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陳琳的選擇
徐源雙手緊抓住陳琳的肩膀說道:“你也是我姐姐,我不能讓你再受別人欺負。”
徐源十指緊扣,抓得陳琳雙肩生疼,女人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卻沒有掙扎。
“阿源,謝謝你把我當作姐姐,如果你不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怪你。”
陳琳看著徐源,說話的時候心很痛,但卻很堅決。
陳琳對徐源已經有了感覺,一種愛的感覺,就像初戀一樣,酸酸澀澀,卻讓人無法釋懷。
陳琳覺得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了母親和小弟,她拒絕了初戀的情人,回到了家鄉,卻被王鐵生玩弄,又被傅玉明的虛情假義欺騙。
年到三十,鬼使神差的又碰到了漸漸讓她喜歡的徐源,但現在她又不得不離開徐源。
她知道徐源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他肯定無法接受自己重回王鐵生的身邊。
“對不起,阿源,我不能看著阿森去坐牢。”
“為什麼?難道你非要犧牲自己嗎?”
徐源雙手緊抓著陳琳的肩膀,雙眼瞪著陳琳,陳琳因為激動,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徐源突然注意到陳琳的襯衣最頂上的扣子都扣上了,這太不正常了,徐源拉下了陳琳外套的拉鏈。
陳琳一下子呆住了,她沒想到會被徐源看出衣服上的破綻。
襯衣的下擺扣了個結,徐源很清楚地看到襯衣的扣子沒了。
“這是王鐵生干的?”
徐源的雙手顫抖起來,雙眼似要噴出火來。陳琳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她不敢讓徐源知道王鐵生咬她乳房的事情,輕輕掩上了外套。
“沒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威脅我,晚上讓我去藍玫瑰。”
“啊”徐源大叫一聲,一拳重擊在椅背上,整輛車都跟著晃動起來,“王鐵生,我跟你勢不兩立。”
陳琳被徐源暴發的怒火給嚇到了,一顆心怦怦直跳,待到徐源安靜下來,陳琳才輕聲說道:“阿源,你別做傻事,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太大了,就連新來的書記對他也無可奈何。反正我也是殘花敗柳,不值得你為我生氣。”
“不,你在我心里最純潔的,都是王鐵生混蛋。姐,難道你想一輩子受他的欺負,要是陳森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會讓你去求王鐵生那混蛋的。”
徐源的話讓陳琳心頭一震!
是啊,要是讓阿森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樣看我這個姐姐,還會對我這樣敬愛嗎?
陳琳自己受多少苦,多少委曲,她都可以忍受,但她無法忍受自己在小弟心中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形象。
“阿森……他不會知道的……阿源,你千萬別跟他說這些,我的事他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個好姐姐。”
陳琳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知道,因為周慕雪的事情,你恨阿森。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救阿森出來?”
徐源沒想到自己不想陳琳犧牲自己去求王鐵生會被陳琳以為是他恨陳森,所以不想陳琳把陳森救出來。
“沒有,我和周慕雪已經分手了。我不想你去求王鐵生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不想你再委曲自己。”
“你真跟周慕雪分手了?你早知道她和阿森的事情了?”
在陳琳看來,徐源和周慕雪的關系一直挺不錯的,怎麼會說分手就分手呢?
回想起她和徐源第一次去金港,她一提到周慕雪徐源就生氣,還很強蠻的強暴了她,現在看來徐源那時候就知道周慕雪和阿森的事情了,陳琳想到這些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徐源聽陳琳提起這檔子事,如果現在承認了,陳琳會以為當初他勾上陳琳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她,而是為了報復陳森,那他這幾個月在陳琳面前樹起的好形象就大打折扣,說不定陳琳一生氣,為了陳森還會堅決的去求王鐵生。
“琳姐,我們現在不說這個,還是說說陳森的事情吧。王鐵生在澄江雖然勢大,但澄江還不是他的一言堂,新來的高偉城,還有趙永權和余東秦等人都跟王鐵生不和,雖然王鐵生在檢法系統有人,但只要你去高偉城,趙永權那邊多走動走動,讓他們出面,就算法院那邊的人聽王鐵生的話,也要掂量掂量得罪高偉城和趙永權的後果。王鐵生的人雖然掐著澄江的組織部,但想要高升,或者跳出澄江,上面會考慮書記的意見的,如果高偉城和趙永權都能出面的話,就算陳森的案子提到法院,法官也會慎重考慮的。”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頭一動,前幾天高偉城剛找她就修路的事情放放水,現在為了陳森的事情,自己去求他出面,他或許會肯,但趙永權那邊就有些麻煩了,她自己是王鐵生扶起來的,趙永權當初是堅決反對自己當開發區主任的,要不是王鐵生把持了常委會,她肯定當不了這個主任。
“高偉城那邊可能還好說,趙永權那邊就不太好說了,我跟他沒一點交情。當初他是反對我當主任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朱陽還沒走,他們又當你是王鐵生的人,當然反對你坐上這個實權的主任位置了。但這個社會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你去求他們就說明你和王鐵生之間有了矛盾,趙永權他們正愁沒地方下手瓦解王鐵生的勢力,你送上門去,他們一定欣然接受。”
陳琳沒想到徐源才踏上社會兩年,卻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麼透徹。
陳琳不是沒想過這些,但她對王錢生的懼怕積累了十年,就連朱陽當了五年的書記都沒扳倒王鐵生,靠新來的高偉城,行嗎?
