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定了定心神,趕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靖國公主,怕看得久了,有所失態,口中道:“公主姐姐!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小弟願為您推宮過穴,小弟的內功具有相當火候,這你是知道的!”
“不用了!”
靖國公主一擺手,笑說:“男女有別,讓三公子為本宮行功解毒,這要是傳了出去,對你我都不好,三公子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武天驕沒想到她會拒絕,欲待再說,身旁的鐵玉瑚推了推他,連使眼色,要他不要再說。
武天驕見了疑惑,心中納悶:“這是為何?還有比我更適合的嗎?”
靖國公主拿著玉瓶沉吟了片刻,向雷娜使了一個眼色。
雷娜立時會意,當即將房間里無關的人等請了出去,這無關的人當然包括唯一的男人武天驕了。
如此一來,使得武天驕的好夢落空,也是他自命不凡,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靖國公主要是想好得快,就得一次解毒,那樣他就可借此為靖國公主運功逼毒,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和靖國公主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豈不是好事成雙。
他想得是挺美的,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忖除了他,沒有更好的人選能為靖國公主行功逼毒,不論是天罡女衛還是鐵玉瑚,她們功力修為都不夠,至於靖國公主手下的那些將官,更不用去想了。
哪知靖國公主會拒絕,還讓雷娜將他們趕出去。
到了外邊的院落,武天驕心中有些憋屈,穿好靴子後,將鐵玉瑚拉到了一邊,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說?難道靖國公主她不相信我?”
鐵玉瑚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可真會趁人之危,趁虛而入,你個色坯子,色心不改你心里打得是什麼壞主意,公主殿下會不知道嗎!”
武天驕甚感委屈,皺眉道:“鐵姐姐,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小弟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小弟對靖國公主只有敬重之情,沒有男女之欲,”
“住嘴!”
鐵玉瑚無名的火大,禁不住嬌罵道:“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別自圓其說,想當初,你是怎麼把我和娘在山洞里……”說到此,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武天驕臉皮再厚,也不好自我辯護,尷尬的笑了笑,道:“過去的事提它干啥,對了,鐵姐姐,小弟忘了問你,你怎麼會來這里?”
鐵玉瑚紅唇一張,還未發出聲來,卻見遠處雷娜帶著兩個天罡女衛走了過來,急忙不說了。
雷娜的臉色有些陰沉,看上去十分的不快,到了近前,瞪著武天驕道:“天驕駙馬,有件事我要問你,希望你如實相告!”
被雷娜瞪著,武天驕心頭一凜,干笑了兩聲,道:“大姐有什麼事盡管問就是,小弟知無不言!”
雷娜冷哼一聲,目光烔烔,閃爍著寒光,凜然道:“我來問你,我們的高大姐一直和你在一起,還有喬影她們七人,這麼多天了,我們也不見她們的蹤影,她們上哪兒去了?”
武天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雷娜問得是高玉寒、喬影等八個天罡女衛,她們上哪兒去了,武天驕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實話實說,我把她們藏在九龍玉鐲的空間里了。
看到武天驕沒有言語,雷娜臉色愈發的陰沉,猛地上前兩步,整個人幾乎貼上武天驕,大喝道:“快說,她們到底上哪兒去了?”
聲音宏亮,大得整個院落的人都聽見,附近的天罡女衛紛紛轉過頭來觀瞧。
武天驕被雷娜逼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擺手道:“雷娜大姐,你息怒,息怒,這個……高大姐她們去哪兒了,小弟也不清楚,那天晚上,你們營受到駝牛獸的踏營,我和高大姐她們為了救援公主殿下,衝進大營,被駝牛獸和紅巾盜賊衝散了,亂軍之中,誰也顧不上誰,高大姐她們去了何處,小弟並不知道,小弟也在擔心她們的安危呢,擔心她們是不是被紅巾盜賊抓走!”
