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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陰謀中的處女

  又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王鐵生憤怒的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摔到了地上。

  躲在角落里的徐源也被電話聲嚇了一跳,手機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視頻只拍到了一點點,不過對徐源來說,這不到一分鍾的視頻已經足夠了。

  電話聲音還在響,王鐵生這才回過神來,是自己的手機再響。

  也許電話聲的刺激讓王鐵生發狂,他竟然沒能分辨出是他的手機響還是房間里的電話響。

  這麼晚上,是誰還來打擾他?

  如果是市政府的哪個官員,那麼明天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打電話來的是胡彪。

  王鐵生雖然憤怒,還是接了電話。

  “什麼……好幾家酒吧被封了……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王鐵生掛了電話,極不情願的看了葛清嵐一眼,伸手在女人的陰唇上用力掐了掐拉上了女人的內褲,然後拿起外套出門去了。

  徐源聽到王鐵生接電話就知道是胡彪打給他的,估計胡慶良等人的行動已經接近尾聲了。

  徐源躲在衛生間里,露出一條縫看著外面。

  看到王鐵生穿衣出去,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徐源從衛生間里出來,看著葛清嵐半裸著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遺憾,王鐵生弄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能搞到葛清嵐。

  葛清嵐全身都被王鐵生猥褻過了,凌亂的毛衣卷曲在胸口,壓著松垮垮的乳罩,下面露出大半個乳房,樣子甚是淫蕩。

  仿佛在對徐源說,來吧,來肏我吧!

  徐源又走近了幾步,看到葛清嵐的內褲沒有完全套上,從內褲邊上露出幾根卷曲的陰毛。

  陳森一定還沒看過葛清嵐這番模樣吧。

  不知道葛清嵐這樣醒來會不會以為自己被人肏了?

  要是她被另一個人肏了,再把王鐵生猥褻她的視頻給她看,她會以為自己被誰肏了呢?

  一個邪惡的計劃在徐源的腦海里形成,邪惡的讓徐源自己都覺得很卑鄙。

  徐源走到床邊,用指劃過葛清嵐赤裸的大腿。

  因為冷,葛清嵐腿上的皮膚變得有些粗糙,睡夢中的葛清嵐本能的曲起大腿,將她誘人的桃源私境隱藏起來,露出一半飽滿的屁股。

  干還是不干?

  徐源看著葛清嵐半裸的身體陷入的掙扎。

  如果不干她,那就錯過了一次挑起她對王鐵生仇恨的絕佳機會。

  再說就算自己今晚不干葛清嵐,她以後也會被陳森干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今晚上不把她干了呢?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徐源伸出手指,拉住了葛清嵐的內褲輕輕地,慢慢地往下拉。

  “卡嚓!”

  房門口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

  徐源大吃一驚,難道王鐵生回來了?

  這時候要躲到衛生間里去是來不及了。

  徐源環顧四周,走到穿窗邊拉起窗簾站到了角落里。

  窗簾後面空間足夠藏下一個人,但他的腳會露在外面,徐源雙腳使勁向外,站成了一字形,才把腳藏在了窗簾里。

  但願王鐵生不會來拉窗簾!

  徐源躲在窗簾後面祈禱著。

  進來的人卻像做賊一樣輕輕的,只發出很細微的聲音。

  徐源輕輕拉掀開窗簾的一角朝床邊看去,站在床邊上的不是王鐵生,而是傅玉明。

  一定是王鐵生出去的時候忘了鎖門了。

  傅玉明他來干什麼?

  傅玉明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里面的聲音,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有些慌張,趕緊躲到了樓梯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了下來。

  傅玉明知道來人停在了608或者609門前,或許是對面房間的吧。

  因為這時候是不可能有人來找王鐵生的。

  等了片刻沒聽見關門的聲音,傅玉明偷偷探出頭,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

  傅玉明用手摸了下胸口,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也有做賊心虛的時候。

  傅玉明正欲回到609門前,突然609的門就開了,王鐵生一邊整著衣服一邊從里面出來,走到608前敲門。

  傅玉明嚇了一跳,又把身子縮了回去。

  王鐵生怎麼了?

  這麼快就完了?

