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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馬國運的往事

  一直以來張旭並沒有想過要推反馬國運,他能有今天都是馬國運給他的,這十多年來他始終緊緊跟著馬國運。

  和慧媛意外的結合讓他和馬國運之間產生了無法彌合的裂痕,偷嫂子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大忌。

  張旭沒想到馬國運會想寬容他,他看著手下的兄弟包圍著馬國運,不知道說什麼好。

  馬國運見張旭開始猶豫又對他說道:“老三,為了一個女人壞了我們兄弟感情值得嗎?如果你放不下那個女人,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理,我想你知道如何保住我們的兄弟之情。你說我們十多年的兄弟,有什麼事情講不開的?”

  站在張旭身邊的宋恒平見張旭猶豫不決就叫了他一聲,張旭看了宋恒平一眼,知道對方的意思,既已反馬就該當機立斷。

  但張旭有他的想法,他心里也清楚,即便他今天殺了馬國運,也會被人當成反骨仔,這里不會再有他的立身之所,小刀幫還有許向起、賈林和海鳳凰,說不定他們還會拿這個當借口除掉自己。

  他之所以反馬,是怕馬國運知道他是慧媛的秘密情人時會殺了他。

  他出此下策只是為了自保,現在得知馬國運早已知道他和慧媛的事情,念在往日兄弟之情不想與他攤牌,這讓張旭心里有了別的想法,或許他想馬國運認個錯,除掉慧媛就可以挽回他們的關系。

  張旭朝宋恒平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和運哥說幾句。”

  宋恒平不肯,硬要留在張旭身邊,今天不除掉馬國運,以後肯定沒活路,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幫張旭做惡人。

  另一個留下來的是羅風,二十三四歲,進小刀幫才三年。

  兩年多前,小刀幫與疤二的人發生了最後一次大衝突,張旭中了埋伏,剛入幫的羅風很生猛,救了張旭一命。

  張旭對他很器重,引為心腹,很快就成了張旭手下的重要頭目。

  兩人站在張旭身側,警惕地看著四周,怕有什麼變故。

  其他五個人押著徐源和馬國運的保鏢朝倉庫外走去。

  徐源和保鏢被人押著朝倉庫外走,從門口吹進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顫,徐源這才感到他的衣服濕了。

  想不到就這樣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要是剛才張旭不顧一切讓手下開槍,只怕他和馬國運三人都已成了槍下之鬼!

  徐源不知道馬國運跟張旭說的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馬國運那從容不迫的神情讓徐源敬佩不已。

  徐源的心理素質已經算是好的了,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生死場面沒有膽怯沒有腿軟。

  馬國運的保鏢,那個叫劉哥的見徐源並沒有被幾把槍嚇得六神無主,不禁對徐源刮目相看。

  原本他以為徐源只是靠著馬莉莉獲得馬國運好感的小白臉,現在看來徐源這小子還是有些道道的,就不知道身手如何。

  徐源感到劉哥看著他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劉哥正朝他使眼色。

  徐源順著劉哥的眼神看下去,劉哥一手在腰間擺了擺。

  徐源頓時明白了劉哥的意思,他身上有槍。

  徐源輕搖了下頭,你帶著槍,我可沒有槍,對方可有三把槍,兩把刀呢。

  如果徐源也有槍,兩人發動突然襲擊,或許有些勝算,但就劉哥一把槍,難度太大了。

  對方三把槍指著他們,只要他們有異動,立刻就會吃槍子。

  徐源和劉哥被押到倉庫外,外面空蕩蕩的,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

  徐源看著天空中的雪花,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不知是吉是凶。

  回頭再看劉哥,只見劉哥兩手分開,一手伸出兩個指頭指著他,另一手伸著三個指頭指著他自己,徐源明白劉哥的意思,叫他對付兩個,他自己對付三個。

  雖然很冒險,但眼下想要活命,只有拼上一拼。

  徐源輕點了點頭,等待著突襲的最佳時機。

  倉庫里馬國運和張旭談好了,危機就結束了,但徐源覺得張旭可能念情不忍下殺手,但有那個宋恒平在他身邊,也許就讓馬國運多說幾句話罷了,憑馬國運的為人,誰會相信他不會秋後算帳啊。

  徐源一面盼著張旭把馬國運殺了,一面又擔心他和劉哥會成了馬國運的陪葬品。

  “老三,你說這十多年來我對你怎麼樣?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重情誼的人,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傻事。你這樣能得到什麼?一個叛徒的名聲嗎?都管我這個做大哥的沒管好那賤女人,讓她壞了我們兄弟的感情。我們一起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還是我的好兄弟!”

  馬國運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慧媛身上,把張旭說得一點事情也沒有。

  張旭猶豫著,馬國運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

  他是靠著馬國運的信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張旭也感到近兩年來馬國運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相信他了,他會對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嗎?

  “旭哥,再拖下去對我們不利啊,現在我們只有自立門戶一條路了!”

