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為人母,窺竊老爹偷情事
1
林濤的屍體裹著白被子,在客廳中足足擺放了三天,才等到了從香港急急趕來的林賢文和他的一眾親戚。
賢文到家時,已是夜里。他衝到了兒子的身邊,把他身上蓋著的白布掀了起來。
稀薄的月光從窗外滑進來了,落在林濤的身上。
他的臉是雪白的,眉眼的輪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帶著淺紫,柔和得很,好平靜,一點也沒有痛苦的痕跡。
老人很小心地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撫摩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在床頭跪了下來,將臉偎到那映著青光的白布上。
曼娜剛一見到了林濤的父親,“啊”地一聲,哭倒在了他的懷里。
賢文深情地摟抱著不住打顫的她,她把頭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傷心欲絕。
悶熱的天氣,也不容把屍體再多留一天,賢文吩附馬上裝殮入棺,不敢讓曼娜見著。
女眷把她扶到樓上,聽著那“咚咚咚”敲棺材釘的聲音,曼娜心里仿佛有刀子在絞,一陣一陣撕裂般地疼痛。
棺材終於放在客廳里供大家瞻仰,悲痛欲絕的曼娜一次次哭得喘不過氣來。
那些親戚圍聚著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為她日後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幫助治理喪事的人,都想借著林家的喪事,大大地發一筆橫財。
他們出謀劃策,以一種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濤的葬禮操辦得比古時候的皇帝的葬禮還要過分。
最後,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條壯漢抬著。
巷子里實在太窄,臨了,漆得又黑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准確地鑲嵌在巷里,十分緩慢,小心翼翼地挪動著。
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莊嚴地向前行進,陽光好得不能再好,兩把火炬、幾只燈籠引著路,後面是吹鼓手,再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銘旌。
有人捧著一個大燒紙斗,邊走邊向路邊撒紙錢。
賢文親自攙扶著兒媳,曼娜沒完沒了哭泣,賢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著她。
曼娜看來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這樣的日子里不該塗脂抹粉,不該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就算是淡妝,仍然有些出格。
頭發是經過梳理過的,白顏色的孝服,襯著由於哭泣因此過分激動的臉龐,反而顯得更加有魅力。
隊伍一經過,看熱鬧的人蠢蠢欲動,前呼後擁地亂起來。
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喪禮已近尾聲,那些親朋好友也喝夠了、吃夠了,陸續離開,家里一下變得靜悄悄的。
賢文表示會對曼娜以後的生活負責到底。
他說到做到,先是把遠房的一位親戚請來,說好了照顧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將來生產後的月子。
那時,曼娜的肚皮吹了氣似的,正在日漸地鼓起來。
那個叫梅姨的鄉下女人,穿著一身亮黑的香雲紗,露出的兩只膀子,顯得好白淨。
曼娜覺得她實在長得不錯,不過她這種漂亮,透出一股妖嬈嬌俏的樣子,她屬於那種高挑的、豐臀隆胸的女人,一舉一動總是那麼風情畢現的。
用過晚飯,賢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臉水來,曼娜說要回房里洗漱,梅姨忙過來說讓她來幫你洗。
曼娜拉著她跟她胡謅了半天,她夸著曼娜,說好喜歡她這一身打扮,尤其是她那對耳墜子,白得一閃一閃的,好逗人愛。
曼娜離得她近了,仔細瞧了她一陣子時,發覺原來她的額頭竟有了幾條皺紋,笑起來時,連眼角都拖上一抹魚尾巴了。
林賢文並不急著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來越覺得這家鄉的祖居有許多無窮的樂趣似的。