  有可能,這王鐵生也不年輕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要是傅玉明知道王鐵生這麼長時間是在等著勃起,只怕他會笑死。

  王鐵生跟小劉說了句,兩人就匆匆走了。

  傅玉明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醒悟過來,之前有警察打電話給他,今天晚上有行動。

  而傅玉明猜到這是針對胡彪和王鐵生的,王鐵生這時候定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待王鐵生消失在走廊盡頭,傅玉明才悄悄的走到609門前,輕輕轉動門把。

  王鐵生走的勿忙,沒有鎖門。

  傅玉明走進房間,只見葛清嵐躺在床上,傅玉明也不知道王鐵生得手了沒有。

  傅玉明站了床前看著葛清嵐嬌紅的俏臉和半裸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馬,輕輕咽了下口水。

  “葛清嵐,你不要怪我,都是王鐵生那老色鬼做的,我只是給你留點證據。”

  傅玉明說罷輕輕拉下了葛清嵐的內褲。

  只見粉嫩的陰唇上有些晶瑩,但那嬌嫩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剛剛被摧殘過。

  “難道王鐵生那老色鬼沒得手?”傅玉明自言自語,看著葛清嵐的裸體,傅玉明突然俯下身去,手指輕輕插進了女孩的陰道。

  “想不到你還是個處女,陳森竟然沒把你開了。嘿嘿……”傅玉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嘿嘿發笑。

  徐源看到傅玉明站起來脫自己的褲子,心里頓時有種難受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傅玉明跟他一樣,想制造一個葛清嵐被王鐵生強奸的假象。

  當他聽到傅玉明說葛清嵐還是個處女的時候,徐源就猜到傅玉明想干什麼了,本來由他來摧殘踐踏的女孩這時候卻又到了傅玉明的身下。

  徐源雖然有些遺憾,可一想到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後就可以用它來要挾傅玉明了。

  陳琳不是處女,姜春麗不是處女,傅玉明對此多少有些不滿。

  他曾給一個初入道的女孩開過苞,雖然見了紅,可傅玉明卻又不相信那個女孩是真正的處女。

  但現在知道葛清嵐還是個處女,傅玉明頓時變得衝動起來。

  “陳琳,麗麗,我就用她來補償我生命里的不足吧。”傅玉明說著將葛清嵐的雙腿架起,挺著他的肉棒往女孩的陰戶頂去。

  徐源聽著傅玉明說話心里一愣,這傅玉明對陳琳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在他心中沒有仕途重要罷了。

  傅玉明看著葛清嵐的玉腿一點點分開,那粉色的溪谷也慢慢裂出一條細縫。

  “多麼美麗可愛的姑娘,如果你不出現在陳森的身邊那該多好。那家伙有什麼好的,你知道嗎,陳琳雖然嫁給了我,可她關心陳森比關心我多多了。我知道她和王鐵生那王八蛋上床是迫不得已,可我還是對陳琳發火了,我恨啊。我不知道我是恨陳琳不守婦道還是她不關心我、不愛我。我妒忌陳森占據了她的大部分心思,既然陳森喜歡你,我就把你毀了,你不要怪我,反正你也只會以為是王鐵生強奸了你,你要算帳就找他算去吧。”

  傅玉明說完發出陣陣的陰笑,挺起的龜頭變得油光閃亮,就要刺入葛清嵐的身體。

  徐源聽了傅玉明的話,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報復陳森還是想報復王鐵生,或者想本是他自己想占有葛清嵐,彌補陳琳和姜春麗帶給他的遺憾。

  一陣溫潤的感覺從女孩的陰唇間傳到傅玉明的大腦中,傅玉明看著自己的龜頭頂開了葛清嵐的陰唇,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詭異。

  我沒有得到完美的東西,陳森你也別想!

  傅玉明抓著葛清嵐的雙腿就要用力挺進,“嗡……”震動的手機把傅玉明的欲望打得粉碎,一顆心都跟著要從胸腔里跳出來,那原來斗志昂揚的小公雞也立刻變成了軟軟的毛毛蟲。

  傅玉明看著軟下去的肉棒無奈地放下了葛清嵐的雙腿。

  是誰?

  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徐源見傅玉明突然放下了葛清嵐的雙腿有些意外,難道傅玉明這方面不行?

  徐源想起陳琳結婚快十年了,下面緊的還像處女,很顯然是傅玉明開發的不夠。

  正當徐源胡亂猜測的時候,傅玉明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傅玉明和王鐵生遇上了同樣的事情。

  徐源看到兩個男人欲占有葛清嵐的身體,卻在最後關頭被打斷了,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傅玉明打開手機,突然居然發現電話是王鐵生打來的,傅玉明立刻變得垂頭喪氣起來。看來王鐵生沒得到的,他傅玉明也得不到了。

  “傅玉明,你現在在哪兒?”

  “王市長,我剛到家。”

  “胡慶良今天晚上行動了,你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你這個副局長是干什麼吃的!”

  王鐵生這時候一肚子怒火,對傅玉明自然不那麼客氣了,本來傅玉明就是他養的一條狗,要不是要用他來脅迫陳琳,王鐵生才懶得給他好臉色。

  “這是胡慶良的突擊行動,他是不會讓我知道的。”

  “行了,你別囉嗦了,快去局里打聽一下事情的最新情況,有什麼重要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王鐵生,我操你媽!”傅玉明對著電話吼了句,可這時候電話早已經掛了,傅玉明也只敢這樣發泄一下他心中的怨恨。

  “啪!”