至從去年聖誕節後,陳琳就再沒答理過王鐵生,但也沒敢主動得罪王鐵生。
如果這次她去求高偉城和趙永權,那她和王鐵生就徹底撕破臉皮了,以後就要面對王鐵生的打壓。
想想本來要落戶在城東的美國項目,陳琳就有些心寒。
她給開發區描繪了宏偉的藍圖,要是引不進一個大項目,那她有何臉面再連任下去?
更讓陳琳擔心的是,如果她投靠了高偉城或者趙永權,而陳森的事情沒有被壓下來,那依著王鐵生的為人,陳森肯定會坐牢,而且還會受很多苦。
“姐,你怎麼不說話呀?”
徐源伸手捧起了陳琳的臉蛋,女人的目光中還帶著深深的憂慮。
陳琳握住了徐源的手掌貼在臉上沒有拿開,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無論是繼續忍受王鐵生的欺辱還是投靠王鐵生的對頭,她都下不了決心。
“阿源,想不到你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麼清楚。”
“聽別人說的,我對政治並不感興趣,不過既然現在辦房產公司,少不了要跟一些官員打交道。”
“是海鳳凰跟你說的吧,阿源,海鳳凰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海姐認了我媽做干媽,又認我做弟弟。難道姐姐對我不好嗎?”
徐源這話是在告訴陳琳,她和他之間不光有男女之愛,還有姐弟之情。如果陳琳為了陳森這個弟弟要委曲自己,那也要顧及徐源的感受。
陳琳握著徐源的手掌從臉上輕輕的落到了大腿上,有些時候,陳琳真把徐源當成她的小弟。
要是為了一個弟弟傷了另一個弟弟的心,陳琳心里還是不會好受。
可陳森畢竟是她親弟弟,她不想拿弟弟的命運做賭注。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說服徐源放開她,讓她一個人忍受這痛苦。
“阿源,朱陽當了五年書記都沒能斗過王鐵生,那個劉全興更是慘淡收場,現在的高偉城和趙永權還不如那時候的朱陽。如果我公開投向高偉城,惹惱了王鐵生……我不想阿森反因為我受到傷害。”
陳琳說著低下頭輕聲抽泣起來,她也不清楚,自己被王鐵生欺辱了十年,為什麼王鐵生還不肯放過她。
徐源能理解陳琳的擔心,抱住了陳琳的肩膀,看著可憐的美人在懷中哭泣,徐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他扶起陳琳的雙肩說道:“琳姐,如果有一個人肯幫忙的話,陳森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誰?”
陳琳一聽有人能解決陳森的事情,精神為之一振,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源。
“她叫葛清嵐。”
“葛清嵐?她是誰?”
“琳姐,你還記得葛雄嗎?”
“葛雄?難道葛清嵐是葛雄的女兒?那也沒什麼用的。”
陳琳知道葛家在省里有後台,但不關自己的切身利益,人家才不會出力相助。
“琳姐,葛雄只是葛清嵐的堂叔。葛清嵐現在應該在省城。”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吃了一驚,這麼說葛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了?如果葛俊武肯關心一下陳森的事情,說不定真有轉機。
“你認識葛清嵐嗎?”
陳琳並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戀愛的事情,還當葛清嵐是徐源的朋友。徐源是在省城讀的大學,她這麼想也很正常。
“我跟她不熟,陳森跟她很熟,是很要好的朋友。”
“阿森認識葛清嵐?”
陳琳又吃了一驚,弟弟竟然認識葛俊武的女兒,太不可思議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好像好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也說不上清楚,我們一起吃過晚飯,一起去喝過歌。葛清嵐是陳森的師妹,陳森學車的時候兩人在一部車上。”
怎麼說阿森和葛清嵐認識一年多了,難道葛清嵐之前一直在澄江?
對了,葛俊武的老婆原是婦聯主任,才調去省城,葛清嵐肯定是留在澄江陪她媽媽才和阿森認識的。
如果葛清嵐肯幫忙說動葛俊武幫忙,陳森說不定就沒什麼事了。
雖說縣官不如現管,王鐵生在澄江是有勢力,但公檢法系統是相對獨立的,葛俊武之前是W市書記,現在又是省紀委書記,在省市公檢法系統內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再說阿森的事情又不是故意殺人之類的,說起來還算得上見義勇為,要不是王鐵生故意刁難,阿森根本就不會有事。
現在的關鍵是葛清嵐和阿森的關系到底如何,人家肯不肯出手相助。
“阿源,這葛清嵐肯幫忙嗎?”
