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飛行坐騎,劍魔覺得是該告辭了,拍著武天驕的肩膀笑說:“小子,今天你我所談的話,只能局限於你我二人,萬不可告訴其他人等,即使是最信任的人也不行,知道不?”
武天驕點頭道:“晚輩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去暗黑魔獄總壇了?”
“當然不必去了!我們這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劍魔笑著道。
頓了一頓,他拿出一本冊子,塞到武天驕的手里,道:“這是本座數十年來,網羅天下劍術,結合天河派劍法,化繁為簡,親手所錄的天河劍譜。本座留著無用,就把它送給你,你好好研習,日後再遇上我那位兄長,或許對你有著莫大的幫助!”
“這……也太貴重了!”武天驕有點不知所措:“晚輩怕是承受不起!”
劍魔哼道:“謙虛話就不要說了!本座也就是看在我那位師妹的份上,送你劍譜!本座的一身武功,源於天河派,而天河派毀於我和家兄之手,深覺有愧。我希望……你能助我那師妹重振天河派,將天河武功發揚光大,流傳於世!”
“晚輩遵命!”武天驕神色凜然,恭敬地行禮道。
劍魔拍拍他肩頭,不再多說,縱身跳上天獅獸的背,喝聲:“走!”
那天獅獸嗷叫一聲,一展雙翼,飛上了天空。盤旋一圈後,在劍魔的指引下,向東方飛去,迅速消失在了天際。
目送劍魔乘著天獅獸離去,武天驕搖搖頭,自語地道:“沒想到名震武林的劍魔,暗黑魔獄的大魔主,居然也如此的勢利,不顧身份地從我這里要魔獸……哪像是武林前輩啊!”
旋即,看到手中的劍譜,他不由得眉開眼笑:“好在我也不吃虧,不但有了這劍譜,還得到最後十二重龍象功法的消息,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將劍譜放入空靈戒中,他縱身下了冰峰,疾速飛掠,連著幾晃,便下了一道懸崖,殞石流星般落到谷底。
但聞遠處破空聲傳來,幾道身影正極速掠來,為首的一道白影,正是森林女王。
“你沒事吧?”一到近前,森林女王就禁不住脫口相問,一雙美目上下打量,看看他身上哪受傷了沒有!
眼中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我哪會有事呢!”武天驕哈哈笑道:“你們都出來了?”
說話間的工夫,花艷娘、刑姬等女皆已到了,激動余極,均都忍不住撲到了懷里,喜極而泣!
只是武天驕一雙手臂,哪能摟得過來啊!
面對這麼多美女投懷送抱,他心里樂開了花,卻恨不得一下多生出幾雙手來!
“好了!好了!”武天驕一一摟抱她們,好生安慰,又紛紛在她們的臉上香了一口,以作獎勵。
這一次在聖域天堡的遭遇,既香艷,又刺激,但更多的是凶險……
若非武天驕身懷御女功法,體力異稟,過五關,斬六將地堅持下來,沒准兒大家都不能活著出來。
眾人都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
花艷娘游目四顧,問道:“大魔主呢?”
“他已經走了!”武天驕懷里仍自摟著李雪煙,不肯放手,問道:“梵天仙姬她們呢?”
“她們……”花艷娘回頭遙望,蹙眉道:“她們沒有來!”
“沒有來!”武天驕一驚,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出萬象谷的?”
“是熊月香送我們出來的!”
花艷娘嬌笑道:“看那小丫頭既羞且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一點都不恨你。我讓她跟我們一起來,她說要陪著母親!格格……恭喜你,又收了一對母女花!”
這是什麼話?
“咳咳咳……”武天驕被嗆得一陣咳嗽,尷尬地道:“我這不是……身不由己嗎!我若不這樣做,獨孤天峰能饒了我們嗎?難道你們真想被一百個男人強奸?”