高玉寒等人生死不明,久無音訊,雷娜擔心的就是她們被紅巾盜賊抓走,三十六天罡女衛常年在一塊,極少分開,彼此姐妹情深,生死相依。
這一次在彩虹陵宿營,遭到駝牛群和紅巾盜賊的襲營,高玉寒八位天罡女衛失蹤,如果她們死了也就罷了,有道是將軍難免陣上亡,作為靖國公主的護衛,早已有了以身擋刀犧牲死的心理准備。
然而,雷娜擔心的是高玉寒她們落到紅巾盜賊的手里,以天罡女衛們的美貌,定然難逃盜賊們的折磨,這是天罡女衛們最不能接受的。
雷娜寧願高玉寒她們死,也不願她們悲慘的成為盜賊們的泄欲工具。
蹭!
雷娜一步跨到了武天驕的面前,雙手抓住後者的胸口衣服,她高大健美,個頭要比武天驕高出半個,武天驕在她面前,仿佛就是小弟弟對著大姐姐一樣。
只見大姐姐雙手一用力,小弟弟兩腳離了地面,像是老鷹抓小雞,只聽大姐姐大吼道:“你為什麼沒有好好的保護她們?”
武天驕的武功可比雷娜高出一大截,他若想反抗,十個雷娜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雷娜盛怒之下,在美女面前,武天驕可不能失了風度,很懂得遷就,不與為甚,任由她抓著,趁機抓住她一雙有力的玉手,嘻嘻笑說:“大姐,你這是哪兒的話,亂軍之中,小弟只有一人,分身乏術,那時大家都趕著尋找公主殿下,我又怎麼能顧得上她們,你也別太著急,說不定高大姐她們並沒有被紅巾盜賊抓走,是不是在彩虹陵迷路了,一時找不到路!”
“你……”看著武天驕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雷娜氣得就想狠狠的暴揍他一頓,當即雙手一用力,欲將他舉起來,舉過頭頂去。
這一下,武天驕可不干了,這要是讓她舉起來,豈不丟盡了顏面。
他被雷娜抓著,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暗中早已運起了龍象神功抗體,以防雷娜暴起傷人。
此時稍一運氣,身體住下一沉,霎時間,雷娜覺得武天驕的身體沉重如山,雙手抓他不住,讓他落了地,不由一驚。
武天驕神態自若,兩手抓住雷娜的右手,像玩一物件一樣細細的把玩,口中嘿嘿笑說:“雷娜大姐,不用那麼生氣,不是只有你擔心高大姐她們,小弟也很擔心高大姐她們,你放心,高大姐她們個個身手不凡,武藝超群,紅巾盜賊不可能將她們全部抓走,也許她們和我一樣,突出了重圍,只是在山中迷了路,找不著東南西北,小弟向你保證,三天之內,一定把她們找回來!”
吹牛說大話,誰都會,但像武天驕這樣吹牛說大話的,還真是少有。
雷娜不是沒有找過高玉寒他們,尤其是曹雄派近萬人的隊伍去了彩虹陵,也沒找著人。
武天驕一個人就想三天之內把高玉寒等人找回來,誰聽了也不會信,不過他這話把在場的人全唬愣住了。
雷娜生性彪悍,落落大方,但此時被武天驕抓著手把玩,揩油水占便宜的,不由羞紅了臉,尤其是上次在彩虹陵的小山上,武天驕當眾搞偷襲,親吻了她,她到現在還記在心里,見武天驕又不老實,忙使勁抽回了手,狠狠地瞪著他,喝道:“這可是你說,三天之內,將高大姐她們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你怎麼說?”
武天驕滿懷信心地道:“找不回來,小弟把腦袋砍下來,送給你夜壺,怎麼樣?”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他這話對男人說尚可,對女人說也太那個了,在場的女人莫不衝他瞪眼,雷娜燥紅了臉,心中火大,對著武天驕的腿上就是一腳,罵道:“誰要你的臭腦袋當夜壺,無恥!”