“會的,葛清嵐是陳森的好朋友,而且王鐵生和葛俊武有過節,你以陳森姐姐的身份打電話給葛清嵐,告訴她是王鐵生想陷害陳森,至於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你可以說與案子相關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必說了。”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里一愣,難道說葛清嵐和阿森之間還有曖昧關系,不能讓她知道阿森和別的女人還有關系?
不過陳琳也沒好意思問徐源,反正徐源的話說的也夠明白了。
對於自己的弟弟,陳琳還是知道一點的,如果葛清嵐是個漂亮女孩的話,阿森和她有些關系也不算意外。
“阿源,要是葛清嵐肯幫忙,葛俊武不上心怎麼辦?畢竟他在省里,太遠了。”
徐源知道陳琳的意思,就算葛俊武意願幫忙,但從省里到澄江中間隔了好幾級,如果葛俊武只是過問了,不上心的話,他的話說不定還傳不到澄江這邊呢,這就要看葛清嵐怎麼樣在葛俊武身邊吹耳風了。
“這樣吧,海姐在省城也認識不少人的,我再去她那兒說說,看看她肯不肯出點力。”
“真的?阿源,太謝謝你了。”
陳琳緊握著徐源的手,差點又掉下淚來。她知道如果海鳳凰肯出面的話,那就有利害關系了,辦事的人自然會讓海鳳凰看到結果。
天上又飄起雨來,徐源將車倒出小樹林,朝公安局駛去。
陳琳突然又對徐源說道:“阿源,要是死者的家屬再鬧怎麼辦?我怕王鐵生會慫恿死者家屬鬧事。”
“琳姐,說起來你可別笑話,死的人姓徐,算起來是我的堂叔,關系挺遠的,我原本還不知道,先前失蹤的時候我爸媽說起這事,我才知道有這麼個堂叔。那時候我媽還說是他家活該,我爸媽都看不起他們那家人,說他們太勢利了。這兩天到華勝公司去鬧,無非是想要多賠點錢罷了。這種人最好打發了,我們找人去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要去法院告狀,那就一分錢也賠不到,如果肯私了的話,我們可以賠給他們一筆錢,畢竟他們家死了個人。我想他們會接受我們的條件的,要說起來,都是姓徐的意圖強奸在先,陳森不是還拍了照了嗎,要是事情鬧起來,他們一家臉上都無光,還賠不到錢,我想他們不會干這樣的蠢事的。”
聽徐源這麼一說,陳琳也放心了,只要對方認錢就好辦事。
到了公安局,正好碰上周慕雪的父母和大哥。
想來他們也知道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了,見到徐源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女兒還被關在里面,周母也顧不得臉面,問徐源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周慕要給撈出來,說起來周慕雪還是個受害者。
“阿姨,慕雪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和陳主任正在想辦法,阿姨,你們放心好了,慕雪她不會有事的。”
“是啊,慕雪和陳森是無辜的,陳主任,你可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啊。”
周母知道陳琳是陳森的姐姐,她丈夫又是公安局長,想要保出兩個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卻不知道陳琳這時候的境遇。
陳琳並不認識周母,朝著周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阿姨,你別急,陳森和慕雪不會有事的。”
說雖這樣說,陳琳自己心里也還沒個底。
陳琳和陳森見了面,問了些關於葛清嵐的事情,出來後就給葛清嵐打了個電話,讓陳琳有些失望的是,葛清嵐的態度並不怎麼熱情,陳琳按照徐源所交待的說給葛清嵐聽,著重說王鐵生想陷害陳森,想讓陳森坐牢。
葛清嵐聽了沉默了半晌,答應了陳琳的請求。
“怎麼樣,葛清嵐什麼態度?”
徐源不知道傅玉明是否已經把那段視頻透露給葛清嵐,不過徐源看出葛清嵐是喜歡陳森的,無論如何,她也會幫陳森。
“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答應幫忙,可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阿源,要不你去跟海鳳凰說說,讓她也幫幫忙,我今天晚上再去拜訪一下高偉城。”
徐源聽了陳琳的話估摸著葛清嵐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破她身的不是陳森,所以心情也不會好,但這樣對陳森來說更有利,說不定葛清嵐還會以為王鐵生是因為她才故意刁難陳森的。
當然,這些話徐源只能爛在肚子里,是無法說給陳琳聽的。
“那好,我這就去海姐那兒,早些把事情了結了也定心一點。”
徐源這時候把對陳森的恨拋到了腦後。
與對陳森的恨相比,他對陳琳的喜歡或者說是愛更加重要。
而另一方面,徐源覺得能讓陳琳放棄犧牲她自己去救陳森,對他來說意義更大,因為陳琳已經很在意他的感受了。
海鳳凰接到徐源的約會要求有些意外,她知道徐源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不可能兩三天沒見她就不顧一切的要約她,現在來約她,肯定是有事相商。
難道是為了錢凱?