這話頓時引來眾女的嬌嗔和白眼,刑姬笑罵道:“別淨給自己找借口,誰不知道你呀!色狼一個!就算沒有獨孤天峰,你還不是照樣!”
“就是!”花艷娘不滿地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說貓兒不偷腥,誰也不信!”
森林女王更是霸氣,纖手一伸,就揪住了武天驕的右耳,擰成麻花:“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你膽敢再做對不起我們的事,絕饒不了你……”
“啊呀……啊呀……”武天驕大聲慘叫,覺得耳朵要掉了,禁不住求饒道:“不不不……敢!女王陛下……饒命啊!”
誰也沒有想到森林女王會來上這一手!
花艷娘、刑姬、李雪煙全瞧直了眼,呆呆的沒有反應!
而森林女王旋即意識到了不對,連忙放手,但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尷尬的不得了!
這可真是……自己是武天驕的什麼人啊?無名無份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揪人家的耳朵!
這麼做,豈不是表明自己是他的女人!
武天驕捂著耳朵,驚慌失措地逃走:“你們在這里逃走,我去去就來!”
所去方向,正是萬象谷。
花艷娘氣得直跺腳:“這個風流鬼……去了最好死在女人肚皮上,永遠都不要回來!”
然而,武天驕已經去得遠了,根本聽不到。
很快的,武天驕就已到了萬象谷谷口。未曾想,似是知道他要來,一道窈窕身影早早地卓立在谷口,阻住他進入萬象谷。
“呃!”看到那道身影,武天驕禁不住心跳,立時停下了身影,滿臉陪笑地道:“尊者,你是在等我嗎?”
攔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雪山尊者。
雷鳥棲居洞穴里挨揍的教訓,武天驕可謂是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雖然拜獨孤天峰之托,自己把雪山尊者上了,也把她的師父以及徒子徒孫都上了,但對方畢竟是惹不起的人物,要是來找自己解氣,再把自己揍一頓,那就慘了!
武天驕不由後悔,自己再回來干什麼?這不是找罪受嗎!
雪山尊者眼神銳利,面容冷酷,看到武天驕,未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道:“你還來干什麼?”
“我……”
看到對方冷淡的表情,武天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得道:“我是來向你們告別的!仙姬娘娘呢?”
“她已經閉關了!”雪山尊者冷哼道:“師尊有令,閉關期間,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
這麼快就閉關了!
武天驕感到泄氣,旋即釋然,梵天仙姬在冰棺中冷凍了二十多年,此番復活,雖然經過自己的陰陽雙修,身體恢復了大半,但畢竟虛弱及不適應,就如當初的太陰神女一樣,在九龍玉鐲空間修煉了近一年,才做到身心如一。
“那……”武天驕顧左右而言他:“我能見見梅夫人和熊姑娘嗎……”
這話一出口,武天驕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雪山尊者本來夠冷的臉面,頓時冷得能刮下一層霜來,一雙美目噴射出足以殺人的寒光!
這也難怪,師父、徒弟、徒孫、甚至是自己及包括兩個護法,都讓這小子一網打盡了,換成誰不生氣?
偏偏這小子不識趣,還敢問自己的徒弟和徒孫,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乍然接觸到雪山尊者眼中的寒光,武天驕頓時嚇魂不附體,趕忙道:“不不不……我說得是……想見見梵星梵月她們……”
“滾——”
雪山尊者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大袖一揮,砰——重重地打在了武天驕身上!
“啊……”
武天驕發出一串長長的慘叫,遠遠地飛上了天空……這一飛上去,一時再也沒有落地!