  傅玉明突然狠狠地在葛清嵐大腿上拍了下,沒想到葛清嵐竟然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傅玉明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幾步,就怕葛清嵐突然醒過來了。

  葛清嵐沒有醒,只是扭了下身又安靜的睡過去了。

  傅玉明不想就這樣放棄了,想用手指摳破葛清嵐的身體,可又怕葛清嵐真的醒來。

  再說他剛才的舉動不只是為了制造王鐵生強奸葛清嵐的假象,更多的是為了占有葛清嵐和報復陳森,要不然他一上來用手就行了,何必要做這麼多無意義的動作。

  傅玉明嘆了口氣,將被子拉到葛清嵐的身上走出了房間。

  徐源等了會,確定傅玉明走了,他才從窗簾後面出來,這一次他先走到門邊,確認房門鎖上了才回到葛清嵐的床前。

  小美人,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徐源看著沉睡的葛清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被子蓋住了葛清嵐的大半個身子,被卷起的毛衣和被子的縫隙間露出兩道潔白的乳肉,無法一窺全貌,卻是無比勾人。

  兩只精致的腳丫從被子下露出,像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

  葛清嵐的腳很美,而且比小萍的還小些,與她的身高不成比例。

  徐源看著葛清嵐的腳丫咬了下舌尖,忍住了沒俯下身去。

  徐源坐到葛清嵐身邊,輕輕拉開了被子。

  一俱完美的胴體展現在他的眼前,雖然葛清嵐的屁股和胸部不如陳琳誘人,但論做模特的比例,葛清嵐的身子無疑更加完美。

  這樣一個完美的身子就要在自己身下毀滅,徐源覺得有時候做壞事會讓人感到更多的刺激,比如現在。

  徐源把葛清嵐的毛衣又往上推了推,露出全部的乳房,很飽滿的乳房。

  淡淡的乳暈,小小的乳頭。

  徐源輕輕地用手握住,真的很柔軟!

  想不到你還是處女,嘿嘿,陳森一定沒摸過你的乳房吧。

  徐源一邊摸,一邊用嘴便含住了另一個乳頭,輕輕地吮吸了起來。

  男人輕咬著乳房中央,用舌尖撥弄著乳頭,不時地吮吸幾口。

  雖然葛清嵐並未醒來,但在這樣的刺激下,乳頭已經膨脹起來了,看上去更加的堅挺飽滿。

  也許是在睡夢中受了刺激,葛清嵐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那喘息聲讓徐源僅剩的一點理智也被欲望淹沒。

  徐源順著女人的潔白光滑的身體向下吻去,看到粉色的碎花內褲耷拉在腿彎間,徐源輕抬起葛清嵐的雙腿,脫下了葛清嵐性感的內褲。

  徐源抓著那漂亮的內褲,眼晴卻死死盯著葛清嵐赤裸的身體,手掌慢慢抬起,徐源把內褲放在鼻尖使勁的聞了聞。

  一股騷味迎面撲來,即便你睡著,身體也會發騷,那就讓我來安慰你空虛的身體吧。

  徐源用手撫摸著女人的陰唇,輕輕柔柔,怕他的手指會弄傷女人的身體。

  因為女人的身體要留給他最邪惡的欲望。

  徐源脫了褲子爬上床去,挺著堅硬的肉棒,放在葛清嵐陰唇間摩擦著,一陣陣快感刺激著身上每一根神經。

  在龜頭的刺激下,葛清嵐的陰道里開始分泌出滑膩的淫液,張開的陰唇把徐源的龜頭包裹住了,暖暖的,濕濕的。

  還有什麼能比給一個自己仇視的男人喜歡的女人破處更加讓人興奮的事情?

  徐源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挺屁股就將肉棒插了進去。

  葛清嵐,你有多純潔?

  你一樣是被男人肏!

  哈哈!

  血混合著淫水從結合的性器的縫隙中流了出來,在潔白的床單的映襯下特別的顯眼。

  徐源如同被血腥刺激的猛獸,發出一陣低吼,抓著葛清嵐的屁股一插到底。

  也許是徐源的肉棒太粗了,也許是他入侵的力量太猛了,一直沉睡的葛清嵐這時候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那是肉體受到摧殘的本能反應。

  徐源嚇了一跳,壓著女人的身子一動不動。

  葛清嵐呻吟過後並沒有醒來,但徐源卻不敢再動了,他知道葛清嵐喝的酒並不是很多,如果痛得厲害了很有可能會醒過來。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徐源看著身下的美人,慢慢地從她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幾滴血跡帶著淫水滴落在床單上,迅速擴散開來,像這個季節盛開的桃花一樣艷麗,留下了葛清嵐告別處女時代的證據。

  康琳你不在乎了,葛清嵐你會在乎嗎?

  到底誰才能擁有一個完美的女人?