不太可能,錢凱雖然有些傲氣,但還是看得清形勢的,是個明白人,要不當初也不會那麼爽快的投靠自己。
徐源有袁斌支持,鎮住錢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海鳳凰不知道陳森和周慕雪的事情,她想不出徐源為什麼要約她見面。
兩人在城北民居見了面,自然少不了一番狂熱。徐源抱著海鳳凰的嬌軀,把來意說了下。他沒跟海鳳凰說是為了陳琳,只是說為了周慕雪。
“怎麼。你還放不下她?”
海鳳凰倒不是吃醋,只是覺得徐源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沒有,但朋友一場,現在她出了事,我也不能不聞不問,姐姐如果有路,不妨照顧一下,也算我對她有個交待。”
徐源看著海鳳凰,言下之意,我已經為了你把她甩了,她現在有事,你能幫就幫一下,沒必要這麼絕情。
“照你這麼說周慕雪也沒什麼大事情,應該不會坐牢吧?”
海鳳凰何等精明的女人,自然聽出徐源話中的漏洞。要坐牢也是陳森去坐,難道你徐源還會為陳森求情?
“在公安局我碰到了陳琳,知道了這個事件背後的隱情。”
“哦,背後有什麼隱情?”
“陳琳自從當上主任後與王鐵生疏遠了,王鐵生想拿這事來要挾陳琳,王鐵生的為人你也知道,陳森的事情可大可小,王鐵生要搞起來,肯定把陳森的事情往重里說,那慕雪也會跟著倒霉,怎麼說她也算知情不報。再者如果海姐這次肯出手相助,那陳琳肯定會承你一個人情。海姐,你不是很看好陳琳嗎,這次可是個拉攏她的好機會。”
徐源的一番話說的海鳳凰有些心動,“這倒是個拉攏陳琳的好機會,不過陳琳怎麼知道我幫了她?”
徐源嘿嘿笑了笑:“之前我已經跟陳琳說了海姐你在省城朋友多,路子廣,我答應她到你這兒來當說客,請你出手幫忙。”
海鳳凰一愣,轉而在徐源胸口拍了下:“你這小滑頭,學會開空頭支票了,合著好人你做,事情卻要我來干。不過你知不知道,陳森認識一個女孩,叫葛清嵐,陳森就是為了她要甩掉康琳的,那葛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難道陳琳沒想到去求求她?”
“陳琳是今天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認識的,她也打電話去了,葛清嵐那邊不冷不熱,陳琳怕靠不住。”
“原來這樣,那我找人去跟葛俊武再說說。”
“海姐你也認識葛俊武?”
“我跟他不算熟,但海棠跟他很熟,就讓海棠出面吧,海棠正好在省城,又是澄江人,就說陳森是她表哥,也好開口。”
陳琳的事情有了著落,徐源卻開心不起來,海棠什麼身份,葛俊武什麼身份,海棠跟葛俊武很熟?這話讓徐源聽了很不舒服。
“阿源,酒吧那邊還好吧,錢凱這人怎麼樣?”
海鳳凰見徐源臉色不好,立刻想到海棠曾經是徐源的初戀,也算是徐源的一個禁忌,便把話題引到了酒吧上。
徐源把酒吧那邊人手調動的事情跟海鳳凰說了下。
“阿源,現在的你不比以前的你了,你現在手下一定要有幾個忠心可靠的人,錢凱這個人可以用,但不能太交心,別讓他知道你太多的秘密。如果遇到什麼事情我不在澄江,或者不方便的話可以和月媚商量,她跟了我三年,有些事情比你有經驗。”
徐源點了點頭又問:“海姐,上次你說馬國運會派人過來,來了嗎?”
“這個周末吧,這兩天天氣不太好。對了,周末馬莉莉會過來,你好好陪陪她,早點把她拿下,免得夜長夢多。”
海鳳凰說這話很坦然,好像她自己跟徐源一點關系也沒有,而這時候她正光著身子趴在徐源身上。
這讓徐源有種錯覺,海鳳凰對自己到底有多少愛?
接下來海鳳凰又說了一句,才讓徐源覺得正常。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是讓你去追她,但不是讓你去愛她。”
徐源嘿嘿笑了笑:“海姐,你這樣子比剛才可愛多了。”
海鳳凰也笑了。
“胡彪那邊呢,混進電子廠的人有沒有什麼進展?”
“胡彪那邊進展不大,前陣子我叫三個外地的兄弟扮成大買家去試探胡彪,沒想到胡彪很狡猾,可能被他察覺了什麼,那三個兄弟就失蹤了,估計是被胡彪做了。不過也有些成果,胡彪的毒品生意做的很大,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大。”
“既然如此,那胡彪的市場就不可能限於澄江這一塊,海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從胡彪的下家方面入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胡彪的下家和他的上家一樣隱藏的很好。趙梅呢,最近有沒有約你?”