雪山尊者身如疾電,追上來就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拳腳,武天驕徹底被打暈了。
好不容易在半空中借著翻騰之勢,他擺出一個准備使出大般若千重掌的姿勢,就被一只纖秀的小腳一腳踹在小肚子上,哎喲一聲,屁股朝天,手腳亂舞。
到了高空,武天驕不去管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劇痛,身子一折,就要凌空而下,趁高空之利,欲發出九天神劍,但剛剛折過身體,一直嫩白的纖手已經從天而降,啪的一聲,武天驕七葷八素,暈暈沉沉的從天上掉了下來。
砰地一聲摔進地面的深雪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仇不報非君子……
但這念頭剛升起來,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卻是被雪山尊者劈手抓住,仍向天空,旋即——
砰砰砰,砰砰砰……
兩邊的屁股各自挨了幾十腳……
武天驕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女人面前,怎麼也是不管用,趕緊逃啊……但,逃又能往哪里逃?
當雪山尊者抓住武天驕的腳踝,悠了兩圈,狠狠砸在地上的那一刹那,武天驕終於想起來,嘶聲大叫:“饒命啊……我錯了!”
卻是已經被摔進了雪地里,滿嘴的雪,將他後面的話徹底的堵在了口中。
……
雪霧飛揚中,武天驕的身子滴溜溜的又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急忙地吐出口中的雪:“姐姐……雪山姐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現在叫姐姐,叫娘也沒用了!
雪山尊者已經飛身而上,兩腳踩在他後腰,一用力,重重的落了下來:“我只是想揍你一頓而已……”
……
良久,良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久,雪山尊者才停止了暴揍,拍了拍手掌,揮拂了一下身上的沾雪,揚長而去。
而此時的武天驕,深埋在雪地中,已是出氣多,入氣小,奄奄一息。
及至過了好久,武天驕才艱難地翻了一個身,發出痛苦至極的呻吟:“哎呦喂……哎嗚嗚……疼死我了!”
一道嬌小的人影,疾快地從萬象谷里奔了出來:“天驕……天驕……”
是熊月香!
“哎嗚啊……我在這里呢!”武天驕大聲地呻吟,痛苦不堪,覺得渾身的骨架子都要散了!
好個雪山娘們,下手也太狠了!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倒好,一點恩都不念,往死里地打,打死人啦!
熊月香循著聲音,找到了雪中的武天驕,看到他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你怎麼成這般樣子了?”
“我不這般樣子,還能咋般樣子!”武天驕欲哭無淚,悲憤莫名:“你讓你那個變態師祖揍一頓,看看能比我好哪里去!”
他現在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一身的衣服碎裂成了一塊塊,一縷縷,破破爛爛,無一處完整的,比之乞丐都不如。
周身上下,體形大了三四圈,鼻青臉腫,兩眼腫得都睜不開了!
不可想像,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俊美絕倫的金刀駙馬武天驕嗎?
看到武天驕慘到這等地步,熊月香震駭無比,意識到肯定是師祖的傑作,這……揍得也太狠了!
揍成這般模樣,就是武天驕的老媽都不認得了!
關切之余,熊月香又覺得幾分快意,以前總是武天驕欺侮她,令她難堪,就連母親也受他的欺凌,現在終於有人教訓他了,也算是出了她們母女胸中的惡氣!
熊月香掩嘴輕笑道:“我師祖好脾氣,一般不會輕易動怒。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揍你?一定是你說錯什麼話,得罪她了!格格……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武天驕嘴中抽著冷氣,勉強在雪地上坐了起來,趕緊拿出一瓶生命之水喝了下來。
很快的,周身的腫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不過是片刻之間,已恢復於常人無異。但身上的這身衣服……
愛好美好形象的天驕駙馬,也不顧有位女性在場,就當著熊月香的面,脫得赤身條條,一絲不掛。
這讓熊月香羞紅了臉,背過身去,捂著臉道:“你干什麼?”
“換衣服!”武天驕義正言辭、理直氣壯地道:“怕什麼,你不是已經見過我的身體,有什麼好害羞的!”
“無賴!”熊月香禁不住嬌罵道:“就該讓師祖把你揍死!”
不多一會,武天驕已換好了衣服,重新變回豐神如玉,靈秀英俊的美公子,嘴中不服地道:“可一不可再,這筆帳我遲早會討回來!你不用背對著我,我已經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