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生命之水後,武天驕抓起一把充飢的水蜜棗就往外走,行色匆匆。
剛騎到獨角獸上,武天驕心中突然一動,向長老要一只空的小瓶,小心翼翼地倒半瓶生命之水進去。
救少女的父親只需要半瓶生命之水,剩下來的還有大用。
既可以增進自己的功力,也可以促使馴化的魔獸進級,萬萬不可浪費了。
獨角獸速度飛快,比牛犢般大小的獅鷲快多了。僅僅兩個多時辰後,武天驕就趕到了魔獸森林邊緣。
“大人,拿到生命之水沒有?”見武天驕這麼快就趕回來,武鳳儀踹揣不安。
摸懷里不老實的小獨角獸,武天驕長長地嘆一口氣,故作為難地沉吟片刻,然後掏出半瓶生命之水,緩緩說道:“好不容易從千年不死的老酒鬼手里搶來了半瓶,武鳳儀姑娘,拿去吧!”
“大人,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作為一方家族的實際掌權人,武鳳儀察言觀色,接過武天驕手里的生命之水後主動開口。
“嗯,老酒鬼一生嗜酒如命,只有美酒才能讓他忍痛割愛,姑娘要是方便,就幫忙物色幾個高明的釀酒師吧!”
這麼好的一只肥羊,武天驕怎麼舍得錯過,接著說道:“此外,在下在風城開了一間小小的兵器店,不知姑娘能不能幫忙物色幾個高明的鐵匠?”
對方財大氣粗,武天驕明白自己就算不說,金銀財寶也肯定少不了。
寧可讓對方送大量美酒和武器等物品,還不如讓對方物色高明的釀酒師和匠師。
從來到空氣清新的魔獸森林後,他念念不忘這里甘甜的山泉和豐富的各種資源。
在這里建一個釀酒坊,只要技術過硬,味道絕對比什麼米酒之類的垃圾強多了。
既來之則安之,抱怨命運的安排沒有任何作用。
來到這個邊陲之地,武天驕希望能享受一個新的人生。
所謂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顯然,在城里開一個獨一無二的釀酒坊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風城,釀酒師和鐵匠?
武鳳儀意外地看著實力高深莫測的武天驕,目光閃爍,表情奇特,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她見識過各種場面,早已不是那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迅速回過神來,說道:“大人請放心,武鳳儀馬上安排,請大人靜候我們的佳音!”
事不宜遲,抓緊時間安排妥當後,武鳳儀向武天驕告辭,騎著銀翼飛馬迅速離去。
身後,除了重甲武士屠清思和管家外,其余人馬迅速跟上。
很快,一行人就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客套幾句後,武天驕把屠清思和名叫穆世才的管家帶到鎮上的兵器店,把他們安頓下來。
有他們兩個接應,武天驕一點都不操心,相信武鳳儀很快就能給自己送上一大筆禮物。
果然,武鳳儀動作迅速,十幾天後,屠清思和穆世才就接應到一大群人馬。
除了十幾箱金銀珠寶外,運來了幾百壇各種各樣的美酒,還有整整十名高級釀酒師和十五名經驗豐富的鐵匠隨行。
其中,有一名年輕人還自稱曾是帝國的御用釀酒師。
大概翻一翻豐厚的禮物後,武天驕吩咐刀劍雙姬把金幣、珠寶和晶石等貴重物品收起來。
至於人員安頓和宴席等瑣碎的事情,全都交給老管家穆世才一手打理。
接下來,穆世才讓武天驕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管家。
在他的策劃和指揮下,人們有條不紊,迅速各就各位。
有人裝修整理場所,有人在風城就地采集原材料,富有經驗的釀酒師和鐵匠也紛紛忙碌起來。
很快,風城第一間釀酒坊就建立起來,占地十幾畝,“神兵號”兵器店相隔不遠。
後面是釀酒坊,前面是一間精裝修的酒館,還起了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夜來香。
