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頷首道:“是要取個名字,該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說著,打量著手中的金槍,瞧著那燕翅形的利刃,加上自己所練的槍法,不由心中一動,脫口而出:“就叫血翼噬魂槍!巴大師,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他取得名字,巴朗除了應和哪還敢說不好?
巴朗連連的點頭附和著笑說:“好!好名字,血翼噬魂,聽說起來既血腥,又能令敵膽寒,兵器就是要這等凶煞的名字!”
武天驕笑了笑,道:“那就勞煩大師給此槍刻上名字吧!”
啊!
聽聞這話,巴朗苦了臉了,苦笑道:“駙馬爺,這他……在鑄造的時候還能刻上名字,可現在……其形已成,槍杆的硬度寶刃難傷分毫,要刻名字的話那要重新煉化,鑄形!”
“既然那麼麻煩,就不必刻了!”武天驕舉了舉寶槍,笑說:“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刻沒刻都一樣。”
“這個……”巴朗遲疑了一會,道:“駙馬爺,在鑄這槍的時候,下官擅自作主,在柄尾端三寸三分之處,刻上了駙馬爺您的大名。”
哦!
武天驕聞言雙手托槍,查看柄尾,果然,槍柄尾端外上刻著四個字:絕代天驕。
看到這四個字,武天驕怔了一怔,瞧了巴朗一眼,覺得這家伙挺會拍馬屁,迎合人心。
武天驕也不多說什麼,瞧了瞧院中自己的赤龍獸,對巴朗道:“大師,給我的坐騎裝上蹄鐵吧!”
巴朗連聲稱是,命人取來蹄鐵,在武天驕的被安撫下,赤龍獸聽話的任由巴朗裝上四個金黃的蹄鐵。
想來裝上了蹄鐵,它將更加的奔行如飛,再陡峭的路也是如履平地。
接著,巴朗又將殞鐵精金鑄造的所有的兵刃取來,交給了武天驕。
曾經御賜的龍魂寶刀,再混入殞鐵溶以精金重新鑄造後,樣式與原來的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重量增加了一倍之多,重達六百五十斤,刀鋒更加的鋒利,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除了龍魂寶刀,還有武天驕特意吩咐打造的一柄重劍和十二把飛刀。
重劍與血翼噬魂槍及龍魂寶刀的顏色不同,通體黝黑,沉重無比,與血翼噬魂槍的重量相差無幾,劍刃無鋒,在武天驕的觸手之下,感覺到重劍上散發著一股股森冷的寒氣。
據巴朗介紹,重劍是由一塊采海底的萬年寒鐵溶合殞鐵鑄造而成,重達九百五十斤。萬年寒鐵雖然比不上殞鐵,卻也是稀世之鐵,彌足珍貴。
在溶合了殞鐵之後,只是過於沉重,不適於開鋒。再者,以重劍的重量,即是不開鋒,對敵之時,也足以壓制敵人。
十二把飛刀倒是金光璀璨,鋒利無匹。
樣式精美,薄如蟬翼,最是適合女子所用。
武天驕打造這十二把飛刀,並不是自己所用,而是准備送給自己的情人,邀玉夫人。
在公主墳的時候,武天驕親眼目睹了邀玉夫人的飛刀被神鏡花的寶劍所絞碎,因而在得到天外殞鐵之後,按照邀玉夫人的飛刀樣式,要巴朗以殞鐵打造十二把。
相信邀玉夫人要是要了這十二把飛刀,定然是如虎添翼,縱是敵人有神兵利器,也難損她的飛刀。
除了血翼噬魂槍、龍魂寶刀、重劍和十二把飛刀之外,另外還有十八柄長劍和十八柄短劍。
武天驕也不想浪費時間,不再查看,統統打包裝上了赤龍獸。
當然,他心中也懷疑巴朗是否暗地里留有未用完殞鐵,或者是扣著私藏了長劍和短劍沒有全部給他?
