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難卻,再赴巫山
1
六點一到,少華的手機很准時地就響了。
曼娜對他說:“你還在嗎?”他答應著,她再說:“我從店里出來,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輛車,追上我時,停下來。”
少華連忙說好。
就見對面的玻璃門一晃,一個身影飄然出來,曼娜朝他這邊一望,裊裊婷婷地走在人行道,在走過那一只垃圾箱前,她輕輕抖開一塊手紙,隔絕討厭的臭氣,再疾行幾步,但步態仍然是像風中柳枝一樣裊裊婷婷的。
少華急步跟在她的後面,離她大慨五六步的距離。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衣服緊緊地繃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
後背盡最大限度地裸露著,拉鏈把她的臀部拉得很緊。
所以,她每走一步,緊翹的屁股就挪動一下,她那迷人、豐滿的屁股左右搖擺,極其撩人地扭動起來。
一直到了街口,他從馬路中央攔住一輛車子。司機猝不及防地猛地刹住,伸出頭來怒吼道:“不要命啦。”少華打開了車門,連說“對不起”。
車子終於追上了曼娜。
一陣悠悠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個嬌軟的身體緊挨過來,他看見她堅實的乳房在連衣裙的精致布料里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輕薄,輕垂著緊貼在她的身子,以至於她的乳峰能輕輕地觸及他。
少華眼角一覽,見她那黑色裙子在胸前部位浮現的凸點,他就確信她沒有戴乳罩,很快就覺得自己的下身膨脹得有了反映,陽具把他的褲襠頂得像帳蓬一般。
他為了不被她發覺,便悄悄地把一條大腿盤屈了起來,以掩蓋極為尷尬的狀態。
但還是讓曼娜發覺了,她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說:“我知道你的激情暴露無遺了。”
他說:“我已很難克制。”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讓你這麼難堪,那是我的錯。”
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里擴散,她的頭發散出芳菲,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師傅,我們到旋轉餐廳。”曼娜輕聲地對司機說。同時,借著說話,把少華想進一步的妄為阻止了。
少華湊在她的耳邊說:“我寧願不要吃飯。”
“你是意思是你也衝動了嗎?”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風情畢現,說:“沒聽過一句話:吃飽了肚子好辦事。”
車子很快地就到達了少華住的那幢大廈,他想曼娜的意圖再明白不過,在這里吃飯,吃完飯後上他的房間也容易些。
還是上一次的那張餐台,向那窗口望去,外面的世界清涼而又爽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夸張了它的縱深,那種虛妄的深度、那種虛妄的廣度,因為抽象而接近於無限。
這樣的天空類似於他們現在的心境,極度的空虛達到了極度的熨帖與爽靜。
曼娜一條光裸的手臂拿過了菜單,很優雅地翻弄著,她雙目注視著菜單說:“我來點菜吧,出外那麼多年,你把家鄉的菜忘得干淨了。”
沒等她招手示意,男服務生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著。
她指點著菜單,少華聽見她說魚翅要紅燒、鮑魚要那九頭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兩個酒糟的大閘蟹。
他忙止住了她,說:“再點,吃不完的。”
“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興。”她合上了菜單,又連著點了幾道菜。才問他:“喝紅酒,好嗎?”
“隨你。”少華說。
服務生端上了法國葡萄酒,少華深呷了一口。
這酒有豐盛的酒體、強勁的口感,均勻而細致,特別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豐富而新鮮的果味更令人傾倒、令人陶醉。
他連著咂舌說:“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
“是嗎?”她燃起了一根摩爾香煙,很調皮地對著他吐出了煙圈。
餐廳里的空調安閒而又和睦,光线相當柔和。
所有的光都照在牆面上,再從牆上反射回來,那些光线就仿佛被牆面過濾過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鎮定與溫馨。
也就是說,餐廳的牆面是富麗堂皇的,但整個餐廳又是昏暗的、神秘的。
“生活,教會了我享樂。”曼娜說。
“曼娜,你幾時能請我到你家里做客。”少華問道。
說實在的,少華很想詳細地了解曼娜這些年是怎樣走過來的,但要張口打聽又有些猶豫。內心迫切地想知道,同時,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曼娜顯得特別猶豫,她說:“再等些時候,我還沒想好。”
金黃色的菜膽魚翅上來了,盛放在描金的潔白瓷盅中。
曼娜朝里面加了些酒,少華也學著她那樣。
曼娜吃了一口說:“表哥,你幾時回廣州?”
