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若幽蘭,絲綢般的長發柔順美麗,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一雙纖纖玉手大方,只是腰間佩掛的三尺青鋒,未免有點破壞了她這身精心巧致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有煞美景。
這對姐妹花站起一起,端的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任何男子見了都不免動心,甘願拜倒其石榴裙下,夢想著一親芳澤。
三年來,蕭家姐妹對武天驕可謂是受盡了相思之苦,此時見到他,都不免有些激動,蕭瓊華落落大方,大庭廣眾之下,不顧旁人在側,主動撲入了朝思夢想的心上人懷中,摟著他喜極而泣:“驕弟弟!我也好想你!我和姐姐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武天驕摟著她滿心歡喜,右手不忘順勢將蕭韻華也摟到了懷里,左擁~右抱,盡享溫柔。
蕭韻華可沒妹妹那麼大方,羞紅了臉,略微地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便靠在了他懷里,嬌軀不免有點微微的顫抖,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蕭家姐妹自從在臨河渡口與武天驕一別之後,三年多來,幾乎無時不刻想著他,受盡了相思之苦,此番久別重逢,在心上人的一抱之下,滿腹的相思之苦盡付東流,轉而換來了滿腔的喜悅之情,喜笑顏開,好不銷魂。
一男二女,竟在武家四姐妹和侍女香兒的注視下,相擁相抱,溫存纏綿,旁若無人。
武凌霜、武玄霜、武青霜見了倒不怎樣,頂多只是有點詫異,武紅霜可是受不了了,看到自己的姘夫當著自己的面和別的女人摟抱,而且是兩個,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之色,禁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是吃醋。
武紅霜的哼聲驚醒了纏綿中的男女三人,意識到有點不妥,忙分了開來,武天驕接觸到武紅霜那殺人般的目光,不由心頭一顫,暗叫不好,剛才怎麼把這只母老虎給忘了,這母老虎脾性一上來,那還真不好侍候,說不得打破了醋雲子、醋罐子,鬧出什麼醋海風波來,那可是大大不妙。
衝著武紅霜尷尬地笑了笑,武天驕張嘴正想說幾句好聽的話,門外倏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忙轉身望去,只見護衛隊長王橫奔了進來,劈面就說:“三公子,王爺在大廳等您,請三公子馬上去大廳相見!”
武天驕暗自心凜,卻也不敢怠慢,點頭道:“我這就去!”
回身對武凌霜道:“凌霜姐姐,小弟要去見父王,請您代小弟照顧幾位姐姐,小弟去去就來!”
武凌霜點點頭,道:“這里有姐姐,父王要見你,弟弟快去吧!”
武天驕嗯的一聲,向著蕭家姐妹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重華殿。
王橫見此跟了上去,不時地回頭瞧瞧殿中的蕭家姐妹,心說:“三公子的艷~福真是不小,沒了百里飛雪,卻有蕭家的這對姐妹花,她們並不比那百里飛雪差,甚至猶有過之,讓人好生羨慕!”
來到前院,王橫在大廳門口停了下來,作了一個拱讓的手勢,道:“三公子!王爺就在里面,如若在大廳里不見王爺,那王爺一定在大廳里面的小客廳,您說話可要小心了,莫要衝撞了王爺!”
聞言,武天驕不免心頭一動,知道王橫這是在提醒他,當下點了點頭,道:“本公子知道輕重,謝謝王隊長!”說罷,走進了大廳。
王府大廳,武天驕一共來過三次,算起來今天是第四次來到大廳,大廳中空空蕩蕩,並不見武無敵,想來是在小客廳里。
小客廳和大廳相連,卻是要登階而上。
武天驕上了台階,到了小客廳門前不禁有點猶豫起來了,心中又是緊張,又有點害怕,又有點兒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王?
