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受殃及池魚,她迅速地跳下桌子,奔入了後堂。她心里清楚,她留下來根本幫不了武無敵,反而會累武無敵分神。
這突然出現救胡麗娘之人,當然是妖精了。她和胡麗娘分別藏於屋頂棟梁上的兩處,她看到胡麗娘暴露遇險,便不顧一切地現身來救。
“太陰神功!”
武無敵心神凜然,面對妖精鋪天蓋地的一掌,不敢大意。
只得右手一撤,放開了胡麗娘,略一轉身,身體打了一個旋轉,將妖精蘊含陰寒煞氣的一掌消解於無形,口中厲喝一聲:“著!”
左手一拳打出。
轟!刹時之間,武無敵的拳頭暴漲大了十數倍,如同一個巨大的金錘,散發出了耀眼的金光,燦爛奪目,轟破虛空,呼嘯驚心。
胡麗娘驚魂未定,乍然一見,魂飛天外,大叫:“破虛碎空拳——”話音未落,耳畔傳來一聲轟鳴巨響,只見妖精的身影如同飛彈一般飛了出來,轟然撞破了花廳的牆壁,落到了外面的院中。
“妖精……”胡麗娘大駭,急忙順著妖精撞破的牆壁追到了院中,她身法已展至極速,一把抓起地上的妖精便逃。
然而,武無敵未追出花廳,兩眼似是能看穿牆壁似的,隔著牆壁打出了一拳。
他這一拳,離著牆壁外的胡麗娘和妖精至少不下二十丈的距離,但隨著他這一拳的打出,嗷——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龍吟般的聲音。
一道龍形般的金色勁氣自武無敵巨大的拳頭上竄出,真如一道真龍一樣。
只見那道龍形勁氣挾帶著龍吟之聲,呼嘯著穿透了牆壁,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在夜空中飛掠,追向了亡命逃竄的胡麗娘,正中背心。
啊——胡麗娘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口噴鮮血,整個人被龍形勁氣擊打得向前飛出了十丈之遠,懷中的妖精也撒手扔了出去。
靜園中的響動,已然驚動了外面的護衛,十數名武家護衛迅速闖入了靜園,紛紛高呼:“有刺客——”
嗡嗡——兩名護衛率先衝向了胡麗娘,一左一右兩道刀光絞殺而至,勢如電閃。胡麗娘已然身中龍形勁氣,身負重傷,哪能還有余力躲閃?
眼看著她就要慘死在刀下,先前被扔到一旁的妖精忽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閃而至,擋在了胡麗娘的身前。
卟!
卟!
兩名護衛的鋼刀砍在了妖精的身上,發出了兩聲悶響,如同砍在了橡皮筋上一樣。
妖精臉上毫無痛苦之色,兩手齊出,抓住了兩護衛的喉結,勁力所至,咔嚓直響,兩護衛面露恐懼之色,他們清楚地聽到自己喉骨的碎裂之聲,嘴角溢血,屍體癱倒在地,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的刀砍中了敵人,為什麼敵人會沒事?
他們哪知妖精是異變的鬼屍,刀槍不入,即是剛才武無敵屠神滅魔的一拳也只是令她短暫休克,並未能要了她的命。
她這一緩過來,哪能將這些護衛放在眼里。
妖精一結果兩名護衛,立馬左手挾起地上的胡麗娘,奪路而逃。然而,武家護衛已經將她們團團圍住,妖精左衝右突,一時怎麼也衝不出去。
這時,武無敵已然穿上了衣服,悠閒地走出了花廳。當他看到那女刺客中了自己的破虛碎空拳竟然沒死,不禁愕然。
別人或許不知武無敵那一拳的厲害,但武無敵自己心里清楚,那一拳不僅使上七成真力的破虛碎空拳,還附加著二十一重的龍象神功,天下間,鮮少有人能在他一拳之下活命,而這女刺客非但未死,好似一點傷都沒有,這由不得武無敵不震驚!
這時候,武無敵也顧不得多想,這兩名女刺客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晉陽王府,也不知她們探聽到了多少機密?絕不能讓她們逃走!
