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那依在沙發上光滑的玉背,粉妝玉琢;耳畔繞轉,那如歌如泣的呻吟及搗水靡音,美若仙吟;興奮感受,那銷魂洞府的熱度及泥濘,妙不可言!
心中怎一個激蕩了得?
妻如此不堪玩弄,令我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敏敏啊,此時的你是一副畫,而我就是那作畫者,我要畫出你淫蕩的風姿,畫下我所給予你的愛之印跡。
敏敏啊,此時的你是一首歌,而我就是那譜歌者,我要寫出你沉醉的神韻,寫下我所給予你的性之歡愉。
我搖搖頭,把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甩開。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騷情?有時間去詩情畫意,還不如抓緊時間享受妻的玉體……
我加快手指搗弄的速度,讓妻獲取更多的快美。
“陳文軒……別挖了啊……”妻搖晃腦袋叫著。
此時她正用兩只小手臂撐著自己上半身。
她手掌朝下,手臂平攤在沙發上作為支架,使上半身子不至於全部擱在沙發上面。
那手臂下面,沙發墊子被壓得收縮下陷,尤以胳膊肘兒處為最,好似肘兒被那柔軟的墊子卡住了。
此種姿勢之下,她兩手夾著,令其肩顯得特別細窄,背後兩塊肩胛骨微微突起,儼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消瘦模樣,真個我見猶憐!
再往下看,她的背脊线條極為柔和動人!
若我此時手中有一珠兒,放置頸椎,其定會順道滾動,直至尾椎之端,因臀部婉蜒升高才不能前滾。
再凝神一觀,在她那肉眼幾乎難以發現的微小汗孔里,正滲出一小顆、一小顆,因性興奮而產生的薄汗。
多美的一副承歡圖啊,讓我如痴如醉……
我一邊猛咽著口水,一邊在陰穴深處摳挖著,直摳挖得那“滋滋滋”的悅耳水響聲不絕於耳。
聞之令自己情不自禁地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沉醉其中。
仿佛一切都很美,唯有自己那老二不滿地彈起又落下,仿佛時刻提醒我,不該讓它暴露在空氣里,應快讓其歸巢……
一陣之後,手臂上突傳來絲絲熱流,應是蜜汁滿溢順指而動。
我興奮笑道:“我愛死你了……敏敏寶貝兒,好多水……哇!流到我手臂上了……來,你看看……”完後,將搗鼓陰穴的手伸到妻的腦袋旁。
“呀……”手指的抽離,讓妻發出一聲不滿的嬌嗔。但她卻埋著頭,仿佛對我的手不感興趣。
難道不好看?我先瞅了瞅自己的手。
只見那食指因在腔膣中活動甚久,帶著些許紅潤,其上亮晶晶的,包裹著一層油膩的液體。
而那液體正順著手背緩流著,有些粘液被手背貼住,有些則沿著手臂繼續滑動著。
我手舉不過幾秒,竟有一滴甚為頑強的液體直接滑到了手臂相連的淺窩里才分散開來。
如此多的荔漿,沾染滿手,怎麼看怎麼動人,這……哪里會不好看了?
想起起初她萬般刁難自己,不遂我願。
此時,她無比情動,卻還是做不理不睬狀,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
這令自己頓時來了孩子脾氣,這可不行,一定得讓你看看,看看隨時“不要、不讓、不許、不爽”掛在嘴邊的自己,為何每次愛愛都這麼多淫水;為何每次都這麼泛濫成災!
“你快看啊……你淫水都順著我的手滴到沙發上了……”我戲弄說著,同時另一手也離開她的內褲,輕輕按著她的腦袋偏過來,使其只得看向自己的淫蕩傑作。
我在後方只看得到妻的側臉。只見那側臉上紅霧濃濃,定是感覺羞澀才至如此!唇兒仍微張喘息,氣息直噴到我的手上,帶給我一絲舒癢。
此時,她定然已瞧見我手上的羞人景象,但卻依舊不發一言。且才兩三秒功夫,就想偏過腦袋不再觀察,無奈被我手掌擋住,無法成事。
“乖乖……好看嗎?”我急急問道。
“羞死了……有什麼好看的……那麼髒……”恐妻見拗不過我,只得應答,但眼睛卻緊閉上,仿佛太過羞人,不敢正視。
且那聲音仿佛聲如細絲,若非我全神貫注,僅憑此時電視里嘈雜的聲響干擾,定不能聞!
“哪里髒了?你騷穴里出來的東西,一點都不髒,老公喜歡……你看!”
我說完把沾滿淫水的手緩緩後撤,將身子貼在她的玉背上,腦袋湊近她肩膀側面,正好能瞧見妻整個面容,那雞巴就直接斜抵在她被內褲包裹著的屁股上,有一些脹痛。
另一手卻按著她的頭緩緩使力,令其視线始終落到那沾著淫水的手上。
妻果然滿面的羞澀,原來,大大的眼睛並非全部閉上,而是悄悄地虛張著一线,真個媚眼如絲。
我口鼻呼氣打在她的臉上,令她又將雙目全開。
此後,那靈巧的眸子流盼著,一會看向我的臉,一會兒又看向我的手,目光里帶著疑問,估計是因不明白叫又自己看什麼,而至此狀。
我雙目凝聚著深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眼睛。
然後微微一笑,將沾滿蜜汁的手指伸到嘴邊,同時舌尖探出,在手指上舔了一下,頓時我嘗到和嗅到一股充滿催情之效的婦人騷水味道……
“啊……你……變態……”妻口中馬上責罵起來,眼里羞澀味更濃,但卻泛出一絲又甜又澀的笑容。
我聞言露齒一笑,將手指豎在嘴上,“噓”了一聲,示意妻不要說話。
然後,在妻的目視下,緩緩地把整根搗穴的手指含進嘴里輕輕吸吮……
妻見狀眼中的羞澀幾乎達到了極限,多了一份感動的神色,臉上笑容一瞬褪去,變成了一副驚訝模樣,仿佛我這樣的動作太過夸張。
在我將沾滿蜜汁的手指全部隱入口中,又將其拉出,再含進口中之時,她發出“啊”一聲驚呼,同時伸出自己的手,把才吸吮一個來回的手指給拉了出來。
“你干嘛呢?多髒啊……”妻拉住我問道。
我呵呵一笑,理了理她有些遮掩眼睛的發梢。不僅讓她看得更加真切,也穩定了她的驚異。
我腦中想了一下,溫柔地回答:“一點都不髒……因為那是我的敏敏寶貝兒身子里流出的東西。其實,這樣做,只是想向你證明,我愛你!我愛你的全部,你的所有……”
這麼肉麻的話一說完,我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妻聞言,兩眼竟有些水汪汪的,目不轉睛地與我對視著,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
此刻,仿佛時間已然停止。
我心里卻打著如意算盤:這下敏敏該好好地配合我肏穴了吧,自己都厚著臉皮使出殺手鐧了,一會肯定讓彼此欲仙欲死,哈哈!
但忽然之間,我卻慌了神,因為妻的眼角水珠兒滿溢,順著臉龐落下。
我這人最怕女人眼淚,而且是敏敏的眼淚……
不會是感動了吧?