  宋恒平見張旭聽了馬國運的話態度漸軟,不由得急了。

  張旭聽了心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馬國運見狀大罵宋恒平,就是他這樣的無恥小人挑撥離間才會壞事。

  “旭哥,殺兄的惡名我來擔。”

  宋恒平見張旭下不了決心,舉槍對准了馬國運,再拖下去,要是馬國運的人來了,大家都沒活路了,張旭這邊的人除了門外的幾個死黨,並非全都跟著張旭忠心玩命的,要是馬國運不死,他們會有想法,只有馬國運死了,他們才會死心踏地跟著張旭自立門戶。

  “砰!”

  一聲槍響,倒下去的不是馬國運,而是宋恒平。

  羅風的槍口冒著青煙,宋恒平太陽穴被打中,當場斃命。

  突然的變故讓張旭目瞪口呆,手握著槍還沒來得及反應,羅風槍頭一轉,一槍擊中了他的胸口,張旭向後退了幾步,舉槍向羅風射擊,但還是慢了一步,羅風先射出的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臂,張旭的槍甩到了一邊,人也倒在了地上。

  “羅風,你……”

  張旭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羅風。

  看到馬國運走近,張旭明白了,馬國運早就不相信他了,派了羅風到他身邊當臥底,自己還不知道,把羅風當成了心腹大將。

  什麼兄弟情誼,馬國運早就想除掉自己了,只是沒有機會,沒有借口……

  馬國運撿起宋恒平的槍,對著張旭說道:“老三,你做事還是不夠果斷!”說著連開了數槍。

  徐源和劉哥還有張旭的五個手下聽到槍聲,一個拿槍的家伙跑到倉庫門口去看。

  無論倉庫里發生了什麼,徐源和劉哥的處境都是十分危險的,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是發動反擊的好時機。

  張旭的手下聽到槍聲都看向倉庫,徐源和劉哥同時出手,抓住了身邊持槍的人。

  那兩人突然被抓住槍,本能反應就是開槍,這方面劉哥就比徐源有經驗,他抓住對方的手槍就對准了去倉庫的那個人。

  一聲槍響,剛到倉庫門邊的人就中彈到在地上。

  徐源這邊抓著對方的手腕,槍頭朝了一邊,那人連開了兩槍,子彈都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兩個手持砍刀的家伙見狀朝徐源和劉哥砍去。

  徐源急忙轉了個身,把抓著的人擋在了對面。

  那人抓著槍,槍口被徐源壓著朝地。

  “砰!砰!”

  又是兩槍。

  那人持槍的手被徐源雙手抓著,如何敵的過徐源,等反應就過來,就揮拳朝徐源打去,手拿砍刀的人也從旁邊衝出,又揮刀朝徐源砍去。

  徐源大吃一驚,躲開砍刀勢必要松開對方的手腕,那人手里還拿著槍,松開他更是危險。

  不松開吧,眼看另一個家伙揮動著砍刀衝過來。

  完了!

  徐源心里大叫一聲,雙手用力用力想將對面的人拉過來擋在身前,那人也明白徐源的意圖,自然不想替徐源擋刀子,反抗中,手腕硬生生被徐源折斷了。

  風雪中,兩輛汽車朝人群直衝過來,其中一輛朝揮動砍刀的人猛衝過去,那人一看不對,收刀甩到一邊,刀鋒劃過徐源的胳膊,將袖管都劃破了。

  幸虧汽車來的及時,要不然徐源的胳膊肯定要掛彩了。

  汽車停下就是一聲槍響,手拿砍刀的人中槍倒在了地上。

  又一輛汽車衝了過來,目標卻是劉哥身邊的男人,劉哥的情況和徐源差不多,只是劉哥比徐源有經驗多了,抓著對方的槍對著手拿砍刀的人,手拿砍刀的家伙不敢冒然上前,要是不小心走火了,小命就沒了。

  兩車一到,很快就控制了局面,除了那個手拿砍刀想砍徐源的家伙被當場擊斃,兩人受傷,還有兩人被來人控制住了。

  徐源見場面被控制住,摸著被劃破的袖管松了口氣。

  自以為可以輕槍對付兩個人,沒想到這麼困難,從突襲開始還不到一分鍾,自己就差點掛彩了,要不是車來的極時,說不定自己的胳膊都沒了。

  車里下來的都是馬國運的人,雷軍帶來的。

  “徐源,你沒事吧?”

  雷軍見徐源袖管破裂,忙叫徐源。

  本來,像雷軍這樣靠拼打有了今天地位的人是不會喜歡徐源的,但徐源畢竟是馬國運的准女婿,要是出了事情,他日子也不好過。

  徐源呢,本來對馬國運的人也沒一點好感,可剛才人家救了他一命,徐源還是心存感激的。

  因為雷軍的出現,衝突不到兩分鍾就平息了。

  這時候馬國運和羅風從倉庫里走出來,徐源見了甚是驚訝,難怪馬國運這麼鎮定,原來這個羅風是他派到張旭身邊的奸細。

  這時候徐源還不知道羅風姓啥名啥的,但能成為張旭身邊的心腹,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來馬國運早就想對付張旭了。

  徐源心里極為惶恐,馬國運可以派人臥在張旭身邊,那會不會派人臥在其他人身邊呢?