武無敵殺心大作,殺機盈然,喝道:“你們都給孤王閃開!”
話音甫落,身影躍起,居高臨下。
施以“大般若千重掌”,宛若巨靈神一樣,巨大的手掌直向妖精當頭拍下,掌勁如山,籠罩了方圓三丈之內。
這一掌要是拍上,縱是鐵塊也要被拍扁。
妖精識得厲害,她想避,但武無敵的身法太快了,這一掌封死了左右前後所有避讓的空間,避無可避,生怕傷到胡麗娘,只得左手一拋,使勁將胡麗娘拋送了出去,叫道:“快走……”同時間,右掌迎向了武無敵拍下的巨掌。
轟隆!
巨響震天,碎石破空亂舞。
這靜園院子的地面全是青石,妖精一接武無敵勢大力沉的一掌,腳下方圓三丈之內青石全部碎裂,不僅如此,妖精半個身子被震得陷入了地中,只余上半身露在地面上,可見武無敵這一掌,是何等的威猛!
胡麗娘被妖精拋出,飛出了二十多丈遠,落到了靜園院牆外夜幕之中。
見些情景,院內的護衛紛紛追了出去。
但令他們感到愕然的是,等他們到了外面,空空蕩蕩,哪有女刺客的影子?
女刺客仿佛憑空消失了。
妖精硬接了武無敵一掌,饒是她異於常人,也禁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她掙扎著想從土中出來。
但武無敵行動更快,電閃般欺到她身後,右手一掌拍在她的腦門上。
這一下,妖精再是強悍,也覺得腦袋嗡響,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好厲害的娘們!”武無敵凜然道,揮手將妖精從土中提了出來。
這時,護衛們紛紛來報,說另一女刺客不見了!
武無敵皺眉,連罵廢物!
但隨即轉念一想,那女刺客中了自己的龍象神功,即使能逃脫,也活不了了。
一想至此,當即讓眾護衛退出靜園。
這時,百里飛霜已然穿戴整齊,在兩個侍女的陪同下,來到了院中,借著燈光瞧著昏迷的妖精,訝異地道:“好美的女刺客,王爺,您是撿到寶了!”
武無敵陰笑道:“這女刺客……好生厲害,受了孤王一拳,竟然沒事,讓孤王好生好奇!”
百里飛霜眼眸流轉,輕笑道:“敢在王爺的地盤探窺,那不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嗎?王爺,您打算怎麼處置這女刺客?”
“這個……”武無敵瞅著妖精,略一沉吟,道:“先把她押進房間,等我問明她幕後的主使人後,便做我練功的鼎爐!這個女人修煉了太陰神功,是最佳的鼎爐!”
沉月洲。
夜已深,而人間天堂的後進的房間依舊亮著燈火,武天驕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只覺今夜心血來潮,眼皮直跳,隱隱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難道……武無敵要對我下手了?”
睡不著的武天驕,不由得起來在房間內來回亂轉,呐呐自語:“胡姐姐和妖精到現在還沒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們可不要出事啊?”
他正自言自語,猛然聽得窗外傳來咚的一聲,似是重物墜地的聲音。武天驕吃了一驚,來不及開門,身影一晃,已是穿窗而出。
幽暗的夜色下,院子里躺著一個黑影。瞧著那黑影,武天驕的一顆心劇烈地狂跳了起來,那黑影是如此的熟悉,難道……
武天驕不敢往下想,快步到了黑影身旁,一瞧之下,頓時腦袋嗡的一響,幾乎昏了過去。
地上躺得不是別人,正是胡麗娘,滿嘴溢血,雙目緊閉,臉色異常的蒼白。
“胡姐姐!”武天驕駭叫,急忙把胡麗娘抱在了懷里,感到一片的冰冷,胡麗娘的身體是那麼的冷。
這時,院門外亮起了燈光,華玉夫人在繡兒和湘兒的陪同下,走進了院子,喚道:“天驕,出什麼事了?”