夜來香酒館共有兩層,第一層主要面向普通的城民和短時逗留的傭兵等人。
地板用附近石場的大羅石板鋪設,牆壁和天花板則用上好的楠木,空氣流通,光线充足。
此外,還在大堂中間設了一個小小的舞台,為前來捧場的吟游詩人預留了一個巧妙的位置。
與第一層不同,酒館的第二層則主要面向品味較高的有錢人。
地板和牆壁都用魔獸密林深處才出產的紫檀木鋪設,天花板上則點綴一顆顆形狀各異的晶石和珠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就會閃閃發亮,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迷人和浪漫。
加上角落的一株株夜來香,相信對一些喜歡浪漫的年輕人和貴婦人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風城本身只有兩萬多名居民,但由於資源豐富,吸引了眾多傭兵、冒險者、獵魔者甚至盜賊等等三教九流的人物。
由於氣候宜人,還不時吸引了一些修羅帝國和孔雀王朝的貴族前來狩獵或者渡假。
武天驕相信,憑著魔獸森林得天獨厚的優勢,風城的人口會越來越多。
只要潛心經營,無論是“神兵號”兵器店還是這間酒館,都能給自己帶來不菲的收入。
在老管家的張羅下,很快,夜來香酒館就開業了。
“各位,今天是我們風城第一間釀酒坊正式成立的第一天,也是我們夜來香酒館開業的大好日子,所有美酒一律五折!”
看著蜂擁而至的城民,武天驕興奮地舉起手里的酒杯。
風城大部分居民不是獵戶就是伐木工人,性格大都豪爽,嗜酒如命的絕不在少數。
只要釀酒坊和酒館運作正常,絕對能成為自己的一個聚寶盆。
雖然一時之間還來不及調制什麼新酒,但武天驕相信,憑著魔獸森林豐富的資源,憑著眾多高明的釀酒師,總有一天能調制出一品香、仙龍等那樣的美酒。
“哦!好酒!”
“噢,來自修羅帝國的葡萄酒,天啊,我居然在這里喝到了葡萄酒!”
“嘖嘖,好酒。酒香,人更香!”
嘗一小口擺在門口的免費美酒後,人們驚嘆不已,紛紛走到酒館內坐下來,唯恐晚點就連位置都沒有。
為了吸引人們的眼球,武天驕故技重施,從夷族部落請來了幾名高挑的夷族少女做侍者。
果然,窈窕的身材,秀美的俏臉,修長的雙腿,再一次讓人們轟動起來。
一些酒鬼半醉半醒之下,喝一口酒就看一眼迷人的夷族少女,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瞧瞧那個。
但見識武天驕的厲害後,誰都不敢動手動腳,沒人認為站在門口那兩名近丈高的蠻族人只是擺設。
“讓開,叫你們老板滾出來!”正當人們喝得盡興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大吼。
莫非,又有一名不識相的家伙前來受辱?
疑惑之下,人們紛紛走出去。只見一名黑衣武士冷冷地站在街道中間。腰掛一柄重劍,腳踏一雙豹皮重靴,死死盯著慢慢地走出來的武天驕。
“哼,奉主人熊國強之令,請大人三天後在疊石谷一決生死,還請大人到時准時赴約!”把戰書拋到武天驕面前後,黑衣武士轉身就走。
一決生死?
明白怎麼回事後,武天驕冷哼一聲,冷冷說道:“嘿嘿,慢,這就想走麼?”
武天驕話音剛落,十幾名身披重甲的蠻族人就一擁而上,死死堵住黑衣武士的去路,手中車輪般大小的巨斧寒光閃閃。
與此同時,圍觀的人們也紛紛回過神來。
“殺死他!”
“媽的,干掉這條無恥的走狗!”
“娘的,把他的黑心挖出來下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人們大喊大叫,把平日對熊家堡的不滿都宣泄出來,叫得一個比一個凶。
看看殺氣騰騰的蠻族人,再看看周圍憤怒的城民,黑衣武士臉色變得比天氣還快,再也不敢裝模作樣,踹揣不安地說道:“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看看面無人色的黑衣武士,武天驕笑吟地說道:“嘿嘿,來了總得帶點禮物回去吧。幫我向你家主人熊國強問好,就說我祝他健康長壽,屁股越長越豐滿!”