  下體的某些不適讓剛剛醒來的葛清嵐感到莫名的驚慌,她掀開被子,看到了床單上留下的紅印。

  葛清嵐咬著自己的嘴唇,有些生氣,又有些甜蜜。

  生氣的是,陳森竟然趁她喝醉後占有了她的身體,這個混蛋!

  甜蜜的是,葛清嵐很喜歡陳森,認識快一年了,約會也不知多少次,陳森對她始終規規距距,當葛清嵐知道陳森有一個水性揚花的妻子後,更同情陳森的遭遇,希望陳森能早些離婚娶她。

  昨天晚上陳森的舉動無疑是向葛清嵐表明,他就要離婚娶她了。

  不過葛清嵐還是生氣多些,因為陳森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酒店里。

  難道他怕自己生氣?

  葛清嵐肯定是生氣了,她給陳森發了條短消息。

  “為什麼要離開?”

  在另一個房間里的陳森才剛剛醒來,看到葛清嵐發的短消息以為是葛清嵐問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陳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沒送葛清嵐回去。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有些喝醉了。”陳森發了條短信過去解釋。

  陳森的短信讓葛清嵐以為他是在逃避。

  “膽小鬼,懦夫。其實昨天晚上我也有些喝醉了,你干嗎要離開?”

  葛清嵐的短信讓陳森一愣,昨天晚上葛清嵐也晚醉了?

  是姐夫送她回家的?

  葛清嵐還以為是他送她回家的。

  可葛清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在怪自己昨晚沒留下來陪她?

  那……

  陳森興奮起來,給葛清嵐回信道:“小嵐,明天我送你去省城。”

  葛清嵐看了陳森的回信,心頭涌起甜蜜,帶著歡笑離開了黃金海岸,她根本就沒想到,這時候陳森正在她隔壁房間穿衣服。

  傅玉明趕到公安局,正好碰上刑警隊大隊長陸翊帶隊回來。

  傅玉明笑道:“陸隊長,今天晚上的行動動靜很大啊,聽說你們大隊收獲不小啊,我這個副局長竟然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失責啊。”

  陸翊比傅玉明還大兩歲,並不把傅玉明這個副局長放在眼里,論資歷論本事,他覺得傅玉明比他差遠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當上了副局長。

  不過當著面,陸翊還是比傅玉明很客氣的,笑著對傅玉明說道:“傅局,今晚的行動我是奉了胡局的命令,我還以為你們開會討論過了。”

  言下之意,你傅玉明有什麼不滿,大可找胡慶良說去,我只是辦事的。

  傅玉明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我們都只是辦事的,都是別人手里的棋子。”傅玉明說完朝審訊室走去。

  陸翊聽了傅玉明的話愣了下,他當然知道今晚的行動是針對胡彪的,而胡彪背後的靠山就是王鐵生。

  陸翊知道這次他卷進了市領導的派系斗爭。

  不過刑警隊從趙強車里搜出了大量毒品,如果能順著趙強挖出胡彪,那陸翊也不怕王鐵生給他穿小鞋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把王鐵生拉下馬,再說上面還有胡慶良擋著,他陸翊怕什麼。

  傅玉明並沒有在審訊室里看到趙強,後來才知道趙強逃跑了,那嚴三勇坐在審訊室里,滿頭是汗,趙強逃了,他可就危險了。

  就算警察放了他,那胡彪也不會放過他。

  可且趙強抓不到,這黑鍋可能還要他來背,所以他對之前的交待的問題又全部否認了。

  傅玉明沒跟嚴三勇說話,沒抓到趙強,傅玉明多少有些失望,問了警察案子的一些情況就走了,搞得幾個警察都不知道傅玉明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們本想對嚴三勇動手的,可傅玉明在,他們不敢。

  陸翊見傅玉明就這樣走了,心里暗道,難道傅玉明跟王鐵生不是一路的?

  胡彪見了王鐵生焦急的說道:“生哥,趙強那小子出事情了,聽說還在他車里查出了一公斤的東西。”

  “這小子腦袋長屁股上了,怎麼在自己車里放這麼多東西。”

  “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生哥,你說現在怎麼辦?”

  “不要急,他們沒抓住趙強,我已經讓傅玉明去公安局打探情況了,你如果找到趙強就送他出去,別讓警察抓到他。”

  第二天召開市會委議,王鐵生就對公安局的突擊行動提出了批評。

  胡慶良說道:“王市長,我們是接到群眾舉報,說那幾家娛樂場所有涉黃涉毒行為才進行突擊檢查,在幾個場所還查出了一批賣淫女。”