少華放下了湯匙,說:“我不想回的。”見曼娜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再說:“我是落葉歸根老死家中了。”
“你真的要在這里住下?”曼娜不信似的。
少華堅定地點點頭。
曼娜說:“那就重找個地方,總不能老是住酒店。”
少華將盅中的魚翅吃得干淨,抹抹嘴才慢條期理地說:“曼娜,師范學院已聘我為客座教授,待遇相等於他們的系主任,分給了我一套能見到海的房子。”
“翰的啊,表哥,你真行。”曼娜驚喜地說。
少華問她:“你指哪方面行?”
曼娜想著行為端莊的少華突然開起這麼個露骨的玩笑,說不上是出格,倒是顯得比板起臉孔來更撩人了。
她歪著腦袋也大膽地回敬他:“哪方面都行。”
少華窺視了她一眼,見她那張臉被酒精燃得紅彤彤的。
少華又給她斟滿了酒,酒呈琥珀色,晶瑩透明。
他把玩著酒杯,不由聯想著對面曼娜雪白的身體。
他問道:“菜,都上完了嗎?”
“快了,別急。”曼娜輕描淡寫地說,再續上一句:“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話讓少華的心又撲撲地跳個不停,他覺得這個表妹真是不可理喻。
曼娜已近四十了,這個年歲的的女人是半新半舊的人兒,說舊就舊,說新依然新,像一朵美麗的花朵剛剛開到最成熟的時候,是最最美妙最最風情,也是最最善於利用自己優勢的時候。
這時候,少女的矜持漸行漸遠,少婦的風韻卻更行更生,少女的任性已被現實磨礪得銷蝕了色彩,善解人意的風情已悄悄地沉淀為某種千錘百煉的優雅,斡旋於各種場合各種人際關系變得落落大方了,沒有少女的清純卻有少婦的嫵媚,沒有少女的水靈靈可憐可俐,卻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嬈。
少華品嘗著色味俱全的美酒佳肴,把曼娜意淫了一番,不知不覺竟喝了不少的酒,兩個人都有些微醉。
以至曼娜結完賬、起身時,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
幸好他及時地扶住了她,他的手幾乎圈住了她柔軟的腰,曼娜搭著他的肩膀:“我想,如果你放開我,那我一定會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點勁也沒有。”
少華幾乎是連攜帶拽把曼娜柔若無骨的身體弄回到了房間。
從餐廳進了電梯,出了電梯經過走廊,一直都有旁人眾目睽睽的,現在好了,曼娜恨不得一個身子嵌入少華懷中,如倚附大樹的青藤緊緊地糾纏著。
2
當曼娜用她的舌頭舔舐著少華裸露的胸脯時,他閉上了眼睛,心里驟然升騰起了對她的渴望。
少華的左手抱著她的上身,右手輕輕地從她的後頸撫摸到她光裸的後背,再往下從低陷的腰部滑向滾圓的臀部。
他用一種似觸非觸、近乎感覺不到的輕柔,沿脊背緩緩向下撫摸。
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愛撫著,當他的手指再次從女人的腰際移動到臀部的中間時,曼娜發出了哀叫,她實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際,他觸到了金屬的扣子,他拉扯那個扣子的拉鏈,那件黑色長裙從後面裂開了。
他把她肩膀的帶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
這時,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麼美。”他用沙啞的嗓音贊美著她,他懷疑自己是否就要享用這具潔白的、曲折玲瓏的身體。
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見到她兩條挺撥的長腿中間那一叢稀疏的絨絨的陰毛,他發現她的裙子里邊什麼也沒穿,當他想起整夜里,她就是這樣對著他坐在他的身旁時,忽然感覺到是那樣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開心地一笑,並且張開雙臂把身體轉了個圈後,飄落在他的身邊,她那裸露的、細膩的、柔美的肉體,跟他挨得這麼近。
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想將她摟住,曼娜輕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嘿地傻笑著。