他添置了一些家具,還在家中安了電話,遙控起香港那邊的生意,很有些“告老回鄉、葉落歸根”的意思。
每天,他在這城市里逍遙自在地嘆茶會友,夜里在家中擺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舊友、三教九流的閒雜人士。
一時間,家里人來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樂層出不窮、熱鬧非凡。
曼娜慢慢的也排遣了新寡喪夫的寂寞,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紅潤光艷,只是她的肚子,已經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來,行動起來也略覺遲緩。
其實,也並不是很苦的,甚至還很有趣。
她的身材已經到了穿什麼都不合適的地步,並且,做什麼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
因為懷孕,她終於像是大人似的,卻依然是孩子脾性,說喜就喜,說悲就悲,喜過即悲,悲過即喜,轉瞬萬變,卻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並不令人覺得無常和虛假。
到了夜里夜深人靜的時候,家里的客人走淨,客廳里的燈火也熄滅了,黑黝黝的一條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亮。
各家的門閉了、窗關了,過了一陣子,燈也滅了。
孩子開始做夢,夢到大了時候的情景;老人卻想心事,想那少年時候的光陰;不老不少的男女們則另有一番快樂,黑暗里摸索著,當男女幾近赤裸時,糾纏到了一塊;還有那家嬰兒嚇著了,呱呱的哭著。
這會兒,是黑漆漆的靜。
曼娜在窗戶站了一會,無聊地上了床,卻沒半點的睡意。
突然,聞到了一股氣味,這股氣味有別於家具、皮革、地毯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仿佛從某個更為幽暗的角落里飄出來的,並不突出,但是聞得見。
這股古怪的氣味使整個房間仿佛在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
她的手充滿愛憐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一腳,這一腳仿佛是林濤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暗示。
她感到了一種巨大的悲哀,悲哀來源於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對性欲的貪婪,想到了對自己丈夫無休止的索取。
悲哀過後,羞愧的恐慌使她無地自容。
因為在想到自己的放縱和毫無節制的同時,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濤碩大的陽具,以及他過人的情欲,想起了他們做愛時的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這種想象甚至使她在瞬間內,產生了一種很無恥的衝動。
她張開了大腿,把內褲脫至膝彎。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陰毛游蕩,她能感到從兩瓣肉唇間滲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撥弄下滲流而出。
她感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微妙變化,一些無法控制的變化。
這使她驚慌失措,尖挺的乳頭對於磨擦它的羊毛內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滾熱癢癢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
放進了一根手指,一陣愉悅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極強大的推動之下,產生了永久的慣性,她再也止不住了。
她歡快地抽動著手指,可是,快樂是越來越少,就只那麼短促的一瞬,幾乎連那一瞬都沒了。
而到了這時候,她又焦急起來,似乎失去了什麼極重要的東西,非得將它找回來不可,她便接連不斷地嘗試著,把那根手指弄得濕漉漉的,而且還恬不知恥地挺動起屁股來,直到將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著是為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的悔恨作為懲治。