屁股越長越豐滿?
愣了片刻後,人們哄堂大笑,想起了像蛤蟆一樣跳出風城的宮廷劍師韓元子。一想起他屁股上那大大的“熊家”兩個大字,就笑得喘不過氣來。
“嘿嘿,屁股翹點好辦事!”
“就是,熊國強那小娘們,天生就是驢日的軟蛋!”
仗著酒意,幾名之前備受熊家堡欺壓的傭兵肆無顧忌地大聲挪揄。
在他們的影響下,人們紛紛用最惡毒的語言問候熊國強的祖宗十八代,就差把他們從墳里拉出來鞭屍了。
看著周圍不懷好意的蠻族人,聽著人們一件一件地揭露主人的暴行,黑衣武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意識地一步一步往外退。
“嘿嘿,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
就在黑衣武士准備灰溜溜地滾回去的時候,盜賊司寧武突然衝出來,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罵道:“打死你個狗腿子,媽的,還我手指頭,把這幾年收老子的黑錢吐出來!”
司寧武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幾年前,是眼前這家伙通風報信,唆使熊國強把自己的指頭活活砍下來。
前一段時間,又是這該死的家伙帶人收黑錢,害得自己家里三天無米下鍋。
遲疑片刻,見武天驕不加阻止,傭兵葉岩昌也衝出來,猛踹地上的黑衣武士。
其他人一見,也仗著酒意紛紛涌過來,解氣地狠狠踹幾腳。
很快,剛來時目中無人的黑衣武士就被活活打成了一個豬頭。
“大人,大人救命,救命啊……”吐掉一口鮮血後,黑衣武士連爬帶滾衝到武天驕面前。
他知道自己平日和眾人積怨太深,此時此刻,只有武天驕才能救自己一命。
“噢,聽說你們家的少主人皮膚又白又嫩,尤其是屁股,簡直就像……”武天驕故意頓了頓,見眾人目不轉睛,接著說道:“就像猴子屁股般白里透紅,不知是真是假?”
猴子屁股?
眾人再次哄堂大笑,解氣地看著灰溜溜的黑衣武士,爽,簡直就是太爽了!
熊國強及其手下爪牙作威作福多年,以前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現在有武天驕撐腰,終於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大人,這……我……”
黑衣武士暗暗叫苦,順著武天驕的意思說下去,熊國強知道後哪里還會放過自己?
但要是不說,別說身旁這些身披重甲的蠻族人,就是眼前這些激憤的城民就能把自己活活踩成爛泥。
冷哼一聲後,武天驕悄悄向蠻族人頭領打一個眼色。
後者會意,狠狠地一腳踩在黑衣武士的右手指尖上,使勁一碾。
頓時,黑衣武士像殺豬般慘叫起來,大聲喊道:“對,對,主人,他的屁股就像猴子屁股般白里透紅……”
“好,很好!”
武天驕冷冷地笑笑,看著慘叫連連的黑衣武士,說道:“回去後告訴那些和你混在一起的狗腿子,熊家堡作惡多端,天理難容,想活命的就趁早投降。否則,等我在決斗場上干掉熊國強那小子後,別怪我們心狠手辣,趕盡殺絕!”
一不做二不休!
該來的遲早會來,武天驕決定趁機拔草除根,徹底解決熊家堡在風城的勢力。
正所謂欲除禍首,必先拔其爪牙,眼前這個黑衣武士當眾說了熊國強的壞話,以熊國強狠毒陰冷的性格,知道後絕對不會放過他。
黑衣武士貪生怕死,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傻瓜,面對熊國強狠辣的手段,肯定會趁早自謀退路。
如此一來,說不定就可以通過他來動搖熊國強的軍心,瓦解對方的士氣和團結。
如果熊國強殺了這黑衣武士泄憤,那將更加美妙,他的軍心想不動搖都難。
只要再略施小計,就可以使熊國強那家伙難以平靜地准備三天後的決戰。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簡直就是迂腐,武天驕才不會把這種虛假的仁義道德掛在嘴上。只要有打擊敵人的機會,他才不會白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