繡兒、湘兒手里舉著風燈,照亮了院子。她們看到武天驕懷里抱著一個受傷的黑衣女人,不禁相顧愕然。
“胡姐姐,胡姐姐……”武天驕顧不得理會華玉夫人她們,緊緊地抱著胡麗娘,把內力輸送到她體內。
過得半晌,胡麗娘輕吟一聲,悠悠醒轉,但臉色仍異常的蒼白,瞅著武天驕,眼中充滿了不舍之絲,嘴唇微微一張,發出細若游絲般的聲音:“妖精……凶多吉少……驕弟……你……快……快走……武無敵……要……殺你……”
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啊!胡姐姐……”武天驕慌了神,拼命地給胡麗娘輸送真氣。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感到胡麗娘的身體逐漸冰冷,心髒停止了跳動,生命體征正在消失。
“胡姐姐,你可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武天驕禁不住大哭,但任憑他如何努力,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胡麗娘已經死了。
要知胡麗娘為武無敵的龍象神功所傷,渾身經脈盡斷,五髒俱損,最後是憑著精神力施展虛空挪移大法逃回到了沉月洲,已然是油盡燈枯,精神力耗盡,香消玉殞,縱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救活她了!
華玉夫人不知道武天驕懷里的女人是什麼人?
但見他器得傷心,也不禁淆然落淚,蹲身給胡麗娘把了把脈,不禁搖頭,輕嘆道:“驕弟!她……已經死了!”
盡管不願相信,但武天驕不得不接受現實,無力地抱著胡麗娘冰冷地身體,後者以往的音容笑貌,再次一一浮現在心頭。
她的不幸,讓武天驕感到疲憊無力,一股心灰意冷的念頭油然而生。
華玉夫人甚是傷感,安慰了武天驕幾句:“天驕!京城你是不能再呆了,我和金老板已經說好了,一切都已經准備就緒,明晚你就跟隨他的商隊出城!”
胡麗娘的死,妖精又生死不明,一下子沒了這兩個女人,讓武天驕覺得失去了兩大護身符。
以往有她們的守護,再危險的地方,他也能睡個安穩覺,但現在沒了她們,他有些茫然失措,今後該何去何從?
武天驕整個人仿佛沒了魂魄一樣,不言不語,抱著胡麗娘的屍體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後,再也沒有出來。
這讓華玉夫人甚是擔心,讓繡兒和湘兒守在外面,生怕武天驕想不開或者是去找武無敵報仇。
武天驕傷心難過,在房間中,是抱著胡麗娘的屍身枯坐著,想著與胡麗娘過去的點點滴滴。
然而,就在天色將亮,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外面的院子里響起了一聲驚叫,是繡兒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將武天驕驚得回過了神,未來得及出去看看。驀然,一個血紅的光球自窗外飛了進來,不覺一呆。
那血紅光球圍著武天驕旋轉,上下飛舞,帶給武天驕無比熟悉的感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妖精……”
那血紅光球圍著武天驕飛舞了一陣,最後滑入了九龍玉鐲中,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奇異的一幕,武天驕驚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驚呼:“元神出竅……”
在華玉夫人的說動下,短短兩天的時間,華龍商會會長金不換組織了一支兩千多人的大商隊,浩浩蕩蕩,共有一千多輛馬車,以販賣糧食的名義前往北方的陵陽城。
如此龐大的商隊,這在以往是不曾多見。
當然,這是金不換在華玉夫人游說後,有意為之,臨時擴大商隊的規模,為得是好讓金刀駙馬武天驕混在商隊中,安全離京。
為了安全起見,商隊等到夜幕降臨後再行動。
因為今天是斗獸節,京城的貴族老爺們大多都要去往皇家斗獸場,觀看斗獸,因而,也是京城最松懈的時候。
武天驕混在了商隊中,扮作了車夫。一行人浩浩蕩蕩,排成一條長龍慢慢地向城門駛去。
商隊的規模很大,但京城商會林立,人們見多識廣,一時之間倒也沒有懷疑華龍商會此舉有什麼不對勁。
大凡商隊出城,都要經過城衛軍的嚴格盤查,然而,華龍商隊出城,城衛軍僅是草草的盤查了一下,便放行出城,就讓扮作馬夫的武天驕吃驚非小,不知道這金不換是何許人物?