我暈,自己本是想制作一點淫蕩的氣氛,學點毛片里的調情動作,為一會的高潮造下勢。
按理說,這樣當著她的面,吸吮粘著淫水的手指是頭一遭,但以前我們有過多次口交,她的淫水少說也喝過不下十次了,本不該感動啊。
此時我要的可不是妻的感動,更非她的淚水,而是妻拋卻廉恥後的淫蕩。
這下完了,她都哭了,估計自己又得空翹一根肉棍子,品嘗那徹夜難眠的痛苦滋味……
但有的時侯,事情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
因為接下來所發生的,竟是讓我回味了幾年來都未曾在她身上感受過的,那熱戀時的瘋狂……
“怎麼了?敏敏寶貝兒你怎麼了?”我擦拭著她的淚水。
妻搖頭躲避著,且似乎越來越傷心,一會之後竟哭出聲來。
她哭得帶雪梨花似的,使我慌亂無比,沒來由的也跟著心酸起來。
我剛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兒,又從眼睛里滾落淚水下來。
唉!女人真是水做的啊……
“怎麼了……這是?”我邊忙亂擦著邊急急追問著。
都不知過了多久,妻突然哭喊道:“文軒,對不起……嗚……快!我要你肏我!我求你狠狠肏我,不要留情,肏死我吧!”
我聞言腦中炸開了鍋。
今晚,我們做愛就像一場拉鋸戰,不管用上強奸的手段,還是用上柔情的戰術。
自己無比艱辛,老二無比受苦,就是為了聽到敏敏主動要求我肏她。
剛才本以為自己搞砸了,只一心想哄著她別哭,卻不料沒止住她的哭泣,反而讓她主動要求肏自己,而且還是以這種哭喊的方式!
頓時,自己那一點點心酸如石沉大海般地融入了一直都未得到滿足的濃濃色欲!
我他娘的成功了,陳文軒,你太有才了!
但見她哭得如此一塌糊塗,心里老覺得不怎麼踏實。
“敏敏寶貝兒,你哭什麼?”索性問個清楚,我可不願一會肏的時候,敏敏還在哭個不休,那會讓雞巴軟掉的。
妻把頭一撇,哽咽著說:“都怪你!把我逗哭了……”
我驚訝問道:“怪我?我說錯什麼……”
但我的問話尚未完結,妻就囔道:“你肏不肏嘛?快點啦!我要你肏啊!”
太淫蕩了,這要求相信沒人會拒絕。
管她到底哭個啥,肏了再說。
於是我也囔囔道:“肏,怎麼不肏!那快把屁股翹高一點!我要把雞巴插到你的騷逼里!然後如你所願,絕不留情地肏死你!”
我從來不願也不敢稱妻的穴為騷逼,這個詞一直都是自己在CQ嫖妓時才可能冒出。
但此時,我卻脫口而出,而且這帶著侮辱與猥褻的話語一說完,心中別提有多興奮,只覺渾身爆發著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
妻聞言仿佛被我的氣勢所感染,一改那慵懶習慣與不配合作風。
兀自帶著低沉的嗚咽,渾身注入了活力般主動地攀上沙發上跪下,擺好一個標准的後體位姿勢:她將整個上半身子彎低,雙手扶在靠牆一邊的沙發靠背上,翹著那豐腴的大屁股,其與大腿成一個倒V字型,小腿呈八字型分開擱著。
頓時我的眼里、心里全是她被內褲包裹著的翹臀與銷魂穴!
我兩手大力拉下妻的內褲,順勢將那礙事之物拉到妻大腿靠近膝蓋處。
至此,今晚經歷多重“磨難”,妻的整個下體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雙眼赤紅的我面前!
那屁股無比白皙碩大,圓圓翹翹,因腿分開,可見中間一條灰色的陰影,陰影彎曲向下。
我順著陰影往下看去,被那探出陰影之外的一根根卷曲黑亮的毛發引去了視线。
我想那毛發根處定就隱藏著那美麗的鮑唇和水洞!
稍做停頓,想象了一下那處風光,即再往下看去。
只見下面兩雙豐腴白皙的腿兒連接著臀峰,大腿從外向里斜彎著,小腿又從內向外直擺著,橫在那沙發之上,壓陷了其下柔軟的墊子。
妻的這個姿勢,其型就像是最上一橫連接處抬高了一截的大寫字母“Z”。
其勢就像一道美麗的屏風,又像是擋在面前的一座不可攻破的壁壘。
我忍不住伸出一掌,“啪”的一聲擊打在那大屁股上,令抽泣之中的妻發出“哎喲”一聲痛呼。
心中沒來由的興奮至極!將手一移開,立馬發現一個淡紅的手掌印子……
我沒有時間再去瓣開妻的陰唇仔細觀察觀察……
因為,緊接著我忙站在沙發前擺好姿勢,急匆匆地端著一直硬得快爆裂的雞巴,將其扶正後直往那銷魂洞里擠去。
我眼睛睜得賊大,瞅著自己老二的插入……
我一手刨開過於茂密的森林,頓時發現陰毛上的點點白漿及那蛤口上的粼粼水光。
用另一手舉著雞巴湊近鮑唇,龜頭在蛤口擠蹭著一啄,“剝”一聲滑入兩片酥脂之間。
因龜頭圓大,硬生生又擠榨出一些白色漿水,煞是淫靡。
小小的蜜縫雖不如起初干燥時那樣如封似閉,但依然緊窄,致使雖有淫水潤滑,卻好像若不使力無法順利進入一般。
我沉了一口氣,停頓不過瞬時,即令那昂起的陰莖裹著荔漿,“唧”一聲直搗入蜜壺之內!
“啊!”我們兩人同時歡吟出聲。我身條抖抖地吐著氣,丟魂打顫,粗大的陰莖在腔膣內一陣熱突突地脈動鼓脹。
無暇留戀,我將雞巴緩緩拉出,只余龜頭在那泥濘道里,也無暇停頓,又緩緩向暖融融的深處探入。
如此來回數個回合,嫩裹舒滑之感,就滿溢棍身,十足樂趣。
隨著我溫柔的抽插,妻忘卻了梗咽,頭埋得低低的,開始了輕聲的歡吟。
“舒服嗎?寶貝兒……”我不忘詢問她此時感受。
“哦……敏敏很舒服……嗯……你舒服嗎?”妻自稱起我對她的昵稱,且關心起我的感受來,讓我心中如食蜜糖。
“嘶……這樣肏穴我也很舒服……那大雞巴哥哥日快點了好不好?”
我兩手輕輕瓣著妻的臀峰,看那隨著雞巴抽插動作而被迫緩慢蠕動的緊凸逗人小菊花。
“日……日快點好……嗯……”妻邊吐氣邊應著我。
我聞言微微一頓,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快速抽插的准備。
緊接著,我把住她的臀峰不再瓣動,開始了大肆抽動!
只覺膣道夾湯帶水,緊而舒美,前端拍岸處,激起牝內嫩嫩的花團反彈,至為迷人。只快速抽添不過幾十下,即從內里冒出無窮的繽紛快意。
那快意,下,酥到我的雙腿直至腳趾;上,暢到我的胸腹直至大腦。
牽引得我欲罷不能,想稍稍放慢速度都不成,腦中只知快點,再快點,尋找那更多的暢美!
我一直低頭窺著交合之處,陰戶彷佛要被搗爛了似的,在自己疾抽疾動下,棒身出入及其頻密,不停地帶出、帶進妻的陰唇。
其翻飛不定,紅艷艷的如鮑肉丘像一張豎著的美麗小嘴,無力卻又貪婪地吞吐著陰莖。
在頻密的交合“濮滋、濮滋”聲,及小腹與豐臀相擊的“啪、啪”聲中,淫水從交接處直冒,緩緩向下滴湜,有些被妻一些過長的恥毛擋住,落在其上,有些則直接落在她白色的內褲上面,使那布料上形成一小圈、一小圈的圓水印兒。
我興發如狂,雙手也開始行動起來。
當陰莖肏至最深處,雙手即拉著妻豐臀的兩邊讓它能插得更深一點;當陰莖順道而退,即雙手就推著豐臀,使其能更快抽離。
好久未用過後體位這招了,但自己依然嫻熟,這樣肏弄,太他娘的爽了!