她伸展開她的兩腿,繃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兒挑逗他時,他向前傾著身體,俯下腦袋,把臉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練地用舌頭逗弄她那突起的乳頭,那種溫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濕潤的溫曖的感覺,使之頭愈加敏銳,一下就尖硬起來。
曼娜揮舞著雙臂,笑得花枝亂墜,最後雙手捧著他的頭顱,吭哼著。
他的舌頭從乳頭那里一滑,一路爬行著經過了平坦的腹部。
最後,他的臉壓在她的兩腿中間,舌尖像條靈巧的小魚,游蕩在她卷曲的陰毛,舔弄著她飽滿的陰唇。
曼娜的身體抖動著、喘息著。
直到最後她忍耐不住,上半身從床上騰起,他滿足地抬起頭,手撫摸著她那對飽滿的乳房。
曼娜雙腿一繃,高舉指天,那個渾圓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還有一半懸空落到了床外。兩瓣肥美的肉唇微啟著,那條濕潤了的裂縫像是在顫動。
少華哪里見過這麼妖冶淫蕩的樣子,胯下那根陽具暴長了許多,一頂一抵。
那碩大的龜頭膩滑順暢,一下就抵達了她陰道的最里面。
他感受著她陰道里那股灼熱濕潤包裹感,還如同嬰孩吸乳似的蠕動著。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讓那陽具緊抵著,騰出一只手來撫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撥她那突現的肉蒂。
曼娜似乎已到達了焦躁難耐的時候了,在她的體內,一股熱流在翻滾,憋得她哪怕再等待一分鍾,就會自動爆炸,自行登上快樂的巔峰。
她從床上撐起上半身來,滿臉疑惑,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來:“你怎麼了?快來啊。”
那聲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嬌,能見到她因為飽受情欲的折磨而呈現出痛苦、焦躁、絕望的神色。
眼見著飽受情欲困擾的曼娜,雙眉緊蹙媚眼微閉、干躁的嘴唇大張著,一條粉紅的舌尖欲吐未吐,她那姿態、聲音、表情,變幻無窮。
少華讓那陽具在里面輕輕地抽動著,開始像刷子一樣慢慢地移動起來。曼娜仿佛難以忍受般扭動著上身。
“喂……”
少華明白這是她焦渴、難耐的表露,但是卻仍然不為所動。他一邊繼續用這種輕柔的觸動加深她的快感,一邊等待著她發出哀求的呼喚。
“快來。”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喚。
這時,少華才推動力量抽送起來,由於使出了渾身的勁力,以至他的肩膀也跟著搖曳了。
他每一次強悍有力的衝刺,都使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陽具帶給她的那一種極樂和愉快,幾乎讓他每次碩大的龜頭在陰道里面磨蕩帶來的奇妙感覺所融化。
少華也深知這一點,他把握陽具進出的節奏,使每次縱送顯得更加沉穩、更加深入更加舒緩。
曼娜起先低吟輕嘆,聲調綿長起伏平緩,隨著他衝擊的力度逐漸地加強,她的喘息也粗重了起來,變成短促的大聲的吭哼,再接著就是消魂般的一陣叫喚。
一直沒有停止扭動的曼娜,體內早已像著火般燃燒著。
她圓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雙峰,都滲出細密的汗珠,而在稀疏的陰毛掩映下,那兩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潤一般。
曼娜預感到自己快要達到情欲的頂峰了,她的身體內部正發生微妙的變化。
本來柔軟溫暖的陰道深處,隨著激情燃燒而發燙,四壁的肌肉在緊束緊緊地吸附住他的陽具,隨著他幾次凶猛的抽送,里面的折皺呈現波浪起伏狀態而輕微地痙攣。
她的聲音叫得尖厲,同時身體激烈掙扎扭曲著,曼娜就從這樣攀上了快感的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里拼命地想壓抑住,但是肉體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體,已無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
這是一聲銷魂的、驚奇的叫喊,少華可以感覺到高潮竟來得這麼快,並達到了一個頂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緊曼娜的嘴唇,來抑制住她那由於快感而從體內深處爆發出的大聲叫喊。
接下來的一瞬間,曼娜的身體好像突然癱瘓了一般,軟綿綿地躺放在床上,只是胸前輕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絲般的喘息。
