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樂無言以對,粗喘了半響,將高高舉起的手扇在自己臉上,又指著江伊憤然道:“你……你真他媽的不要臉!”
江伊聽他說話,忽然撲哧一聲笑了:“我不要臉?呸!你是還沒見過不要臉的呢吧?”
轉過臉又笑了笑,轉回道:“好啦,快走吧!我今天的謊可就撒到凌晨兩點,過時間就該露餡了,你也不想的哦?”
短短一個晚上,羅樂先被妻子背叛,轉頭又背叛了兄弟,心里像將五味瓶打翻在一團亂麻里,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卻了。
可事到如今,沒腦子的人也知道大錯已鑄,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瞞得一時是一時了。
羅樂心中有火,無處發泄,只好苦了油門踏板,端著方向盤幾分鍾就從城東郊飛到了城西。
車子拐進陳傑家的小區門口,剛好看到陳傑臂彎里搭著件女式羽絨服,抱著膀子往外走。
羅樂看見陳傑的身影,恨不得立即鑽到車底下去。
江伊倒是坦然,放下車窗,招手喊道:“親愛的,我在這兒呢!”
陳傑眯著眼往聲源看,見江伊在車里招手,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一邊答應著一邊跑過來。
先隔著車窗和羅樂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拉開車門,把羽絨服批在江伊身上:“來,快穿上點,今天晚上可是夠涼的。”
待江伊下了車,又彎下腰對羅樂說:“走,上樓吧!給嫂子打個電話,就別回去了。你今天怎麼也這麼晚啊?是不是新來那老總帶著你吃喝嫖賭去啦?哈哈……”
羅樂見陳傑果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來,強抑著開車逃跑的衝動干笑了兩聲,敷衍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陳傑感覺羅樂和平時不同,又往車里探了探身子問道:“樂哥,你咋啦?”
話才出口,就聞到車廂里濃濃的酒味,驚訝道:“我靠,你真去喝酒啦?我說怎麼覺得你反應這麼慢呢!快下來吧,酒駕再出點啥事!下來下來,上樓歇著去!”
說著,就轉過車頭去給羅樂開門。
羅樂實在沒臉面對陳傑,恨不得馬上離開,可又拗不過誠心實意的陳傑生拉硬拽,再加上自己真的是無處可去。
只得任由他替自己停好車,跟著夫妻倆上了樓。
到了家江伊就鑽進了衛生間洗漱,陳傑給羅樂沏了杯濃茶,坐著陪他聊天。
羅樂本就懷愧,陳傑問的又都是今晚去哪兒、做了什麼、有沒有找小姐之類的問題,只得躲躲閃閃、閃爍其辭。
陳傑見他精神不振,心想他肯定是生平第一次找了小姐,覺得愧對王夢丹,於是又是一番調侃。
就在羅樂即將崩潰時,江伊打開衛生間的門斥道:“都幾點啦?還不睡覺?有話不能明天再說啊?你不累,人家羅樂又陪領導又開車的不累嗎?”
陳傑一向寵愛江伊,言聽計從,此刻聽了教訓,不迭答應,跑回屋去拿被褥。
陳傑租住的房子是一室一廳,偶有朋友留宿,都睡在客廳的沙發床上。
羅樂住過一次,知道情況,於是起身來拽沙發墊。
江伊往屋里走,路過羅樂身邊,在他大腿上輕輕扭了一記,又對他狡黠一笑,扭著屁股去了。
羅樂怕陳傑看見,只嚇了個心驚膽顫,一絲曖昧的情緒也無。
不一會,陳傑抱著東西出來,七手八腳鋪好道:“樂哥,早點睡吧。今天照顧我媳婦辛苦了,哪天有空請你和嫂子吃飯。”
羅樂被他一句“照顧我媳婦”驚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瞪大了眼回頭去看,陳傑已經打著哈欠轉身進了屋。
他也不知陳傑是已經知情、故作一語雙關,還是真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戰戰兢兢躺下,豎著耳朵聽臥室里夫妻倆的動靜。
陳傑家面積不大,沙發離臥室門也就是一米多的距離。
門雖然關著,但聲音還是朦朦朧朧地傳了出來。
陳傑男聲低,聽著費力;江伊女聲高,相對就清楚些。
夫妻倆先是嬉鬧了片刻,然後陳傑說了句什麼,江伊就一直咯咯笑,最後還了句“討厭死了”。
陳傑也是一陣笑,接著好像問了個問題。
江伊嗔道:“是啊是啊!你自卑啊?我這里剛用過,你來看看是不是撐大了!”
