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忽然,院門口的赤龍鐵衛一聲喝問,聲音凌厲,在濃濃的黑夜中異常洪亮。
“是我,蘭香!”一個紅衣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她手上提著一個籃子,面含媚笑,蓮步姍姍,水蛇腰一步三搖的,裊裊娜娜,是那樣的風情惹火,窈窕多姿。
門口的赤龍鐵衛全看直了眼,呆呆的,集體僵化了一樣。
衛隊長賈雲倒還鎮定,迎上幾步,訝異地道:“原來是蘭姨!都這麼晚了,您來這里做什麼?”
蘭香一提手上的籃子,微笑說:“奴家是給公子送夜霄的。公子日夜操勞,每天都要處理很多很多的軍務,那麼繁忙,有時飯都顧不上吃,一定是餓壞了。奴家特地做了些點心,就給公子送來了!”
聞言,賈雲一干赤龍鐵衛面露古怪之色,個個抿著嘴,想笑不敢笑。
是啊!日夜操勞,餓壞了!公子正餓狼般的在里面吃著呢!犯得著你來送夜霄嗎?
看到鐵衛們臉色怪異,都不說話,蘭香詫異地道:“怎麼了?公子不在屋里嗎?”
“在!在!”賈雲點頭道。
“在就好,那奴家就進去了!”蘭香嬌笑著繞過賈雲,往庭院里走。
“那個……蘭姨!”賈雲快步攔住了她,臉色漲紅,為難地道:“你不便進去!”
蘭香一愣:“不便?有什麼不便的?奴家給公子夜霄也不行嗎?”
“不是……不便……也不是……不行!”賈雲吞吞吐吐地道:“你最好是……不要進去!”
“為什麼?”蘭香錯愕道:“公子不想見我嗎?”
“也不是!”賈雲笑笑道:“公子在屋里忙著呢,你這個時候進去……實在是不便!”
忙著?
蘭香愣了一會,側耳細聽,果聽庭院里面的屋中傳出若有若無的激烈聲音,不禁臉色一變,問道:“誰在里面?”
“這個……”賈雲尷尬地道:“當然是公子身邊的人。蘭姨,你這個時候就不要進去打擾了,免得破壞了公子的興致!”
“狐狸精!騷貨!”蘭香忿然地罵了兩句,氣得將籃子摔在地上,轉身就走了。
“喂!籃子不要了?”賈雲叫喚道。
但見蘭香越走越遠,嬌媚的聲音傳來:“送給你們吃了,不吃喂狗!”
一名鐵衛撿起竹籃,打開蓋子,卻見里面的湯汗蕩了不少,但大多完好。可喜的是:里面還有一壺酒。
那鐵衛眉開眼笑:“隊長,我們有口福了!”
其他的鐵衛也都圍了上來,個個饞涎欲滴的樣子。
賈雲卻一把奪過籃子,冷哼道:“值班期間,不得亂吃東西。你們就不怕這夜霄里面下了毒?”
毒?
眾鐵衛盡皆變色:“不至於吧?蘭姨怎麼可能下毒?”
賈雲凜然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那蘭姨安得是什麼心?有什麼企圖?我們是大人身邊的最後一道防衛,我們要是出事了,大人豈不危險?”
眾鐵衛齊聲應是。
賈雲嗯道:“你們記住,我們是鐵衛,任何時候都以大人的安危為重,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和差池!不然……你我萬死難贖其罪!”