令少華感到奇怪,當他感到自己的陽具正在膨脹、正在跳動,就要噴射激情的時候,頭腦里突然間產生了“曼娜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也是這樣嗎”的疑惑和矛盾。
然而,所有清醒的念頭都被他增快抽送的節奏和陣陣涌動的快感所驅散。
他也跟著曼娜叫喊了出來,用手臂和腿更緊地摟住她,使陽具更加密切地緊貼著她。
他噴射的濃精,使曼娜的身體觸電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陰道里卻抽搐著,似乎要將他的濃精盡致地汲取。
感覺到波濤最後平息了,少華的肌肉也放松了下來。
他知道她已經也達到了性欲的高潮,他們躺在相互懷抱中暫時享受著。
然後,她吻著他,他移到了床上。
曼娜張開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身子猛地往他的懷里鑽,他們的嘴唇鎖在一起,親吻得如飢似渴一般。
曼娜一條雪白的大腿緊繞著他的腰,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小腹那兒摸索著,捏住了那根濕漉漉的陽具,那東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了起來。
“想再來嗎?”曼娜使自己的話顯得挑逗,甚至帶著幾分放肆。
3
曼娜的身體還留著剛剛經過的高潮余韻,有些汗濕而滾熱。
少華摟抱著她,輕輕地愛撫她的後背,低聲問:“曼娜,跟別的男人比較,我做得好嗎?”
少華故意不只針對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決不會只有他和丈夫兩個男人。
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天生麗質的一張漂亮面孔外,還有著白皙的皮膚,一對乳房大小適中、尖挺充滿彈性,還有渾圓微微翹起的屁股,全身线條優美明快,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圍著她團團亂轉。
曼娜好像羞於回答,假裝沒聽到,少華知道她是故作糊塗,再次用手撫弄她濕潤的那顆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極為敏感的地方,那陣騷癢使她上身微微扭曲。
“曼娜,這些年來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
少華繼續把玩著她的肉唇,雖是低聲細語,但嘴巴說話時還是呵出了熱氣,搔弄著曼娜的耳根,她側開了埋在他胸前的腦袋。
曼娜睜大眼睛,說:“表哥,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華吻住了她的臉頰。
曼娜掙脫了他,她下了床,隨地揀起少華的襯衫穿上,慢慢地踱到了窗台。拉開窗簾,圓滿的月亮在天上綻放著光芒。
“表哥,這麼好的月色,就不要把過去了的事翻出來,浪費這大好時光吧。”
曼娜感到少華過來,就在她的身後。
“到外面看看,好嗎?”不等少華回答,她就開了陽台的門。
窗外陽台上,擺著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曼娜,你會著涼的。”少華從房間里拿出一件浴衣,披放到了曼娜的身上,而他卻還赤膊著上身。
乍看起來,他的身材修長偏瘦,可脫去了衣服卻十分健壯,臀部的曲线豐盈富有彈性,肌膚並不粗糙,僅從這些地方上看,實在看不出他已經年近半百。
曼娜笑他說:“月亮把什麼都看清楚了。”她就倚著陽台的攔杆沒有回頭,卻對少華說:“你去穿上衣服吧,順便把我的煙和火機拿來。”
少華回到房間里,穿上一件短袖的體恤,見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只大腿盤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根本遮掩不了什麼,在銀輝般的月光下,大腿根上那一叢烏黑的陰毛歷歷在目。
曼娜接過了少華遞過來的煙和火機,熟練地點燃了一根香煙,這股彌漫的煙霧,使當空的月色和房間變幻的燈光有了實質、有了飄浮感,色彩有了著落、吸附,淺藍、橙黃色、粉紅都不再是抽象的色與光,籠罩在半空,游移在他與她之間的空隙之中。
他們的靜態,實在不像一對情欲熾熱的戀人,倒像是在周末的閒暇時光消磨的普通同事。
少華偷看了曼娜一眼,曼娜遠眺著天上的明月,看不出任何不妥當。
少華說:“這兒好嗎?”