她好像是失了腳,踩到了以紅花綠草偽裝的陷阱,無可阻止地往深淵里墮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騰的急流,又旋進了湍急的漩渦,身不由己。
她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簡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決心,居然還有一點眷戀,眷戀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東西,就是那一份肮髒的歡愉了。
好比命中的劫數還沒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脫的。
2
曼娜在產前的婦檢中,查出懷了雙胞孕。
賢文怕生產遇到麻煩,很早就進了醫院。
醫院里有他熟識的一個醫生,常常到他們家來打牌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婦科醫生。
賢文偷著塞了幾張港幣,那醫生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物,對於那些港商許多怪現狀也見得多了,絲毫不以為奇。
醫生在產科中把曼娜護理得頭頭是道。
所以,賢文認為金錢是萬能的。
她的醫道確實高明,很順利地為曼娜接產。
曼娜折騰的時間也不多,經歷了一陣疼痛之後,順利地誕生了一對女孩。
夜班看護把一雙女兒抱來給她喂奶,她在黯黃的燈光下望著她們赤紅色的臉。
孩子還沒出世的時候,她對她們的未來是擔心和恐懼的,雖然明知道孩子是無辜的。
現在,小孩已經在這里了,抱在她懷里了,她也仍舊於驚訝中感到一絲輕微的顫栗。
梅姨一直陪她,賢文的意思當然要住頭等病室,而且還要多住一段時間,當他左擁右抱著一雙嬰孩時,竟笑得合不攏嘴來,當即就給一雙孫女起了愛雲、愛華的名字。
可是,曼娜聞不慣醫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到底她還年輕,恢復得快,就吵著早些出院回家。
家中一下多了兩個小孩兒,就熱鬧了起來,白天黑夜,那兩女孩兒的啼哭此起彼伏,加上大人逗弄小孩的歡笑聲。
為了照顧小孩方便,梅姨搬到樓上的房間。
漸漸的,曼娜就覺得梅姨不大安分,夜里老是樓上樓下起落,先還以為她為孩子衝奶粉、煮米糊,後來卻感到不對勁了。
有時,孩子餓得哭了,也不見她的蹤影。
終於,讓曼娜發現她跟賢文的秘密。
那天傍晚,曼娜抱著女兒在樓下看風景,後天井里的一叢菊花開得轟轟烈烈的。
梅姨收拾著晚飯的碗筷在廚房洗漱,賢文就要去洗澡,經過梅姨身後時,他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背影的曲折,眼光賊溜溜地停在她像充足了氣圓球似的屁股。
梅姨屬於豐腴的女人,穿著輕薄的內衫和剛及膝的褲子,敞出了小腿一截雪白。
這在曼娜看來顯得輕挑,而在賢文的眼里卻有一點銷魂蕩魄,可見男人和女人眼中有著多大的差別。
賢文不知啥時候挨了過來,他的雙手撫摸著她高翹的臀部,也許是試探性的,跟著就又重把臉湊上去,吻她的面頰。
她自顧忙碌著,也不抗拒,任憑他張狂,只是輕聲說:“別這麼著,算什麼呢,給人看見了。”
賢文就道:“看見就看見,你跟我不要緊的。”
為什麼現在不要緊,賢文沒說明白,梅姨也沒有一定要他說出來。
她只是回過頭來朝他靦腆地相視一笑,兩個人也算是一言為定了。
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雙從碗槽里濕淋淋的手,用兩寸長染紅的指甲向他一彈,濺他一臉水。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入樓上曼娜的眼中。
後來,賢文在洗澡房里驚叫了一聲:“不好了,我的衣服落入水里。”
梅姨便嬌嗔:“你就是不小心。”
後折到前面房間,另拿了一套衣服給他送去。
當她伸出手,試著把浴室的門推開的時候,赤著身子的賢文一把抓住了她的纖手。
驚慌失措的梅姨連忙想把自己的手縮回來,可是賢文手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手緊拉著,就勢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梅姨手里的衣服滑落到地上,這次真的弄濕了。
接著,又是一串細微的喘息,曼娜不覺屏息靜止。
雙眉上的額心,像要生出一只眼來透視那浴室中的一切。
待到夜里,自己躺到床上,生過小孩、剛習慣沉靜安穩的她,感覺到了渾身燥熱,兀自翻來覆去睡不著。
數次起來去衛生間,都要豎著耳朵傾聽動靜。
回來睡不著了,就上下翻滾著胡折騰。