  王鐵生說道:“你們掃黃打非的工作是值得肯定的,可這些事情與胡彪有什麼關系?他可是個正當的企業家,據我所知,你們查出的事情與那個嚴三勇有很深的關系。可你們的報道呢?硬拉到胡彪身上去。胡彪是個守法公民,去年大地震,他可是積極響應政府,在我市帶頭損款的企業家,他的行為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肯定,再說他還是我們的人大代表,你們這樣沒有證據就胡亂報道,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會對他產生誤解,你們說他會不會對我們的工作有意見?我看那個嚴三勇很有問題,你們要在他身上查個水落石出,對這樣的犯罪份子,我們要嚴懲不貸。”

  在座的人都知道胡彪和王鐵生是一個鼻子出氣的,胡彪帶頭捐款,說穿了還是給王鐵生造勢撈政績。

  去年大地震,澄江市反應迅速,帶頭捐錢捐物,確實受到了省政府的表彰,胡彪也跟著火了一把。

  誰都知道王鐵生是在坦護胡彪,可又沒話可說,趙強沒抓到,一個嚴三勇,根本就扯不到胡彪身上去,那嚴三勇說不定還沒見過胡彪呢。

  胡彪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王鐵生又提起了梅園的事情。

  “有人向我舉報,說梅園安居工程有人偷工減料,造成了這次災審禍發生。這不光是一件重大的責任事故,更嚴重損害了我們政府的形象,嚴重損害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這件事情我已經責令檢察機關仔細調查,高書記,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指示?”

  王鐵生把話都說完了才問高偉成有什麼指示,誰都看得出來他沒把這個新來的書記放在眼里。

  高偉成也不是瞎子,在座的人有一大半是王鐵生的人馬,就算他說了什麼與王鐵生不同的意見,這些人也會反對自己,他在澄江只能算是個光杆司令。

  市委常委,除了副書記趙永權,宣傳部長余東秦與王鐵生不對路,常務副市長是牆頭草,其他四個常委或多或少都與王鐵生有些關系,就算那三人都支持他,還是拼不過王鐵生。

  就在高偉城想說幾句過場話的時候,副書記趙永權突然說道:“高書記,我這邊也有人向我反應了一件事情,我做不了決定,請高書記指示。”

  高偉城見趙永權這時候提出有事討論,那肯定是和梅園事件相提並論的大事。

  “永權同志,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大家都是同志,別說什麼指示不指示的,說出來一起討論討論吧。”

  高偉城這話明顯是向趙永權示好,他也不想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是個空架子。

  雖然他來澄江算是來養老的,混幾年就退了,可好歹做了回一把手,總不能老聽別人的。

  “高書記,有人向我反應,華勝集團在與華明集團的合作中把優質資產低價轉讓給華明集團,有流失國有資產的重大嫌疑,我認為應該對這件事情展開調查,要不然,以後出了問題,我們市政府有監管不力的過失。”

  趙永權提出的事情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經濟問題,但明白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

  華勝集團是澄江數一數二的國營企業,規模大,資產豐厚。

  而華明集團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民營企業,而且規模在澄江也只是中等水平,與華勝這個巨人相比,華明集團只是個小孩兒。

  而華明集團的老板正是周大江的堂弟周福明,說穿了,周大江是華明集團的幕後老板,周大江就是想通過一次次的控股合作,把華勝集團變成他周家的產業。

  王鐵生自然知道周大江的事情,對高偉城和趙永權說道:“這事我也聽說了,只不過是市井傳聞罷了,華勝集團和華明集團都是澄江的明星企業,他們的合作都是有章程,有合同的,怎麼會在中間弄虛作假呢。再說華勝集團目前雖然由我們市里代為管理,但畢竟還不是我們的市屬企業,我們無憑無據就去調查它,總要給人家一個交待吧。”

  這華勝集團原是頂是“國”字頭的企業,是中央某集團的下屬企業。

  九十年代初,因為連年虧損,再加上設備老化,要想讓企業生存下去,就必需對企業設備更新。

  那時候國有企業虧損的多了,中央也拔不下來錢,而華勝集團員工又多,如果倒閉了,又是個大問題。

  後來就由澄江市對華勝集團投資,企業也由澄江市代管。

  “王市長,華勝集團雖然不是市屬企業,但自九十年代初開始就由我們市給它投資,而且現在也有我們市里代管,作為我們市里,乃至全國同行業的龍頭企業,如果出了問題我們都難逃責任。王市長說這是市井傳聞,我覺不得不盡然,普通市民對華勝與華明的合作根本就不知情,我得到的消息是從華勝內部傳來的,我想王市長也是一樣吧。”

  趙永權這一番話無疑是在說你王鐵生是知道華勝與華明的合作內幕的。

  高偉城見狀就說道:“鐵生同志,梅園的事情有關我們市政府的形象,現在很多澄江市民已經對我們市政府產生了懷疑,當前情況,我們應該盡快平息這件事情,恢復老百姓對我們的信任。安居工程是個大工程,梅園還只是個開始,如果搞砸了,我們以後的工作會難做的。至於華勝集團的事情,到底是調查,還是向省里部里反應,我們再討論一下。”