曼娜說:“挺好。”
少華湊過臉來,笑一笑,說:“太好的地方,都有一個毛病,靜得讓人受不了。”
曼娜換了個姿勢,她雙腿盤起,在椅子上側著身子,卻把一個肥厚豐盈的屁股露了出來。少華眼前白花花的一晃,心旌招搖、熱流涌動。
對於女人、對於性生活,少華一直比較嚴謹,但也曾有幾次婚外的感情,但他交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馬虎無能的,甚至他記得那幾次做愛,都缺乏感情內容,但曼娜卻使他得到了從未在別的女人那里得到的滿足,他為她這樣的出類拔萃、經驗豐富的,甚至可以說是淫蕩妖冶而感到驚奇,他在心里糾正自己,有經驗還不是恰當的評語,她甚至有研究、有創新,以至精通此道。
曼娜的做愛方式是出自本能的、不受約束的,她在性行為方面實行共同享受的大膽方式。
當曼娜對著他說話的時候,少華感覺到對她的強烈欲望,這也刺激了她,就像任何一個女人一樣,當她意識到她所喜愛的和能一起享受樂趣的男人的初步欲望衝動時,也會激動起來一樣。
少華把曼娜拖到身邊,把嘴唇壓在她的嘴唇上,與此同時,他強有力的手透過她身上襯衫的領口,探索著她胸前那對高聳而立的乳房。
剛剛經過的性欲,加上長時間的愛撫,曼娜那股欲火立刻就燃燒激昂了起來。
曼娜的反應是急迫而熱烈的,少華的欲火也在她的誘引下升騰了起來,那根陽具已在脹挺發硬。
他最後說話的聲音嘶啞,聽不清他說什麼,但曼娜懂了,他們匆匆回到了房間,少華迅速地脫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點時間,她身上襯衫的紐扣,讓她一度手忙腳亂地。
最後,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
她歡叫著跪到他的跟前,她把臉偎在他的大腿上,用雙臂摟著他的屁股,他注意到當她擁抱他時,是怎樣放蕩不堪地把她豐滿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
她那一雙軟綿綿的手捧住了那根陽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
她把陽具放到了嬌嫩的臉頰上磨擦。
而且,她張大嘴唇輕輕一含,將那陽具置放進了口里,少華剛想提醒她那東西有些髒,但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讓他改變了主意。
曼娜的小嘴吮吸著,一根舌頭翻卷舔舐,少華的靈魂快意得幾乎呻叫了起來。
那根膨脹起來的陽具,撐在曼娜的口里過於碩大,她攏不住自己的兩瓣嘴唇,口水四處流滲著,額角連同腮幫一派酸麻,但卻興致不減吮得津津有味似的。
少華調轉了她的身體,讓她趴到了床沿上。
曼娜心領神會似的,用小腹抵在床沿,俯下上半個身子,雙腿叉開,把個飽滿渾圓的屁股朝向他。
少華用手掰開曼娜的兩瓣肉蛋,現出濕漉漉了的一條縫溝。
他上身往後一仰,小腹朝前一湊,一根陽具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搗進去。
曼娜讓他這麼奮力地一撞,一聲嬌啼,兩個膝蓋一松,身體往前一傾,少華馬上把住她的纖腰,固定了她的身體。
陽具,立即讓一陣溫暖濕潤的淫液包裹了。
那陣愉悅的感覺,電流一般地在他的身上歡暢游蕩。
他緩慢地抽動,把那陰道里的淫液弄得如魚咂水般地唧唧作響。
再將身體壓覆下去,這樣,曼娜確確實實地就讓他摟進懷中,玲瓏勻稱的身體躬成兩截,他寬闊的身子覆在曼娜嬌小的後背上。
透過床邊淡淡的燈光,窺見到的她的臉上,眉頭緊蹙,眉宇間形成深深的皺紋,緊閉的眼皮微微跳動,像是在哭泣。
他瘋狂地縱動,舞弄著陽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
兩瓣肉唇在他的衝撞下,時開時翕、忽翻忽閉。
陽具有時候高高地懸起,狠狠地砸落;有時候深深緊抵在里面磨碾不休。
把曼娜爽得歡快迭迭、嗷嗷亂叫,一個豐腴的屁股也左右篩擺不止,就連那條纖細的腰,也跟著搖晃起落。
這時,她的身體內正熱流翻滾,全身如同遭到電擊似的痙攣抽搐,白皙的皮膚上面,陣陣雞皮疙瘩時浮時沉。
而少華卻毫不憐憫,依然是雄風不減、抽動不停,他早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灑落到了她的後背上,順著她膩滑的肌膚滲滴。
終於,曼娜的雙腿支撐不住了,她的膝蓋一軟,整個身子如同癱瘓了似的,少華摟緊了她,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並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條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卻把那堅硬的陽具頂抵在她的大腿內側,當曼娜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接納他的准備之後,他才慢吞吞地插放進了她的里面。
少華那只被曼娜枕著的手,努力地伸張著,緩緩撫弄起她一邊的乳房。