“沒有,自從趙強出事後,她好像變得沉默了。”
“又一個疼愛弟弟的人。”
海鳳凰的話里充滿了感嘆,徐源懷抱著海鳳凰的柔軟身軀心里暗道,她在說陳琳還是在說她自己?
陳琳回家換了衣服,把換下的襯衣和胸罩扔進了垃圾桶里,這一幕正好被回來的傅玉明看見。
傅玉明雖然看不見陳琳去見王鐵生後發生過什麼,但看到陳琳把換下的衣服扔了,而且是連胸罩一起扔了,便知道沒什麼好事。
傅玉明握緊了拳頭,似有滿腔的怒火不得發泄,偏偏又遇上陳琳冷漠的眼神,沒什麼感情,如果有也是一種嘲笑。
陳琳覺得徐源要比傅玉明可愛多了,雖然他還比傅玉明弱小,但他卻在盡力保護自己,維護自己的尊嚴。
也許是陳琳冷漠而嘲笑的眼神讓傅玉明有些難以忍受,見陳琳要出去,傅玉明叫住了她。
“陳琳,阿森的事情你不一定要去求王鐵生,你可以去另外一個人。”
“誰?”
要不是和陳森有關,陳琳都懶得和傅玉明說話。
“葛清嵐。”
“你也知道葛清嵐?”
陳琳聽傅玉明提到葛清嵐,微微吃了一驚,轉而又平靜的說道:“葛清嵐以前在公安局,你當然知道了。”
陳琳平靜了,傅玉明卻又驚訝了,“你知道葛清嵐?”
“有人跟我說過了。”
陳琳說完就要出門,卻聽見傅玉明高聲問道:“誰?”
聲音有些發顫,有一種想盡快知道答案的迫切。
陳琳自然不會跟傅玉明提起徐源,她有些好奇,傅玉明為什麼迫切的想知道是誰告訴她有關葛清嵐的事情。
葛清嵐與陳森戀愛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傅玉明聽陳琳說有人跟她說過葛清嵐的事情,傅玉明下意識的就想到那人可能與寄給他視頻的人有某些聯系,所以情不自禁就問了出來。
傅玉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訕訕笑了笑:“葛清嵐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是有些好奇。”
“葛清嵐的事情我也是今天去公安局碰到一個熟人跟我說的。”
陳琳沒有跟傅玉明多說就出門去了。
傅玉明當然不會相信陳琳說的話,公安局里的人就算知道葛清嵐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和陳森談戀愛的事情。
再說葛清嵐現在在省城,怎麼會跟陳琳提起葛清嵐呢,除非這個人知道葛清嵐和陳森這間的糾葛。
關門聲打斷了傅玉明的思緒,傅玉明也悄悄出了門,跟在了陳琳的後面。
既然陳琳知道了葛清嵐,那她肯定會向葛清嵐求助,如此說來,這一次陳琳有可能跟王鐵生正式絕裂。
那陳琳這麼晚了還去見誰?
那個神秘人?
傅玉明一想到這個就心跳加快。
神秘人一直是傅玉明心頭的一個隱患,現在的傅玉明更感到危機重重。
如果陳琳和王鐵生絕裂,那他和王鐵生之間也少了聯系,傅玉明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一旦王鐵生有信任的人可以夠到局長的位置,那他這個局長十有八九就做到頭了。
要是再被神秘人擺上一道,那可以預見,傅玉明的結局會很悲慘。
不過陳琳晚上是去會見高偉城了,傅玉明有些失望。
五月是江南最美的季節,即便是狂風暴雨也當不住百花爭艷。
連續幾天大雨使得小城的空氣格外清新,就好像整個世界被淨化了,連平日里無所不在的,讓人聞了胸悶氣短的尾氣味道也沒有了。
雖然天空還飄著細雨,但很多市民都趁著周末的寫意時光拋開了連日大雨的壓抑到戶外散步。
中山公園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不少老頭老太在公園的小廣場上跳著老年舞,如霧靄般的細雨根本無法阻擋人們歡快的熱情。
徐源和馬莉莉跪立在回廊的木質長椅上,倚著闌干望著外面的水塘。
回廊上長著茂盛的紫藤,枝藤交錯纏繞,如同頂篷一樣把回廊遮不透風。
盛開的紫藤花被風吹散了一地,整個回廊都飄散著淡淡的香氣。
水塘里的錦鯉不時冒出水面,吞吐著散落在水面上的花瓣,在水面上蕩漾開陣陣水波。
微風把細雨吹進回廊,濕潤著女孩的臉龐。
馬莉莉抬手輕挽發梢,那美麗的瞬間連同煙雨江南的景致定格在徐源的腦海里。
眼前的女孩還像初見時那般純淨,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要對她下手,似乎太殘忍了些。
“源哥,你在想什麼?”