“知道了,隊長!”眾鐵衛大聲應道。
恰在這時,屋中傳出一聲虎吼和激昂動聽尖叫,引得大家紛紛望去,豎起了耳朵,遐想無限。
經過了一番的努力耕耘勞作,武天驕終於爆發了。
他最後一擊一操到底,小腹緊緊地貼著夜花夫人的陰部,用力的把龍莖肉冠頭頂進桃源深宮里,精關大開,盡情的噴射……
滾燙的激流擊打在內宮上,燙的夜花夫人尖聲狂叫,嬌軀猛顫,內宮之口猛烈地斂縮,緊緊地咬著龍莖上的肉冠頭,不肯松開。
武天驕噴射的元陽精華又濃又多,那滾燙的熾熱灌滿內宮,令夜花夫人美目翻白,骨蝕魂銷,竟舒服的暈了過去。
暈厥過去的夜花夫人,嬌艷的面龐上自帶著濃濃的春意。她秀眉輕蹙,鼻間不時發出一兩聲輕哼,顯然,高潮余韻仍在她體內繼續發酵。
武天驕呼呼喘氣,身心爽透之余,卻也累出了一身大汗。
也幸虧黎素華和夜花夫人是熟女,如狼似虎,修有內媚之術。
換成一般的女子,還真扛不住他這等強烈的索求。
不過,武天驕尚有余力,猶嫌不足,而夜花夫人已無力再戰,接近虛脫了!
“寶貝兒,這就不行了!”武天驕笑說著,愛憐地吻上夜花夫人性感的芳香紅唇,舌尖輕吐,將一道精純無比的天鼎真氣緩緩渡了過去……
他那健壯的虎軀和夜花夫人美好無限的動人嬌軀,突然泛起一團奪目耀眼的金光,映亮了整個內室……
夜色如墨,濃的咫尺之內,目不視物。但這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對於蘭香卻未有任何影響。她漫無目的漫步在後院,心緒不寧,悶悶不樂。
“那家伙色是色,眼界卻頗高,跟隨了他那麼久,他從來都不曾地正眼瞧我一眼。我有那麼丑嗎?”
蘭香憤憤不平,懊惱地伸腳猛踢路旁的花草。
一會,她輕撫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都怪這張人皮,太普通了!若是沒了這張人皮,那家伙也不至於瞧不上……”
正說著,她心頭忽地悸動,警兆陡生,身體猛地向前竄出……這種本能的快速反應,是她在無數生死數險峻中歷練出來的。
果然,她這猛然的一竄,險之又極地躲過黑暗中突襲的一手!
那人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抓會手到擒來,卻沒想到這偷襲的目標竟是個高手,不禁“咦”了一聲!
但他反應迅速,一抓不中,旋即大袖揮動,一蓬如煙霧般的飄忽勁氣,直罩蘭香。
既然抓之不成,那只有殺之了!
不然,一旦對方發出聲音,那他潛入此將軍府的任務就失敗了!
但蘭香終究非凡,驚覺到危險,她驟然轉身,右手單掌運足十二成功力,迎著敵人的勁氣推出!
但她這渾厚的內力,一旦撞上對方煙霧般的罡氣上,卻是泥牛入海,消失無蹤。煙霧一般的勁道,依然無聲無息地涌來。
蘭香錯愕之極,從未見過如此深不可測的詭異功力。但她機智過人,及時變招,當即立掌如刀,斬出了一道血色刀罡,嘶的破開了煙霧罡氣!
“飛血陰刀!”那人臉色大變,驚道:“鬼娘子!你是鬼娘子!”
蘭香大驚,心中殺機大盛,身影旋轉間,手上已多了一柄軟劍,化作一道血芒,嗖的刺向對方。
那人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劍氣正在向他的胸口襲來,機敏地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劍。
但急切間,他已掣刀在手,反手揮擊。
“叮!”的一聲剌耳的金屬交擊聲,刀劍在空中激烈地斬擊,蹦出了幾點火花,兩人同時悶哼一聲,接著是沉寂。
蘭香屈膝半蹲在地上,用衣袖蓋住了劍刃的鋒銳閃光,一動不動。
她屏住棒吸,壓抑了全身的生機,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兩只耳朵幾乎像兔子一樣豎了起來。
後院籠罩在可怕的沉寂和黑暗中。可以聽到風在輕輕的嗚鳴著,靜得讓人心寒,黑得簡直像掉進了一個大墨缸里,伸手不見五指。
猛然間,蘭香身體一僵,面露驚愕之色。
她緩緩地側頭,就見那人不知怎的到了自己身後,冰冷的刀鋒壓在了自己肩頸之上,嵌膚生痛,寒氣森森。
那人鬼氣陰森地道:“別動!動就殺了你!”