猶豫半晌,武天驕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咬了咬牙,也不敲門,硬著頭皮推開了小客廳的門,走了進去。
小廳布置精巧,周圍都是各種姿態的美女玉石雕像,手中執著小兒手臂粗的蠟燭,雖是白天,卻是點亮著,將室內照得一片明亮,四壁都嵌著多寶格,上面各色各樣的珍奇珠寶,在燭光下晶瑩奪目,閃閃發亮。
正中的茶幾靠椅上,武無敵居中而坐,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卷書,正自聚精會神地瞧著,旁若無人,似乎並未發現武天驕進來。
上前兩步,武天驕躬身一禮,道:“孩兒……見過父王!”
武無敵渾若未聞,仍自在看書,仿佛未聽到似的。
在等待了片刻,未聽到回應,武天驕微微抬頭,見武無敵置若罔聞,不禁心中惱怒:“您不是要見我嗎?我來了您又不理,什麼意思?”
武無敵既然不言不動,他也只能躬著身子干站著,等待回應,心中緊張,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室內一時靜的出奇,落針可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過了近半個時辰,武天驕終於有點站不住了,看了看壁上的沙漏,正不耐煩之際,武無敵終於動了,放下手中書卷,嘆出了一口氣:“果然——”
他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揭蓋呷了一口,隨後放下,動作顯得優雅愜意,目光輕描淡寫地撩了武天驕一眼:“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恨父王?搶了你的未婚妻?”
武天驕心神一凜,忙肅容道:“孩兒不敢!百里……飛雪夫人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孩兒自形慚愧,父王英明神武,神功蓋世,天下女子無不動心,父王與飛雪夫人天生絕配,珠聯璧合。”
武無敵微微皺眉,不悅地道:“你真這樣想的嗎?”
“孩兒句句肺腑之言,絕無半句假話”武天驕誠懇地道。
“你如此這般想,那為父就放心了!”
武無敵微笑道:“那百里飛雪不過是一個女人,我們父子大可不必為了一個女人鬧得不和睦,父王已經為你另外訂了兩門親事,待你成年後,便可擇日為你們完婚!”
“另外訂了兩門親事?”武天驕心中一驚,卻不領情:“孩兒年歲尚小,還不想那麼早成親!”
“那可不行!”武無敵斷然道:“親事已經給你們訂下了,豈有不成親之理,莫非你覺得父王給你訂的兩門親事不滿意?”
“孩兒不敢!”武天驕凜然道:“父王說怎樣便怎樣!”頓了一頓,小心地問道:“不知父王給孩兒訂的是哪兩門親事?”
“你剛才不是已經見到她們了!”武無敵輕笑道。
啊!武天驕大吃一驚,脫口道:“父王是說……蕭家姐妹?”
“不就是她們嗎!”
武無敵笑道:“你和她們的事為父已經知道了,難得她們願意同時嫁給你,共侍一夫,也難得蕭宏遠這個老家伙沒有反對,孩子,你可真是好福氣,那蕭韻華,你大哥朝思暮想了多少年,也未能如願,到頭來可便宜你了!”
武天驕一陣的錯愕,茫然不知所措,心說:“原來他全都知道了!”
武無敵站了起來,到了他身旁,伸出右手,欲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武天驕卻是莫名的緊張,見他伸手,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武無敵手停在了空中,沒有拍下去,臉上掠過了一抹的復雜之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道:“孩子!為父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當先走出了小廳。
見狀,武天驕跟了上去,心頭納悶:“他怎麼不問我這三年到哪去了呢?都干了些什麼?”
出了小廳,再出了大廳,穿過了前院,又出了王府大門。門口早已准備好了一輛豪華馬車,兩排衛隊正整裝待發。
武無敵上了馬車,招了招手,也讓武天驕坐上了馬車,父子同車,待他們進入車廂,駕車的車夫一抖轡繩,喝聲:“駕!”
霎時間,拉車的四匹駿馬撒蹄而行,拖著豪華的高軒大車駛上了街道,五十名武家護衛策馬左右隨行,前呼後擁。
車廂里,武天驕還是第一次和父王武無敵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多少有幾分拘緊,坐立不安,甚至不敢望武無敵一眼,心中疑惑,不知道要帶他到什麼地方去?