懷疑歸懷疑,他有了如此多的兵器,也足夠了。即是巴朗真的私藏了一兩件,那是無可厚非的。
武天驕沒在善金局多留,將兵器裝上赤龍獸後,便離開了。
好家伙,赤龍獸馱著那麼多的兵器,怕不有數千之重,再騎著武天驕這個人,赤龍獸絲毫不感到沉重,步伐依然穩鍵,走得輕松愜意。
直到離開善金局有一段路了,武天驕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里。
當著巴朗等人的面,他不好明目張膽地將兵器收進空靈戒,此時到了無人之處,當然是要將兵器收進空靈戒了,也不必讓赤龍獸負重。
再者,這一大堆的寶刀寶劍,到了晉陽王府,他可不敢保證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念,說不定他的六個妻子和眾多的武家姐姐們,一搶而光了呢。
收好了兵器,武天驕再瞧瞧赤龍獸,覺得它太扎眼了。
騎著它無論走到京城何處,人們都會認得他,那樣太引人注目,干什麼都不方便。
好在他有九龍玉鐲此等空間異寶,別說是一頭赤龍獸,就是十頭八頭一百頭也能裝下。
武天驕撫了撫赤龍獸,想起給剛剛給槍取名的事,笑說:“到現在,我這個主人還沒有給你取個名字,老是叫你赤龍赤龍的也不大好,只是,給你取什麼名字才好呢……”.
赤龍獸靈性無比,頗通人言,聽到武天驕要給自己取名,禁不住嘶吼了一聲,一顆大腦袋往他身上拱了一拱,似乎是在說:“你可要給我取個好聽又威武的名字!”
武天驕沉吟了片刻,對赤龍獸笑說:“你的情獸一身是白,叫白霜,而你一身紅,不如叫你……紅霜如何?”
話一出口,旋即感到了不對,呸了一口,笑罵:“你叫紅霜,那豈不成了紅霜姐姐了,紅霜姐姐豈會饒了我,我看……”。
想了一會,撫著赤龍獸脖上火焰一般的鬃毛,心有所動,笑說:“你像火一樣,就叫你赤火怎樣?”
赤龍獸嘶鳴一聲,點了點頭,似乎在說,這個名字不錯,可以接受。就這樣,“赤火”這個名字就定了下來。
取名之後,武天驕本想將赤龍獸收進九龍玉鐲空間,但考慮到九龍玉鐲的重要性,赤龍獸要是不見了,定然是引人懷疑,前思後想,終究還是放棄了將赤火收進九龍玉鐲空間的念頭。
從小巷出來,武天驕騎著赤龍獸,直奔印月湖,去往人間天堂。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邀玉夫人相見了。
自從上次得知邀玉夫人接下了青龍太子下的刺殺靖國公主的訂單後,武天驕的心里很是矛盾。
從感情上講,邀玉夫人是他的情人,又給他生下了女兒,他並不希望邀玉夫人有事,希望邀玉夫人事事順利。
然而,邀玉夫人畢竟是修羅人,如果換作她要刺殺的是別人,而不是靖國公主,武天驕說不定就置之不理了。
但靖國公主不同,她乃是神鷹帝國的名將,武天驕對她的印象非常不錯,何況,現如今武天驕和樊夫人打得火熱,又豈能看著靖國公主遇害?
一路上,武天驕暗暗下了決定,見到邀玉夫人,一定要好好的勸說她放棄刺殺靖國公主,要是勸說不了,那唯有……
想到此,他心中嘆息,希望邀玉夫人懸崖勒馬,不然,他還不知如何是好?
風和日麗,陽光普照。
白天,本是沉月洲人間天堂休業期間,也是印月湖最安寧的時候。
然而,當武天驕來到印月湖畔之時,卻看到了一番熱鬧的景象。
印月湖上,船只畫舫比以往多了不少,穿梭往返,傳出一陣陣的笙歌曲樂,熱鬧非凡。
通往沉月洲的橋上,也是往來行人如雲。
看到此等的熱鬧景象,武天驕有點以發懵,心中尋思:“這是怎麼回事?我和樊夫人她們合力買下了印月湖,樊夫人讓我經營,這我還沒來呢,怎麼能讓人隨便到沉月洲島上?難道……”心中一凜,連忙催促“赤火”奔往欄橋。
如今,在京城中幾乎是沒有人不認識武天驕,看到武天驕騎著赤龍獸而來,行人紛紛讓開。
橋頭上,正有數名勁裝打扮的佩劍少女一邊招呼大家過橋,看到武天驕到來,都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名翠衣少女身材異常的高挑,鶴立雞群般引人注目。她不是別人,正是鐵玉瑚。
看到武天驕,鐵玉瑚非常的高興,快步迎了上來,笑說:“驕弟,總算是把你等來了,我們可一直等著你來呢!”