羅樂聽得心里咯噔一下子。
陳傑夫妻的話讓他又疑惑起來,不知道江伊之前在車上說得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對於這個女人他根本無從琢磨,感覺自己是被她完全擺布著的,然而內心里除了對朋友的愧疚,還藏了一份竊喜。
畢竟是個鮮活生動的少婦身體主動要求了自己,男人的自尊就不免滿足。
那邊還在說著話,聲音卻低下去再也聽不清楚。
這時候酒勁上涌,頭開始昏沉沉的,腦子里卻還翻滾著雜七雜八的念頭。
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卻不敢睡。
這警惕心來自對江伊的戒備,他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這種警惕又夾雜了某種興奮,說是潛意識里的渴望也不為過。
那種朦朧的渴望究竟是什麼?
羅樂不敢仔細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傑夫妻房間里早沒了響動,黑暗的客廳里只有桌子上充電器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發著紅色光點,安靜得有些讓人窒息。
又撐著熬了一會兒,羅樂確定今晚應該不會有意外發生了,緊繃著的神經也松懈下來。
他把身體蜷縮起來,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准備睡覺。
剛合上眼,就聽見陳傑臥室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羅樂下意識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出來的真是江伊。
臥室里的床頭燈還開著,橘紅色的微弱光线從房間里射出來,照在江伊只穿了內褲胸罩的身體上。
她的腰十分細,豐滿的臀部往上就形成了一條弧度陡峭的曲线,兩條長腿繃得筆直,燈光把兩腿之間的縫隙也投射得清清楚楚。
江伊看到了羅樂坐起來,卻絲毫沒猶豫地衝著他走過來。她赤著腳,走過來的姿勢卻娉娉婷婷,好像在故意將自己的身體展現給羅樂看一樣。
羅樂緊張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心髒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因為江伊後面的門還開著,甚至能看到大半張床,連同陳傑睡得歪斜的身體。
江伊走到他跟前,微微彎下腰,把自己的臉湊到他跟前,幾乎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羅樂急促的呼吸著,也清楚地感受到了江伊噴在自己嘴唇上的氣息。
鼻孔里是一股淡淡的脂粉味道。
他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江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出雙掌來,捧住了羅樂的臉,修長的十指光滑卻有些冰涼。
她親昵地晃了晃羅樂的頭,然後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嘴唇的碰觸很輕柔,一觸即退。
然後用低低的聲音問羅樂:“奸夫你還不睡?等我嗎?”
羅樂趕緊用手拉開江伊的胳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最好的朋友陳傑就睡在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而他的老婆這時候正調戲自己!
在他的人生里,根本從來都沒想象過這樣的場景。
他只想江伊趕緊走開,走得越遠越好。
但江伊根本沒有走開的意思,順勢把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胸口,讓他的手掌包裹住一邊豐滿柔軟的乳房。
她的手按在他手背上,強迫他用力壓下去,直到手指陷進胸罩的邊緣。
她的另一只手蛇一樣伸下去,靈巧地鑽到了羅樂雙腿間,撩撥著他的那條長處。
她的手動得非常快,准確而熟練,片刻的功夫羅樂下面就有了反應,不可抑止地硬了起來。
雖然今晚已經在江伊身體里泄了一回,但此時的羅樂卻比在野外時更加敏感興奮。
江伊的撩撥挑逗如同一劑強烈的春藥,讓他體內的欲火熊熊燃燒。
驀地,不遠處陳傑起了陣鼾聲,好似一盆兜頭澆下的冷水,使他在迷亂中瞬間清醒。
江伊的手開始抓著他的家伙上下套弄,屋內陳傑的鼾聲漸漸低了下去。
此消彼長之下,羅樂殘存的理智被潮水般的欲望淹沒,按在女人乳房上的手開始主動起來,將胸罩下的那團軟肉捏的沒了樣子。
江伊感知到羅樂的變化,松開手挺起胸由他任意施為。
風緊,夜深,屋內禁忌春色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臥室里陳傑的鼾聲陡然停止,咂嘴嘆了口氣,緊接著含混的說了句什麼。
羅樂被嚇得半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遠遠跳開。
江伊身子也是一緊,回頭看了看,再轉回來低聲笑道:“看你那點膽子,怎麼能做得個好奸夫?夢話罷了,都把你嚇成了什麼!我和你在一起,老公那邊沒事,倒是遲早被你嚇出病來。”
說著話,就那麼扭動著身子,四肢著地地沿著沙發往羅樂這邊爬過來。
羅樂此時雖然消了大半欲望,可見了江伊舉動魅惑,又不由自主地勃起。
江伊看見他下身支起的帳篷,心中歡喜,如同一只看到骨頭的小狗,搖頭擺尾地把小嘴湊了過去。
眼見骨頭與嘴即將隔著內褲親密接觸,屋內的陳傑翻了個身,手打在床上,沒摸到江伊,於是半夢半醒地喊道:“老婆,老婆!”