蘭香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加妄動,對方就會立刻殺了自己。這人武功甚是詭異,當真了得。
驚歸驚,蘭香卻鎮定自若,絲毫不亂。她淡然笑說:“朋友,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里動刀,好大的膽子,活的不耐煩了?”
那人輕哼一聲:“少說廢話!怕死就不來了。快說,你是不是鬼娘子?”
事到如今,蘭香索性豁出去了:“既知是老娘,又何必多問!落在你手里,老娘認命了!你殺吧!”
說著,她昂起了螓首,閉上眼睛,引頸受戮。
那人卻驚疑不定:“你真是鬼娘子?”
“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廢話!”鬼娘子不耐地道:“你既識飛血陰刀,又豈會不知老娘就是鬼娘子?難道這天下還有第二人會飛血陰刀嗎?”
那人呆立半晌,緩緩收回了鬼娘子肩上的刀,凜然道:“你既是鬼娘子,那我們就是一家人。鬼娘子,本座修均!”
修均!
鬼娘子吃了一驚,忽地站起,回身錯愕地望著那人:“修均!北海都督!”
修均頷首道:“不錯!正是本都督!”
說話間,他已拉下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白皙的中年面孔。
鬼娘子甚是吃驚:“真是修均大人!你……怎麼會在這里?”
修均深沉地道:“本座來救人!”
聞言,鬼娘子明白了,如釋重負:“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修均都督,幸好你沒下殺手。不然,老娘死都沒地方叫屈。”
頓了一頓,她道:“你是來救你女兒修瑛?”
修均頷首道:“正是。知道她在哪嗎?”
鬼娘子四下望了望,道:“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兩人到了一處幽暗的僻靜角落,鬼娘子低聲道:“修均都督,令媛修瑛就在這府中,目前還算安全,你不用太擔心!”
聞言,修均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大首領,你能不能帶我去見她?我要救她出去。”
“不行!”
鬼娘子凜然道:“修均都督,不是老娘看低了你,而是此地臥虎藏龍,高手甚多。你能潛入進來沒被發現,已屬萬幸,再想救令媛出去,那無疑於虎口拔牙,非常危險。我勸你最好是打消救人的念頭。”
修均沉聲道:“本座既然來了,豈能空手而歸,為什麼也要把人救走!”
“你救不走的!”
鬼娘子輕哼道:“只怕你們父女未走出這將軍府,便會被守衛發現,陷入重圍,插翅難飛。修均都督,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女兒。”
修均愕然道:“難道我就眼看著女兒受難不救?”
鬼娘子淡然道:“老娘剛才說了,你女兒眼下沒事,好的很。你若真的想救她出去,就不要有任何行動。今晚是你運氣好,遇上了老娘,要是遇上了別人,你就不會在這里站著了!”
這話說提醒了修均,問道:“大首領,你怎麼會在這里?你現在的樣子……怕不是你的真面目吧?”
“當然不是老娘的真面目!”
鬼娘子銀牙緊咬,憤恨地道:“老娘之所以會在這里,也是為了報仇!不瞞都督,我的黑風嶺老巢被赤龍王搗毀了,山寨一把火燒了!此仇此恨,老娘非報不可!”
修均恍然道:“原來如此!黑風嶺一事,本座也有耳聞,為此還派出暗衛查探,尋找大首領的下落。沒想到……大首領自己找到了凶手。大首領,你潛伏於此,是否要刺殺赤龍王?”
“老娘正在尋找機會,伺機而動!”鬼娘子恨聲道:“只是這個赤龍王身邊守衛森嚴,本身又是個聖武高手,老娘一直苦無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