  尤其是海鳳凰。

  想到這里,徐源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果海鳳凰身邊有馬國運的人,那他和海鳳凰的事情他不都知道了?

  可馬國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徐源是太緊張了,他和海鳳凰的事情連小萍都不知道,就算海鳳凰身邊有馬國運人的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雷軍看著羅風也極為驚異,看來老大早知道張旭會造反,早派了臥底在張旭身邊。

  馬國運看了看被雷軍控制住的人對雷軍說道:“雷軍,你怎麼才來?要不是有阿風,我這條老命就交待在這里了。”

  雷軍心生惶恐,把路上堵車的事情告訴了馬國運。

  雷軍接到馬國運的電話就出發了,因為线路不同,馬國運沒遇上堵車,所以早到了十多分鍾。

  馬國運聽了也不再生氣,雷軍問馬國運怎麼處置這幾個人,馬國運只看了那四人一眼就走了,徐源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馬國運叫雷軍召集原屬於張旭的人過來開會,把張旭想造反另立門戶的事情說個清楚。

  張旭手下的小弟挺多,但都是小刀幫眾,是張旭的小弟也是馬國運的小弟。

  馬國運說張旭想造反被殺,雖然有人不服,但也沒人敢輕意說出來。

  對他們來說跟張旭和跟馬國運沒多少區別,張旭的死黨,除了那幾個被抓的,還有兩三個都被馬國運控制了起來。

  徐源跟在馬國運後面,劉哥走到徐源身邊說道:“源哥身手不錯,要不然雷軍來之前我們可……”

  徐源連忙用制止劉哥說下去,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馬國運。

  劉哥不明其意,徐源輕聲說道:“馬叔現在心情不好,不要亂說話了。”

  劉哥恍然大悟,朝徐源笑了笑。

  “劉哥多大了?”

  徐源又問劉哥。劉哥說也有四十了,跟在運哥身邊十多年了。

  馬國運離開碼頭後去了東山倉庫,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雪越下越大,到了東山倉庫,地上已經一片白茫茫的。

  馬國運的車停在倉庫門前,劉哥下車進了倉庫。

  不多時,從倉庫里開出兩輛車來,一輛白色的寶馬和一輛黑色的君威。馬國運對徐源說道:“徐源,你去幫我看著他們。”

  徐源不明其意,黑色的君威在馬國運的車邊停了下來,徐源上了君威,劉哥也在里面。君威跟著寶馬離開了東山倉庫。

  “劉哥,怎麼回事?”

  車開了,徐源問劉哥。

  劉哥看了徐源一眼,輕聲說了句,那是慧媛的車。

  徐源終於明白了馬國運的意思,他是讓他去看那些小弟處置慧媛,跟了他幾年的女人,說死就死了。

  徐源有些不明白,既然有劉哥看著,為什麼還要讓他過來?

  難道是想給自己一個威懾,給自己看看一個背叛者的下場?

  有什麼比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讓人震撼的呢!

  天黑還下著雪,又是在郊區,路上的車子很少。

  寶馬開上了一條通往下馬河的小路。

  開了兩三分鍾,寶馬車停了下來。

  後面的君威也停了,徐源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燈光所照之所,一片片雪花紛紛亂飛。

  寶馬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家伙伸手車里撥弄了下,寶馬車又向前開去,“撲通”一聲,白色的寶馬從河坡上滑入水中。

  對於死人,徐源並不感到恐懼。

  當初殺死趙強的時候他還感到很痛快,可趙強在他眼里本就是一個該死的人。

  慧媛呢,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

  徐源看著寶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心里有些難受,他與慧媛沒什麼交集,本不應該為她感到難過,可不知怎麼的,慧媛的死讓他有種自責感。

  也許自己不應該跟馬國運講他在街上碰到慧媛的事情。

  徐源心里很清楚,慧媛的事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但他對自己很不滿,也許是他對自己無力影響大局感到不滿。

  君威繼續向前,開上大路後才返回東山倉庫。劉哥嘆了口氣,徐源問他為何,劉哥說他第一次向一個女人下手,言語間頗有些無奈。

  車子回到倉庫,馬國運還坐在車里,徐源一個人先上了車,馬國運對徐源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心狠了?”

  徐源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回答馬國運。

  “任何和他有關系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除掉。”

  馬國運像是在對徐源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徐源不知道馬國運說的他是指誰,但後來徐源聽明白了。