曼娜像是忘記了方才的奔放,安靜得很,像小狗般馴服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溫柔的愛撫。
少華換過了她的另一個乳房,手指捏搓著那凸著的乳頭。
小玩藝,一下就尖硬了起來,真是個絕色尤物。
曼娜不同於他的妻子或別的女人。
劉平作愛時顯得沉靜,盡管也曾黯然消魂,但克制多於盡情。
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體,手里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他快感,仿佛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
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的,而他的陽具也從她溫暖而濕潤的陰道里面越來越快地插動。
剛才還一臉平淡愜意的她,肉體里面已有一道直往上躥的火苗,那張臉也變得生動了起來,眉毛緊蹙到了一起,在似哭帶笑的表情中嘴里連哼帶吭。
少華喜歡看她愉悅享樂時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像又怨又恨的生氣,也像似邀媚取寵時的撒嬌。
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情欲與妖嬈。
4
兩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那陣劇烈的動作感到疲乏。少華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
“曼娜,你能不回家嗎?”少華從後邊將下巴靠在她渾圓的肩膀上低語。
懷里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沒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來吧。”
少華又說了一次,曼娜那滿足後稍微慵懶的聲音呢喃著:“不行,會令何為生疑的。”她動了動身體,用一只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
他左手攬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
“你從不曾在外留宿嗎?”少華有些驚訝。
曼娜說:“跟他結婚後,真的沒有。”見少華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曼娜笑著搔搔他的臉頰說:“好了,我,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
少華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樣在床上一個打挺,騰起身來說:“我放水去,我們來個鴛鴦浴。”
“我去吧。”曼娜赤身裸體地從床上遛下,扭著豐腴的屁股進了衛生間。
少華在床上把個疲乏的身體伸直,聽見曼娜在衛生間里打起了電話,像是在跟誰討價還價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編了什麼謊話跟丈夫解釋不回家的理由,也就半裝不知,接著閉起眼睛養神。
也許是剛剛過於劇烈的顛狂,或是酒精已經在體內發作起來了,他竟不知不覺地沉沉入睡了。
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滿後、出來時,見他已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也不敢吵醒他,就自己洗了個澡,裸著身子躺到了他的身旁。
月亮干淨而圓潤地掛在空中。
這樣的夜晚,總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卻久久不能入睡,身旁那個讓欲望淘空了的男人的身體有些模糊,肌膚幽幽地閃著銀質的光。
這一夜,曼娜沒有睡好,剛合眼,便憶起了跟表哥少華做愛的情景,他還是那麼精力充沛,陽具還是那麼粗壯堅挺,在她的里面挑刺抵頂、威風不減。
她甚至追溯到他們第一次在樹林里的初吻,以及在他家里奉獻她的處女之身。
她不禁拿少華跟丈夫何為比,跟她以往有過肉體歡好的男人比。
命運就是這麼迷離、不可思議。
二十年來,她差不多把這個男人忘了,卻又神差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他們又再次愛得死去活來,後來便迷迷糊糊睡著,帶著點羞愧。
是曼娜先醒了來,她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窗戶。
晨風吹進來,撩起了紗窗。
風很涼,很干淨,帶著一股早晨的氣息、一股植物的氣息。
將自己變裸了的身體投進花灑中,讓微溫的水噴射著,在身上的各個部位都塗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體四處滑動。
