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激動的握手在一起,那種久違的親熱勁,只差是沒有相互抱在一起。這等的舉動,引起廳中兩個女人的不快,她們不約而同地哼出了一聲。
這時候,武天驕才驚覺到廳中除了趙良才和狂猛,還有另外兩個女客。他又驚又喜:“檀香,劍琴,你們……怎麼也來了?”
可不是嘛!檀香公主、曹劍琴坐在那兒,見自己的夫君眼里只有狂猛和趙良才,沒有理睬自己,二女嘴巴翹的能掛上拖油瓶了!
“我們怎麼就不能來了?”曹劍琴不滿地說:“是不是巴不得我們來啊?”
“不是!不是!”武天驕忙放開趙良才,一個箭步就到了二女跟前,笑說:“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嗎!”
說著,他左右四顧,問道:“就只有你們四人嗎?”
“當然不止我們四人了!”檀香公主嬌笑說:“除了我們,還有紅霜、玄霜、青霜三位姐姐呢!”
“她們也來了!”武天驕驚道。
檀香公主嗯道:“還有修羅壁、修羅婭等護衛,我們也給你帶來了!”
武天驕聽著一陣頭暈,錯愕道:“她們也來了!你們這一次來了多少人?”
“不多,也就一百多人!”曹劍琴笑道:“趙先生說了,知道你急著用人,就把天羅、刺魂兩大部門的人都給你帶來了!”
“啊!這敢情好!”武天驕喜得一拍大腿,望向趙良才笑說:“知我者先生也!”
趙良才含笑道:“考慮到這兩大部門的重要性,我覺得他們暫時不便入城,就讓他們駐扎在城外的偏僻之處。他們都是主公必不可少的助力,探聽敵情、搜集情報、刺殺敵方重要人物等等,都少不得他們。”
“先生所言甚是!”武天驕頷首道:“我現在就去城外見他們!”
“不可!”
趙良才肅然道:“這兩大部門的人,認識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好方便他們今後的活動。不然,人人都認識,那他們今後也就不必做事了!”
武天驕嘆服:“先生考慮周全,是天驕欠缺考慮了!”
略微一頓,他遲疑地說:“那我單獨去見他們可以吧?”
“當然可以!”趙良才正色道:“不過,你是主公,哪有主公去會見手下的。應該是主公想見誰,派人把誰傳喚進府才是!”
武天驕錯愕道:“可他們……”
趙良才笑說:“除了三位頭領可以直接入城,其他人等分批次,不露痕跡地進入喀山城,或奔赴各地。今後主公要辦什麼大事,只需交代紅霜三位頭領就可以了!”
“敢情先生都幫我安排好了!”武天驕嗯道:“先生一路辛苦。素華,給先生安排上好的住所,吩咐廚房弄一桌的好酒好菜!”
黎素華答應一聲,忙著准備去了。
檀香公主卻道:“那我們呢?”
瞅瞅自己的兩位妻子,武天驕笑了:“你們今晚住我房間就可以了,不必另外再安排居處!”
聞言,二女頓時紅暈滿面,含羞帶嗔地白了他一眼,卻也默不作聲。
小別勝新婚。當晚,武天驕與兩位妻子免不了一番恩愛纏綿,如膠似漆。不僅如此,他還特地讓黎素華去城外,把武紅霜等女召進統帥府。
久別重逢,那種渴求,那種強烈,讓這一眾男女縱情釋放,胡天黑地……
隨著趙良才的到來,武天驕肩上的重擔大輕。
次日,他便當起了甩手掌櫃,將喀山城的一切政務交由趙良才打理,而他自己則可以專心軍務,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伴自己的女人,相對落得輕松自在。
這一晚,武天驕在院中閒逛漫步。
當他漫步到正院的時候,正好大門外晃晃悠悠走進來一人,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手中提著個小袋子,甩來甩去。
他眯縫著眼睛攏目細看,進來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修羅降將,韓天壽。
武天驕對這位降將可是十分看重,不管韓天壽真降還是假降,他都是真誠以待。
不僅不束縛韓天壽的自由,還讓他居住在自己的帥府,真不是一般的禮遇。
“這麼晚了,韓將軍怎麼才回來?”武天驕隨口問了一句。
韓天壽似乎喝多了,渾身酒氣,醉眼朦朧,但意識十分清楚。聽聞話聲,他身軀一震,急忙上前急走了數步,到了武天驕近前才把人認出來。
見是赤龍王,他酒意立時消了大半,身軀一正,躬身施禮道:“原來是殿下!屬下閒來無事,在城內逛了逛,所以回來的晚點。”
“恩!”武天驕點點頭,也不再追問。
他本想離開,不過見韓天壽將手中的小袋子悄悄向身後藏,他起了好奇,問道:“你手中拿著什麼?”