  快有二十年了,那時候馬莉莉還只有幾個月大。

  有一次馬國運和梁紅鈺去鄉下,晚上回城的時候遇到伏擊。

  馬國運為了掩護梁紅鈺母女離開,被襲擊者拖住了。

  那地方很荒野,加上當時車少,路上根本沒人。

  馬國運十分狼狽,翻牆逃進了一家化工廠才擺脫了襲擊他的人。

  “那時候沒有槍,我和三個小弟與他們肉搏,只有白晃晃的刀子在面前閃動。那天正好月半,月光很亮,跟我對上的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右眉上有一顆痣,他的同伙叫他豹子。對方人多,我的三個小弟先後受傷,有兩人沒救過來。我敵不過他們就逃了一家化工廠,生怕那些人追進去,我在化工廠里也不敢被人發現。夜里廠里也沒什麼人,翻牆進去不遠就有一座高高的鐵塔。這時候聽見後面有過來,我就躲到了鐵塔後面。就聽見有人問有沒有看見一個高個子的陌生人。那工廠里的工人說沒有,這里是不會有人來的。後面他們說什麼我也沒聽見。當時是冬天,又是半夜,天很冷,我躲在鐵塔旁邊感覺有熱氣,知道熱量是從鐵塔里傳出來的,鐵塔上面還有鐵架包著,我怕追我的人還沒走遠不也敢出去,就爬上了鐵架。鐵架上面有門,用鐵絲拴著,我擰開鐵絲才抓了上去。我在鐵架上蹲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凌晨兩點多才離開。出去的時候,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鐵架外圍著的鐵絲網上掛著一個警示牌,上面寫著小心輻射,閒人勿近……”

  馬國運說了這里停了下來,看了徐源一眼又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那鐵架是停工時給工人檢修用的,平時根本不會有人爬上去,更別說在上呆上幾個小時。”

  徐源終於知道為什麼馬國運這麼多女人卻再也沒有孩子,也明白為什麼馬國運對和豹子有聯系的人如此痛恨,原來他就是因為豹子等人的襲擊才導至他不育的。

  按理說受輻射不育是可以治療的,難道說馬國運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去醫院,還是他受輻射時間太長那方面的機理徹底受損了?

  對於這個問題徐源不得而知,他想知道的是馬國運為什麼要把這件陳年往事說給他聽。

  是想向自己解釋他為什麼這般無情嗎?

  徐源覺得這沒必要,馬國運做什麼根本輪不到他去說三道四。

  難道馬國運是想向自己強調他只有馬莉莉一個女兒,讓自己死心踏地跟著他?

  就在徐源猜測馬國運動機的時候,馬國運對他說道:“徐源,我現在只有莉莉一個女兒,希望你好好對她,別讓她受委屈了。”

  徐源點了點頭。馬國運笑了笑又說道:“徐源,將來你和莉莉結婚了,能不能生個男孩姓馬?”

  跟徐源說這樣的話無疑是把徐源當作了一家人,而且他也沒要求徐源和馬莉莉的孩子都姓馬,以馬家的情況,提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徐源答應了馬國運的要求,至於未來會怎麼樣,徐源也無法預料。

  馬國運和徐源談完之後就去了錦隆大酒店,賈林、許向起和海鳳凰,還有雷軍羅風等人都在那兒等馬國運。

  馬國運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簡單說了下,問張旭留下來的地盤推接手,賈許海三人都不說話。

  其實三人都明白馬國運的意圖,問他們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好不容易把張旭搞掉了,他還會輕意把地盤給其他三人。

  馬國運自不會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把張旭留下來的地盤都交給一個人。

  他把地盤分成三部分,分別交給雷軍、羅風和另外一個叫孫孝亭的人打理。

  估計從此以後小刀幫再也不會出現像張旭那個地位直逼馬國運的人了。

  徐源一晚上都沒吃到東西,離開錦隆之後徐源在夜宵攤上吃了份炒面就回到了梁紅鈺的別墅,這一天他太累了,想早點休息。

  其實這時候才九點多,梁紅鈺和馬莉莉都還沒睡。

  “源哥,你怎麼才回來,說好了回來陪我和媽媽逛街的,給你打電話卻關機了。”

  徐源的電話下車後就被張旭的人給摔壞了,馬莉莉自然打不通。

  梁紅鈺卻冷冷地說道:“他啊,肯定是跟馬國運談什麼大事去了唄,哪還會把我們放在心上。”

  她卻以為徐源關機是在和馬國運談什麼秘密的事情,哪知道徐源剛經歷一場生死考驗。

  徐源這時候也沒心情給自己辯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不想再動了。

  梁紅鈺有些意外,以前她這麼說話,徐源總會想辦法回他兩句,今天徐源一句話不說,梁紅鈺反倒有些失落了。

  這時候馬莉莉看到徐源袖子上的豁口,吃驚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紅鈺這才注意到徐源袖管上被刀割開的口子,剛才徐源垂著手臂她和馬莉莉都沒看出來。

  難怪這小子今天回來和往日不同,原來是出了事情。

  徐源不想告訴馬莉莉下午的事情,說是不小心摔了跤勾破的,手機也摔壞了。

  徐源說話的時候看著梁紅鈺,他知道他的謊話並不高明,不可能騙過梁紅鈺。

  別說梁紅鈺了,就是馬莉莉都不太相信徐源說的話。

  看到徐源說放的時候看著梁紅鈺,馬莉莉以為徐源有事想瞞著梁紅鈺,也沒去揭穿徐源的謊言。

  徐源回到自己房間跟馬莉莉說今天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再陪她出去玩。

  馬莉莉點了點頭,輕聲問徐源:“是不是跟她爸爸吵架了?媽媽不在這里,你跟我說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源笑了笑說沒有,讓她別瞎想。馬莉莉見徐源不肯說,也沒逼他,回去問爸爸就知道了。