江伊毫不遲疑,答道:“別鬼叫鬼叫的,羅樂睡得正香呢!別吵醒了他!”
說著,帶著一臉失望下沙發回了臥室,上床後嘟囔道:“起個夜你也不讓我清閒,真是煩死人了!”
陳傑哼哼兩聲算是回答,屋內就又沒了動靜。
江伊適才那兩句話說得睡意十足,將起夜的感覺模仿的惟妙惟肖,若不是羅樂一直看著她如何表演,肯定也被騙得死死的。
他的心里生出了強烈的無力感,被江伊隨意擺弄的感覺更甚方才。
另外,心中那難言的渴望也被江伊挑逗的更加旺盛,讓他難以自控。
羅樂無助地蹲在沙發的一角,雙腿緊緊地夾著一直硬著的陰莖,眼睛死死地盯著臥室的方向。
臥室的門沒有關,昏黃的床頭燈如同怪獸的眼睛,帶著嘲弄與他對視,不肯退讓分毫。
屋子里,兩個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再也沒了其他動靜。
羅樂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屋內的陳設漸漸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窗外的夜色逐漸退去,青白的光亮從窗簾縫隙中一點點擠進來。
羅樂的頭從沙發扶手上滑落,猛地一垂,瞬間驚醒。
抬眼見天色已明,又看到屋內的夫妻倆緊緊相擁、睡得正香,心內暗自慶幸,轉念又添了些許失落。
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三下五除二穿了衣褲,盡量輕地從外面關了門,飛快離去。
開車在路邊小店大吃了一頓早餐,久違的飽腹感填滿了轆轆飢腸,好似也讓一直飄在半空的心安定了許多。
車存地庫,人上電梯。
顯示屏的數字剛變成1,電梯門開,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哈哈,帶著眼屎的大熊貓!”
羅樂循聲看去,只見唐嫣正伸著一只蔥白也似的手指對著自己巧笑嫣然。
他知道自己沒有洗漱,卻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糟糕到如此程度。
回身對著錚明如鏡的電梯廂壁一照,果然眼圈發黑,胡渣滿面,幸好頭發留的不長,沒有太過凌亂,不然簡直和街邊討錢的流浪漢一模一樣。
唐嫣回身看看,見沒有其他人過來,趕忙蹦進電梯里,飛快點擊關門的按鈕。
待門關梯行,湊到羅樂身邊,斜睨著他說道:“昨晚下班你又沒送我……我長得丑到讓你討厭了麼?”
說完,垂淚欲滴。
羅樂慌亂搖手,舌頭卻在嘴里打了結,除了“不是”兩個字,什麼都說不出。
正著急,忽然見唐嫣拍手嬉笑起來,這才知道上了當,氣憤地道:“你們女人又會騙人又會演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真是要命!”
唐嫣見他有些惱了,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羅樂把對另兩個女人的氣都撒在了唐嫣身上,話一出口也知重了,卻不好意思馬上拉下臉道歉。
電梯里一片靜默,只有纜繩絞動的聲音偶爾響起。
也不知唐嫣用了什麼牌子的香水,初時只是覺得濃醇,不久即變作淡淡的花果香,最後又成了某種浴液的味道。
香氣喚起了羅樂昨晚對江伊身體的嗅覺記憶,讓他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起來。
可記起那時躺在床上夢囈的陳傑,心里又是一陣無地自容。
羅樂胡思亂想的工夫,電梯已經到了十九層。
提示鈴“叮”地一聲響,唐嫣抓住他的衣袖道:“來,我幫你收拾收拾,不然你真是沒法見人。”
不給羅樂絲毫的反駁機會,拽著他直奔衛生間。
此時離上班時間已然不遠,公司同事有好多已經到了,三五成群地聊著天,顯得頗為熱鬧。
羅樂怕同事看到兩人拉扯,幾次掙脫,唐嫣又滿不在乎地幾次伸手拉住。
直到衛生間外的洗手處,才放開羅樂衣袖,從包里掏出濕紙巾給他擦臉。
羅樂不允,自己用手接了水籠頭的水隨便洗了兩把。
唐嫣將紙巾換濕為干,遞在羅樂手上,看著他擦拭,忽然問道:“昨晚和女朋友吵架了?”