我顫聲喘喚:“老婆……敏敏……寶貝兒……乖乖……大屁股……大奶子……騷逼兒……”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喚什麼,反正就這樣胡亂喚著,喚了所有對妻的稱呼與自己所認為的身體特征。
妻早就在我猛插猛抽之初,就只知“唔唔……”如泣歡吟,哪里還有閒工夫查究我到底喚的是什麼。
每當自己將陰莖插進深處時,因自己的小腹撞上臀峰,激起臀肉兒一陣如波般顫動,煞是生趣。
這淫靡勾人的視覺效果讓自己突起衝動,抽出一掌“啪啪”幾下,擊打在沒有掌印的那一股上,而另一掌依舊推動或拉扯著她的臀兒配合雞巴的抽插!
不是不溫柔待我嗎?不是不回家吃飯嗎?不是不按時回家嗎?不是不給痛快嗎?不是要看《天天向上》嗎?不是不讓我日嗎?
那為何此時卻翹著這大屁股,挨著我毫不間斷地狂肏?
我越想越覺得妻不乖,越想越覺得有征服之感。
於是邊打邊喘息叫道:“你不乖……打爛你的屁股,肏爛你的騷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我肏死你!”
說完,我換了另一只手,又去拍打另一瓣臀肉。
我用力一直都不小,打得兩瓣臀峰上都紅彤彤的,掌印十分顯眼,且拍打時臀肉的反震使自己的手掌也有些疼痛。
我深得其妙!
這樣玩真是又有趣又爽利。
有趣的是每打一下,臀肉兒就劇烈地顫抖一下,兩股還向中間猛地一下夾緊,使得小菊花都跟著顫抖;爽利的是每打一下,陰穴兒就猛然緊縮一下,讓被包裹其中的陰莖摩擦起來更感刺激。
以前這樣玩時,每次自己都如痴如醉,每次自己都會射得腳耙手軟。
現多年未玩,甫一溫習,依然無比好受,無比快樂,恐一會也得射個魂飛魄散才可能收得了場……
但這就是我想要的!
“敏敏寶貝兒……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你說話啊……你認不認錯?”
仿佛又回到那熱戀期間,又回到我們鬧了矛盾,敏敏來討好我的那一刻。我說完這句,敏敏就該喘息求饒,承認自己錯了,並喚哥哥輕些個……
但我把這話重復了幾遍,手也因反震之痛輪換了兩次,都不見妻走以前的套路,只知一邊呼痛,一邊歡吟……
不知是因為陰穴挨雞巴猛肏還是屁股挨手掌扇打,妻渾身酥軟下去,一直拱著的上半身子如無骨般全部俯臥在了沙發上。
腦袋偏著,微陷坐墊的海綿里,雙手也早未去扶沙發背靠,只是手掌朝上無力地擱在腰腹邊上。
由於上半身的淪陷,妻的屁股也徑自跟著向下落,所幸被我一手拉著,才不致她整個身子都伏倒沙發上。
我可不想因她軟將下來而輕饒了去,稍微歇了下,手又繼續拍打下去。
這一下,我沒掌握好力度,用勁恐大了點,一掌剛落到臀瓣上,妻就頓時高聲叫喚,下半身也猛地往上抬了一下。
這突然的抬臀動作,差點把我命根子折斷……
這一下,卻也收到了成效。
“呀……老公啊……敏敏知道錯了……別打了……打痛敏敏了……”妻把腦袋埋到沙發墊子上,終於帶著哭腔討饒了。
我聞言,心中一快,兩手又去扶上臀部,配合雞巴快速的肏穴,喘息問道:“知道痛……就好……那……你以後……要不要乖了?”
妻應道:“乖……啊……穴要壞掉了……敏敏要乖……慢點日……”
敏敏啊,你真是妙人兒啊!
妻的討饒話語讓我無比興奮,竟有了一絲射意。我知道自己已然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
於是,我開始更加瘋狂的抽插,去迎接噴射時的高潮。
妻也慣性地迎合著雞巴,現在根本無需我兩手推拉臀部,她自己就會隨著抽插,而將屁股來回前縮或後拱。
我們彼此都不再說話,只是瘋狂的交媾著,只是發出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吟或者大叫。
大開大合之下,穴口白漿直冒,有些淫液甚至濺射而出,何其淫靡啊!
根據經驗,妻此時也已到了一個緊要的關頭。也只有在這樣的關頭,她才會如此主動地用陰穴快速套弄我的雞巴。
果不其然,這樣瘋狂抽插才不過數十下,她就又已軟癱下去,不再主動搖曳臀部,腦袋向著墊子,發出被阻隔著的沉悶哭吟聲。
而我繼承著她未完的事業,瘋狂拉推著臀兒。
再數十下,妻竟抬起頭“啊啊”幾聲清脆嘶鳴,全身開始急劇地顫抖起來。
同時,我清晰地感覺,腔膣內一股熱流襲來,且肉壁對雞巴一緊一松地包裹頻率猛然間加速,整個穴兒仿佛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嘴巴,使勁吸砸著陰莖的每一個細胞……
妻泄身了,太他娘的爽了!我忙去抵住穴內的花心子,不再抽動,任內里瘋狂吸吮,只想隨妻去往那天堂!
此時,妻卻急急喘息道:“老公……快取出來……今天不是安全期啊……”
精蟲正占據了我全部的思想,她的話我甚至沒聽清楚,反而像是給予了自己射精的指令。
這不,她話音剛落,陰莖就快速地漲鼓著,抵在那陰穴深處瘋狂噴射而出,直射得我如牛般嘶吼不止,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妻泄身本未停止,在我精液的擊打之下,更又是一陣稀里糊塗地熱流涌至,讓我雙重享受,極樂無邊!
內里的抽射不知進行了多少次,直至覺著點滴不剩,全身乏力疲軟。
我才將仍帶著些許硬度的陰莖緩緩抽出。
甫才抽出穴口,竟帶出不少白濁的液體,看起來黏黏糊糊,無比膩人!
我坐倒地板上,瞅著那陰道口緩緩往下面流著精液與淫水兒的混合物,一邊喘息一邊欣賞這“視覺盛宴”。
那淫靡的混合物,直直落到早已有些髒亂不堪的內褲之上,使其更是一塌糊塗。
她每隔一兩秒渾身打下顫,嘴里兀自帶著喘息與高潮後的輕聲呻吟,仿佛依然沉醉在美到極致後的余韻之中……
歇了一陣後,我站起身來,輕拍著妻的肩膀道:“寶貝兒,剛才可美嗎?”
誰知妻抽手將我的手一打,無力地轉過身子坐在沙發上,恐那濕濕的內褲讓她很不舒服,厭煩地將之拉下,仍在地上,然後一把將項鏈解下,放到沙發上。
接著因渾身無力,她顫顫起身,扭著赤裸且帶有我手印的紅屁股向洗手間奔去。
“怎麼了,寶貝兒?”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連忙追到洗手間問道。
剛才不是還濃情蜜意,要求我狠操嗎?怎麼轉眼又生氣了?
