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武天驕一怔,道:“沒有啊!我救你進來的時候,就沒有法杖!難道……你受傷的時候,脫手掉到崖下去了?”
“糟了!一定是!”
森林女王迅速轉身出洞,武天驕跟著她一起到了外面。
看到他們出來,一直在此守護的天貓歡叫一聲:“喵……”一下就竄到武天驕懷中,喵喵的直叫喚!
愛憐地撫摸了它一會,武天驕將之收入九龍玉鐲空間,隨後與森林女王一起到了山峰下,尋找失落的大自然法杖。
大自然法杖,又名王杖,乃是森林王國的王權象征。如若丟失,森林女王非但是沒了權力,甚至有著不可推卸的罪責,要下牢獄的。
因而,森林女王才會如此的急迫,說什麼也要找回來。不然,後果之嚴重,不敢想像。
寒風在吹,仍在下雪,兩人冒著風雪,將山峰下的雪地犁了一個遍,刮去了一層,就是沒有找到法杖。
“怎麼會沒有呢?”森林女王已是心急火燎,幾乎是哭腔地說道:“我是不能沒有王杖的!”
“會不會是被猛獁象叼走了?”
武天驕驚疑不定,心中在說:“如若不是猛獁象,那一定就是雪山尊者了。在這里出現的,就只有他和猛獁象了!”
“那怎麼辦?”森林女王急得直跺腳:“我們能從猛獁象那里把王杖搶回來嗎?又到哪里去找那群猛獁象?”
“你不要急……”武天驕剛要安慰她幾句,驀然耳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小子,你聽好了,想要森林女王的王杖,就到本尊這里來取!”
“是雪山尊者!”武天驕大驚,慌忙扭頭,四下尋找,但周圍白雪茫茫,哪看得到雪山尊者的蹤影!
雪山尊者的聲音又在耳中響起:“你不用四處看,本尊用得是千里傳音,看不到我。你往北五十里,就能找到本尊。記住,只能是你一個人來!”
看到武天驕話說一半,突然怔立,神情變幻不定,森林女王詫異,問道:“怎麼了?”
“我知道王杖在哪里!”
武天驕脫口說道:“你先去溫泉洗澡,然後回到山洞等我,我給你取王杖去,去去就來!”
說罷,疾展輕功,向北飛馳而去。
“喂……喂……”森林女王連聲叫喚,卻是叫都叫不住,心中奇怪:“他說給我取王杖去,難道他知道那群猛獁象的棲居地?不行,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冒險!”
想到這里,她正要順著武天驕去得方向追去。
卻見武天驕又返了回來,將那只虎獸天貓塞入她懷中,說道:“我不在,你一個人危險,就讓它陪著你,它會保護你的!”
說著,迅速轉身離去。
抱著天貓,森林女王望著武天驕遠去的身影,心情激蕩,倍感溫暖。
看來武天驕對自己關懷備至,生怕她有危險,便返了回來,送她守護獸,真是細心啊!
一時之間,森林女王心里充滿了甜蜜和幸福,覺得自己就是不做女王,只要跟了這個小男人,也是無怨無悔,死都值了!
按照雪山尊者的指示,武天驕直线地往北飛馳,逾越山峰,踏雪無痕,輕功是施展到了極境。
不消一會,武天驕就已飛馳了五十里,停下四處望了望,四周除了白雪覆蓋的森林,哪有雪山尊者的人?
武天驕大聲喊道:“雪山尊者,我來了!你在哪里?出來見我!”
話音未落,耳畔倏地傳來一聲輕哼。
武天驕循聲望去,但見右方不遠的一棵參天巨樹下,卓立著一個人。那人全身籠罩在裘衣之中,正背對著這邊,瞧那背影,不太像是雪山尊者?
盡管對雪山尊者懷有一種深深的恐懼,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晚來總是要來的!
武天驕硬著頭皮,小心翼翼,謹慎萬分地向那人行去。到了近前,深深地躬身一禮,道:“晚輩……見過尊者大人!”