  高偉城對華勝集團的事情也知道一點,華勝與華明的合作肯定是得到部里的批准的,不管里面有多少貓膩,想查出來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高偉城選擇了用華勝集團的事來牽制王鐵生,讓他放棄對梅園事件的追查。

  政治游戲有時候就是一種相互妥協,就在澄江老百姓以為王鐵生要深挖梅園事件,懲治一批貪官汙吏的時候,這件事情卻慢慢地淡化了。

  唯一倒霉就是唐建國,承包商跑了,重大責任事故總要有人擔著,朱陽走後沒了靠山的唐建國便成了兩派斗爭的犧牲品,唐建國被刑拘了。

  徐源從葛清嵐房間出來後就回到了KTV,正好碰上海棠要去海鳳凰那里。

  徐源注視著海棠的身影沒有說話,“源哥,看什麼呢?不認識我了嗎?”

  海棠見徐源盯著她不說話,嫵媚的笑了笑,燙成在波浪的黑色長發隨著她的回眸輕輕飄灑,從中散出的香味讓人心神為之愉悅。

  徐源笑道:“我真的認識你嗎?”

  “源哥,你今天可真逗,要不要我們再好好認識一下?”海棠聽了徐源的話咯咯笑了起來。

  “海總找你有事情?”徐源已經從海鳳凰那里知道海棠晚上是干什麼去了,他對海棠有些好奇,一個風塵女子一般是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的。

  “嗯,你剛才去哪兒了?海總叫你也過去。”

  “我一個人無聊,去酒吧坐了會。”

  徐源又回到了海鳳凰的辦公室,海鳳凰正坐著思考著什麼。

  見徐源和海棠進去,海鳳凰便說道:“趙強那家伙跳河逃了,那幫警察可真是沒用,連趙強都沒抓到。海棠,這幾天你都要注意安全,如果沒什麼事情就少出去,我怕趙強知道毒品的事情後會懷疑你做的手腳,雖然以他的智商不一定會懷疑到你,但是小心些為好。”

  海棠笑道:“海總,我會當心的,再說平時我也不怎麼出去。”

  “那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幾句話跟徐源說。”

  海鳳凰見徐源看著海棠離開便笑道:“怎麼,喜歡她嗎?”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海棠有些怪,海姐,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放心好了,海棠是不會出賣我們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海鳳凰聽了徐源的話以為他懷疑海棠。

  “趙強跳河逃了,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是啊,趙強逃了,想要挖出胡彪是不可能了,除非我們能找到趙強。阿源,你這幾天多請趙梅出來,探探她的口風,趙強跳河後是逃不遠了,一定還會藏在澄江,我想胡慶良一定派人守著各個關卡等著趙強,趙強肯定會和趙梅聯系。”

  王鐵生對胡彪很生氣,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打擊朱陽留下來的勢力,卻被趙強和華勝集團的事情打亂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處理掉的,王鐵生明白,胡慶良等人肯服軟,主要原因就是沒抓到趙強,要是趙強入網了,難保他不會把胡彪供出來,他王鐵生在胡彪手里的把柄可多了,不到迫不得已,王鐵生是不會和胡彪翻臉的。

  開完會,王鐵生就把胡彪和傅玉明叫到了一起。

  趙梅知道趙強出事後,一直向胡彪詢部趙強的情況,胡彪心煩,沒理趙梅,去電子廠交待了些情況。

  趙梅知道胡彪要去會見王鐵生和傅玉明,也要跟著去,她知道三人是去討論趙強的事情去了。

  胡彪對著趙梅說道:“梅子,你別鬧了,趙強不會有事的,我先去會會他們,趙強的事情可能壞了王鐵生的大事,他也許正在氣頭上,見了你反而會不高興。你就在家里等我消息吧。如果趙強聯系你,你一定要讓他藏好了,過兩天我找人把他送出澄江去。”

  進了胡彪訂好的包廂,王鐵生便讓傅玉明說說公安局的情況。

  傅玉明說道:“現在胡慶良抓到的是嚴三勇帶頭的幾個小嘍囉,除了組織婦女賣淫,還沒發現別的罪行,不過從逃跑的趙強車里搜出了一公斤的毒品,如果他們抓住了趙強,那問題就嚴重了。胡慶良對趙強是緊追不放,現在正派人嚴守澄江各主要出口,就連一些小路都加派巡邏,趙強想跑出去可不太容易。當前最好就是早些解決趙強這個麻煩。”

  傅玉明雖不知道胡彪販毒,但這事情一猜就能猜到。

  趙強只不過是胡彪手下跑腿的,如果說趙強是毒販的話,那胡彪就是澄江的大毒梟。

  胡彪聽了傅玉明的話明白了王鐵生的意思,他讓傅玉明跟他說這些就是讓他徹底解決掉趙強這個麻煩,或許王鐵生不好意思明說,讓傅玉明來說清楚其中利害關系。

  胡彪思考了下對王鐵生說道:“生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趙強安靜的。”

  傅玉明和王鐵生胡彪分開後就欲去城南的別墅,剛發動汽車他就接到了趙梅的電話。

  “傅局長,有空嗎,一起喝杯咖啡吧。”

  “趙小姐好雅興啊。”傅玉明看著一臉愁容的趙梅,心里發出陣陣冷笑,你害得我沒了孩子,我就讓你沒了弟弟。

  “傅局,我也不繞彎了,胡彪和王鐵生准備怎麼處理趙強的事情?”