城衛軍如此的給面子。
夜,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淡去,當遙遠天邊第一抹晨輝遍灑大地時,那沉寂了一夜的山林,終於是再度迸發了生機,無數巨型鳥獸齊聲長鳴,嘶鳴聲,在森林中,久久不散陡峭的山澗處,一塊巨石忽然滾落而下,沿途所發出的巨響,將附近盤旋的鳥獸驚得急忙振翅而逃。
山石滾落,一個漆黑的洞口露了出來,過得一會,一個削瘦的身影從洞中緩緩步出。
這是一個目若朗星的英俊少年,穿著一襲深藍的錦衣,顯得飄逸不凡,只是神色間有些憔悴,但眼神異常的凌厲,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掃了一眼那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蔚藍天空,輕吐了一口氣,呐呐的道:“武無敵,我們這就開始了,胡姐姐的仇,我要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原來這少年非是別人,正是從京城逃出來的武天驕。
他在華龍商隊的掩護下,五天前就已經過了龍河。
此時,正身處在龍河北風岸的某處山林里。
武天驕從來遭受過如此重大的打擊,胡麗娘的死,妖精的消失,讓他又是痛心,又是愧疚,自責不已。
如果不是他讓她們去晉陽王府探聽情況,她們就不會死。
但不管怎樣,大錯已鑄成,這也讓武天驕意識到,武無敵的實力超乎他的想像,痛定思痛,在沒有把握之前,絕不冒然找武功無敵報仇。
但眼下,他得擺脫獅鷲騎士的追蹤。
五天前,武天驕與金不換道別後,本以為憑著赤龍獸或者血翼天獅王就能快速的趕到玄天觀,去會合自己的六位妻子。
但驟然發現,沿途的上空,出現不少的獅鷲騎士,醒悟到自己被帝國空軍盯上了。
武天驕猜想到,武無敵已經知道他離開了京城,為了對付他,可謂布下了天羅地網。
武天驕雖然憑著赤龍獸天下無雙的腳程,甩開了跟蹤的尾巴,但對高空上的獅鷲騎士無可奈何。
這也使得他未敢召出飛行坐騎血翼天獅王,他可以想像得到,武無敵要是知曉他有飛行魔獸坐騎,那就更加不會放過他了。
獅鷲騎士准確地掌握武天驕的行蹤,不停地調兵遣將,發起一波又一波的伏擊。僅僅離開四五天的工夫,武天驕就遇到了幾波攻擊犀利的殺手。
多次遇襲後,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了擺脫獅鷲騎士的盯蹤,武天驕只得放棄走大路,選擇森林茂密的山脈穿行。
但既是如此,仍擺脫不了獅鷲騎士的追蹤。
北方多是山川地帶,山連山,樹連樹,山脈連著山脈,連綿萬里,無窮無盡,這對於熟悉山林生活的武天驕來說,給他的逃生提供了極大方便。
在山脈中,武天驕在茂密的樹木中行走如飛。不時像飛鳥一樣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專挑山高樹密的地方走。
充沛的體力,強橫的身體,超強奇妙的異能精神力……
在山林中,武天驕就感覺仿佛像條魚一樣回到了大海。
看著巍峨的群峰,茫茫的林海,武天驕是心曠神怡,每一棵樹,每一株灌木,每一根草都向他發出了一絲絲親切的波動。
“哼,找死!”