妻拿著淋浴噴頭放著水,等待著水熱,看著我,恨恨地道:“怎麼了?你還問怎麼了!陳文軒,你個混蛋,你說戴套的!沒記性、沒良心的東西!說話不算話,又射到里面了。”
啊……這個……我確實忘了,當時那種情況,根本想都未想過要遵守自己的諾言,去帶上那討厭東西愛愛。
我聳拉著頭呐呐地說:“對不起,我……日得太爽了,我忘了,寶貝兒,別生氣,你盡管罵,罵個痛快……”
“哼!我懶得罵你,反正你是婁教不改,說了也沒用。我可告訴你,若這次懷上了,我可不會去打,就生下來,看你怎麼辦!”
妻頭一甩,翹著個嘴,雖言詞嚴厲,但怎麼看怎麼可愛……
我呐呐嘀咕:“生就生唄,又不是養不起……”
也不知妻聽到我說的話沒,兀自囔囔道:“還有陳文軒,你個混蛋啊,你打著很過癮是吧?我屁股現在都還痛著,肯定是被你打腫了!哼!說明你一點不心疼我!”
說完眼圈一紅,仿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憤,竟舉著水蓬頭將水盡往我身上招呼。
口里還直狠狠叫囔:“噴死你!我噴死你個天殺的……”
我像猴子似的左躲右閃,口里叫喚著:“老婆,饒命啊,你屁股本來就這麼翹,哪是我打腫的啊?哎喲,淋到我耳朵里了,啊……以後我不敢打了,也不亂射了,你就饒了我這可憐的孩子吧……”
在我們的打鬧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我嬉皮笑臉賠罪之下,最後妻還是轉嗔為喜,相互為彼此清理了身子……
********************
這個夜里,敏敏卷曲著身子,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她躺在我的臂彎里,眼簾垂閉,緩慢而又深沉地呼吸著。
那娃娃臉上帶著一抹甜蜜的笑容,像一個回歸父親懷抱的小女孩。
不知她是否亦如我一樣,總會夢見曾經。
如果此時她有夢,那麼祈禱她只會夢見我們曾擁有過的甜蜜快樂,而不會夢見我們互相給予對方的孤獨與艱辛……
一陣低沉而悠揚的鋼琴聲音透過重重阻隔飛入我的耳里。
不知是何人在這深夜里彈奏,那聲音帶著一絲憂郁,帶著一絲惆悵。
我用心聆聽著,很快發現這是一首再熟悉不過的曲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和著……
“月色正朦朧,與清風把酒相送。太多的詩頌,醉生夢死夜空。和你醉後纏綿,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怎麼只有這首歌,會讓你輕聲合,醉清風。夢鏡的虛有,琴聲一曲相送。還有沒有情濃,風花雪月顏容。蝴蝶去向無影蹤,舉杯消愁意正濃,無人寵。是我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麼衝動;最後,還有一盞燭火,燃盡我。曲終人散,誰無過錯,我看破……”
曲終,心里好空,好空。
千辛萬苦,今晚方能重拾一絲溫馨和甜蜜。
我知道的……
我應為此時所擁有,感到幸福。
我應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柔情,應努力與妻共建美好未來。
但,為何此刻如此心傷?
為何還是要陷入伊人遠去的心碎?
難道,只是因為在這深夜有人獨自彈奏這曲憂傷?
只是因為這首歌我們曾一起聽過?
誰能告訴我,忘記你需要多少年?
……
汀洲草長,秋水空望,蒹葭不見,伊人何方?
時光如水,涓涓流淌。詩兒啊,你是否也會和我一樣,聽著這首曲兒,任思念的酸楚吞噬自己的靈魂?
似夢似醒在這深夜,往事漸漸蔓延……
********************
遼寧省代理合作談判成功的四十來天後,李婕就致電於我,邀請我到沈陽指導工作。
他們計劃在六一之前兩家店同時開業,以達交相輝映的宣傳效果。
但我以業務繁忙,實在走不開為由推辭了這份差事。
然後去向若詩借了她們團隊中的小唐、小余兩人,讓他們前往代為開業指導。
李婕就是Jamie,簽合同時我知道了她的中文姓名。
知曉以後我就不再叫她那崇洋媚外的怪名了,免得覺著別扭。
然而,她每次都要來糾正,我嘴上應承,但又馬上脫口而出“李婕”什麼什麼的,把她臉都叫綠了……
其實,推脫開業指導,並非我真忙得不可開交。
我從內心深處害怕再見到李婕。雖然我們沒有走到那最後一步,但是畢竟我們彼此都“褻瀆”過對方的羞人部位,總感有些尷尬。
而且她讓我認識到自己就是那種想偷吃又不敢偷吃的可憐男人。
因為從她離開CQ後,我一直都隱隱後悔怎麼不在那兩天里一親芳澤,就算做了,至多只王胖子知道。
我自己不坦白的話,妻永遠都不可能知曉。
這個想法一直隱藏在心底,悔得腸子都青了。
但又礙於面子,胖子每次問我為何那晚不吃了她,都不敢對他說及這心底的想法。
但後悔歸後悔,若此次再去沈陽,指不定忍不住又和她進行一些玩火游戲,那卻非自己所願了。
當然除了李婕,我其實更害怕見到那個女孩,這也是我推脫的主要根由。
我害怕她那飽含深情與心痛的眼眸;害怕她把我當成那傻男孩的替代品;害怕自己還會被她邁過心防。
據說她在高燦的幫助下已如願完全脫離了夜總會,這讓我很是開心,因為這不僅說明她重歸了正途,而且也說明她願意開始新的人生。
她現在已把高燦的店當成了自己事業,對李婕或高燦的任何指示都按時、按質、按量的完成,且還主動去做未交代的工作,沒日沒夜地做事。
高燦幾次電話里都夸我慧眼識人,給他找了一個好幫手……我連稱慚愧。
的確該慚愧的,當初根本不是發現了她的什麼潛能,之所以請求高燦聘用,是因為自己那可笑的憐憫之心,也是為了讓自己稍微心安一點,不然總感覺欠了她什麼似的。
李婕幾次也問我,那小妮子要我的電話號碼,她可不可以將號碼給小妮子。
我連說不要給,自己不想與之再有什麼關聯。李婕也算夠哥們,很支持我,未私自將我的號碼示人。
在我的想象與計劃里,恐再無與這兩個女子情感交集的機會,也再無那令我回味或渴望的交歡可能。
但山不轉水轉,世事總難料……
不知為何,拒絕了此次沈陽之行,我迎來了在DZ的第二個困難時期。
第一個困難時期是剛進DZ,相近半年時間里,一事無成,差點被炒魷魚,若無若詩的仗義相助,恐自己早已灰溜溜地回CD了;而此次,是自東北市場開張後,連續一季度未有半分錢進賬。
三個月里就寥寥幾個咨詢電話,且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主,自無一單業務成功。
沒業績就代表我無提成,沒提成就代表只有一點微弱的底薪。
這點底薪除去我添作給妻的家用,幾乎所剩無幾。
雖說在CQ的一年里,存了一些錢,但那是我計劃日後一次性還清房屋按揭款的一小部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
所以,幾個月里,就只一次實在憋得慌,咬牙拉著胖子跑到家洗浴中心嫖了一回,平時連泡酒吧都不敢去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相對於以前在CD的宅男時期,哪算得了貧困與窘迫?