  趙梅很擔心趙強的處境,也不跟傅玉明客氣了,一上來就問傅玉明趙強的事情。

  “趙小姐,你為什麼不去問胡老板和王市長呢?”

  “傅局長,你覺得胡彪會跟我說實話嗎?”

  傅玉明看著趙梅,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過了一會才對趙梅說道:“趙小姐,趙強涉及販毒數量很大,胡慶良現在正全力搜捕他,如果他身後還有人的話,你知道那人會做些什麼。畢竟這事要是讓胡慶良抓住了,可就沒什麼回旋余地了,尤其是眼下胡慶良等人和王市長關系不和的時候。”

  “你是說他要殺人滅口?”趙梅看著傅玉明,說話都有些顫。

  “趙小姐,我可沒怎麼說過。趙小姐,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人永遠安靜?”

  傅玉明看著趙梅發愣,心里暗道,就讓你們窩里斗吧,最好是胡彪一發怒,把你也殺了,為我那未出世的兒子報仇。

  卻說趙強跳進河里,順著湍急的河水向南游了數百米就在盤龍山腳下上了岸,三月末,又是夜里,從河里爬起來的趙強凍得渾身發抖,可他不敢久留,沿著盤龍山朝十里方向走去。

  盤龍山西南很荒,沒什麼人家,趙強要搞些衣服換了,要不然沒被警察抓住就凍個半死了。

  趙強一邊走一邊把嚴三勇和警察罵了個遍。

  走了沒都久就靠近十里了,工廠和村民也多了起來。

  趙強一路上尋找著合適的目標,還要隨時躲避巡夜的聯防隊員。

  這時候趙強發現了一個建築工地,有許多簡易的工棚,工棚外還掛著許多衣服。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衣服對趙強充滿了誘惑力。

  要是平時,這些民工的衣服他看到不會看,要是看到誰穿這樣的衣服站在他跟前,說不定他還會踹上兩腳,可這個時間,趙強多麼希望自己身上穿滿了那些衣服。

  趙強爬過低矮的圍牆想溜進工地,在木樁架成的衣架上摸著衣服,媽的,原來還沒干,怪不得這些民工沒收進去。

  趙強選了幾件比較干的衣褲,中間有一條婦人穿的大花短褲,差不多已經干了,趙強如獲至寶一樣把它拉了下來。

  趙強沒敢在工地上久留,拿著衣服到了十里鎮外的一個橋洞下換了衣服,就在橋洞里睡下了。

  也許是太累了,趙強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出來。

  趙強看著自己的裝扮一臉苦笑,原來橋洞里很髒,趙強換上的那些衣服也沒干透,這時候占滿了塵土,加上他凌亂的頭發,看上去就是個流浪的乞丐。

  趙強肚子餓了,到早點攤前去買吃的,那賣早點的老大媽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個包子。

  兩個警察走到攤點前要兩杯豆奶和幾個包子,趙強手里捏著皺巴巴的紙幣想多買幾個包子,見了兩個警察連忙低下了頭,只顧吃起包子來,一顆心卻懸到了嗓子眼上,就怕被警察發現了。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媽的,大清早的叫我們去搜山,那盤龍山鳥大的地方還要搜嗎?能藏什麼啊?”

  “有什麼辦法呢,十里和盤龍兩鎮合並了,那盤龍山北就劃到我們轄區來了,聽說有個大毒梟可能藏在盤龍山上,要是讓我們抓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市局沒那麼多人手才叫我們去幫忙的。”

  開頭的警察聽了說道:“大毒梟?他有沒有槍啊?”

  另一個警察聽了頓了下說道:“這個上頭沒說,可能有吧。”

  “就知道好事輪不到我們兄弟倆,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兩個警察嘰嘰咕咕,罵罵咧咧地走了。

  趙強聽了兩警察的話知道他們是去搜捕他的,幸好沒上盤龍山去,要不是衣服濕了,趙強還真想在山上藏兩天。

  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讓警察都感到害怕的大毒梟。

  趙強聽了那兩個警察的話心里頭還有些神氣,把自己的處境忘到了一邊。

  不對啊,警察怎麼會知道我販毒的事情呢?