然後,又拿著花灑將身上的泡沫衝掉。
衛生間里的汙穢與身上的汙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為沐浴而變得舒暢,鏡子里反映出優美耐看的裸體,削肩,長腿,肌肉緊繃,线條曲折而不顯臃腫。
她像每個女人一樣,經常在鏡子前面細致地分析研究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得到了結論,幾乎都完美無缺。
她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一邊呲牙咧嘴地對鏡中人說話。
鏡子一晃,卻有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嚇得她心頭一頓亂跳,尖聲叫道:“你嚇死我了。”
少華用一只手臂橫擱在門檻,臉上掛著冷漠的嘲笑。
曼娜現出了讓人窺到秘密時的嬌憨,故意將浴巾把身子裹個嚴實,她盡量把聲音放得自然些,說:“去去去,你太不紳士了,連女人洗澡也偷看。”
“我並不是紳士。”他攤開雙手玩笑著說。然後,猛地上前撲向了她。
當他用舌頭親吻著她時,曼娜閉上了眼睛,心里驟然升騰起了想擁有他那根陽具的渴望。
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個旋,飄落到了濕淋淋地面,他緊摟著她親吻。
這次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里攪動著,然後用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
他的欲望很強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吻,當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間時,他變得更加粗魯放肆起來。
這時,曼娜睜開了眼睛望著他。
他身上的睡袍掀開了來,里面已是了無寸縷,在那茂盛繚亂的如同蒿草叢中,那頭睡獸似乎已經蘇醒。
少華使勁地將她摟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卻站立她的雙腿中間,架起她一雙雪白的大腿。
他的腦袋埋到了她的雙腿中間,鼻子嗅著那濕潤的帶著香味的陰戶,猛烈地抽搐著鼻翼。
見他來勁了,曼娜雙腿屈起,團作一堆,笑得天花亂墜一般,“別凶神惡煞一樣。”
她變過了坐著的姿勢,把個身子彎斜,讓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陰戶。
少華的舌頭,剛好接觸到她豐腴飽滿的肉唇。
他探出舌尖逗弄著它,沿著那兩瓣來回地舔弄。
漸漸的,肉唇頂端那顆小肉芽便有了反映,發怒似的猛脹了起來。
當他張開嘴唇含住它時,肉芽已經尖硬凸起。
他搬動了她的身體,將她壓在洗漱台上,把住了她的柔腰,曼娜雙臂撐在洗漱台上,雙眼微閉櫻唇輕啟,風情萬種地等待著他的插入。
少華挺動那根發怒了的陽具,搖晃著像醉漢般光禿禿的腦袋。
曼娜肥白的屁股撅了一撅,就把他的東西盡根吞沒了進去,胸腔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感到了那堅硬的一根,正緊抵到她的子宮里面,他並不急著發動,只是俯下腦袋埋在她的胸脯上。
他的舌頭在她的乳房上親咂,舌尖撩撥著她的乳頭,牙齒輕輕地啃咬。
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勁,越來越強烈的索取著。
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是那種被情欲激發出來的聲音,強烈地剌激了她,曼娜開始有了快慰的反應。
曼娜的雙腳盤繞在了少華的屁股上,湊起著肥臀催促著他。
他抽動了起來,一陣陣風卷殘雲般的衝擊,她陰道里的淫液,讓他暴脹的陽具捎帶著涓涓涌出,在他們兩人的陰毛上大腿內側四處滲流。
這樣忙活了一陣,他搬動她的身子,曼娜一個身子離開了洗漱台,像老猴盤樹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雙手摟抱住她的圓臀,弓著身體努力地抽送。
一陣陣猛烈的撞擊,肉跟肉相碰,啪啪作響、聲聲入耳,一下就讓曼娜魂飛魄散意亂心迷,那陰道里的淫液越來越稠,越來越黏滯,他的龜頭進出的速度,也就越來越緩慢,捎帶而出的淫液奶白濁濃。
眼瞧著他那根陽具越來越強悍、越來越堅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盡夭末、力不從心的時刻。
她就暢快地吭哼起來,拼命地蜷動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
他把持不住就一泄如注,驚呼著整個身子就要軟癱下去,而曼娜拼命地將下身頂住,能感到那根陽具在里面頑強地挺動了一會,然後就疲軟了去,陣陣跳躍的精液汪汪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