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人恍然大悟,敢情虛月散人出於對自己徒弟的愛護,打抱不平,才出手教訓武天驕。
看來這個虛月散人是個急性子,暴脾氣,也不看看是何場合,大庭廣眾之下扇人耳光,太不給情面了。
雖說是武林前輩,但武天驕也不是一般人,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時間,整個庭院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武天驕,靜靜等待著他有何反應?
此刻,武天驕捂著疼痛的面頰,心中的慍怒幾不可抑制。有道是: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虛月散人如此做派,枉為人師。
若非她是通天宮長老,武天驕又看在妻子曹劍琴、以及師尊通天聖母的面子上,險乎當場爆發,要虛月散人好看。
不過,武天驕向來記仇,睚眥必報。
他心中冷哼:“好!這一巴掌,本公子姑且記下了。不管你是劍琴的師父,或是通天宮的長老,我都不會善罷干休,定當要你十倍償還!”
當即,他雙目一瞥虛月散人,淡然道:“前輩教訓的是,我武天驕何德何能,竟能一下娶了六位妻子。前輩的意思我明白,您是怕我對劍琴不好,委屈了她,是不?呵呵!您真要是不放心,何不與劍琴一道去翼州,在我那小住上一段時日,如何?”
“去不去,本修自有打算!”
虛月散人孤傲地道:“不過你給我記著,本修打你的一耳光,是替我寶貝徒弟打的,你對她好也就罷了,要是不好……”
說著,她重重冷哼兩聲,目光陰寒,語音更是充滿了殺氣:“到時本修不只是打你巴掌,更要擰下你的腦袋!”
武天驕連聲應是,又道:“晚輩不敢!”
他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氣,我的腦袋給你擰,你也擰不下來。哼哼!我擰下你的腦袋……這不好!該是我扒光你的衣服,讓你見識一下我三色龍槍的厲害!”
瞧著長身高挑的虛月散人,再瞅瞅玲瓏纖巧的曹劍琴,武天驕頓時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找個機會,讓這對師徒侍寢於我,師徒同榻,比翼雙飛,我盡享齊人之福,那是何等快哉,何等過癮!”
想著,他不由緊盯著虛月散人的修長身材,腦中浮現出一副淫亂畫面,意淫著虛月散人跪在自己面前,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用她那紅潤性感的嘴兒為自己吹簫……
勃發之後,自己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地猛干,暴操不休,操得她死去活來,哭泣求饒!
虛月散人被武天驕盯視著,看到他臉上的怪異表情,觸及到他眼中流露出的邪異目光,虛月散人不知怎的,竟是激零零的打個冷戰,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恰在這時,曹文榮夫婦擔心他們發生衝突,兩人一左一右地橫插進來,將二人隔離了開來。
曹文榮大笑道:“仙人大駕光臨,我與拙荊迎駕來遲,失敬!失敬!琴兒,還不快請仙人入堂就坐!”
曹劍琴如夢方醒,也怕再生事端,弄僵得雙方都下不了台,那就難看了。當即,她挽著虛月散人臂腕,連拖帶拽的,將之請進了壽堂。
見狀,周圍的賓客也都散去。妙玉夫人悄悄走近武天驕,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問話之時,她臉面發紅,內心發虛,甚至看都不敢看武天驕一眼,一顆心亂跳不停,好似要跳出腔口一樣。
武天驕瞅她一眼,面露詭笑,道:“謝謝岳母大人關心,小婿沒事!呵呵!但她可就有事了,我會好好照料她的!”
他說的“她”顯然是指虛月散人了。話中之意也再是明白不過了。
妙玉夫人嚇得一激零,趕緊看了看四周,所幸的是近處無人。她壓低聲音問道:“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武天驕笑笑道:“小婿能干什麼呢?”
瞧著他滿臉邪笑,妙玉夫人頓時想到他昨晚上干得好事,一時臉紅心跳,不無恐懼地道:“你……你可不能亂來啊!那……那是琴兒的師父!你不能……不能那樣!”
武天驕奇怪地看著她,問:“那樣是哪樣?琴兒的師父又怎麼了?是琴兒的師父,又不是我的師父,我怎麼就不能亂來?”
“你……你……”妙玉夫人氣得不行,真想破口大罵。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盡量平復下自己激蕩的心情,和緩地道:“你要那麼做了,對得起琴兒嗎?又對得起你那另外的五個妻子嗎?”
武天驕冷然一曬:“對不對得起,那是我的事,就不必勞煩岳母大人操心了。岳母大人該操心的是岳父大人。呵呵!岳父大人在里面等著呢!岳母大人還是趕快進屋吧!不然,岳父大人又該喝多了,醉的人事不省,那小婿……呵呵!”
