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情況,武天驕心中無奈地苦笑,昨晚上,刺客的長劍將棉被絞個粉碎,不管他收拾的再仔細,總有遺漏之處。
他這一注意,倒讓他認出了梅夫人來,心中驚訝萬分,道:“這……這……呵呵!這不是梅夫人嗎?您怎成了這般模樣?”
這話讓梅夫人很是惱怒,將碎布和棉花收入衣袖中,瞪著武天驕道:“我女兒呢?昨晚上她有沒有來找你?”
“哦!您是說月香小姐啊!”
武天驕呵呵而笑,不動聲色地道:“她怎麼可能來找我呢,她那麼白,來了豈不把我給嚇死了!您也知道,我這人最怕白的女人!呵呵!梅夫人,您也很白,只是您現在……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非禮您了?瞧把您這身衣服撕得……”頓了一頓,充滿關切而遲疑地道:“梅夫人,您……沒吃虧吧?”
他這一番話,把房間三人說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半晌,梅夫人才領悟到武天驕話里的意思,氣得渾身顫抖,指著罵道:“你……無恥的淫賊,休要胡說!”
“那我不說了!”武天驕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將頭縮進了羅帳里。
“王娘!”梅文俊走到梅夫人身邊,輕聲道:“小妹她好像沒來這里?”
他剛才刻意低身,瞧了瞧床下,發現床底下空蕩蕩的,並未藏有人或屍體。這屋子里,最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床底下,或者是床榻上。
想來武天驕還不至於惡心的將死人藏到床榻上,與屍同眠。
不過熊月香倒是有可能的,但他和梅夫人誰都得沒有那個勇氣去揭開羅帳查看。
是不敢也不想,不敢是怕靠近武天驕,不想是不想看到熊月香真的在!
梅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目光死死的盯著床榻上的青紗羅帳,似要看透到里面去。
但這不說她無此能力,古往今來,也沒聽說有哪位武學大師,能夠做到目能透視的修為?
梅夫人內心天人交戰,經過一番掙扎後,最終還是選擇離去,心中自以為是地想道:“也許香兒真的沒來這里!”
她轉身往外走去,梅文俊和小環見了跟著離去。床榻上的武天驕見此暗自松了一口氣,心說:“就料准你們不敢來掀我的羅帳……”
他正想著,沒想到的是,睡在里面的熊月香身子忽地一動,口中“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把武天驕嚇了一跳,忙捂住了她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
熊月香的嚶嚀聲,梅夫人他們聽得真切,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梅夫人臉色大變,反應飛快,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床前,一下就掀開了羅帳。
只見武天驕和一個女子擁在被窩里,那女子不就是她的女兒熊月香嗎?
梅夫人腦袋轟然巨響,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天旋地轉,身影踉蹌地倒退了三步,搖搖欲墜。
“夫人!”
“王娘!”
侍女小環和梅文俊同時伸手攙扶,兩人的目光卻瞧向大床,均不知所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熊月香果真在這里,天哪!
小環和梅文俊不敢想像,熊月香可是梅夫人的心頭肉啊!看到女兒受到了汙辱,梅夫人豈不……他們不敢想像!
果然,梅夫人一回神,雙臂一振,震開了梅文俊和小環,發了瘋地撲向了大床,直撲武天驕,口中大叫:“我跟你拼了!”
女人發起瘋來,那可是比恐龍還要恐怖。
一見梅夫人撲來,武天驕嚇得身子一縮,他在被窩里,身如游魚一樣,一下從床頭游到了床尾,梅夫人撲了個空,倒把熊月香壓得大叫。
她已經醒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淫賊!拿命來!”梅夫人不管不顧,仍撲向了武天驕,張牙舞爪,十足的母老虎。
床榻上空間狹小,縱是武天驕功力通玄,武功再高,這一下也是躲不過去,被梅夫人撲個正著。
兩人頓時摟在一起,如黏皮糖般滾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梅夫人身材高挑,想要將個子較小的武天驕壓在身下,像武松打虎般按著他打。可武天驕功力高她甚多,豈是她按得住的?
和女人“玩”翻滾,武天驕可不是第一次了,他最是喜歡這樣的游戲,也許是梅夫人瞬間爆發出的力氣太驚人,又或許是武天驕樂不思蜀,兩人抱作一團,像皮球一樣翻滾不休,嚇得熊月香尖叫,縮到了角落。
梅文俊和小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均看傻了眼。
這樣的事情,他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
高貴的梅夫人竟和男人在榻上滾,這……
這也太不像話了!
“淫賊!淫賊……”梅夫人高聲怒罵,可她再怎麼的使力氣,也不能壓住武天驕,反而被他占盡了便宜。
她被武天驕緊緊摟住腰肢,兩人身體貼著身體,盡管梅夫人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兩手不停地擊打武天驕的身體,可武天驕渾然無事,仿佛給他撓癢癢似的。
不過,她那罵聲大得驚人,震得武天驕耳膜難受,實在太吵雜了!
武天驕的色膽之大,那可不是吹的,絕不是傳說。
他兩手摟著梅夫人,脫不開手,當即使勁將梅夫人壓在身下,張開大嘴,一下吻住了梅夫人那豐潤猩紅的性感紅唇。
“嗚……”的一下子,聲音戛然而止,滿世界清靜了!梅夫人眼睛瞪得牛眼一樣,眼中盡是震驚之色,腦袋一片空白,竟然一時忘了掙扎。
梅夫人只覺一陣陣電流穿過全身,軀體頓時又酥又麻,掙扎的力氣不翼而飛,她被濃郁的男子氣息團團包裹,腦中暈暈的已然無法思考,飄飄蕩蕩如同身處雲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啊!