看看高空上來回盤旋的獅鷲騎士,感覺後面殺手們不屈不饒地追上來後,武天驕冷冷地笑笑。
雖然希望能盡快趕到玄天觀,但他也不介意在路上殺幾個擋路的家伙,來幾場完美的反突襲。
無論是崎嶇的山路,還是荊棘遍布的密林,對追兵來說都是不小的麻煩。
但對輕功高絕的武天驕來說,這不僅不是麻煩,反而是一大優勢。
在茫茫的山林中,在異能精神力的作用下,他將如虎添翼,戰斗力得到超水平的發揮。
獅鷲體型不大,不論是在陸地上或者是在空中,攻擊力都比不上天獅獸,但貴在數量眾多。
雖然武天驕有一百多頭的天獅獸,又有劍後和三音聖母那樣的聖級高手,他也很想將天空的獅鷲騎士消失。
但清楚的知道,消滅一批獅鷲騎士,那將會引來更多的獅鷲騎士,何況,獅鷲騎士每人都配備著殺傷力超強的破軍弩,這對天獅獸是極大的威脅。
雖然暫時還無法對付高空的獅鷲騎士,但武天驕相信,對付身後窮追不舍的殺手還沒什麼問題。
除非對方是超一流的頂尖殺手,否則,絕不是自己及眾多女人魔獸的對手。
在山脈的叢林中,一對黑衣殺手在天空獅鷲騎士的指引下,對前方的獵物緊追不舍。
作為一名武林中的頂尖殺手,帶隊行動的古河此行充滿了信心。
雖然聽說帝國的金刀駙馬武天驕十分的了不起,少年英雄,在金鷹樓皇太後的壽宴上擊殺了修羅三傑,又在皇家斗獸場馴服了赤龍獸,即使這些傳聞都是真的,但他畢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又怎麼可能逃過他“殺神”古河的追殺?
在殺手界,誰不對“殺神”古河感到感到恐懼?
十五年,還是二十年?
古河已經忘了上一次失手是什麼時候,這些年以來,憑著驚人的戰績,他成了武林殺手界里的最頂尖的殺手。
無論是十年前刺殺勢力龐大的青龍會主,還是五年前刺殺聲名顯赫的風雲堡堡主……
全都一擊必殺,轟動一時,取得了完美的成功任務!
看看身後十幾名精銳的殺手,看看夜幕降臨前那一輪血紅色的夕陽,再看看綿延千里的山脈林海,他相信這次行動也不會例外。
翻過一座山峰,看看在高空中來回盤旋的幾名獅鷲騎士,“殺神”古河大喜,吩咐身後的殺手謹慎行動,唯恐驚動就在附近休息的武天驕。
雖然夜色越來越濃,但作為一名頂尖殺手,他能清晰地看見高空上的獅鷲騎士。
獅鷲的夜視能力在鳥類中也是出類拔萃,它們不停地來回盤旋,意味著獵物就在附近。
古河叮囑下屬:“你們散開行動,我到前面堵住獵物的退路。記住,沒有足夠的把握前萬萬不可輕易出手!”
說罷,古河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茫茫樹林中。
對看幾眼後,十幾名精銳的黑衣殺手默不作聲地分成兩人一組,分頭行動。
他們清楚的知道,為了擊殺武天驕,武家和百里世家這次動用了大量的精銳力量,大隊人馬很快就能趕到。
他們一行就算無法把武天驕當場擊殺,只要能把他纏住就相當於完成了任務。
“殺神”古河在山脈樹林中高速潛行一段距離後,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心中不免凜然:“莫非,這是一個陷阱?”
自從分頭行動後,他就不時有著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但仔細一找,卻又什麼都沒有。
那種感覺非常古怪,仿佛遇到一頭性喜吸人腦漿的雲豹,又像是遇到了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跳上樹梢,看看在高空來回盤旋的獅鷲騎士,再看看一望無際的山林,古河沉吟片刻,然後繼續往前走。
獅鷲視力驚人,久經訓練。
絕不會失去獵物的蹤影。
既然幾頭獅鷲都在這來回盤旋,那就可以肯定武天驕就潛伏在附近。
跳上樹梢,看看在高空來回盤旋的獅鷲騎士,再看看一望無際的山林,古河沉吟片刻,然後繼續往前走。
獅鷲視力驚人,久經訓練,絕對不會失去獵物的蹤影。
既然獅鷲騎士都在這來回盤旋,那就可以肯定武天驕就潛伏在附近。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但為了預防萬一,古河還是抽出鋒利的血魂魔劍。
血魂魔劍劍身狹窄而長,比一般的三尺青鋒長出三寸,通體血紅,如飽飲鮮血。
這把魔劍是他十五年前刺殺一名大貴族後,無意中得到的戰利品。
此劍之所以稱為魔劍,其因邪異無比,只要劍刃哪怕刺破人體的一點皮,便會血流不止,直至血盡干枯而死。
若此劍插在人體上,那將無底洞一樣吸食人的鮮血,直至吸干人體的鮮血和精華。
再者,此劍一旦刺中血管或者心髒,那別說是人類,就連一頭超級暴龍也會被迅速吸干。
十五年來,古河正是憑著這把血魂魔劍屢立奇功,一擊必殺,一次次順利地完成了任務。
傳說,血魂魔劍乃是天疆大陸上,一個古老的神秘民族血魂族的套裝神器之一,除了血魂魔劍外,還有血魂戰靴、血魂披風、血魂盔甲和血魂王冠等寶物。
據一些殘缺不全的古籍記載,湊齊血魂套裝不僅能獲得血魂族的遺世神功秘笈,還能找出幾千年前血魂族突然消失的秘密。
這些年來,除了天下五宮和三大帝國等有限的幾個地方外,古河找遍了大陸上歷史悠久的古跡。
可惜,動用了渾身解數也找不到血魂套裝的其余部分,也沒得到任何线索。
“啊……救命啊!”