“沒什麼……”聽武天驕問起,韓天壽暗暗咧嘴。
“拿來給本王看看。”武天驕伸出手來。
韓天壽無奈,只好把手中的小袋子規規矩矩地放到武天驕的手中。
接過之後,感覺小袋子沉甸甸的,武天驕打開向里面一看,好嘛,小袋子里都是白花花的銀幣。
看了一眼後,武天驕便把小袋子的口系緊,在手上拋了拋,笑問道:“韓將軍,這些錢是哪來的?”
“是……”韓天壽語塞,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
武天驕沉聲道:“難道,是有人送你私錢,讓你干不可告人之事?”
“不不不!殿下誤會了!”韓天壽連連擺手,說道:“屬下縱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有歪心。殿下,這是屬下剛才在賭場里贏回來的。”
“賭場?”武天驕挑起眉毛。
以為他要責怪自己,韓天壽急忙深施一禮,說道:“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平常的時候,去賭場倒也沒什麼,而現在並非尋常,雖然獨立軍沒什麼行動,但那只是假象,實際上全軍還是處於高度緊張的戰前狀態,這時候像韓天壽這樣的高級降將,還有閒心去賭場玩樂,就顯得太不合時宜了。
不過武天驕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低頭看著錢袋,笑道:“看來今晚韓將軍的手氣不錯。”
“呵呵,殿下說笑了。”韓天壽滿面尷尬地低聲說道。
“有沒有興趣再去一趟?”武天驕笑問。
“啊?”韓天壽愣住,抬起頭,茫然地看向武天驕。
武天驕聳聳肩,淡然說道:“本王想去賭場瞧瞧!”
韓天壽驚訝道:“殿下也要去?”
“是的!怎麼?不可以嗎?”
“不不不!”韓天壽連連搖頭,急忙說道:“既然殿下要去,屬下一定奉陪!”
“好,那我們走吧!”武天驕揚揚頭,向門外走去。見韓天壽站著原地未動,他又問道:“韓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韓天壽向武天驕身後望望,沒有看到隨行的赤龍鐵衛,忍不住疑問道:“殿下就一個人去?”
武天驕輕笑一聲,說道:“不是還有你嘛!”
韓天壽暗擦冷汗,心說:“正因如此,我才擔心啊!萬一你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到武天驕已經向外面走了,韓天壽也來不及細想,急匆匆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統帥府,由韓天壽帶路,直向城西走去。
武天驕和韓天壽只著簡單的便裝,而且身邊又無隨從,若單從外表上看,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兩個人,一位是獨立軍統帥,一位是修羅軍的降將。
一邊領著路,韓天壽也在一邊打量著武天驕,見他神采奕奕,一掃連日來的疲憊之色,忍不住好奇地說道:“殿下看起來精神不錯!”
“恩!”武天驕點點頭,說道:“這幾晚都睡的很好。”
韓天壽暗暗撇嘴,心說:“來了一個趙先生,你把所有政務都甩給了他,自己幾乎什麼都不干,晚上又有美人相伴,當然睡的好嚕!”
他小心地問道:“殿下,以我軍目前的實力,大可大舉南下,掃蕩北疆的殘余勢力。此時正是修羅軍最虛弱的時候,殿下為何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按兵不動了呢?”
武天驕笑笑說:“怎麼?莫非韓將軍也贊成本王該揮軍南下,攻打天圖郡?”
韓天壽凜然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殿下若不及早攻占天圖郡,萬一局勢有了變化,北疆的修羅軍突然來了援兵,屆時再想攻打天圖郡,就千難萬難了!”
武天驕嗯道:“那麼韓將軍,修羅國之中,誰會支援古羅圖呢?”
“這個……真不好說!”
韓天壽徐徐地道:“那要看修羅皇派什麼人了!紙包不住火,修羅皇遲早會得知北疆的情況,殿下該及早做好應對之策!”
嗯!武天驕暗暗點頭,不管韓天壽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表面上他是不露痕跡,似是在為自己著想。
見武天驕的目光柔和下來,韓天壽暗暗松口氣,又道:“經過喀山城這一戰,古羅圖的天狼軍團主力幾乎喪失殞盡,剩下的一干殘兵敗將退回到天圖郡,很難有所作為,頂多也就是困獸猶斗罷了。殿下攻占天圖郡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