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讓雷娜請喝酒,像江山樓那樣的場景也許不會出現,但至少能讓雷娜喝醉了,到那時……想到此,武天驕心中淫笑不已。
雷娜哪知武天驕打著淫邪的主意,當即滿口答應:“好!不就是請你喝酒嗎,我請得起,只要你把高大姐找到回來,我天天請你喝酒都行!”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武天驕笑道,抬頭一看天色,皺眉道:“天都晚了,今晚我住在哪兒?我還沒吃晚飯呢!”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府院里已掌起了燈火,到了晚膳的時分。
武天驕給靖國公主送來了解藥,照理說,他是靖國公主的救命恩人,該奉為上賓才是,哪知雷娜絲毫沒有安排他在府上住下的意思,道:“駙馬爺,府上的房間都已經住滿了人,沒有空余的房間供你居住,你就到外面找家客棧住下,相信駙馬爺有的是錢,在京城流香閣,駙馬爺就曾一擲百萬金,買下了三個美女的……格格!駙馬爺該不會是連客棧的錢都沒有吧!”
連武天驕過去的的驚人“壯舉”也搬出來了,雷娜擺明了就是不留武天驕在府上住。
在這家府上,她還是作得了主,內宅歸她管,內宅住得都是女性成員,不住男性成員。
外院才住得是男性成員,歸於一龍管,別說武天驕不清楚,就是清楚,憑於一龍對他不友好的態度,他也沒那個厚臉皮。
武天驕也不是熱衷於在這府上住下,嘿嘿干笑了兩聲,道:“住客棧就住客棧,本駙馬爺有得是錢,不過,雷娜姐姐,你這麼待我,就不怕公主殿下怪罪嗎?”
雷娜臉色一變,未待說話,鐵玉瑚拉著武天驕的手,叫道:“好了!你說那麼多干什麼,這里是內宅,你在這里不方便,這樣罷,我陪你出去,讓於一龍將軍給你安排個住處!”
武天驕哼的一聲,隨著鐵玉瑚一邊走,一邊說:“我才不住在這里,我去住客棧,明天我就出城去找高大姐回來!”
說著,回過頭來,向雷娜打招呼道:“記住,記得請我喝酒,不許賴帳!”
出了宅院,武天驕和鐵玉瑚走在街上,兩人身後跟著赤龍獸,這俊男美女外加一幕,自是引得街上的行人的注目,尤其是赤龍獸,更引得人們好奇,不少人甚至跟隨在後面觀瞧。
此時,武天驕心里面還在想著靖國公主的事,靖國公主不讓他助她行功運氣解毒,讓他覺得很是蹊蹺,和鐵玉瑚一邊走,一邊問:“鐵姐姐,靖國公主是不是懷疑我的解藥是假的,不相信我?”
鐵玉瑚知道他問得是什麼,搖頭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天驕,在公主殿下面前,你還是收斂一點,你那點花花腸子,誰都看得出來!嗯!你以為除了你,就沒有別人幫公主殿下運功解毒了嗎?”
武天驕心神一凜,脫口道:“莫非靖國公主身邊有高人?”
鐵玉瑚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知道就好,實話對你說了吧!”說著,壓低了聲音:“我師婆就在靖國公主房間里!”
啊——武天驕一聽不由大叫了起來,仿佛被針扎了一般。大街上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鐵玉瑚也被武天驕嚇了一跳,不由捶了他一拳,嬌嗔道:“你叫什麼,一驚一咋的,你想嚇死人!別人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武天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街上來往的行人甚多,不是說話的場所,他也不好再說。
向前走了一陣,兩人來到了一家名為“五湖四海”的酒樓。
兩人進了酒樓,就像武天驕說的,他有得是錢,這家酒樓是項崍城里首屈一指的大酒樓,武天驕一個人包下了後間的獨立院落。
當然,也不是武天驕一個人居住,除了他,還有赤龍獸赤火,而鐵玉瑚則不能陪他住,她要回去陪伴在師婆通天聖母的左右。
不過,武天驕還是強留她吃晚膳,打聽通天聖母的事,他怎麼也沒想到通天聖母會在靖國公主的身邊,想起自己“月奴嬌”的身份,以及和流香夫人母女的關系,一個頭兩個大,心頭忐忑不安,真擔心通天聖母找他的麻煩!