  等馬莉莉回自己房間了,徐源才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梁紅鈺坐在客廳里等他,徐源便在梁紅鈺身邊坐下了。

  這時候答徐源已經脫了破外套,穿著毛衣,微微凸顯出他結實的胸膛。

  梁紅鈺見徐源按著她坐下,想挪開一點,但終究沒有付之形動。

  “發生什麼事了?莉莉不在,你可以跟我說了吧。”

  梁紅鈺語氣緩和了很多,不像剛才那麼衝了。

  “慧媛死了。”

  徐源說著低下頭,雙手捂著臉。梁紅鈺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吃驚,好一會沒說出話來。

  “這麼會這樣?是意外還是……”

  “她有了張旭的孩子,他還懷疑他們跟豹子有勾結,張旭想造反也被他殺了。”

  張旭也死了?這個消息讓梁紅鈺極為震驚。

  “你是說慧媛懷上了張旭的孩子,怎麼會這樣?聽說這個慧媛是個很安分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們是怎麼死的?”

  梁紅鈺還不太相信張旭和慧媛就這樣死了。

  “慧媛的車掉進了下馬河里,就在我的眼前掉下去的。”

  “終於被他找到機會了。”

  梁紅鈺喃喃自語,看到徐源還用手捂著臉便冷冷地說道:“怎麼了,你害怕了?我跟你說過,對他利益生產威脅的人他會毫不留情地除掉。”

  她的本意是說徐源暗中想對付馬國運,看到張旭的下場害怕了。

  徐源卻理解成梁紅鈺是在說他和她發生了關系,現在感到害怕。

  無論如何,徐源是有些心悸的,美婦人的話說中了男人的弱點,但徐源是不會向梁紅鈺承認。

  “我怕什麼?”

  徐源抬起頭,一手落下,正好抓在梁紅鈺的大腿上,梁紅鈺穿著加厚的絨面鉛筆褲,男人的手指很有力量,盡管梁紅鈺的大腿還算結實,但被徐源抓著也有疼痛的感覺。

  看到徐源眼中帶著嘲弄的眼神,梁紅鈺會意到她的話含義太多了。

  一想到兩人在C市開房的情景,梁紅鈺就臉紅了,她緊張地看了看走廊,女兒並沒有出來。

  梁紅鈺松了口氣,推開了徐源的手說道:“但願你不害怕。”

  ——又一句含義豐富的話。

  也不等徐源回答,梁紅鈺就起身回房間了,修身的褲子勾勒出豐滿的翹臀,扭擺的臀瓣讓任何男人看了身體某個部位都會起立致敬。

  但這時候徐源卻沒心思去注意准岳母性感的屁股,只是看著梁紅鈺的背影暗忖,什麼意思?

  馬莉莉回房後並沒有立刻睡覺,她還在擔心著她的源哥是不是跟她父親起了衝突。

  聽到外面有動靜,她就起床想把徐源叫進房里說話,開了門卻聽見徐源在跟她母親說話。

  原來源哥是不想讓我知道,我還以為他不想讓媽媽知道呢。

  馬莉莉偷偷走到走廊邊上,徐源和梁紅鈺說話的聲音不響,馬莉莉就聽見徐源說慧媛死了。

  馬莉莉當場驚呆了,雖然她和慧媛的關系後來並不好,但畢竟慧媛曾經是她最喜歡的老師,再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漸漸明白一個女人的難處。

  現在這樣一個女人說死就死了,叫馬莉莉如何不吃驚。

  後面徐源說什麼她也聽進去,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心里還想著,源哥是和爸爸一樣的人嗎?

  他們都是壞人嗎?

  一直以來,馬莉莉都以為馬國運就是一個有錢人,有著和其他有錢人一樣的壞毛病,養了很多的女人。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父親會指使人殺人。

  一幢老樓房,周圍都是荒山野嶺。

  徐源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梁紅鈺到了這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把梁紅鈺的衣服脫了,美婦人性感的身體在他眼前晃動,豐滿的乳房樹上熟透的水蜜桃,風一吹就要往下掉。

  徐源捧著梁紅鈺的胸脯,整個臉都埋在其間,盡情品嘗著美婦人的乳香。

  擔徐源感覺不到美婦人滑膩的乳肉,也聞不到誘人的乳香。

  梁紅鈺勾起一條腿,抱著男人的身體盡情的扭動著,紅嫩的肉縫夾著肉棒進進出出。

  徐源覺得甚是奇怪,為什麼這種姿勢他還能看到梁紅鈺的陰戶。

  為什麼明明看到梁紅鈺的陰戶在套弄他的雞巴,他卻沒什麼明顯的感覺。

  徐源抬起頭看著梁紅鈺,美婦人的上半身也瘋狂的扭動著,張著嘴巴大聲叫喊著,徐源卻什麼也聽不到。

  梁紅鈺倒了床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徐源看到美婦人的會陰處有血流出,梁紅鈺在罵他,說他亂搗,弄破了她的肛門。

  徐源不管,壓在美婦人身上又狠肏起來。

  突然馬國運出現在房間里,手里拿著冰冷的砍刀,嘴里喊著狗男女朝徐源和梁紅鈺身上砍去。

  徐源大驚失色,抱著梁紅鈺在床上翻滾,卻看到床上已經掉了只手臂。

  徐源朝他身上看去,自己的手臂沒了。

  啊!

