好友。
正巧旁邊的幾個年輕女孩在談論著什麼,詞語中似乎有她和海倫娜的名字,剛好自己沒被她們看到,無聊的她決定在邊上聽聽看那些女孩都在說些什麼……
“啊……每次看到海倫娜小姐都會想女神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創造出那麼完美的一個人啊。”
“認了啦,別說我們了,你看看維斯特家的妮娜小姐,她算皇都最有名的交際花之一了吧,現在還不是乖乖呆在邊上頭都不敢抬。”
“我聽家里面的男人說,自從海倫娜來皇都之後,什麼美女排行榜的第一名根本就不用去想的,大家爭論的都是第二名以後是誰。”
“如果不是看她天天呆在教堂的話,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魅魔變的了,那身材和長相真的是人類嗎?”
“哎……別說了,越講越傷心,我們這一代女孩也算倒霉了,本來有個菲爾納小姐和四公主已經把那些男孩的眼球都給吸過去了,後來又來了個聖女大人,那群色狼成天聚在一起就討論這些,我們在他們眼里好像都不是女人一樣。”
“可不止這幾個了,現在好像又多了,聽哥哥上次說什麼十大美女,里面好像又出了個什麼黑發的神秘女奴,說是也勾了不少男人的魂了。”
“哦!我也想起來了,我家里的男人也都說過,上次我二哥去了那個精靈魅魔的奴隸拍賣時說看到過的,聽說是最少見的那種純黑發色,長的也是美的一塌糊塗,搶了不少風頭啊。”
聽到這里,菲爾納突然想到了什麼,純黑發色……
艾德身邊的那個小女奴不就是嗎,難道她們說的就是她?
但自己兩年前看到她的時候記得長的也不算太美吧,這個……
起碼比不上自己。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和艾德的那個小女奴產生攀比心理了,況且說的也不一定就是那個女奴,自己似乎有些神經過敏了,想到這她又發現只要是和艾德有關的事情,自己心里總是會很亂。
但偏偏這時某個女孩又說了句讓所有人吃驚的話,“那個……你們說的黑發女奴是不是就是海倫娜小姐身邊的那個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海倫娜那里,果然一個戴著項圈穿著女仆裝的絕美黑發少女在和海倫娜聊著什麼,似乎很開心。
一個原聖女候選人和一個女奴,兩人的頭發和衣服顏色完全相反,身份也天差地遠,但卻同樣擁有著讓所有女人嫉妒的美貌,而且還如姐妹般的聊著天,這樣的場面無疑吸引了所有人,男人們幾乎都在以欣賞一件完美藝術品的眼神看著這兩位美女。
但此時似乎只有菲爾納一人注意到了旁邊的那個男人,雖然換了身軍服還特地整理了下儀容,但女奴身邊的那個男人明顯就是艾德,從腰間帶著的兩把刀來看,他大概也是來幫費爾南德對晚會進行護衛工作的。
這麼說來那個女奴真的就是艾德原來帶著的那個女孩?
雖說女大十八變但這也太漂亮了吧,而且她怎麼會和海倫娜那麼熟的?
想到這菲爾納突然記起海倫娜以前和自己說過有另外一個要好的小姐妹是個女奴,難道就這麼巧是她……
不知為什麼菲爾納此時不想和他們見面,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偏偏事與願違,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里喊住了她……
“菲爾納小姐?主人!是菲爾納小姐,在那里呢。”
這聲音是艾爾文的,原來他剛才一直在艾德的側身位被擋著,竟然就這麼被他看見了,沒辦法,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自己,菲爾納此時只好硬著頭皮往那群人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