經過鐵玉瑚的一番細說,武天驕才恍然大悟,原來居住在樊家後院那小院里的那位神秘客人非是別人,而是通天聖母,自己和她同住一府多天,竟然絲毫不知,照鐵姐姐這麼一說,通天聖母早就注意上自己了,莫非通天聖母早就知道月奴嬌是我武天驕,我武天驕就是月奴嬌?
待得鐵玉瑚走了之後,武天驕獨自一人在院落的屋子里自斟自飲,心中的念頭轉開了,猜測不已。
“怪不得靖國公主不讓我助她運功逼毒,原來通天聖母在她身邊,有這麼一位武林高手在身旁,我倒是多余的了!”
武天驕很是懊惱,心想:“我和通天宮有結怨,放下流香夫人和鐵姐姐的事不說,那大盜李憐花是我殺的,李憐花是通天上人的弟子,這件事通天宮不會不了了之,通天聖母該不會為這件事盯上我了?”
通天宮乃天疆大陸的千年門派,歷史之悠久,底蘊之深厚,遠非一般的武林門派可比,門中高手如雲,像通天聖母這樣的人物,在通天宮的地位,武天驕再怎麼的膽大妄為,對上她也不得不有所忌憚,再者,通天聖母也是樊夫人的師父,他和樊夫人之間關系不清不楚,亂七八糟,通天聖母要是知道他和樊夫人的不正當關系,能饒了他嗎?
想到此,武天驕忽然覺得不對,自己認樊夫人為義母,和樊夫人勾搭成奸,發生關系的時候,那時通天聖母已經住在樊家了,而且,和樊夫人的奸情早已被靖國公主和一個白衣女修士察覺,莫非那白衣女修士就是通天聖母?
一想到這里,武天驕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再也不能保持鎮定,站起身來,在屋子里團團亂轉,急得直搓手,口中叨叨念道:“怎麼辦?怎麼辦?通天聖母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要是殺我,我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正當他著急之際,屋中的空氣產生了一陣的波動,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紅一白,不是別人,正是妖精和胡麗娘,她們找回來了。
“胡姐姐!妖精!”武天驕大喜,上前就抱住了她們,道:“我正有事和你們商量呢!”
胡麗娘臉色微紅,略一掙扎,推開了他,道:“你有什麼事和我們商量?你不有解藥救你那公主姐姐,該和她商量去了!”
語氣酸溜溜的,透著一股醋意,聽得出來,她有點吃醋。
武天驕笑了笑,瞅了瞅她們,想起了一事,道:“出桃花谷的時候,龍鷹體力不支,未能把我送到你們一處,恰巧遇上了鐵玉瑚和天罡女衛,因而就來項崍城了,沒來得及顧上你們,羿和和繆玉他們現在何處?”
胡麗娘搖了搖頭,蹙眉道:“他們一出谷,就自行離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想來他們是回京城,回到武家去了!”
說著,話語一轉,問道:“你怎麼住客店?靖國公主沒留你居住嗎?”
“別提了!”武天驕苦笑道:“她現在就是留我居住,我也不敢做,解藥已經給她了,她那里已經沒我什麼事了!”
看到武天驕臉色不對,胡麗娘一陣錯愕,不解地道:“你救了靖國公主,是她的救命恩人,怎麼不敢住她那兒?是不是你對靖國公主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惹怒了她,讓她給打出來了?”
“沒那回事,小弟是那樣的人嗎?”武天驕委屈地道,放開了妖精,問道:“你們餓不餓?我再讓伙計送一桌酒席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不用!”
胡麗娘笑說:“我和妖精一路跟來,累的不輕,想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待我們休息好了再說!”