但聞那人悶哼地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晚輩,哪還不跪下,給本尊磕三個響頭!是不是皮癢癢,要本尊再揍你一頓!”
甚麼?磕頭?
武天驕頓時心生怒氣,正要回嗆,但想到對方恐怖的武力,暴虐自己的情景,不由心頭一顫,暗自咬牙,心說:“罷了!罷了!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磕三個頭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給尊者磕頭,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即,武天驕跪倒在雪地上,大禮參拜:“晚輩拜見尊者!”
他一邊磕頭,心里一邊咒罵:“你有種,今天算是我認栽了!誰讓我現在能力不如你,不是對手,只能屈從你!哼!但你也別得意,早晚我會把這筆帳討回來!”
在雪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後,武天驕站起身來,道:“頭磕了!王杖呢?給我!”
那人雙肩聳動,像是樂得不行!而武天驕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人的身高……比雪山尊者矮上了些許!不是……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子,臉上充滿黠笑,格格地道:“武天驕,你還真磕啊!格格……看來師祖說得不錯,她把你揍得夠嗆,怕了她了!”
看到那張明媚姣好、被風吹得紅暈的花容,武天驕目瞪口呆,及至愣了好一會兒,才脫口說道:“怎麼是你?”
“不就是我嗎!”那人嬌笑說:“看到我很吃驚嗎?”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梅夫人的寶貝女兒,熊月香。
武天驕一時不察,竟上了大當,平白地給熊月香跪磕了三個響頭,嗅大了!
“你……你……”
一時之間,武天驕氣紅了臉,指著熊月香怒吼道:“你敢戲耍我?”
熊月香眨著妙目,狡笑道:“我就戲耍你,你能把我怎樣?以前,你欺侮了我,也欺負了我娘,還逼得我們母女離開了紅梅山莊,還不放過,又將我們母女趕出鐵龍城,想想就對你恨得要死,就不允許讓我戲耍你一下?”
武天驕無語,想想也是,梅夫人母女居無定所,雖說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但個中因由,都是自己之故。
既然梅夫人是雪山尊者的徒弟,那熊月香出現在這里,就不足為奇了。可笑自己給一個小女人磕頭,這要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死!
一時之間,武天驕說不出的懊惱,但跪也跪了,頭也磕了,還能怎樣?
有雪山尊者給熊月香撐腰,他即使想報復也沒那個膽子,只能吃下這個悶虧吧!
武天驕重重地哼了一聲,以發泄心中的不快,四下望了望,問道:“雪山尊者呢?她在哪里?”
“我在這里,就是帶你去見師祖的!”熊月香嬌笑說道,跟著呼哨一聲,但聞遠處的森林中傳來一陣嗷叫,地面震動,樹上的積雪刷刷下落。
兩頭龐大的猛獁巨象衝出樹林,疾奔而來,速度之快,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啊——
武天驕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拉著熊月香,躲到了大樹後面。
但他旋即意識到不對,猛獁象是熊月香呼喚來的,難不成……
卻見熊月香正凝望著自己,滿面紅暈,目光如水,流波蕩漾,似乎充斥著某種脈脈的情愫!
“你……”武天驕不知道說什麼了!
熊月香嫣然一笑,道:“你緊張我,怕我有事,保護我?”
“不是!”武天驕輕輕推開她,道:“我這是自然反應,為了躲開猛獁象而已。沒想到……你竟有猛獁巨象這樣的聖級魔獸!”
這會兒,猛獁巨象已到了樹前,嗷叫不已。
熊月香主動拉著武天驕,到了猛獁巨象跟前,笑說:“它是大山,是猛獁象群的象王,也是我師祖的坐騎!”
“原來如此!”
武天驕苦澀地笑笑,心說:“天下果然多得是能人異士,高人輩出。雪山尊者竟有猛獁巨象這等聖級魔獸的坐騎,這就不難解釋她為什麼會找到雷鳥的棲居山洞,手上有森林女王的王杖!”