只是人一旦感受過外面的花花世界,見識過有錢人的瀟灑,那麼往往就會變得不滿足於現在的生活。
陳文軒,你這個狗屁經理,混得還真他娘的慘淡啊!這是我那段時間自言自語最多的一句話。
雖是如此,惰性還是讓我每天在辦公室里守株待兔,若實在覺得郁悶,就自怨自艾一下,但卻不思進取,不求變革。
幸好,兩個姓王的家伙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恢復了上進的心態。
首先分公司總經理王總,他竟在這困難時期給我來了個落井下石,三天兩頭地請我到他辦公室里“喝咖啡”,且每次都望著天花板用重復的說辭,洗刷說教我半天。
看著他,我脖子都酸了,而且每次他剛說完上句,我腦里馬上不由自主地閃現他即將出口的下句。
這沒半點新意的感覺,讓我深感痛苦!
上周一,王總又把我叫去請“喝咖啡”,這次總算有新意了。
他讓我又成了一個光棍司令——居然以其他部門人手不夠為由,把那來我部門不到半年的內勤小妹妹給他娘的調走了……
雖說那小妹妹滿臉雀斑,長得不咋地,但是她碼字快啊,打點文件,制點表格,那是一把好手。
內勤走了後,我又想坐哪台電腦就坐哪台電腦,既無味又無聊。
這就是DZ的風格,在業績好的時候把你捧上天,在業績慘淡的時候不會給你留半點情面。
其次就是王海波,這胖廝不學好,他見辦公室現在只我一人了,老在我打瞌睡之時,像個“游神”似的不發出一點腳步聲,偷溜進辦公室占一台電腦網上斗地主。
一直悶不吭聲的,卻往往忽然間猛地高聲辱罵別人出牌出錯了。
他這樣的出人意料之舉讓正與周公交流的我每次都嚇得夠嗆。
於是,從此以後,“游神”這一諢名就成了胖子的代號。
若光是這點對我精神的小小折磨也倒罷了,還有更讓人難以忍受的。
這個狗日的游神,只要一逮著機會就跟我沒完沒了地說若詩對他這樣好,那樣不錯,說得人家好像是他媳婦一般……
每次我都在心里說這廝怎麼這樣自做多情啊?
你暗戀就暗戀唄,像我一樣悶在心里嘛,一天到晚的吹個啥勁啊?
所以順帶把他的家人問候了個遍,也埋怨若詩太過善良,竟對這白眼狼沒什麼防范之心。
就這樣,胖廝搞得我有些神經兮兮的,辦公室里再睡不著覺了,隨時裝作手上事情一大堆,以杜絕他的喋喋不休。
兩個姓王的都不讓我省心,只才一周多時間,我就已不堪忍受這樣的日子。
所以我覺得只有回到那種工作繁忙的狀態,方能讓王總回復對自己的認可,讓游神每天少一點在自己耳邊嘮叨的機會。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我很忙,定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去想若詩,去想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
想改變,那麼怎麼改變呢?這樣等著別人電話咨詢,閉門造車,肯定不是什麼好辦法,但又如何變被動為主動呢?
我連續幾天苦苦思索都想不出如何是好。卻不想在我要抓狂的時候,事情開始出現了轉機。
這天上午,CQ的特許經營協會組織了一次餐飲連鎖企業學習相關的政策法規會議。我接到王總的通知,他讓我去代為出席這次會議。
在會議中場休息時,我與旁邊一個同行吹牛,竟意外了解到他們QM(CQ一餐飲巨頭企業),最近有一黑龍江黎姓客戶正在與之洽談加盟事宜。
若我以前聽到這信息,定沒什麼想法,最多就是與其吹上一吹。
但此時我卻心中一動,眼前可能就是機會!
這黎老板既然都已到他們QM總部考察了,那很可能是一個准客戶,至少是一個潛在客戶。
反正現在我手上沒有一個潛在客戶資源,何不套套這家伙的話,挖挖他的資源?
雖然我承認自己這樣做很不道德,但此時的我不想放過任何能掙錢,能走出逆境的機會!
於是我故意對這同行大拍馬屁,先說QM是如何如何好,然後再夸他是如何如何青年才俊,並向他請教怎樣與客戶打交道的技巧。
故意把我自己說得很慘,是一個應屆生,不敢想象有錢人是什麼樣子的。
沒想這小子還真是古道熱腸,向我吹噓起他自己在QM的業績,然後向我聊起那黎老板如何如何有錢,出手如何如何豪爽,好像那黎老板就是他自己一樣,口沫橫飛,滿臉的優越!
我越聽越是興奮,他們QM招到這小子真是他娘的福氣。
因為不到二十分鍾的中場休息時間,我已然在這小子口中掌握了不少關於這黑龍江黎老板的情況。
然後我再故做質疑,這小子果然上當,顯得有些義憤填膺,把這黎老板下榻於哪家酒店,住在哪個房間都告知於我,目的是讓我盡管去印證他的話是否有虛。
哈哈,我定會去印證的。
好的,現在我已得到想知道的信息,那麼接下來就是行動了,怎麼去將這老黎挖到咱們DZ來呢?
要不,我直接衝到那老黎下榻的酒店,直言自己是做什麼的,希望他考慮下咱們的品牌?
嗯,不行,如此冒冒失失定然沒好果子吃,不吃閉門羹才怪了。
要不,我拜托若詩幫個忙,去施展一次美人計,好有一個能與那老黎洽談的機會?
我馬上把這想法卡住,什麼亂七八糟的,怎能叫若詩去做這種齷齪事?
我想了半天都沒一個好點子。
最後還是決定用“纏”的方法,直接去找老黎來個毛遂自薦。
雖知這樣做,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管怎樣,都比只在這里想來想去半天沒行動要強。
就算最後終想出一個完美的點子,那老黎卻已和QM合作了,那我還他娘的挖什麼牆角?
散會後,在大家前往宴會廳用餐之際,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
用了一個小時把老黎那地方開加盟店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做好,並盡可能地把資料准備詳盡,為一會的“戰斗”做好萬全的准備。
然後,我致電給正在午休的游神,讓他送我去見老黎。
在辦公樓前等了好久,那混蛋游神還不見從寢室來公司,卻碰見了若詩,她正准備開車出去。
在若詩的詢問下,我告知了此時要做的事。
她聞言一呆後,不禁莞爾,說從未有人做加盟按這種方法來做的,但不管怎樣,她都支持我的嘗試。
並且她告訴我,現在她正准備回家接父母到機場去,二老要到雲南旅游。
去機場必將路過那酒店,可以把我送到酒店再去機場,回來時再接我。
我聞言很是矛盾,一方面我不想欠人情,另一方面又渴望與她一程。
這幾個月來,若詩對我若即若離的,很久了,都沒和她單獨在一起過。要不就是一大幫子人,要不就有游神這電燈泡。
我望了一下寢室那邊,游神還沒下來。算了,也懶得打電話催他了,就麻煩若詩載一程吧。
跟若詩出發之後,游神那王八蛋才打來電話,問我在哪。
我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叫他接著回去冬眠!
把旁邊的若詩惹得咯咯直笑說:“海波也真是的,這麼不積極。好了,你也別把他罵得那麼狠了,免得你回去了他跟你急。”
海波?叫得真親熱啊……聞言我頓時有點酸酸的。但轉念一想到那老黎,馬上把酸楚變成了滿腔的熱血。
一陣之後,我們接到了若詩的父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二老。
不知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還是他們的面相與言行,我很是喜歡這兩位老人家。
且在這一刻,心中兀自釋然:有此和藹慈祥的父母,難怪若詩能如此氣質出眾,如此蕙質蘭心!