馬莉莉微笑著,如同雨後的紫藤花一樣清新,頎長的身子側倚闌干,像精靈一樣輕輕晃動,風衣下露出被牛仔褲包裹著的半個美臀,在這如畫的江南煙雨中顯得格外性感。
徐源倒不是有意窺視女孩的美臀,只是那渾圓的淡藍色在咖啡色風的衣映襯下格外顯眼。
聽到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徐源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臉上,“莉莉,你大學畢業了想干什麼?”
馬莉莉聽到徐源的問話,表神顯得有些失落。
“我喜歡音樂,也喜歡繪畫,可我爸爸希望我將來能接手他的公司,很煩呐。每次回家都要讓我去公司,我不喜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將來有自己的畫室,最好有個小莊園,就像這回廊一個,被盛開的紫藤花包裹著,就像戴著花冠一樣。在我想畫畫的到時候就可以鑽進這樣的畫室,或者在紫藤下畫畫,就像那個人一樣。”
回廊的一頭有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拿著畫板在畫著什麼,還不時的抬頭看看徐源和馬莉莉。
“依你的條件,要個這樣年畫室倒不難,只是這樣的紫藤回廊就有些困難了。這紫藤可有千歲了,這麼長的回廊就只有五株紫藤。”
馬莉莉吐了吐小舌尖,轉頭用俏皮的眼神看著徐源說道:“就是畫室也不一定會有,想要過我想過的生活太難了。”
“你爸拼下那麼大家業,肯定要你接手,他的心情好理解。”
“哼,就知道賺錢,你沒看見那些老頭老太,沒錢不也很快樂,反正我覺得我爸笑的時候肯定沒他們多。”
馬莉莉一臉的不屑,看來她是不太喜歡馬國運。
徐源看著遠處跳舞的老年人笑了笑說:“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錢,告訴你,他們的退休金說不定比大多數在職的工人都多,要是沒錢,他們能在這里跳舞,鄉下像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這時候說不定達冒雨在地里忙乎呢。”
馬莉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麼大年紀了還要下地干活?”
“當然是真的,家里條件好的可能不用,條件差的,不下地干活,吃什麼。對他們來說能省一個是一個。”
“反正我才不想按我爸的要求生活呢,我准備找個能幫我管理公司的老公,自己就開開心心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馬莉莉說完臉色微紅,轉過頭去不再看徐源,心里卻怦怦亂跳,他該不會是個大木頭,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你爸會同意啊,他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就放心交到一個外人手里?”
馬莉莉白了徐源一眼說道:“怎麼是外人,是我老公,是我爸女婿。他愛肯不肯,不肯就他自己管著,我才不稀罕呢。要不我就找個源哥你這樣的,自己也公司。源哥,像你這樣肯定也養得起我吧?”
“小丫頭,尋我開心是吧!”
徐源伸手捏了下馬莉莉挺翹的小鼻子。
馬莉莉噘了噘嘴巴嘟噥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我同學都有男朋友了,告訴你,她們很多都……都那個了。”
女孩的臉漲得通紅,轉過臉看著水里的魚兒,眼晴的余光卻盯著徐源。
徐源怎麼可能不明白馬莉莉的暗示,只是對付馬莉莉這樣的女孩不能太急,要不然上了床會讓她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想要牢牢拴住馬莉莉,就要讓她深深地愛上自己,讓她離不開自己。
只有這樣,以後接近馬國運,馬國運才會看重他。
一想海鳳凰和小萍裸身坐在馬國運身上的樣子,徐源就恨不得把馬莉莉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
可一看到馬莉莉天真的笑臉,徐源又覺得自己的欲望很罪惡。
要是你不是馬國運的女兒該多好,我們就可以來一場真真的戀愛。
“是,你不是小丫頭了,是個大姑娘了。”
徐源探出頭望了望天空,雨停了,天空也漸漸變得清澈。
“雨不下了,估計就要出太陽了。你想去哪兒?”
馬莉莉看著一本正經的徐源心里頭暗道,我的傻哥哥,你怎麼就不趁機往下接呢?“源哥,我去哪兒你是不是都陪我去?”
“那是當然,誰叫我是你哥呢。”
“哼,你就比我大了三歲,真受不了你一副老大爺的模樣。”
馬莉莉說完就笑了起來。徐源嘿嘿笑道:“大三天也是哥,何況是三年。”
“那我要去那兒。”
馬莉莉用手一指,正是公園東邊的游樂場,而且還是指的旋轉木馬。
徐源一下子頭都大了,他這麼大一個大男人,馬莉莉不會讓他陪她去坐那個吧?
“莉莉,你要是喜歡坐,那我陪你過去。”
“不行,你得陪我去坐。你剛答應的,不會就反悔了吧?”
