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武天驕所准備的壽禮,竟是一壇壇貼有大紅壽字的壽酒。雖然有數十壇之多,但這壽禮也太普通了吧!
曹國榮一方鎮守,又是當朝大國舅,家里什麼的酒沒有,會缺武天驕這幾十壇壽酒?
卻見武天驕向曹文榮躬身行禮道:“岳父大人,您老今日五十大壽,小婿沒別的好送,姑且送岳父大人五十壇子壽酒。祝岳父大人飲此壽酒後,身強體健,延年益壽,青春常在,永遠年輕。”
“好!好!哈哈……”曹文榮開懷大笑道:“賢婿送的酒,那一定是好酒!這壽宴就要開了……”
他尚未說完,妙玉夫人卻截斷他的話,問武天驕:“賢婿,你這酒想必大有文章吧?”
妙玉夫人冰雪聰慧,絕不相信武天驕送的壽酒,會是普通的尋常酒。若是如此,那這個女婿也太小家子氣。
果然,武天驕肅容道:“稟告岳母大人,此酒乃是小婿采用天雪山的天池之水,輔以各種奇珍藥材釀制,再用頂級魔獸的獸骨浸泡數年而成。因而,此酒數量不多,非常之名貴。故名,聖酒。”
聖酒!
大廳中甚多人都笑出了聲。
十三娘忍不住道:“武天驕,你是不是吹牛啊!還什麼聖酒呢!你說用各種奇珍藥材釀制,那你倒說說看,都有那些奇珍藥材?”
武天驕瞥她一眼,微笑說:“這奇珍藥材很多的,有天雪山的雪蓮花、雪參、靈芝,以及生長於魔獸森林深處的千年何首烏、九葉龍靈草等等,這些都是稀罕藥材,非常的珍貴!”
看著武天驕一本正經的在那兒胡說八道,熟知內情的黎素華悄悄轉過身去,憋著想笑而不敢笑。
這哪是什麼聖酒,不過是武天驕用九龍玉鐲空間里的聖水兌的尋常白酒。
當然,兌了聖水的白酒就不是尋常酒了,確能起到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之功效,修武者更能增加功力,促進修為,武天驕稱之為聖酒,好像也不為過。
“真有那麼珍貴嗎?”十三娘甚是不信:“那能不能打開一壇,給奴家倒上一碗嘗嘗?”
“這個當然可以!”武天驕呵呵笑說:“不過,這是我送的壽酒,那就得問我岳父大人答不答應!”
這種場合之下,曹文榮豈能說不行。
他含笑頷首道:“既然是賢婿送的壽酒,我也正想喝上一碗。哈!在場的每人都喝上一碗嘗嘗!來人!拿碗過來,開壇倒酒!”
兩名家丁立即搬來桌子,在桌上擺放上十數個碗,隨後將武天驕送的“聖酒”開封,依次地將碗滿上了酒!
酒是不是好酒,一聞便知。
家丁打開壇子封口,倒酒之時,眾多賓客環繞四周,雖有聞到酒香,卻不濃烈。
因而,不少人嗤之以鼻,認定武天驕吹牛說大話,言過其實。
好酒的話,即使隔著十里地也能聞到酒香。但這壇子里倒出的酒,無甚酒香,看著也只是普通的白酒,哪能是什麼好酒呀!
“奴家先來嘗嘗!”十三娘搶到桌前,端起其中一碗酒聞了聞,遂淺飲了一口,咂巴咂巴嘴的嘗了嘗。
大家全注視著十三娘,只見她淺嘗之後,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隨即兩手捧著酒碗,仰起玉頸,咕咚咕咚的將整碗酒喝了下去,那個痛快勁,簡直是喝水一樣。
一碗酒干了之後,十三娘並不滿足,又端起第二碗酒干了,接著就是第三碗、第四碗……
當十三娘喝到第六碗酒時,周圍才有人反應過來,唐百萬、唐綺虹、曹仙娥、東虢夫人等紛紛上前,只是一會的工夫,便將桌上的酒搶喝一空。
“好酒啊!”
唐百萬捋著頷下胡須,哈哈大笑道:“此酒醇而不烈,色澤透澈,無甚雜質,喝著像是普通白酒,但酒味清香,沁人心脾,酒中更似乎蘊含著一種純正之氣,讓人如飲瓊漿玉液,甘之如飴!哈哈!好酒!駙馬爺所言非虛,此酒甚是珍貴,稱之聖酒,恰如其分!”
大富豪唐百萬都這麼說了,那誰還有意見?
況且,大家嘗過之後,也覺得此酒口味獨特,喝過之後,食髓知味般越喝越想喝,有人已經不顧在場的主人,逕自搬起一壇聖酒,開啟封蓋倒酒喝!