就在古河失神的瞬間,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旋即戛然而止,顯得詭異之極。
不過,身為聽覺靈敏的頂尖殺手,他隱約聽到了一聲脆響,然後,是一陣古怪的波波聲響,似乎飛鳥展翅的聲音,又像是一群動物在撕咬獵物。
難道,是身後的下屬受到了對方的襲擊?
疑惑之下,“呼”的一聲,古河像陣風一樣掠出去,瞬間失去了蹤影。
渾然不覺就在他離開時,剛才立足之處不遠的一叢灌木後面,鬼魅般閃出一道身影,現出一個俊美的藍衣少年,非是別人,赫然是武天驕。
“哼,算你走運!”見對方迅速離去,武天驕冷哼一聲,跳上一棵參天大樹,施展虛空挪移大法,身影迅速消融,果斷地轉換一個戰場。
明白只有十幾名殺手率先追上來後,武天驕不屑動用劍後和三音聖母這樣的聖級強者,只召出赤龍獸、天獅獸以及吸血蝙蝠在密林內布下了埋伏。
除了盯緊實力最強的古河外,武天驕讓天獅獸和吸血蝙蝠襲擊分頭行動的黑衣殺手。
雖然來得十幾名黑衣人都是一流的殺手,但對上數量眾多的吸血蝙蝠和天獅獸這樣的頂級魔獸,其結果可想而知。
古河速度很快。但等他循著血腥味趕到現場地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除了一灘血跡外,別說屍骸,就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留下。
莫非,這兩個倒霉的家伙,不小心遇上了一群路過的吃人凶禽?
據說,深山老林中有著不少凶禽魔獸出沒,能在短時間內把獵物吞食得一干二淨。
不過,在血跡旁轉一圈後,找不到任何凶禽留下的痕跡!
如果是大群凶禽經過,不可能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啊……我的眼睛,救命啊……”
就在古河疑惑不解,准備進一步擴大搜索范圍時,突然,遠處又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黑夜中異常的刺耳響亮,令人毛骨悚然。
等到古河快速地趕到出事地點,饒是他曾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面,此時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心底直冒寒氣。
只見兩名黑衣殺手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眼眶一片空洞,眼珠早已不翼而飛。
身上布滿針孔般的小孔,渾身的血液消失一空,肌肉干枯萎縮。
像兩截曬干的木柴一樣,又像是兩具風干的千年古屍,更古怪的是地上卻沒有一絲血跡,看起來詭異無比。
古河震驚萬分,尋思著:“看來金刀駙馬武天驕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不能大意!不然,我也將落得和他們一樣!”
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還可以認為是意外,但連續重復兩次,那就說明自己一行不小心踏入了武天驕精心布下的陷阱!
一念至此,古河再也不敢有掉以輕心,揚手向天空發出一枚響箭,召集分頭行動的黑衣人,並向最近的援軍求援。
古河行動果斷、迅速,可惜,發出響箭後,除了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外,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黑衣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