  街角一家超市邊上有個乞丐坐在地上,腿邊還放在一個破鐵盆,里面還有些分分角角。

  趙強心想,在十里街上沒幾個人會認識他,就算見過面的,他現在這分打扮也不可能認出來,更何況是那些警察,不如自己就扮幾天流浪的乞丐。

  等風聲松了些,再想辦法逃到別處去。

  趙強從垃圾堆里撿了個泡方便面的塑料碗就往小超市門邊一坐,原先那乞丐看了趙強一眼,本想找茌的,一看趙強長得挺高大,又面帶凶色,不是什麼善類,就起身蹲到了超市的另一邊。

  自從徐源搬到鎮上後,經常陪著周慕雪上街買東西,這天正好周慕雪放假,徐源上班前就陪著周慕雪上街去了,從超市買了東西出來,周慕雪捏著找零的硬幣,看到門口不遠的地方坐在一個乞丐,便把幾個硬幣扔進了乞丐腿邊的破碗里。

  正在打盹的趙強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面前站著個小美女,便多眼了兩眼,當他看到周慕雪旁邊站著的徐源時,趙強嚇了跳,馬上又低下頭去。

  徐源見了趙強也很驚訝,如果不是他抬起頭來,徐源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坐在超市門前的乞丐會是趙強。

  徐源低頭對周慕雪說道:“慕雪,這里黑車很多,你坐車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公司里頭有事情,要趕過去。”

  徐源說完把周慕雪送上了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黑車。

  看著車開走了,徐源才回到趙強身邊,朝著破碗里扔了個硬幣。

  趙強聽徐源跟周慕雪說話,就知道徐源已經認出他來,既然徐源支走了周慕雪,那就說明徐源不會報警。

  趙強抬起頭,見徐源朝他點了下頭就朝河邊走去,趙強拾起破碗,遠遠地跟著徐源。

  到了個偏僻的角落,徐源停了下來,對著跟上來的趙強說道:“強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唉,都是三狗子那小子,以後要是讓我碰上他,我一定廢了他。徐源,你的手機呢,我要給我姐打個電話,我的手機泡水壞了。”

  “強哥,你的事情現在澄江道上無人不知,我估計警察就等著你去聯系梅姐呢,說不定警察還在監聽梅姐的電話呢,你現在跟梅姐聯系,不是自投羅網嗎,而且還會連累梅姐。”

  “你說的是真的?”

  徐源哪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只是嚇唬趙強罷了,“當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前天晚上你的事情就傳開了,說你如何神勇,一大群警察圍著你,都輕輕松松就闖了出來。不過現在警察到處在抓你,你這時候要少跟人聯系。”

  趙強聽了徐源的話,心里樂開了花,真以為自己就成了電影上的黑道梟雄,不過趙強馬上又耷拉著臉說道:“徐源,我不聯系我姐那我怎麼辦?我現在扮著乞丐,可受夠了別人的白眼,肚子還餓一頓飽一頓的,老子兜里有錢也不敢去花,怕被警察碰上,就連晚上都感覺巡夜的人變多了。”

  趙強這幾年舒服慣了,這兩天可是讓他受夠了。

  “強哥,你這兩天晚上在哪兒過的?”

  “就在那邊的橋洞里熬了兩夜。”

  “那你就在這里等我,天黑了我來帶你去個地方。”

  到了天黑,徐源又到了橋下,見了趙強就把摩托車停到了陰暗的角落里。

  趙強見了便跟了過去。

  徐源拿出一件外套給趙強換上,又給了趙強一個頭盔。

  “徐源,你帶我去什麼地方?”趙強見徐源騎摩托車沒兩分鍾就拐進了一個新建的小區。

  “我在這里有套房子,是空的,你先在這里住幾天,吃的用的我會送過來的。”

  徐源帶著趙強進了一套新房,里面除了徐源剛買過來的吃的東西之外什麼也沒有。

  趙強見房子是新的便問徐源:“這是你的房子?”

  “是的,還記得前一陣子我跟梅姐借錢的事嗎,我就是借了錢來買房子的。”

  “唉,沒想到這時候還是徐源老弟幫了我。”趙強見這房子是趙梅借錢給徐源買的,心里更踏實了些。

  “強哥太客氣了,梅姐待我恩重如山,我這麼做只能算是一點小小的回報。強哥,梅姐也常去黃金海岸,你有什麼話要我跟梅姐說的,我見了梅姐可以告訴她,這樣就算有警察盯著梅姐也不會知道。”

  “如果你見了我姐,就問問她,能不能先找人把我送出去,呆在澄江總感覺擔驚受怕的。”

  “嗯,那我先上班去了,強哥就在這安心住下吧,我見梅姐看她有什麼打算再告訴你。”

  徐源到了黃金海岸已經是八點多了。

  一到KTV,海棠就很曖昧的對他說道:“趙梅在等你。”

  徐源聽了暗道,自己正想約她出去,沒想到她自己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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