  徐源大叫一聲,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全身汗淋淋的。

  突然坐起來的徐源把馬莉莉嚇了一跳,她輕輕扶著徐源的胳膊說道:“源哥,你怎麼了?”

  馬莉莉一夜都沒睡好,清晨早早就醒了,到徐源房間看到徐源還睡著,馬莉莉就坐在了徐源的床邊。

  徐源見是馬莉莉坐在身邊就問他是不是剛才他大聲叫了?

  馬莉莉說沒有,只是突然坐起來,滿頭是汗,樣子有些嚇人。

  徐源又問馬莉莉幾點了,馬莉莉說還沒到六點。

  徐源說這樣冷,掀起被子讓馬莉莉鑽進他的被窩。

  馬莉莉鑽進徐源的被窩,問徐源是不是做惡夢了。

  徐源點了點頭,又問馬莉莉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馬莉莉沉默半分多鍾才問徐源:“源哥,慧源老師是不是死了?”

  徐源大吃一驚:“你……你偷聽我和你媽媽說話了?”

  徐源擔心的是馬莉莉看到他把手放在梁紅鈺腿上的事情。馬莉莉輕輕嗯了一聲:“源哥,是不是我爸爸干的?”

  “不是,昨天下雪,慧媛老師的車掉進了河里,是個意外!”

  “你別騙我了,源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跟我說,我爸他是不是壞人?”

  “莉莉,慧媛老師的事情你就別問了,有些事情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徐源抱著馬莉莉的身子,看馬莉莉的樣子,應該沒有看到他和梁紅鈺曖昧的情景。

  徐源又想起剛才的夢,真奇怪,怎麼會夢見和梁紅鈺在他家的老房子里呢?

  還有那被馬國運砍斷的手臂,難道自己真的很害怕馬國運嗎?

  徐源的外套壞了,馬莉莉便要上街給徐源買外套,硬拉著梁紅鈺一起上街。

  金峰大廈位於市中心,是省城乃至全省的第一高樓,大廈內有省城最豪華的酒店、寫字樓和購物中心。

  金峰大廈是新建築,開業才一年,徐源在省城的時候它還在建設中。

  徐源跟著馬家母女進了購物中心,若大的購物中心空空蕩蕩,只寥寥數人,三人進去就像走進了空曠的體育場。

  即便是進駐的商家也只占了不到一半的空間,徐源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等到馬莉莉帶著他走進一個鋪面,看到一件普通的襯衣標價七千多元,徐源才明白這里空曠的原因——這里的消費檔次與民眾的消費水平嚴重脫節。

  兩個漂亮的售貨員看到有客人進去,就熱情的招呼起來。

  馬莉莉選隨手挑了幾件外套給徐源試,徐源比了下,馬莉莉就覺得不滿意,問售貨員有沒有什麼新款的衣服。

  徐源低聲問梁紅鈺:“這家商場這麼冷清怎麼開得下去?”

  梁紅鈺笑了笑說道:“你來買東西,管人家賺不賺錢干什麼。”

  售貨員給馬莉莉介紹了幾款新衣,馬莉莉相中了一件,就讓徐源換上了。

  買了衣服出來,徐源還注意著商場,從他進來商場到他買好衣服也有大半個小時了,他看到客人不超過十人,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來買東西的。

  真不知道這個豪華商場這一年來是怎麼撐下來的。

  出了商場,梁紅鈺告訴徐源,商場里賣的都是奢侈品牌,各地價格都差不多,所以還算公道。

  大廈里還有一家飯店,外面飯店里幾百塊一桌的菜里面要上萬。

  徐源聽了很驚訝,他覺得黃金海岸夠黑的了,但和這里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飯店就是比起海南的黑排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有生意嗎?”

  就算有錢人也喜歡擺普也不會這麼傻吧,徐源對這里的經營方式很是困惑。梁紅鈺說當然有了,好多部門都指定到這里來用餐。

  “看來紅姨對這里很了解啊。”

  梁紅鈺說她在這里請過客,知道一些吧。徐源知道梁紅鈺說的好多部門肯定是包括衛生部門了,梁紅鈺開醫院,少不了要跟這些部門打交道。

  “這大廈的幕後老板一定非同尋常吧?”

  徐源又回頭看了看直插雲霄的金峰大廈,想那華勝大廈在城東是首屈一指,可與這金峰大廈相比如同啼嬰比之壯漢,這省城到底是不一樣啊。

  梁紅鈺驚愕地看著徐源說道:“你真不知道?”