武天驕也不躲閃,站著不動,任由她踹了一腳,故作痛苦之狀,啊呀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腿慘叫道:“雷娜大姐,你也太狠心了,謀殺親夫啊……”。
越說越不像話了,雷娜氣壞了,衝上來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另兩個天罡女衛也是看武天驕不順眼,衝上來幫忙,三個天罡女衛拳腳齊下,那一個狠揍啊,揍的武天驕滿地打滾,嗷嗷直叫,大叫救命。
一旁的鐵玉瑚倒是可以“救他”,但他實在是不像話,見著美女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什麼女人的便宜都敢占,色膽包天,就是欠揍。
“揍他,給我狠狠的揍他,揍死他算了!”
鐵玉瑚不但不救武天驕,反而鼓勵雷娜她們,為她們打氣上了。
而且,鐵玉瑚還還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瞧那意思,似乎她也想幫忙揍武天驕一頓。
武天驕今天可是倒了血霉了,被三個女人左一拳右一腳的,揍了個不亦樂乎。
當然,雷娜她們也不是真揍武天驕,下手極有分寸,沒個真揍傷了他。
再者,武天驕是個賤骨頭,讓美女揍一頓,那不是受罪,而是享受,這等艷福可不是一般男人享受的到的。
三個天罡女衛揍了武天驕幾十拳腳,直到他趴著不動了,才停了下來。
雷娜呼呼喘氣,算是出了胸中的“惡氣”,見武天驕不動,一踢他的屁股,喝道:“別裝死了,站起來!”
武天驕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再看他,除了衣衫髒了,凌亂之外,臉面無損,渾身看不到一點的傷痕,真是皮糙肉厚。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瞅瞅雷娜,仍嬉皮笑臉的嘿嘿笑道:“雷娜大姐,這回你出氣了,你們下手可真重啊,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瞧把小弟揍的……”說著,翻著身上的衣衫,想找出點傷痕來。
他的話把在場的人全逗樂了,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眾女也覺得他的話在理,瞧他長得眉清目秀,細皮細肉的,還真得讓人“憐香惜玉”。
暴打了武天驕一頓,雷娜的怒氣也消了,但仍不依不饒,指著武天驕罵道:“今天揍你算是輕的,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找不回高大姐她們,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這是你說的!”
說罷,驚覺失言,臉又紅了,女人對“夜壺”二字甚是敏感,不得不想到羞人之處。
“是!是!是!”
武天驕連連應聲,笑說:“雷娜姐姐,你就放心吧,本駙馬爺說話算話,要是找不回高大姐她們,就把腦袋砍下來讓你當夜壺。只是,話又說回來,我要是把高大姐找回來了,你又怎麼說?呵呵!小弟一向憐香惜玉,可不想要你的人頭當夜壺!”
一聽這話,深知武天驕為人的鐵玉瑚立時聽出味來了,知道他打上壞主意了,有心提醒雷娜,剛一張嘴,武天驕卻回頭瞪了她一眼,將她要出嘴的話瞪回去了。
雷娜沒想到武天驕反將一軍,倒也不太在意,他真要把高玉寒她們找回來,她什麼都願意,因而不加思索地道:“只要你能把高大姐她們找回來,我雷娜任你處置,你想怎樣就怎樣,把我千刀萬剮了也行!”
“好!這是你說的!”
武天驕高興的大笑:“不過,小弟可是憐香惜玉之人,又怎麼舍得把雷娜姐姐千刀萬剮呢,再說,你可是公主殿下身邊的人,我想處置你也不行,這樣罷,小弟吃點虧,等我把高大姐她們找回來後,雷娜姐姐你可得請我喝酒!”
“請你喝酒?”雷娜愣住了,瞧了瞧身旁的同伴,再瞧著武天驕,有點不敢相信,問道:“就只請你喝酒這麼簡單?”
武天驕笑說:“是啊!就這麼簡單,到時你去找一家好一點的酒樓,好好的請我喝酒,可不許賴帳!”
說話間,他腦中浮現出了那一晚在京城江山樓請客的情景。
那一晚,他請武家的眾位姐姐喝酒,結果他和武家的眾位姐姐都喝多了,酒後失性,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那香艷銷魂激情的場面,他至今歷歷在目,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