馬莉莉不容徐源分辨就拽著他的胳臂向游樂場走去。徐源跟周慕雪戀愛一年多都沒陪她來坐過這個,現在卻被馬莉莉逼著上‘馬’。
徐源突然想起上次碰到陳森陪周慕雪來坐木馬,陳森的手掌在周慕雪屁股上摩挲,當時徐源恨不得要將陳森的手掌砍下。
當時自己為什麼沒有發作?
是因為海鳳凰在身邊。
現在徐源知道了那是一個陳森和海鳳凰聯合設計的一個局,陳森會猜到自己不會發作嗎?
不可能!
那只有海鳳凰了。
看來這個計劃是海鳳凰設計的,她對我怎麼就這麼了解呢?
海姐啊海姐,你心里到底藏著什麼?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願意?”
馬莉莉根本想不到徐源在想什麼,見徐源身子僵硬,她有些拖不動,便停下身來,雙手叉著腰,一副小魔女的樣子。
“沒有,我在想那個木馬能不能坐得下我。”
“切,你以你很高啊?才一米八多些,就是姚明來了也能坐下。”
馬莉莉很不屑地打擊了一下徐源。徐源一臉苦悶,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高上被人打擊,小丫頭居然拿他跟姚明比,全世界有幾個姚明啊?
馬莉莉看見徐源發窘的樣子,噗哧一聲又笑了。
徐源坐在木馬上,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又是周末,又是天氣轉好,陪著孩子出來玩的市民很多,其中不泛愛坐木馬的,很多小孩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徐源,好像他就是那個拿棒棒糖的怪叔叔。
“莉莉,你好像很喜歡坐木馬。”
從木馬上下來,馬莉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聽了徐源的話,馬莉莉粉臉一擺,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長不大啊,讓你陪我坐了一次木馬就這樣,小氣鬼。”
徐源沒想到馬莉莉會想到這個,真是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
“你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是看你高興才問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陪你去坐。”
“也不是很喜歡,只是有人陪著坐很開心,我小時候爸媽從來沒陪我坐過這個。”
馬莉莉說著臉上又露出淡淡的憂傷。
“你爸那麼忙,沒時間陪你。你媽呢?也陪你出來玩過?”
“我媽跟我爸關系不好,帶我出去我爸爸也會讓很多人陪著,我媽不喜歡,就很少帶我出去了。”
徐源很想問馬莉莉她媽媽為什麼跟馬國運關系不好,但想想還不到時候就沒問,海鳳凰肯定也知道,回去問她就行了。
兩人從木馬出來,一個男人正對著他們微笑,下是剛才在回廊里畫畫的男子。
“你們好,這是送給你們的。”
男子手上拿著一幅畫,徐源接過一看,是幅鉛筆畫,畫的正是剛才徐源和馬莉莉在回廊上的情景,馬莉莉是正面,而他是側面。
筆數不多,卻將剛才馬莉莉那欲語還羞的表情刻畫的入木三分。
馬莉莉眼尖,還不等徐源說話就搶了過去。
“哇,畫的真好,說我畫的好多了,是送給我的嗎?”
馬莉莉拿著畫看著陌生男子。那男人點了點頭,對著徐源說了句:“你女朋友真可愛,好好珍惜。”
轉身就走了。
“真是個怪人。”
馬莉莉看著男子的背影,突然想起男子臨走時說的話,馬莉莉又臉紅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正好遇上徐源的目光,馬莉莉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轉過臉去。
徐源輕咳了聲對馬莉莉說道:“莉莉,你覺得他畫得很好嗎?”
“嗯,畫雖然簡單,但神態表情表現的很豐富。我想他一定是個國畫高手。”
馬莉莉想到畫上自己的表情,這般解釋給徐源聽似乎是自己在倒追徐源了,轉而又對徐源說道:“源哥,我要給這畫上色,你陪我去買畫筆和顏料吧。”
“你要在這里畫,拿到你們學校去畫不行嗎?”
“不行,不能拿回去,你不知道我宿舍里的女生有又多八卦。”
馬莉莉在學校可是清純公主的形象,要是這畫拿回去,估計會被舍友們說的抬不起頭來。
徐源帶著馬莉莉找了好幾家文具店,才買到馬莉莉想要買的東西。之後又去了必勝客,吃完東西出來天都快黑了。
“莉莉,我們應該回去了,要不然海總和陽哥會擔心的。”
澄江的治安不錯,谷陽來過兩次後就不再跟著馬莉莉出來了,有徐源陪著,谷陽也放心。
徐源帶著馬莉莉回到黃金海岸,看到海鳳凰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谷陽則站在海鳳凰的身側。
那中年男人神色平淡,既然和海鳳凰坐在一起,而谷陽在一旁站著,那說明這男人地位和海鳳凰差不多,比谷陽要高不少。
徐源心里一亮,這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馬國運派來監視海鳳凰的心腹。
果然,馬莉莉見了那中年男人便說道:“賈叔,你怎麼來了?”