“噗”地一聲,曼娜撳了一下床邊的台燈,她不禁在粉紅燈罩映照下溫馨的台燈光焰中淫浸傍晚見過的情景,身子墜入幽深的黑暗。
這場事端,是她的手捂在乳房先挑起來的,她幾乎有點後悔。
以前,林濤夜里都習慣把手捂在那一處,與丈夫廝混纏綿的情景也常常在夢中出現。
乳房有些漲痛,揉搓了一會,有些乳汁濡滲了出來,濕漉漉的使她的乳頭更為敏感。
生育之後,她的身體變得更加豐腴,而欲望更加旺盛,她不明白,是這樣好,還是那樣好。
身體的飢渴實在難耐,那種欲望的衝動,現在變得沒有規律,隨時隨地白天黑夜都曾出現。
每一次,她都要自己用手解決;每一次高潮的來臨,都折磨得她如同生了一場大病;每一次過去,則叫她松口氣下來,蓄積起精力以等待下一次高潮的來臨。
而後又深深地陷入了不滿足的現態中,她竟然漸漸消瘦了,這時候,她已經毫不在意消瘦給她帶來的好處,她秀氣了一些。
一雙女兒見風似的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她的注意力卻全在於如何克服身體的欲望。
這時候的曼娜,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新婚初嫁的苗條。
在家里,她時常穿著家常便服,都是些輕薄的紡紗質地短衫短褲。
那短衫,使女人別有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轉。
特別是無領無袖的那一款,將她粉頸根部的兩塊突凸的鎖骨微微暴露。
女人的美艷就如曼娜這樣的:該是肥大厚實的,如飽滿高聳的乳房和豐腴的屁股渾圓;該是纖細消瘦的,她的後脊和兩肋則包骨不枯,一條輕盈柔弱的腰風擺揚柳似的。
她推動著嬰兒車,在天井走動,使她柔不勝力,更像是那輛車子牽住了她,而她卻被牽在後頭軟軟拖地。
一徑經過了賢文身邊,嬌艷欲滴的臉龐讓他感到有些陶醉,他情不自禁拿她和那些與自己有過肉體交往的女人作起比較。
曼娜確確實實是她的兒媳,一想到這一層特殊的、帶有禁忌的情欲,賢文便有些心旌搖蕩不能自已。
曼娜冰清雪潔,而且如今也深諳男女間那種情欲的勾當。
但她也依然如舊地,把她的身子打扮得更迷人性感,每次碰到在樓下跟一雙女兒嬉戲,老爹賢文總是情不自禁地引起一種特殊的感情。
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順眼。
他喜歡她那白白的皮膚,喜歡她那雙羞怯得好像不敢看人,然而又不時流露出一種不安分的眼睛。
賢文看著她的時候,她無意中也轉過頭來,看見老爹呆呆地看著自己,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
在廳中拭擦著桌凳的梅姨,把手中的抹布摔拍得啪啪作響,嘴里頭還念叨著、埋怨著什麼。
曼娜在賢文的注視下,慌亂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老爹賢文每次看到她,都很失態。
她覺得他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讓她不寒而栗的東西。
梅姨還在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麼。
曼娜突然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虛,她偷偷又看了老爹賢文一眼,只見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就仿佛中了邪一樣。
3
又一個午間,天氣悶熱異常。
曼娜洞開四面窗子,外邊沒一絲涼風進來,渾身燒燥難受。
她從臥室里走出來,沿著門外的一段走廊轉到樓梯處,從樓上下去,剛好經過梅姨臥室。
在樓梯的折彎處,是一扇窗戶,曼娜無意瞟了一眼,窗布並沒拉開,室內光线暗淡、幽香浮動,梅姨已側臥在床上,靠的是一壘兩個菱葉花邊的絲棉枕頭,身子細軟起伏,月白色內褲下露著兩條修長如錐的白腿。
突然,門被很輕地推開,有軟軟的起落聲,是踮著腳尖踏在紅磚地面發出的節奏。
曼娜踩下樓梯的步子收不回來,索性僵直停住,而將目光硬往那窗布敞開的一絲空隙。
“你這老東西,真是色膽包天,大堂白日的也登門入室。”
曼娜聽見梅姨的說話,更有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這時,她的胸中立即如有一只小鹿在撞了,欲退而駐。
只見賢文就坐到了床沿,一雙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然後就將嘴唇湊到她的臉上。
梅姨掙起身來,做了些漫無目的徒勞掙扎。
賢文熱烈的親吻,弄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把腦袋拼命地向後仰,以至於整個身體都躺在了賢文坐著的膝蓋上。