  徐源看到梁紅鈺的表情心想莫不是這金峰大廈與馬國運也有關系?

  梁紅鈺告訴徐源,金峰大廈是省城和外省一家大地產公司合資興建的,馬國運參有股份,其他的股東和本市一些重要人物有關系,至於具體的名單,梁紅鈺也不知道。

  徐源不明白馬國運為什麼還要參股這樣一座大廈,錦隆大廈在省城無論是建築還是地段都是不錯的了,照梁紅鈺所說,馬國運參股金峰大廈應該是龍馬集團是完全分開的。

  走在前面的馬莉莉突然回過頭來問:“媽,源哥,你們在說什麼啊?”

  梁紅鈺看到女兒一人走在前面,她和徐源兩人走在後面覺得有些尷尬,快步走到馬莉莉身邊說道:“沒什麼,徐源問我一些商場的事情。”

  徐源在後面看著馬家母女挽著胳膊走在一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某些香艷意淫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馬莉莉又回過頭說道:“源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走得這麼慢啊?”

  徐源很想說後面風景獨好,能看雙嬌美臀,但他沒敢說,跟著兩個女人向前走去,眼里盡是梁紅鈺豐滿挺拔的屁股。

  與冷清的金峰商場相比,街上的行人很多,徐源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便回頭察看,卻見谷陽和一個小弟跟在後面。

  徐源和馬莉莉在一起的時候,谷陽就不會跟著,今天突然出現,徐源有些意外。

  谷陽見被徐源發現,便朝他笑了笑。

  徐源也笑了笑,繼續跟上了前面的兩個女人。

  馬國運怎麼又突然加強了對馬莉莉的保護呢?

  街頭有一個報亭,徐源路過的時候看到當地報紙上有一個比較醒目的標題——昨天下午五號碼頭發生事故,造成兩死多傷。

  徐源當即買了份報紙,報紙上說昨天五號碼頭發生嚴重事故,一個起吊的集裝箱突然掉落,將在碼頭上檢查工作的負責人當場壓死。

  有關部門表示,年關將近,各企業單位不要放松警惕,要嚴抓安全生產,謹防發生重大事故。

  兩人死亡?

  很顯然新聞報道上沒有實報死亡人數。

  一起事故,就把張旭的事掩蓋掉了。

  徐源合上報紙,卻見報紙的小角落里有一則車禍報道,市郊下馬河里發現一輛白色小汽車,據警方判斷是下雪影響視线,加上路滑,汽車不慎墜入河中。

  想起慧媛的漂亮臉蛋,徐源嘆了口氣,真是紅顏多薄命!

  馬莉莉和梁紅鈺走著走著,發現徐源沒跟上來,回頭看見徐源還站在報亭前,後面還跟著谷陽兩人便也停了下來。

  母女人回到報亭前問徐源出什麼事了。

  徐源卷起報紙說沒事,馬莉莉問谷陽他們這麼來了,徐源說快過年了,治安不太平,馬叔讓他們來保護你的。

  “莉莉,聖誕節就要到了,我們去看看你喜歡什麼東西吧。”

  徐源把報紙給了梁紅鈺,拉著馬莉莉朝最近的大商場走去。梁紅鈺拿著報紙就看到了碼頭事故,心里默道,他終於動手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小萍是從海鳳凰那里知道慧媛已死的事情。

  一個女孩聽到這個消息未免心生恐懼,慧媛的情況和她差不多,要是讓馬國運知道她和徐源有曖昧關系,只怕到時候她和徐源都難逃一死。

  小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到很多商場都在搞迎聖誕的促銷。

  小萍也不想買什麼東西,但她還是進了一家大型商場,在里轉了一圈,沒想到出來的時候會碰到馬家母女,最讓她感到壓抑的是徐源跟在她們的身邊。

  這一刻她想逃避,她懷疑海鳳凰跟她說的,徐源會接受她是不是空話。

  “是你?”

  小萍來不及低頭躲避就被馬莉莉發現了,女孩的語氣中帶著傲慢與不屑。

  小萍尷尬的朝馬莉莉笑了笑,一邊的徐源看著小萍,知道她笑得是多麼的勉強。

  徐源很想大聲呵斥馬莉莉,讓她對小萍禮貌一點,但他沒有借口,就算小萍現在是馬國運的寵妾,在馬莉莉眼里還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小萍沒有說話,朝三人笑了笑就匆匆走了,熙攘的大街上,小萍感到的卻是孤獨。

  心愛的男人在眼前,她卻連招呼也不敢打,還要受另一個女孩的嘲諷。

  小萍很想和馬莉莉大吵一架,把徐源從她身邊搶回來,但她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

  她牢記著海鳳凰的交待,在馬國運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馬莉莉發生衝突。

  梁紅鈺看到小萍匆匆走了,心里有些詫異,就問馬莉莉跟那女孩認識嗎?