父子倆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言語,車廂中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悶、怪異。
武無敵面色溫和,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的微笑,顯得十分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孩子,你長得真像你娘!”武無敵凝視了武天驕一陣,突然開口,打破了車廂中沉悶的氣氛。
“您……還記得我娘的樣子?”武天驕意外地道。
“那是當然,想當年,我和陛下在魔獸森林狩獵,巧遇上了你娘,你娘那時正當芳齡,美的像一朵百合花似的,好不美麗,只要是男人,見了沒有不動心的,她的音容笑貌,至今停留在為父的腦海里,記憶猶新!”
武無敵若有所思地道。
“陛下!”武天驕吃了一驚,詫異地道:“當年陛下也去了魔獸森林?”
“是啊!陛下最是喜歡狩獵,為父是陪著陛下去了魔獸森林。呵呵!說也慚愧,魔獸森林的外圍獵物極其稀少,我和陛下難得碰上一頭風狼,射殺了它,卻沒想到那頭風狼是你娘養的寵物,為此你娘好不傷心,痛哭流涕,纏著我和陛下賠她的風狼!”
武無敵憧憬地道。
噢!武天驕對娘的事情知道的極少,此時聽武無敵提及,引發了興趣,問道:“那後來怎樣了?您和陛下有沒有賠我娘的狼?”
“當然是賠了,我和陛下誤殺你娘的狼,都很過意不去,便帶著你娘回到了營地,賠了你娘兩頭小狼,不過那時天色已黑,為父見你娘一個女子,回家會有危險,便留她在營地過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了,才派人送你娘回家!”
武無敵道。
“那……我娘和您又是怎麼發生的?”武天驕忍不住問道。
武無敵神色微微一變,淡然道:“怎麼?莫非您想知道為父和你娘的風流韻~事?”
聞言,武天驕眼中不經意意掠過一絲的痛恨之色,語氣不可抑制地變得冷淡:“孩兒是想知道,父王為什麼要了我娘?卻又為何不要她?丟下我娘不管?”
武無敵沒想到他問出這話,微微一愣,凜然道:“你覺得,以你娘的身份,配得上父王嗎?”
武天驕默然,一時無語。
武無敵眼中閃過一絲的冷厲,凜然道:“孩子,貴族要有貴族的傳統,作為貴族,就要講究門當戶對,平民女子只能是貴族的附屬品,像為父,在帝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數之不盡的財富,放眼天下,為父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你娘不過是為父興趣來時泄欲的工具罷了,為父寵幸了你娘,對你娘來說,那是莫大的恩賜,莫大的榮幸,若非如此,你娘又怎會有了你?”
“如此說來,作為貴族,便可隨意的欺壓平民?賤踏平民?甚至是任意的奸ietf平民女子?”武天驕不服地道。
“從帝國律法上講,當然是不行!”
武無敵皺眉道:“作為貴族,自然要遵守帝國的律法,循規蹈矩,為帝國的安定出一分力。不過,我們貴族享有一定權力,享有優越的生活,偶爾地玩幾個平民女子,無傷大體,只要事後作出補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補償我娘了?”武天驕脫口問道。
武無敵微微一怔,沉吟了一會,問道:“孩子!你娘有沒有跟你說起過,她是怎麼得到為父的家族玉佩的?”
“沒有!”
武天驕搖頭道:“我娘臨終前,只是將玉佩交給了我,讓我貼身藏好,到京城來找父王認祖歸宗,見到父王,只要將玉佩給父王,說出‘十二年前,在綠嶺’七個字,父王便會認我,其它的,娘什麼都沒有說!”
哦——武無敵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默然不語,車廂中頓時沉寂了下來。
武天驕不敢打攪他的深思,靜坐了一會,忍不住掀開了車窗的窗簾,望向窗外,想看看到了什麼地方?
只見外邊一片的寬廣,視野開闊,幾看不到邊,馬車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