既然有人開了頭,那場面便失控了,一發不可收拾。
不管是喝到聖酒,或者是沒有喝到的,眾賓客紛紛加入搶酒行列,你一壇我一壇的,或者是兩三人一壇,僅是片刻工夫,便將武天驕所送的壽酒,搶劫一空。
“這……這……別搶……”
看著廳堂中亂哄哄的搶酒場面,曹文榮無力阻止,欲哭無淚。
本來,他對武天驕所送的壽酒,沒怎瞧得上。
但看十三娘剛才的表現,以及唐百萬對壽酒的評價,才知道這酒非同一般,真是好酒啊!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這酒就被搶光了!尤其是十三娘,她和下屬紅衣少婦,兩個人就搶了三壇。
曹文榮驚愕發現,自己的妹妹曹仙娥、侄子曹仁傑以及弟媳東虢夫人,甚至妻子妙玉夫人,也都各自搶到一壇酒。
呃!他簡直不敢相信:這酒真有那麼好嗎?
堂中,只有暗黑魔獄的黑暗女妖沒有搶酒。
她們和武天驕再是熟悉不過了,彼此心心相印,你濃我濃,她們都能從武天驕那里要到晶髓,又豈會在乎區區的聖酒!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後續又無甚重要客人,曹文榮當即宣布壽宴開席。
然而,壽宴才開始不久,又一名家丁匆匆奔入大廳,他沒到曹文榮面前,而是直接到了曹劍琴身旁,恭敬地道:“小姐,外面來了一位通天宮的女修士,自稱虛月散人,說是小姐的……”
“師父——”
不等家丁說完,曹劍琴禁不住尖叫一聲,騰地從座位上跳起,一陣旋風似的衝出了大廳,去的那個快啊!
見狀,曹文榮、妙玉夫人、武天驕、曹仙娥等人都不敢怠慢,匆忙離席,出廳迎接去了。
過去,武天驕雖知曹劍琴是通天宮弟子,但對其師虛月散人知之甚少,更不了解,只知她是通天宮的一位長老,並不出名,但能擔任通天宮長老之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今逢曹文榮五十大壽,虛月散人不速而至,顯然是探望自己的寶貝弟子曹劍琴。
但不論是曹家人,或是在場的賓客,莫不意動,皆想一睹那位虛月散人之風采。
眾人到得門外,就見曹劍琴撲在一位女修士懷里,喜極而泣,嗚嗚大哭!不必問,那女修士便是虛月散人了。
這位虛月散人看著年歲不大,約莫四十來歲,一襲紫色修袍,身材高大,神態威凜,雖是女子,卻比尋常男子要高上半頭。
曹劍琴個子不小,但撲在師父懷里,卻顯得那樣的嬌小玲瓏。
虛月散人輕撫著寶貝愛徒的秀發,面含微笑,柔聲道:“痴兒,你是多大的人了,都嫁了人做了媳婦,怎還像以前那般愛哭鼻子,讓人看了笑話!”
“弟子高興嘛!”
曹劍琴忙離開師父懷抱,抹了一把眼淚,哭腔著道:“弟子太久沒有見著師父,太想念師父了!師父,您這次來了,一定要在這里多逗留些時日,讓弟子好好的侍奉您!”
“好!好!”
虛月散人輕拍著她香肩,安慰道:“你結婚嫁人,為師都未能參加你的婚禮,喝上一杯喜酒,心里很不過不去。這次為師趕了個巧,一舉兩得,不僅喝上你爹的壽酒,也補上你的喜酒!”
聞言,曹劍琴破涕為笑,喜笑顏開。
她回首一瞥,見著武天驕也到了外面,便過去拉住了他,不由分說,強行拖到虛月散人面前,道:“師父,這位便是弟子的夫君,武天驕。天驕,快快拜見我師父!”
眾目睽睽之下,武天驕身為晚輩,想不拜見都不行。他暗暗嘆息,無奈地跪下磕頭,呼道:“弟子武天驕,拜見師叔!”
虛月散人乃通天宮長老,與通天聖母是同輩中人。而武天驕又是通天聖母的關門弟子,稱虛月散人為師叔,也是恰當。
但虛月散人不明就里,聽著一怔,卻也未及多想。
她行讓武天驕站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後,頷首道:“原來你就是武天驕!小伙子長得挺英俊的嘛!也挺精神!不錯!不錯!”
說著,她臉色一變,深沉問道:“聽說你娶了六位夫人,是不是?”
“是!是!”武天驕點頭哈腰,並不否認!
哪知,虛月散人忽然抬手,啪——打了他一耳光。這一耳光好不奇重,打得他面頰疼痛,暈頭轉向,一時呆呆的懵了!
不僅武天驕懵了,曹家人、周圍的賓客也全懵了!曹劍琴驚叫:“師父,您……這是為何?為何打他呀?”
“打他是輕的,為師沒有打殺了他,已經是便宜他了!”
虛月散人冷酷地道:“武天驕,你何德何能,竟敢一下娶了六位妻子?置我家劍琴於何地?將她放在何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