每次坐到若詩車里,都會被那似麝似蘭的香味兒吸引。
那味兒總是很淡,我一直都懷疑這非是什麼香水的味道,而是若詩的獨特體香。
但懷疑歸懷疑,卻是不便於問及她這個問題,也苦於沒有機會驗證自己的想法。
到酒店的一路上,即享受又心焦。
享受的是鼻中所觸、余光所及都讓我清晰感覺久違的滋味;心焦的是想早點見到那黎老板,免得這短短幾個小時,已被QM搞定簽約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次自己真是冒失得透頂。
一是QM那小子可能只是跟我吹牛,根本就不存在老黎這人;二是就算那小子的信息屬實,我也根本無法確定那時老黎就在酒店,而未出門;三是根本就未想一套可行的方法,僅憑著一腔熱血就像無頭蒼蠅似的撲去。
還有很多很多,如今看似極為不現實的問題。
但那時我根本未想這麼多,就像一只飢餓了很久的貓,突然聞到了一點兒腥味,然後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哪怕那里會是油鍋。
人的命運要自己把握,或許正是因為當時的一時頭熱,才有後來在DZ的風生水起,才有現在回CD在另一個餐飲巨頭企業空降當部門領導的機會。
因市區交通擁堵,到酒店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
目送若詩載其父母離開後,我就迫不及待地衝進酒店直接上了第18層,按響了1812房間的房鈴。
才按第二次的時候,門就徐徐開了。一個戴著茶色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眼前,他的身材很是魁梧,一看就有種“大老板”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這定是黎老板。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奇問道:“您是?”
此時我卻他娘的不爭氣起來。
剛才還興致匆匆的,不想見著人了,心里興奮只不過一瞬,馬上變成了極端的緊張。
事以至此,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於是,我給自己打了下氣,盡量做出一個從容的笑臉,然後娓娓地向他做了自我介紹,來此的目的。並確認對方的身份,果真就是那黎老板。
這黎總初時露出一頭霧水的神情,後來慢慢地換成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他一直看著我,搞得我更是緊張無比,頭上冷汗沿著臉龐流下。
黎總不插一言地聽我說完後,並未趕我走,反倒是叫我進屋坐。
我心說看樣子有點希望啊,忙隨黎總進屋並帶上門。
進到屋里我頓時懵了,只見已有兩個小伙子正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胖點的就是今天上午會議的那小子……
這兩人定是將我剛才在門邊的介紹全都聽了去,一臉的驚詫。
待那自曝商情的小子認出是我時,一下子站了起來,但又馬上坐回沙發,一臉的憤怒和自責。
也不知黎總看到我們三人的表情沒,兀自對那兩人介紹道:“小梁、小李,他自稱是DZ公司的……什麼?”
“陳文軒,黎總叫我小陳就是。”我慌應道。
“哦,對了,這位是小陳。小陳,這兩位是QM的小梁、小李。”
黎總也為我介紹了那兩人,手指了下,似乎自曝商情的那位就是小李,另一位瘦點的是小梁。
“今天有幸跟兩大品牌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小陳啊,您坐,站著干嘛?要喝水自己倒。”
黎總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到我們三人的表情,指了指床,示意我坐那里,一臉的玩味神情。
我看了看,這屋是一個標間,除了兩張沙發,只有床上可坐。我心中緊張,未有多想,一屁股坐到床上。
那黎總見我坐下,呵呵一笑,也跟著坐到床上,笑問那兩人道:“對了,咱們剛才說到哪了?咱們繼續。”
小梁和小李面面相覷,估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曉得黎總玩的是哪一出。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思。若知道他們QM的人現在這里,我定換個時間來,這樣子多尷尬啊!
還是那小梁要鎮定一些說道:“黎總,咱們剛才談到後續支持部分。”
“哦,是啊,後續服務。”
接著他們交談起來,把床邊坐著的我,當成空氣一般。就只那小李每隔上一陣,就會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裝作沒看到,四面八方亂瞅。
在他們的交談中,我發現他們主談的是那小梁,小李基本上不怎麼發言。
而他們現在的談判,QM兩位的思路幾乎是被黎總牽著走,完全處於弱勢地位。
聽了一陣,我又察覺到他們此時爭論的話題表面上雖是加盟費用,但實質上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至少黎總對加盟費用似乎並不那麼在意。
我認為本質問題在黎總的話語中,三番兩次已然提及——保護范圍,或者可以說是代理權。
敢情這黎總和高燦一樣,奔著代理權來的,而非單店加盟。
可憐這QM的兩個小伙子還在苦苦解釋加盟費的組成部分。
黎總說話也真喜歡繞圈子,在乎什麼也不明說。
但我看他那樣子,一臉的游刃有余,仿佛享受這談判的過程。
倒是那本就顯得不那麼心平氣和的QM哥倆,越說越是急躁,一味地承諾要給黎總什麼樣的服務,且前言不搭後語,有點不靠譜起來。
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覺著黎總其實和QM合作的興趣很大,現在只不過想多爭取一點籌碼在手。
他完全是一個談判高手啊。
此時,我鬼使神差地插了句話:“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我們DZ很符合黎總您的經營理念,可不可以參考一下我們DZ的?”
QM的兩人先是驚詫,然後是憤怒。按照行規,即便是我想撬他們的業務,也得等到他們走了以後。
或許我應該如此,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等,我只是想引起黎總的注意。若讓他們再這樣討論下去,必將成為定論,屆時要翻盤幾乎是不可能的。
黎總也很詫異,估計是沒料到像我這樣看起來很是緊張、生嫩的業務員,竟還有插話推銷自己的勇氣。
我將自己花了一個小時做的可行性報告遞給黎總,上面有開店策劃還有DZ加盟的詳細報價,及提供支持等等。
黎總邊看邊從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估計是QM的策劃書,他仔細比對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我的這個價格偏高了。
QM的兩小子聞言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我真的很配。
但接下來的話,讓黎總遲疑了,我說:“DZ在黑龍江完全基本屬於空白市場,現正在尋求有實力的代理商。”
經過這一陣對黎總與QM兩人的交談,我察覺黎總屬於那種野心很大的人,他既然想做代理,那麼何不拋出這個誘惑,引起他的注意?
雖然DZ有規定,一般不輕易談代理,但就如高燦所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麼東西能打開局面,我就搞什麼東西。
了解過餐飲加盟的人都知道,資金短缺玩玩單店還行,若是有上一點資金,玩單店根本沒啥搞頭,基本上是給總部掙加盟費與原料錢。
所以一般有錢人,如高燦這樣的,單店根本沒興趣搞,要做就做大的。
這黎總也是如此,可惜這QM的兩人談了半天都抓不住這個根本問題,我正好專這個空子。
而且,我用空白市場引出代理,相信也會對黎總帶來誘惑。
原因有二。
一是據我所知,QM在黑龍江已然有多個城市有加盟店了,就算黎總順利拿下它的代理,首先需要面對的就是以前的店,它們定將會成為他管理黑龍江市場的絆腳石。
黎總是生意人,他應比我更深悉此理。
二是空白市場意味著機會與風險共存,做得好了不敢說能獨享天下,但至少能嘗到最大最多的甜頭。
而且,拿下這種空白地區的代理,以後別人想開店什麼的,都需黎總說了算,這不僅是權利而且更是利益。
這些道理完全是從高燦、李婕他們身上獲悉的,相信這黎總現在定也抱著類似的想法。
黎總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然後大笑著重復說了三遍“有趣”,然後起身親自倒了一杯白水遞予我,我忙連聲道謝。
我知道,他對我轉變態度,是獵奇心理在作祟,或者說是對DZ所能開出的條件有了一絲窺私心理,但並不代表我獲得了他的好感。
不過,目前我只需要他對DZ的代理感興趣,或者說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
接著,黎總仍然和QM的兩個人談著,但話語相較之前空洞了不少。
最後,黎總瀟灑一笑說:“小梁、小李,這樣吧,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明天我再聯系你們。”
小梁小李神情頓時為之一黯,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與黎總客套了幾句,約定明日再來拜訪,就即離去。
接著我和黎總交流起來,我給他講了很多關於關於單店操作的弊端,空白市場代理的貓膩,怎樣結合黑龍江當地消費飲食習慣操作高端火鍋品牌等。
但我並未再提半句關於DZ的好,也未提及希望與之合作的事。
或許關於餐飲加盟、代理,很多環節他都知曉,但我想其中必有他不知的,畢竟據小李說,黎總以前未從事過餐飲,那麼定隔行如隔山,最多只了解一二。
我說這些的目的,還是在於引起他足夠大的興趣。
這好比做銷售賣產品,對於一個陌生的客戶來講,銷售人員要做的就是吸引客戶的注意。
客戶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能賣出東西嗎?