說著,身影慢慢的變得虛無,化為了虛影,沒入了武天驕右手腕的九龍玉鐲之中,妖精如法泡制,也進入了九龍玉鐲空間。
“怎麼都不想理我?我惹你們生氣了?”
武天驕唉聲嘆氣,甚是沮喪,泄氣地坐下。
這時,聽得院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店里的伙計來了,不由心中一動。
片刻,伙計已到了門前,磕!磕!磕!響了三記門,道:“客官,小的給您送茶水來了!”
“進來!”武天驕應道,讓伙計進來。
伙計推開了門,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大茶壺,滿臉洋溢著笑容,樂呵呵地道:“客官,你吃好了,小的來給您收拾!”
說著,為武天驕沏上了一壺熱茶。
“吃好了,你盡管收拾!”武天驕道:“伙計,我向你打聽一個地方,不知你知道否?”
“客官,您這可是問對人了!”伙計笑道:“在這項崍城,沒有我李三不知道的,不知您要打聽的是什麼地方?”
“金雞嶺,你知道嗎?”武天驕期待地問道。
“金雞嶺!”
伙計李三稍一愣神,隨即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這金雞嶺離項崍城可很遠,位於我們項崍城的西邊,有三十多里路,客官,您是要去金雞嶺嗎?聽說那里可不太平,時有盜賊匪寇出現,攔路搶劫過往的行人商客,客官您要是去那里,可要多加留神小心了!”
“有盜賊匪寇啊,看來這項崍城一帶還真是不太平,治安也太亂了!”武天驕笑道。
待得伙計收拾完走後,武天驕一看天色還早,他精神旺盛,了無疲態,便欲出去到這項崍城中四處逛逛。
哪知剛一出屋,院門外便走進來幾個人,堵了個正著,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項崍城的守將,曹雄。
一看是曹雄,武天驕暗叫麻煩了,知道出去不了了。
他說的麻煩倒也不是麻煩,他好歹也是曹家的孫女婿,和曹雄也算是沾親帶故,曹雄不會、也不敢找他的麻煩。
只是武天驕不太喜歡和這些貴族來往,光那些虛偽的客套話和繁文縟節就讓他受不了,很不適應,見面了又不得不應付。
曹雄急步上前來給武天驕見禮:“駙馬爺,原來您在這里,您好不容易來到項崍城,屬下招待不周,讓您住在客店,怠慢之處,屬下實是罪該萬死!請駙馬爺隨屬下……”
他左一個駙馬爺,右一個駙馬爺,聽得武天驕直皺眉頭,擺手制止道:“曹將軍,客氣話就不要多說了,這客棧挺好,又干淨,又寬敞,我住得舒服,就不打擾曹將軍了!”
曹雄連連應是,顯得誠惶誠恐。他旁邊的一位肥胖官員上來給武天驕見禮,道:“下官龐奇,參見金刀駙馬!”
曹雄忙給著介紹道:“駙馬爺,這位是項崍城城主,特地隨屬下來拜見駙馬爺!”
哦!
武天驕恍然大悟,細瞧這龐奇,只見他年約四十來歲,高胖的身材,肥頭大耳,挺著個大肚子,比孕婦十月懷胎還要大,站著像座肉山一樣,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衣官服,臉上洋溢著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見肉不見眼的。
武天驕一見這大胖子龐奇的模樣,立時就給他下了定論,這家伙不是個好鳥官,一定是個貪官汙吏,瞧他這一身的肥肉,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肥上的。
與龐奇客套了幾句,武天驕轉身將他們請進了屋里就座,而曹雄和龐奇帶來的隨從則留在外面等候,不過,仍有兩個隨從手里捧著盒子,隨著龐奇和曹雄進入了屋里。
武天驕一看兩個隨從手中的盒子,不用猜想就知道,曹雄和龐奇是給自己送禮來的,不是巴結就是奉承,他武天驕的身份明擺著的,雖然官微言輕,卻能在陛下和眾大臣面前說上話,因而誰也輕忽不得,討好了他,將來他在朝中替他們美言幾句,那官位還不是嗖的一下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