  徐源對梁紅鈺說道:“紅姨,她就是小萍,上次慶典上你應該見過她的。”

  梁紅鈺哦了一聲,轉頭去看小萍,卻連個背影也沒有看到。

  “是嗎,我沒印象。”

  心里卻暗忖,原來這女孩就是海鳳凰身邊的小萍,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那天慶典的人太多了,再說梁紅鈺去參加慶典也沒什麼好心情,哪會注意到慶典上有什麼人。

  梁紅鈺走了幾步又突然問徐源那個小萍多大了。徐源有些尷尬的說比莉莉小一歲。

  一個准女婿跟准岳母說老丈人的小情人比他們的女兒還小一歲,這感覺是怪怪的。

  徐源偷偷看了梁紅鈺一眼,美婦人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比徐源坦然多了,好像徐源說的事情跟她完全沒有關系。

  徐源見梁紅鈺對小萍並沒有什麼恨意,就輕聲說道:“一個女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梁紅鈺看了徐源一眼緩緩地說了句,“但願她不是第二個王慧媛。”

  徐源心頭一震,梁紅鈺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呢,還是暗有所指。

  梁紅鈺一直以為徐源和海鳳凰有某種契約式的合作,小萍既然是海鳳凰的人,徐源就不可能只是對她有一些表面的了解,梁紅鈺完話不經意的瞥了徐源一眼,徐源並沒有露出不安的表情。

  難道徐源只是被海鳳凰利用的一顆棋子?

  馬莉莉聽了徐源和梁紅鈺的談話有些臉紅,覺得以前對小萍的態度太過分了。

  想起慧媛老師的遭遇,馬莉莉心里嘆了口氣,這跟小萍有什麼關系呢?

  一間包廂里,許向起舉杯跟賈林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老四,想不到老三這樣就被馬國運給擺平了,那個羅風居然是馬國運的人,真沒想到啊。”。

  “張老三倉促行事,根本不會有成功的機會,馬國運對他疑心猶重,哪會輕意上他的當啊。我都懷疑是不是馬國運讓王慧媛去勾引老三,然後逼著老三造反,他好找借口收拾掉老三,收回老三的地盤。”

  許向起問賈林,他跟在馬國運身邊是不是知道什麼。賈林搖了搖頭說他連羅風的事情都不清楚。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張旭這麼多年下來還是很得人心的,馬國運這麼做,原本張旭的手下嘴上不說,心里未必會服他,我們可以暗中拉攏他們。二哥,羅風的事情可是個教訓,你身邊的人可不可靠?只怕馬國運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啊。”

  許向起嘿嘿笑道:“想混到我身邊可沒那麼容易,張老三根本沒造反的心思,所以對他身邊的人也不會詳察,才讓馬國運有機可乘。再說現在的我,馬國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是老四你好啊,跟著馬國運,暗中培養自己的親信,馬國運還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幾次派去澄江的人都是你的人了,神不知鬼不覺,你就控制了澄江的一半勢力。老四啊,我可是越來越佩服你的高明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把馬國運引到澄江去再把他除掉,把責任都推到海鳳凰那女人身上。海鳳凰那女人還以為我會真心跟她合作,哈哈,就讓她先做著美夢吧。馬國運一除,小刀幫就是我們兄弟倆的天下!”

  “海鳳凰那邊呢,她跟你合作的誠意又有多大?她現在在澄江可有不小的勢力,地方上的官員都給她幾分面子。”

  “海鳳凰這個女人有野心,她想擺脫馬國運的控制做老大,唯一的辦法就是扳到馬國運。這個女人眼光很毒,她知道張旭不會反馬國運,故意跟張旭走近,讓馬國運覺得他們有聯合的趨勢,或許馬國運早就有了除掉張旭的心,而海鳳凰也是在利用馬國運除掉她最大的競爭對手。海鳳凰她未必真想跟我合作,我們的合作對她來說只是權宜之計,她覺得我現在的勢力對她構不成威脅,除掉馬國運後她可以輕意把我擺平。我想這就是她的如意算盤,只是她想不到,她在利用我,而我們也在利用她。等到她向馬國運下手,我們就把殺馬的責任都按在她身上,到時候我們兄弟就可以名正言順接手小刀幫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感謝這個女人,她知道在省城難以對付馬國運,就算成功也難全身而退,所以她選擇到澄江去發展,把馬國運引到澄江就好辦多了,只是她想不到,最得利的是老四你啊,借著馬國運對她的猜忌,把自己的人都布置到了澄江。就是不知道海鳳凰會什麼時候動手,她也在等機會啊。”

  “二哥不是跟她有聯系嗎?可以跟她合謀啊,勸她早些動手。”

  許向起搖了搖頭說道:“海鳳凰雖然年輕,但很機警,而且很有耐心。如果我去催她,只怕她會懷疑我的動機。”

  “眼下不就有個好借口,你跟海鳳凰說馬國運剛殺了張旭,人心不穩,原本張旭的手下對馬國運肯定有怨言,要是過了一年兩年的,馬國運收賣了人心,對她控制小刀幫可是不利的。”

  賈林說完看著許向起,後者眼睛一亮,對賈林說道:“老四所言極是,我去和海鳳凰合計合計!”

  兩人相視而笑,仿佛海鳳凰和馬國運都進他們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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