而我不再提及DZ,是為了降低他的防備心理,因為現在他心中的天平定還偏向QM一方,我要讓他自己詢問我們DZ的條件。
黎總一直都饒有興致地聽我介紹,偶爾發發問,說說自己的觀點,交談還算融洽,沒有半點冷場。
半小時後,黎總向我要電話號碼時,我方才想起,因自己的緊張與唐突,竟是連名片都忘了遞呈,真是丟人!
我慌遞交名片,並向對方拜求了電話號碼。
黎總忽然問及我怎麼知道他住在這里,並知曉他的情況的。
我一愣,不知怎麼回答。難道老實交代就是那QM小李自曝商情,我不守規矩直接衝來的?那黎總將會怎樣看我?
我沉思不過兩秒,即還是一五一十地將這件事的原委道出。
我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謊言,說的時候,感覺自己猶如做了虧心事承認錯誤般的惶恐。
黎總聞言又是一陣爽朗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說:“小伙子,不用這麼緊張。我很喜歡善於發現機會並抓住機會的人,而且我也很欣賞你的勇氣與專業。不過呢,說實話,我對你們DZ並不算很了解。這樣吧,我也考慮一下,如果明天我有興趣就親自來貴公司拜會下你。那麼,今天就先這樣了。”
接著我對冒昧打擾表示了歉意,對明日可能的來訪表示了歡迎,起身告辭而去。
在電梯里的時候,我很是開心,不僅是因為自己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黎總明日會來公司探訪。
而且也是因為自己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你不放棄機會,機會就不會放棄你!
我出了電梯,沒見著若詩,也不知她從機場回來沒有。卻突然看見了QM的小梁、小李兩人在酒店大門外。
他們定一直等著我。
我想回避,但無處可避,而且這也是自己該面對的。
硬著頭皮往前走,我通過酒店的旋轉門到了外面,然後向梯步方走去。而他們就站在到那梯步的必經之路上。
一步,兩步,三步……在擦身而過的刹那,我被一只腳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生活或許就是這樣,當你想昂著頭走路時,你就得隨時准備在地上趴著。
我理解他們。他們並非暴徒,他們僅僅是需要發泄。
在他們的辱罵聲中,我從地上爬起來,將包重新挎到肩上,低著頭一言不發走下台階。
卻不想那小李追上來一腳又將我踹倒在地。兩人圍上來指著我辱罵,還時不時地踢我一腳。
我默默承受著他們帶給自己的疼痛,依然不發一言。
只有弱者才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泄憤。
我想再緩緩站起,耳里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們在干什麼?快住手!”
這聲音似乎是若詩?
QM的兩人頓時一愣,停了嘴上辱罵與腳上踹動。
我偏頭一看,果然是若詩正在大概離我們十多米處看著我們這邊,但她此時的模樣是我們相識以來從未見過的。
只見平時總是帶著一抹從容微笑的她此時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滿臉震驚,但接著很快她變成了一幅柳眉倒豎,杏眼怒睜的帶煞模樣!
她疾步走過來,二話不說,竟用手上的女士提包猛砸向那身材胖一些的小李。
那小李慌忙躲開,未見絲毫停頓,腳步都未停穩,就即腳下踉踉蹌蹌地又馬上順手砸向小梁,其狀似瘋了一般。
這一出,把QM兩小子搞懵了,驚愕叫道:“瘋女人,你要干嘛?”
不僅是他們懵了,連我都傻了。
待那小梁也躲過若詩的包後,我才醒覺,慌站起身來,口中急急叫道:“若詩,別。”
邊說邊拉住若詩的手臂,將她抱入懷里,生怕她不僅沒打到他們,反而自己跌上一跤。
“你們是畜生變的嗎?兩個打一個!”懷里的若詩掙扎著,仿佛還要去打兩人。
“靠,你真他娘的有出息,要女人幫忙!”那小李對著我吼道。
我沒有還口,眼睛卻盯著兩人,謹防他們還會過來鬧事。
一手抱緊了若詩的香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乖乖的,別動!算了吧,是我的錯!”
若詩聞言停止了掙扎,微微抬頭愕然地看著我問道:“怎麼回事?”
我沒有回答她,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QM的兩小子。
假如若詩沒來,我可能還會讓這兩人發泄一陣,但她來了,我不願再讓之見到我挨打的慘相。
我向若詩從容的一笑,然後轉頭對幾步開外的兩人冷冷笑道:“兩位朋友,你們發泄這麼久了,我也合作了,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那小李肯定最恨我,仿佛認定我欺騙了他感情。
聞言罵道:“你他媽以為就這樣算了?你不懂行規的嗎?操!你他媽敢欺負到咱哥倆頭上來了。想算了,就給咱們來個磕頭認錯,不然地話,當著你馬子,老子照樣揍你個龜兒子。”
當著女士的面出口成髒,真他娘惡心!
我心底微微起了一絲火氣,眉頭一皺道:“好啊,有本事再來揍我!”
我知道接下來,他們定會上來打我,以防萬一,該把若詩推開,但卻又不想放開她的香肩……反正自己有兩腳一手,對付這兩個孫子足矣。
小李果然二話不說,一個跨步衝來,腳向前抬起向我腿上踢來。
若詩見狀“啊”的一聲驚喚,在小李腳離我腿只余一线距離之時,我刹那間猛然使出一腳,先於他踹在其伸出的小腿上,讓他“哎喲”一聲,腳馬上放到地上後,又馬上抱著自己的腳,像斗雞似的跳著。
緊接著,那小梁也衝上來一拳打向我面門。
我腦袋不閃不避,眼瞅著就要中招之時,疾伸出一手掌握住小梁的拳頭,止住其來勢。
小梁一愣,似未料到我竟這麼快擋住了他的拳頭,他忙想將拳頭從我手掌中抽出來,卻是搞得面紅耳赤也抽之不出。
其實,我不願和他們打架。
都快十年了,沒動手和任何人動過手,甚至連吵架都沒有過。
但這兩人如此得理不饒人,此際是不得不跟他們玩真格的了。
這一腳一掌竟讓我感覺一股久違的暴戾好斗之氣在緩緩升起,令我逐漸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把這小梁痛得直呻喚著:“哎喲……你放手!”