武天驕跳下了赤龍獸,環顧四周,疑惑地問道:“鐵姐姐,這里是……怎麼回事?怎麼讓那麼多人過橋?還都是……男的?”
鐵玉瑚微微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邀玉夫人已經將整個印月湖及人間天堂賣給了平南王妃華玉夫人和鎮國夫人,現在,兩位夫人在沉月洲上開辦了古董店、綢緞莊、拍賣場等等,今天是古董店開業的第一天,京城的富豪商賈聞訊後紛紛趕來捧場!”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他對什麼古董店、綢緞莊、拍賣場並不感興趣,華玉夫人和鎮國夫人她們愛干什麼就干什麼,他現在最想見的便是邀玉夫人,看到周圍人多,說話不大方便,忙將鐵玉瑚拉到了遠處的一棵垂柳下,低聲問道:“邀玉夫人呢?她現在在哪里?”
聞聽這話,鐵玉瑚呆了一呆,隨即搖了搖頭,蹙眉道:“她走了,她把人間天堂賣掉之後,就走了,至於去了哪里,她沒有說,我們誰也不知道!”
“甚麼?走了!”武天驕臉色一變,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道:“我不是讓你監視她嗎?你怎麼不跟著她?”
鐵玉瑚眉心深鎖,倍感委屈,道:“我也想跟著她,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可她……對我好像持有戒心,不讓我跟著她,我……也是沒有辦法!”
武天驕鼻孔中哼出了一聲,深沉地道:“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刺殺靖國公主,賺取那千萬金幣,然後去往晉京……”
話未說完,他忽地跳了起來,大叫道:“不好……”
“好”字剛出口,他便已跳上赤龍獸,疾馳而去。
看到武天驕離去,鐵玉瑚呆了一呆,旋即想起了什麼,連忙隨後追去。不過,她只有兩條腿,輕功再高,又怎追得上赤龍獸?
武天驕想起靖國公主近日便要離京,回往南疆。而邀玉夫人這個時候賣掉了人間天堂失蹤,顯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備。
盡管靖國公主身邊有羿和和繆玉兩位聖衛保護,但不知怎的?武天驕心里還是感到不放心。
赤火的速度無與倫比,迅捷如風,不消片刻,武天驕便已到了靖國公主府門口。
心系靖國公主的安危,武天驕顧不得下赤龍獸,催促著赤火直接闖進了大門。
門口的守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一道火紅的影子闖進了府里,一陣強勁旋風刮得他們東倒西歪。
等他們站穩反應過來時,哪還有什麼影子,急得他們大叫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衝進了府里。
剛衝進了靖國公主府,武天驕便聽到了庭院中響起了一陣的叱喝,幾道寒光挾著懾人的嘯音迎著赤龍獸呼嘯而來。
一見寒光,武天驕便意識到是天罡女衛的銀槍,心中狂喜,一催赤火,赤火嘶嘯一聲,橫地里的打轉身子,直將襲來的寒光撞飛了出去。
旋即,傳來了一個森冷的嬌喝:“什麼人?”又一道寒光奔著赤龍獸身上的武天驕疾刺而來。
聞其聲,知其人,武天驕不敢怠慢,躍身從赤火身上跳了開去。
待得他落地後,周圍一片人影,十數位披著金色軟甲,手持亮銀槍的天罡女衛將他團團圍了起來,明晃晃、冷森森的槍頭皆指住了他。
當她們看清闖進府里的人時,都吃了一驚,一女衛驚咦了一聲,叫道:“金刀駙馬,原來是你!”說話的是喬影,她和武天驕可是很熟了。
“不就是我嗎?”武天驕笑著說。
看到眾多的天罡女衛,他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既然天罡女衛在此,那就表明靖國公主還在京城,並未離開。
“我家公主已經放你走了,不准你再來,你還來干什麼?”
說話的是天罡女衛首領高玉寒。
剛才正是她將武天驕從赤火背上逼落,顯示出了她比其她天罡女衛超出一籌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