說著,他逕自入屋,陡留妙玉夫人怔立在外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暗惱的羞愧不已。
壽堂大廳內,由於武天驕呈送的五十壇壽酒,眾賓客嘗過之後,確覺有非凡功效,因而人人開懷暢飲,你一杯我一杯的爭先恐後,生怕比誰少喝了,即便後到的虛月散人,她本不善飲酒,但在嘗過“聖酒”之後,也忍不住喝了五六杯,贊嘆不已。
正當壽堂上熱鬧之時,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乾坤宮鶴頂殿李鶴,率門下弟子前來賀壽,恭祝曹大國舅千秋長樂,萬壽無疆!”
這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眾人耳鼓,清晰響亮清,似是從遠處傳來,但聽來又像發自身旁。顯然,發聲之人是一位極其厲害的高手!
乾坤宮鶴頂殿李鶴!
刹那之間,大廳內陷入了沉寂,靜悄悄的一片。所有人莫不詫異!
剛來了一位通天宮的長老虛月散人,緊跟著,又來一位乾坤宮的鶴頂殿主李鶴。
再加上暗黑魔獄和天樂教,今天北天鎮守曹文榮的五十大壽,那是何等的熱鬧!
曹文榮受寵若驚,騰地從座位上跳起,笑道:“原來是乾坤宮的鶴頂殿主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快快迎接。”
李鶴乃乾坤宮八大殿主之一,不僅是在乾坤宮,即使是放眼全武林,那也算得上一號人物。誰能想到,他竟然光臨曹文榮的五十壽宴。
虛月散人禁不住說道:“久仰鶴頂殿李殿主大名,今日有幸得見,也算不虛此行了。”
門外,鶴頂殿主李鶴回應道:“這一位想必是通天宮的虛月修士了。幸會,幸會!本殿主拜壽來遲,聽聞暗黑魔獄和天樂教的高人也在此,對嗎?”
這都點上名了,十三娘立刻起身道:“不錯!本座天樂教長老十三娘,今日有幸得見乾坤宮鶴頂殿主,也算是不虛此行!”
幽冥聖母亦道:“本修幽冥聖母,恭迎鶴頂殿主!”
他們四人隔著數道門戶,各運內力傳音,互相對答,便如對面晤談一般。
廳中有著不少高手,除了武天驕、花艷娘等少數幾個,其余諸人皆功力不逮,即使想插話也插不下口去。
曹文榮率領一干人迎出,只見一位背負寶劍、年約四旬、面貌俊逸的藍衣文士,背負著寶劍,率領著兩名腰懸長劍的藍衣少年,已緩步走進了大院。
不用問,藍衣文士便是鶴頂殿主李鶴。誰能想到他是這般的俊逸文儒雅,斯文秀氣,看著一點也不像是武林中人。
曹文榮將李鶴三人迎入大廳。曹仙娥、曹劍琴、曹仁傑、武守信、唐百萬父女等上前相見,互道仰慕,又是一番客套。
偏生李鶴為人隨和,極是謙卑,對每個人都要回禮,招呼幾句,過了好一陣子,數十人才一一引見完畢。
唯有武天驕冷眼旁觀,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白蓮花和宗政婕到了北疆,至今也未明她們有何企圖,想不到今天李鶴也來了!乾坤宮八大殿主到了三位,乾坤宮究竟是要干啥?”
鶴頂殿主李鶴非同小可,曹文榮不敢怠慢,等到廳中所有賓客與李鶴見過之後,他才請其上坐,哪知李鶴不為所動。
他向四周張望一眼,呵呵笑說:“大國舅,令婿武天驕在不在?他沒來給你祝壽嗎?”
聞言,曹文榮這才醒悟到武天驕沒見李鶴,當即喊道:“賢婿,賢婿……”
“在!在!”武天驕無奈離席,到了李鶴近前,躬身道:“晚輩武天驕,見過前輩!”
李鶴打量他幾眼,頷首道:“不錯!不錯!金刀駙馬氣宇軒昂,氣度不凡,果真是少年英雄,天之驕子。”
說著,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明黃色卷軸,平托在胸前,凜然道:“聖旨下,金刀駙馬武天驕接旨!”
聖旨!
這一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皆一時愣住了。及至李鶴再次喊道:“金刀駙馬武天驕接旨!”
曹文榮率先反應過來了,急忙跪倒在地,同時伸手一拉武天驕,促道:“快接旨!”
這時候,周圍的人也都反應過來,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即便是通天宮長老虛月散人也跪下了。
只有天樂教和暗黑魔獄的一干武林人士巋然不動,完全不拿李鶴的聖旨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