突然,賢文把下巴往下移,隔著衣服吻起她隆起的小山一樣的乳房。
這淫穢的小動作,害得曼娜心口咚咚直跳,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
而里面的梅姨嘴里叫嚷著“不行”,想讓他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賢文的頭發,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賢文把梅姨放倒在了床上,解脫掉了她的內褲。
只見那女人白腴的雙腿中間覆蓋著一層濃密烏黑的陰毛,還有直隆而起的兩瓣肥美肉唇。
賢文的臉趴了下去,伏在她微微豐隆的肚皮上,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在那四周不停地舔弄起來。
那舌尖便在她那嬌嫩的溝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來。
梅姨肆意地扭動越發招惹著他心間的欲火,他滿口滿舌地只顧吮吸。
吮吸間,讓他如此撩撥的梅姨竟然眼珠發白、身子發抖。
曼娜聞所未聞,從未見識過這般男女間的調情逗弄。
如夢中從高崖下縱身跳下,巨大的轟鳴使她的心髒倏忽停息了。
她疑惑著這是不是現實,又一次注視了床上微閉了眼皮而嘴唇顫動的梅姨,雙腿不禁一夾,就覺得一股熱乎乎的水兒流了出來。
這時,梅姨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纖纖玉手,朝他胯下兩腿中摸去,剛剛隔著長褲觸及,猛然覺得他那根陽具已是瘋了似的暴脹,隨即害怕似的縮回手,嬌嗔說:“一下子就起來了,真可是老當益壯。”
說著,就褪去了他的長褲,卻如何也扯不下來。
正在疑慮,但見是陽具高高聳立,將褲子撐著怎麼也卸不下來。
還得他幫襯著,才能將那東西降服,連同那短褲一並褪掉。
頓時,那陽具粗圓有力、長長大大地跳了出來。
她張手捏住,竟然圍它不過,伸過另一只手才圍著了它,兩個手掌便合捧住,套弄著摩撫不止,卻又嘻嘻地笑著:“真是件活寶。”
賢文在床上把她擺好了姿勢,架起她一雙雪白的大腿,挺起陽具照她大腿盡頭那讓人銷魂讓人迷蕩的地方緩緩覆將下去。
梅姨算是此中好手,她心領意會,雙腿就張得大大的,扯過枕巾墊襯在她屁股之下,湊動肥臀承接著。
賢文抹些淫水在那龜頭上,用兩個手指輕扶著根部,泰山壓頂般凌空而下,只聽見梅姨“噯唷”的一聲,身子頓時癱軟,再也沒了聲息。
賢文將那陽具緊緊相抵,雖還沒盡根,卻也閒目凝神、長吐一口氣出來。
只見他也就身體不動、屁股不搖,與她親吻著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
梅姨心急地胡亂搖晃著腰肢,香汗淋漓。
賢文探手一摸,那毛茸茸的陰戶濕了一片,淫水沿著屁股而下,將繡花的枕巾滲得半濕。
梅姨奮起身體挺動小腹迎湊著,一個肥美的屁股讓她努力湊起,離了床被懸掛在半空上。
賢文這才縱挺起腰板,把那根濡濕了的陽具揮舞起來。
曼娜害怕自己粗重的喘息驚動那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只得輕輕移開身體,把臉埋在窗戶的一側,而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探進了自己的內褲里,她能感到她毛茸茸的下面肥厚起來的肉唇,撥弄著似乎陰道在咻咻吸動,還有一個小肉蒂在嬌嬌浮起,就等著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
賢文弓著的身體,根本無半點龍鍾老態,他頻頻挺動著陽具,絲毫不敢怠慢,一個消瘦的屁股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衝一撞地大送大提,在梅姨的陰道深處亂攪,如攪轆轤一般。
而他的雙手死死地摟著下面的女人,梅姨像被蛇纏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叫,再後便被顛簸和胳膊的纏裹得快要窒息了,迷迷暈暈,只剩下一絲幽幽喘吟。
曼娜正待離開,沒想梅姨這時卻又似活過來一般,她竟嫌躺在男人下面,終是不過癮,就要賢文躺著,自已則分開兩條嫩白的大腿。
就見著她那兩瓣如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濕漉漉、潤融融的,看著如同蝸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著賢文的那根還怒挺而豎的陽具。
她顫巍巍地跨了上去,自己雙手掰開肉唇,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陰戶照准就套。