也活該他倒霉,他不可能知道,大學時我的手勁是全校出了名的大,現在雖幾年未曾鍛煉過,但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打架斗毆這種事,自己並不陌生。
讀初二時,我跟著班上三個小混混不學好,一個月里至少打兩次架,不是單挑就是群毆。
幾年中學時光大大小小的斗毆我參加了無數次,不是我打人,就是人打我。
但總體來說,還是我打人居多。
父母沒少為那些年的我操盡心思,一天到晚都罵我兔崽子。
因為他們沒少被學校請去教育,記大過五次,小過是數不勝數。
有幾次甚至都被告知學校決定開除我,全靠走動關系才平息下來。
唉,這當然讓他們丟盡臉面不說,賠給那些被我打得不成人形的家伙的醫藥費起碼也數以萬計。
中學畢業後父親人托人地找關系,走後門讓我進入了大學。
在CD念大學的我時常感覺對不起父母,漸漸地變得懂事不少,火爆脾氣逐漸收斂起來,學會了凡事盡量忍耐。
而且自從和敏敏相識以後,可能是受了她的影響,自己的性子越來越變得細膩。
追了她半年,終於與其確定了戀愛關系之後,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小男生,直至後來奉子成婚,自己淪落為宅男,人更是變得有些自卑。
那中學時鋒芒畢露,血氣方剛的陳文軒早已一去不復返……
所以現在很多人,就連敏敏在內都無法想象我曾經是一個老愛惹是生非的壞小子,有極不光彩的過去。
甚至連我自己都已忘卻……
“放開他!”
那小李見同伴受辱,不管腳上疼痛,也邁步一拳擊打過來。
我輕蔑一笑,手掌猛地松開再順勢一推,正使出吃奶勁扒自己拳頭的小梁頓時跌倒在地。
然後用剛才的手段把住小李的拳頭,讓他頓時也陷入我的掌握之中。
於是,我一邊冷笑著跟這兩個孫子較勁,一邊感受著若詩衣服包裹下圓潤而又柔弱的香肩。
這小李邊扯著自己的手臂邊辱罵不休,聽得我心煩。
我猛地一下,加大手勁,頓時把他滿口的胡言亂語變成了痛苦哀號。
若詩見狀有些不忍,“文軒,算了,放過他吧。”
我聞言忙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想狠狠揍這兩人的衝動。
然後一下松開了小李的手,這下我可要溫柔得多,小李只因慣性往後踉蹌了幾步,即站穩身型。
“兩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的事是先我不對,我在此向你們道歉。但請不要再來胡攪蠻纏,若你們再這樣的話,哼哼,那就恕我不這麼客氣了。”
我彎腰在地上把包撿起來,再次挎到肩上,然後非常自然的又把手臂搭在仍自一臉詫異的若詩肩膀之上,然後與她四目相對,露齒一笑道:“走吧,若詩!你車停在哪邊的?”
那兩個孫子可能被我的氣勢壓倒,並未再上前生事,任我和若詩離開。
路上,若詩仿佛才從茫然中清醒,邊走邊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微笑說,一會到車上再說吧。
走到車前,若詩很自然地脫離我的手臂,對著我略帶羞澀的一笑……
這笑把剛露出些霸氣的我又打回了原型,我望著她的嬌顏又犯了痴呆毛病,面露傻笑,整一個愣頭青。
若詩見狀“噗嗤”一笑。
看了看我的西裝,皺了下眉頭,側身將提包放在車頂後,然後邊拍著我的衣服邊輕聲笑道:“呆子!又犯傻了……你都不看看自己的衣服,髒死了,好多鞋印子。”
我依然呵呵傻笑著,橫張著兩手,任她在自己身上忙碌著,心中如食蜜糖般甜滋滋的……
“還笑?走,上車啦!”若詩輕輕拍了我胸口兩下,仿佛見不得我的傻笑無禮狀,然後一開車門,即坐入駕駛位。
我正准備到上車,卻看見若詩的手提包還在車頂上,一把取下,邊調笑邊小跑到另一邊車門,“笨若詩,你包都不要了嗎?呵呵!”
在車上,我原原委委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細給若詩講了一遍。
若詩忿忿不平地說:“哼!那兩個家伙太過分了,自己做不好業務卻來找你出氣!”
“呵呵,其實也是我不道德在先啊,當著別人的面撬生意這換誰都不能忍受的,所以我很理解他們。”
若詩依然粉面含煞說:“你倒能理解了!我剛才把車停好,本來想進酒店大堂等你的,卻看到有人打架,我不喜歡看熱鬧,本來想繞道而行的,若非那兩人叫罵時突然喊了你的名字,我根本想都想不到你會是當事人之一!”
我呵呵笑道:“我皮厚著,踢我幾腳,也不礙事。倒是你氣衝衝的樣子好嚇人,像要吃人似的!”
若詩聞言怒道:“虧你還笑得出來啊?你這個呆子!若早知道你皮厚,也不是不會打架,我定不管你!虧得我當時急死了,腦袋像要炸開似的。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從未這麼急過!你居然還大大咧咧的嘲笑我!”
若詩的責怪之言不僅沒讓我覺著內疚,反而把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心中激動,看著若詩嬌美的側臉,越看越喜歡,真想一把將她抱入懷里。
“若詩,你……我……”你你我我了半天自己都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其實我是想對她說……我好喜歡你,若詩!
但理智告訴自己,此話絕不能出口!因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她也有男朋友。
雖然此時我基本能確定她至少對自己有好感,但她也像我一樣喜歡她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也喜歡自己,但又能怎麼樣呢?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所以何必把這隱藏心底的感覺說出來呢?
搞不好的話,或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你看你,又犯傻了!”
若詩白了我一眼,接著“哼”了一聲說:“對了,你剛才拉住我干嘛啊,我想到那兩個小子就窩火,都怪你沒讓我砸著他們。”
“不拉住你,那兩小子當時在氣頭上,打著你怎麼辦啊?”我急道。
接著我竟發自肺腑地冒出一句韋小寶的泡妞語:“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若詩一下笑出聲來,說:“少貧嘴了!哎,對了,出發之前我就想問你的,我看你平時挺靦腆的,是什麼讓你有勇氣去毛遂自薦的呢?”
我一愣,這……這怎麼回答呢?
可不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混蛋游神一天到晚老在我耳邊嘀咕你對他好,讓自己心中酸楚,從而逼得自己立誓要改變現狀而沒那麼多時間想你……
想了想,我呐呐地說:“沒辦法,誰叫我三個多月都沒業務了呢?完全是被逼上梁山的啊。”
剛說完我肚子“咕咕”一陣叫喚,若詩慌問道:“文軒,怎麼了?”
我尷尬笑道:“呵呵,上午開完會,我沒吃飯就忙著准備見黎總的事了。”
“你這不是胡鬧嗎?不吃東西,身體哪行啊?”若詩邊說邊偏過頭來生氣地看我。
她那美麗的顏容上,帶著一絲責怪與心疼。
我避開她的目光,心想:若詩啊,你別這樣關心我,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
我告訴她,沒事,下班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我請客。
但若詩卻直接把車駛到離公司不遠的小面館,非得要我吃碗面充充飢。
她用兩手撐著腦袋,臉上掛著一絲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吃面,把我看得很不好意思。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認識你這麼久了,我一直都覺得很多時候你就像個孩子似的,今天我卻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你一次。”
“重新認識到我什麼了?”我好奇問道。
若詩鼻中“哼”了一下,臉上笑意未去,但卻給了我一個白眼,說:“想知道啊?但不告訴你!”
這少有的女兒姿態,真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