羅樂一怔,隨後掩飾道:“你說什麼?我沒有女朋友。”
唐嫣微微一笑,也不再追問,拿出隨身的小木梳幫羅樂梳頭。
羅樂拒絕,唐嫣堅持。
羅樂想著剛才電梯里的歉意,看看四周無人,也就存心討好地隨了她。
唐嫣嬌小,踮腳站在羅樂側後,一手扶著他肩膀,另一只手幫他梳理。
她梳得極仔細,先從左到右把發絲梳通順,又沿著羅樂常分的线條一點點梳得服帖。
對著鏡子看看,撇嘴表示不佳,改作用手將頭發抓得松散。
羅樂直視著鏡子,看到唐嫣的鼻尖和櫻唇離自己極近,有幾次險些與自己頸部的肌膚相觸,於是僵直著身子,不敢稍動。
唐嫣的精神專注,神態溫柔,感覺就像是妻子在為即將出門的丈夫整理儀容。
羅樂看著忙忙碌碌的唐嫣,精神有些恍惚,看見她張嘴說了什麼,卻沒有聽清,忙問道:“你說什麼?”
唐嫣停了梳理,把手搭上他另一邊肩膀,笑道:“別裝傻!我問你,你女朋友有沒有像我這樣幫你梳過頭發?”
羅樂下意識搖頭,接著馬上就反應過來,補充道:“都說了,我沒有女朋友!”
唐嫣聽了羅樂回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湊近他耳邊小聲道:“你這個大騙子!活該!”
羅樂詫異,扭頭去看唐嫣,卻見王夢丹站在女衛生間門口,滿面寒霜。
羅樂一下子呆住,不知該做何反應。
王夢丹也是一動不動,雙手抓著裙擺強作平靜。
唐嫣瞟了瞟王夢丹,如同完成一項任務般長吁了一口氣,撣了撣羅樂臂上胸前那或有或無的塵土,對他笑道:“樂哥,你先忙,晚上我還是等你哦!”
說完,收起東西瀟瀟灑灑地走了。
羅樂聽唐嫣說出那句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心里就知道要糟。
果然,唐嫣剛轉身,王夢丹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她把盯著羅樂的眼神向上挪,黑眼珠左右轉著,長長地睫毛輕微的抖動,眼角處的幾根已經打濕成了一綹,只是強抑著不讓淚水流下。
羅樂見她傷心,心中一陣難過,但自己終於用偷情報復了妻子的隱瞞和不忠,又難免有些快感。
雖然王夢丹誤會了昨晚他夜不歸宿的對象和地點,但事情卻是實打實的發生了,並且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復雜些,倒也不算冤枉。
江伊大膽、火辣,如果不是陳傑的妻子,簡直就是個絕佳的婚外情對象。
只是被捉摸不透的她吃了個死死的,以後恐怕還要被迫著對不起兄弟,怎麼想都有點得不償失……
羅樂心中念頭千回百轉,已經遠遠脫離了眼前正對著的王夢丹。
王夢丹見羅樂表情變幻不定,卻始終不發一言,心中氣苦。
昨夜羅樂徹夜未歸,電話又不接,害自己擔心整夜,聽唐嫣那話頭,竟是去了她家過夜,不禁妒恨交雜。
正切齒時,見羅樂臉上又顯得頗為為難,想起自己有事瞞他在先,不由心頭一軟,拭了拭眼角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我等了你整晚,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你在誰家過的夜?為什麼不回家?”
王夢丹雖然已經心軟,但嫉恨尚在,昨晚吵架又是余韻未了,因此越往後說語氣就越不怎麼好。
羅樂被王夢丹第一句話打斷思緒,見她一臉倦容,暗暗自責。
妻子生氣,這在以前是天大的事,必要哄到她破涕為笑才有余暇顧及其他。
可剛才自己居然在想其他的事情,簡直是罪大惡極。
可聽到後來,一句句質問般的話語讓他心煩意亂,又想到昨晚妻子變相默認了的事實,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拗著性子道:“去哪里了?在誰家過的夜?嘿嘿……那是不能告訴你的秘密!家里有你這樣的人,我不願意回去!以後我用不著你等!”
王夢丹沒料到羅樂會這麼對自己說話,愣了一愣,一直噙著的眼淚終於一顆顆落了下來,卻不肯走,倔強地站在原地不動,帶著委屈看著羅樂。
羅樂見她梨花帶雨,心下不忍,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走廊里傳來了同事說話的聲音。
王夢丹聽見有人來,飛快地將淚擦去,低頭又跑回了女衛生間。
羅樂等了很久也不見她出來,只得作罷離去。
羅樂悶悶不樂地往綜合部走,遠遠看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著,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樁偷窺的事沒有了結。
昨夜雖然無比漫長,但這件事才是後面所有問題的引子。
羅樂站在通道里,看著總辦的方向陷入思考。
他拿不准竇總床上的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如果是,他會毫不猶豫地痛打竇總一頓;如果不是,他的偷窺就變成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他沒有證據,所以不願莽撞。
可要是不搞清楚,怕是又難以安寢。
就在兩難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