賢文從下略一用力,那陽具似長了眼珠一樣,熟門熟路,“唧”的一聲,就滑將進去,整根沒入她的陰毛里。
霎時,淫水順著陽具的根部淋漓流了下來。
她手按著他的兩胯,跟著扭動著肥臀顛簸不休,這時的她,的確春情勃發,那陰戶已是涌出涓涓細流,用枕巾揩抹了一回,柔膩無比。
一會兒,又濡滲到了他的肚皮上,把她的陰戶弄得唧唧有聲,似豬咂槽水般生響。
而她依然淫火熾烈,一個身子歡歡躥躍、左右搖擺,胸前一對白花花的乳房也跟著歡歡撲動、虎虎生風。
梅姨還低下頭去瞧著自個肥厚的肉唇跟粗硬的陽具碰撞相擊。
對著他那陽具的出入之勢伸出手指,套著那陽具的根部,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插進退,淫水汩汩而出滑膩難弄,她那手指卻是捉不牢把不住。
賢文也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只見他呲牙咧嘴、雙眼圓睜,一雙手在她的乳房亂抓亂摸,好像那暴脹的陽具使梅姨爽快難禁,她呼叫了一聲,全身顫抖不止。
這時,樓上傳來了嬰兒的哭啼,賢文說:“孩子醒來了。”
而梅姨的頭窩在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著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雙腿竟蹬著床板再繼續起落,床板就發出“哐哐”的響動。
孩子的哭聲更加急迫,他們沒有停下,曼娜也不挪動腳步。
直到賢文射精的時候,梅姨在一陣酥麻無比、熱辣辣的精液剌激中嬌聲啼哦著,緊夾著男子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在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跡。
4
日頭愈來愈高了,偶有一抹雲彩從北面聚集過來。雖然陽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還有一大把射到天井里來。
曼娜往屋檐蔭間里移了幾次,下面光裸著的一截腿子仍舊被溫吞吞的啞日頭罩著,弄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懶得再動了。
她靠在一把藤椅椅背上,看著香港過來的電影畫報。
近來,她的心里一直有點不安,也說不出是個什麼原故,總覺得恍恍惚惚的,定不下來。
這時,她的眼角瞄到了房間里。
梅姨穿得齊齊整整,一件緊窄的白衫把她的上半身束縛得曲折,齊膝的黑色百褶裙,對著鏡子將塗脂抹粉,將摩絲一層一層糊到她長得齊耳的頭發上。
一陣濁香刺得曼娜有點煩悶,她看見梅姨得意地撅著屁股左照右照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不就是上街買點菜嗎?犯得著這般打扮。”
“那也得讓人見了舒坦,我可不比你,在家穿得袒胸露背的,兩個奶子都快抖出來了。出了門反倒把自個捂得嚴嚴實實。”
在鏡子里,梅姨咧咧嘴說著。
“我抖出來,又是怎地?我光溜著身子,又怎地?只要我樂意,沒人管我。哪像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倒不知羞恥。”曼娜咬著牙齒說。
“是啊,我有家有男人,你看得眼饞了吧?你的男人又哪去了?”梅姨在房間里頭說。
曼娜聽了這句話,頓時臉上一熱。
她將手中的畫報狠狠一摔。
抬起頭看了她幾眼,可是那女人仍舊歪著頭在照鏡子,臉上毫無異樣,好像剛才那句話是順嘴滑出來的一樣,可是曼娜卻覺得給人家揭著了瘡疤似的,心里直感到隱隱作痛。
那些天里,她就沒有好好睡過了。梅姨那句話像根蛛絲一般,若遠若近的,總是粘在她腦里,揮也揮不掉,折也折不斷。
漸漸的,曼娜發現梅姨改變了不少,頭上本來梳的是一個古古板板的圓髻,現在已經松開了,而且還在兩鬢輕輕的燙了幾道水紋;從沒見過的酒花的綢子衣服,也從箱子底掏了出來,她一直說放久了怕蟲蛀,其實她只是為了吃罷晚飯,收拾干淨,在客廳里閒坐時穿那麼一會兒罷了——那時賢文也會在客堂里抽抽紙煙,或者看看報紙的。
梅姨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總而言之,打扮得頭光臉淨——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時一樣——跟他閒坐坐,她就覺得高興。
梅姨如今更像是這家里的當家女人了。本來曼娜倒沒跟她計較,就是見不得賢文在她面前連哄帶逗、百依百順,沒個人樣似的。
梅姨說她病了,眼困神疲,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倒到床上,就跟死過去一樣。
賢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著。