不等賈林說話,海鳳凰便站起來說道:“小莉,你賈叔現在是黃金海岸的副總了,以後就常駐澄江,幫我打理夜總會。”
海鳳凰說著又把徐源介紹給賈林:“林哥,這是徐源,在夜總會混過幾天,現在在外面開房產公司。”
海鳳凰說完又在賈林耳邊低語幾句。賈林聽完,仔細打量了徐源一眼:“嗯,不錯,小伙子一表人材。”
很顯然,海鳳凰把徐源救過馬莉莉的事情告訴了賈林。徐源也不含糊,微笑著對賈林躬了躬身:“賈叔你過獎了。”
賈林是下午到澄江的,聽說馬莉莉也在澄江,便在海鳳凰那里等馬莉莉回來。
馬莉莉對大人們勾心斗角的事情沒半點興趣,聽海鳳凰說賈林過來是幫她打理夜總會,便信以為真。
“鳳凰姐,現在夜總會事情很多嗎?”
“嗯,你爸准備在澄江擴大生意,你賈叔先過來熟悉一下。”
賈林沒說這方面的話題,只問了馬莉莉在澄江玩的是不是開心。
馬莉莉跟賈林和海鳳凰說了幾句便對徐源說道:“源哥,我要去畫畫了,你來給我參謀參謀。”
畫畫?
海鳳凰和賈林還有谷陽都看著徐源,像是在等徐源的解釋。
徐源尷尬的笑了笑:“莉莉,今天怎麼晚了還畫嗎,要不我明天再來陪你畫吧。”
“現在也不晚啊,你晚上有約會嗎?”
馬莉莉看著徐源,那架勢根本不容徐源拒絕。
果然有大小姐脾氣,這麼多人,你這樣不是純粹讓人誤解嘛!
徐源不沒有完全的把握把馬莉莉拿下,要是過早的讓馬國運知道了,反對他和馬莉莉交往,而馬莉莉又沒到念念不忘的地步,那海鳳凰的計劃就全毀了。
豈知馬莉莉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自從她知道徐源還沒有女朋友的以後,心里就有了小算盤。
雖說徐源家境還行,可和馬莉莉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馬莉莉知道海鳳凰和賈林跟馬國運關系很近,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情況說給馬國運聽。
馬莉莉就想知道她父親的反應,如果他反對,那馬莉莉就再想辦法,如果不反對,那放假的時候,馬莉莉就可以邀請徐源去省城。
“徐源,如果你沒約會的話就陪小莉去畫畫吧,小莉很喜歡畫畫的,她從小朋友就不多,難得有你這樣的朋友能受到她的邀請,就去陪她畫一會吧,別讓她失望了。”
海鳳凰這番話把馬莉莉和徐源的關系說的模棱兩可,既可以當作兩人是在戀愛,也可以說馬莉莉朋友少,和徐源合得來,把徐源當作了好朋友。
既然是這樣,徐源就不應該拒絕一個好朋友的邀請。
既然海鳳凰發話了,徐源就順水推舟,接受了馬莉莉的邀請,跟著馬莉莉去了海鳳凰的別墅。
“海總,小莉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徐源了?小莉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沒見他對那個男孩這麼好過。那個徐源到底是什麼背景。”
賈林看著徐源和馬莉莉出去,轉過頭看了海鳳凰一眼,像是在懷疑這一切是海鳳凰安排的。
“小莉自小朋友就不多,徐源救過她,對他有好感是正常的。徐源之前和朋友開了個健身中心,他家本來是開建築公司的,最近開了個房產公司。我正好有個計劃要找個信得過人的合作,徐源之前在夜總會呆過,為人挺仗義,我就想跟他談合作的事情,沒想到小莉跟他認識,那天他過來和我商量事情,正好小莉過來,開始他還沒認出小莉,倒是小莉眼尖,認出了他。現在小莉一有空就往我這兒跑,我想八成是和徐源對上眼了。”
賈林知道海鳳凰對他來澄的目的是心知肚明,既然馬莉莉見過了,賈林便起身告辭了,再留下來,海鳳凰也不可能跟他說什麼交心的話。
雖然徐源和海鳳凰的曖昧關系已經快有一年了,但他從沒進過海鳳凰的別墅。
黃金海岸除了有一幢十層樓高的酒店,還有幾幢小樓以及數幢別墅式的客房,散落在大樓後面的樹林里,在零星的燈光下顯得寧靜幽深。
海鳳凰的別墅在最後面,靠近江邊,潮水大的時候能隱隱聽見濤聲。
別墅不是很大,門庭的燈亮著,馬莉莉輕輕敲了敲門,一個中年婦人開了門。
但進了別墅,徐源的眼睛一亮,別墅里面與大酒店里豪華套房相比一點也不遜色,而且比酒店裝修的有特色,一看就知道海鳳凰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