這個中的因由不難推敲,定然是猛獁象叼走森林女王的王杖,回來交給了主人,雪山尊者這才去了雷鳥洞穴,將他暴打了一頓。
想到自己被虐的情景,武天驕就對雪山尊者恨得牙癢癢的,但形勢比人強,人家手上又有王杖,不為自己,也要為森林女王著想,姑且忍氣吞聲,先把王杖要回來再說。
熊月香摸了摸象王的長鼻,隨後攜著武天驕,縱上了象王的背,道:“走吧!大山!”
象王載著二人,掉頭向西北方向行去。
武天驕還是第一次坐上這麼高的魔獸背上。
猛獁象王體積之高大,即使鋼甲暴龍也是不及。
坐在象背上,視野開闊,周圍幾百丈的情景,盡改眼底。
有這樣的猛獁巨象坐騎,那就可以在魔獸森林里橫著走了。
象王行進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一座深大的山谷。
谷中聚集著幾十頭猛獁巨象,看到自己的王回來,都集體朝天伸長鼻子,暴發出震耳欲聾的震天吼叫。
“到了!”熊月香拉著武天驕縱下象背,指著周圍笑說:“這里是萬象谷,而我就是萬象谷的谷主!”
谷主?
武天驕看了看周圍,眼前所能看到的猛獁象,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幾十頭,不由甚感好笑,道:“這里也沒有一萬頭象啊!”
“沒有一萬頭象,就不能叫萬象谷了!”熊月香哼道:“就算沒有萬象,就這幾十頭象,有誰敢進犯到這里來?”
武天驕連連說是,覺得她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有誰敢闖入猛獁巨象的領地?
他心中尋思:“等下回去的時候,我是不是該從她這里帶走幾頭猛獁象?”當下問道:“你師祖呢?”
“在里面!”
熊月香領著武天驕向山谷深處行去,邊走邊說:“一會見到我師祖,說話最好是客氣點,千萬不要出言頂撞。不然,惹惱了師祖,誰也救不了你!”
武天驕說聲是,心中咒罵:“何用你說,你那師祖簡直就是個變態的暴力狂,把我打得……”
恰時迎面刮來一陣寒風,他激靈靈的打個冷戰,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毛骨悚然!
越往山谷里走,谷里的空間越是廣闊,宛如一片平原,一眼望不到心頭,而東西兩面全是千丈多高的崖壁,高插入雲。
看看已走了一陣,還沒到地頭,武天驕不禁問道:“為什麼不騎著猛獁象進來?這里那麼寬廣,象王完全可以進來?”
“這里面是禁地,嚴禁一切生物靠近!”熊月香淡淡地道。
“禁地?”武天驕微微一驚,問道:“什麼禁地?”
“當然是……”熊月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說:“我師尊住得地方,就是禁地。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一會就問我師祖嗎!”
又向前走了十里,眼前豁然一亮,前方平原的正中,一座雄偉的城堡屹立在哪兒,通體漆黑,也不知由什麼材料堆砌而成?
在冰雪的襯托下,城堡醒目異常,遠遠就能感到一種久遠的滄桑古朴。
城門左右各刻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魔獸,形似鱷魚,卻背生雙翼,除了腦袋不同,像極了天獅獸,不知是何魔獸?
而城門上方的幾個字已是殘缺不全,但輪廓依稀,武天驕注視著費了好一會,才認全那是“聖域天堡”四個大字。
也許是曾經遭受過一場戰爭,也許是年代太過久遠,城堡有不少地方已經破得不成樣子。殘磚碎瓦隨處可見,城門也早已消失不見。
城堡殘破不堪,占地面積卻是非常之大。跨過城門後,武天驕所看到的是一座巨大廣場,覆蓋著厚厚的白雪,無人清掃。
廣場對面,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圓形尖頂建築,卻與城堡不同一色,皆是白石築成,在積雪的覆蓋下,渾若一體,幾如不見。
“這……”武天驕看了看四周,問熊月香:“聖域天堡是什麼地方?我從來沒有聽過!”
“沒有聽過就對了!”熊月香笑著說:“我也沒有聽過,一會問我師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