曼娜更是改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性子,自己上街買菜做飯,又把她跟女兒的衣服洗了。
而梅姨的臉色卻一天天豐潤了起來,還當真賴到了床上不起來,反倒把個曼娜當老媽子使喚。
又過了些日子,曼娜見梅姨總算下地走動了,剛放下臉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就碰了一鼻子灰。
梅姨還是飯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著賢文上街給她買零嘴吃。
曼娜回到了樓上,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頭,暗地傷心落淚。
樓底下又傳來梅姨故意做作的淫聲浪調。
現在的她,跟賢文上床更是肆無忌憚,而且一挨著男人的身體,便高聲呻吟。
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傳遍鄰里四周。
發生在樓底下的肉欲,曼娜不用親臨其境也想象得到。
那種歡情肉搏,不過是梅姨一種極度矯情的虛假姿態。
事實上,就像賢文迫切需要她一樣,梅姨同樣也為賢文身上體現出來的男人活力所折服。
她夸張地扭擺著,把那舊式的眠床的床板,震得“嘭嘭”直響,她的低聲的尖叫,與其說是一種壓抑已久的發泄,還不如說是一種高潮來臨時,飽脹的情欲得到滿足的呻吟。
她和賢文在鋪著錦被寬敞的床上滾來滾去,不止一次差一點摔下來,床底下面的灰塵,像下雨一樣紛紛往下落。
曼娜痛苦不堪地聽著,恨得咬牙切齒。
曼娜便有些心旌搖蕩不能自己。
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就像寂寞時常有過的事一樣,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心猿意馬地摸索著,重復著她曾一再後悔的動作。
他想象著賢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蕩不堪的情景,開始沉重地喘起氣來。
每當賢文有事回香港的時候,梅姨都會把遠在小縣城里的丈夫叫來。
每當她丈夫要離去時,都會從家里大包小兜的帶回去很多東西。
先是偷偷摸摸的捎走,然後是大張旗鼓地要,現在是明目張膽地拿。
這次他來了,據說是家里建屋子還短了些錢,梅姨從進了這家子的門後,就夢想著要在小縣城建一處樓房。
當她與賢文這個大華僑勾搭上了之後,這個願望便變得更為現實。
像賢文這等境外的富商,為他的相好在小縣城里謀劃塊地、建個土木結構的小樓房,純粹是舉手之勞,但賢文卻不輕易地給應允。
他是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他當然清楚女人需要什麼,他駕馭女人的手段,如同他玩弄女人一樣駕輕就熟。
晚飯過後,曼娜就帶著一對步履踉蹌的女兒到外頭玩耍,直到夜色漸漸地深了,巷子里的人走光了,家家傳來關門閉戶的聲音,她這才領著孩子回到家中。
卻見梅姨的房間里燈火通明,桌子上橫放著一個酒瓶和幾碟剩菜,椅背上掛著她那件棗紅貼身乳罩。
梅姨的樣子好嚇人,一臉醉紅,兩個顴骨上油亮得快發火了,額頭上盡是汗水,把頭發浸濕了,一縷縷的貼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睜著,炯炯發光,嘴巴微微張開,喃喃呐呐說些模糊不清的話。
而她的男人卻穿著齊整,顯然是要回去的樣子。
聽見關門的聲音,她在屋里朝外喊:“曼娜,你盡管上樓,那門我來閂。”
曼娜多了個心眼,她把一雙女兒領上樓後,就折回到樓梯拐彎那兒,把臉伏到了窗戶。
就聽見梅姨小聲地埋怨道:“讓你早些走,你就還膩著那種事,這可好了,那小祖宗回來了,會讓她察覺的。”
“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十天半月還回一趟家,現在連著兩、三個月也不回。”
男人說,聲音里有一絲絲的不滿,他再說:“要不,我就多住一個晚上,明天才回?”
“不行,趁著天黑巷子沒人,記著,那些西洋參一定要放好,不要受了潮。我的幾件金鏈子、手指、耳環得藏好,別讓人瞧見了。錢放妥了沒有?”
“我知道的,這些錢回去,我們家的屋子就差不多了。”男人拍拍胸脯說。
“那你走吧。”
聽梅姨這麼說,曼娜連忙轉過身,踮起腳尖回到了樓上,又不死心,伏在走廊探出個頭。
見梅姨的上半身赤裸著,只披了一件小襟,她的發髻散開了,一大綹烏黑的頭發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著幾個大包小件,悄悄地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