天哪!
梅文俊和小環瞧得幾乎暈了過去,震駭的不知所措。
而角落里的熊月香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對男女,那女的不是母親嗎,她怎麼……
熊月香懵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經過最初的迷茫和震驚後,梅夫人的腦子總算清醒了,意識到自己被非禮了,登時死命地掙扎了起來。
但她又怎敵得過武天驕的神力,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嘴巴被封著,只能喔喔的叫,情急之下,她狠狠地張嘴一咬,武天驕頓時慘叫一聲,急忙放開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坐了起來。
趁此機會,梅夫人一蹬腳,也真夠凶悍的,直接將武天驕蹬得滾下了床,大叫:“哎呀——”
好在他武功了得,剛一落地,便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淫賊——”梅夫人叫罵著,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她衣衫凌亂,臉色窘紅,也顧不上女兒熊月香了,飛一般的奪路而逃,衝出廂房,轉眼逃的沒了蹤影。
見此情景,梅文俊用異常的眼光瞅了武天驕一眼,趕緊出了廂房,去追梅夫人了。
“小姐!”
侍女小環倒是沒走,撲到床榻上,看看熊月香怎樣了。
“我們……走!”
熊月香總算回過神來了,又怨又恨地瞪了武天驕一眼,在小環的攙扶下,,也走了。
片刻之間,房間里只剩下了武天驕孤零零的一個人,形單影只,甚是冷清。
武天驕捂著流血的唇,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這個梅夫人……屬狗的,咬我,真她娘的凶悍,呵呵!不過這樣也好,讓她知道我武天驕的厲害,她放了瓊華姐姐和月華也就罷了,不放……哼哼!我就給她來真的!”
天已大亮,武天驕走到院子里,面對初升的朝陽舒展雙臂,伸了伸懶腰,張嘴“啊……呃”的長叫一聲,睡意盈然,似乎還未睡醒。
這時,府里的下人來了,端來了水和洗漱用具,武天驕洗漱過後,下人們又為他送來了早點,侍候的面面俱到。
用過早點後,武天驕剛在院子里閒逛,盤算著如何和梅夫人攤牌,院門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扭頭望去,卻是金昌緒來了,他穿著一身的錦衣便服,玉樹臨風,英俊不凡。
武天驕迎了上去,笑道:“金兄,早啊!這麼早就來看我了!”
看到武天驕安然無恙地站在院子里,金昌緒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之色,哈哈一笑,滿懷熱情地道:“天驕兄弟,早啊!昨晚睡得如何?”
武天驕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錯!昨晚酒足飯飽後,我往床上一躺,就睡得跟豬一樣,醒來就是天亮了,睡得真是好覺啊!”
“是嗎!”
金昌緒笑了笑,道:“天驕兄弟,我剛進府的時候,聽到府里的人在說,梅夫人一大早的,像瘋了一樣往你這里跑,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這事啊!”武天驕搔了搔頭皮,尷尬地道:“這……這……這是個誤會!誤會!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呵呵……”
金昌緒也不好繼續問,話頭一轉:“天驕兄弟,難得你來到鐵龍城,添為地主,昌緒引導你出去走一走,逛一逛鐵龍城的風景名勝如何?”
“好啊!”
武天驕想都未想,便一口答應:“上次路過鐵龍城,雖暫住了兩日,卻未來得及好好的看看這鐵龍城,今天有金兄來為我引導,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走嗎!”金昌緒笑道,作了相請的手勢,頭前引路。
兩人出了院子,穿廊過院,沒多久,就已經到了鷹王府的前院。
早有下人為金昌緒牽來了馬匹。
武天驕的坐騎赤龍獸可沒人敢動,只有武天驕自己去牽。
他們牽著自己的坐騎,將要走出王府大門的時候,忽然,猛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駙馬爺,昌緒兄,你們等一等,等一等我!”
聽到有人叫喚,武天驕和金昌緒都感到詫異,回頭望去,卻見一個年輕公子匆匆忙忙地奔來,不是別人,正是梅文俊。
“梅兄,你這是……”金昌緒訝然地道:“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
梅文俊有些氣喘地道:“昌緒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帶駙馬爺出去,也不叫上我,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追都追不上你們!”
“呵呵!梅兄要跟我們一塊去,那真是太好了……呃!”
金昌緒忽地驚“咦”了一聲,盯著梅文俊的臉,眼睛眨也不眨地道:“梅兄,你的……臉怎麼了?”
武天驕也注意到了,梅文俊白淨淨的右頰上,清晰地印著五道痕跡,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挨了耳光了!
梅文俊忙捂住自己的臉,尷尬地一笑:“沒……沒事,剛才為了追你們,跑得有點急,一不小心撞在了回廊的柱子上了!”
聽到這麼牽強的理由,武天驕和金昌緒都不禁莞爾。
他們當然不信,金昌緒瞅著梅文俊臉上的傷痕,若有所思:“聽說梅文俊和他夫人最近鬧得很不愉快,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吵,瞧他臉上的指痕,莫不是他夫人打得吧?”
武天驕卻不是金昌緒那樣想,猜到梅文俊臉上的傷十有八九是梅夫人所為。
梅夫人吃了大虧,回去後,一定是遷怒於梅文俊,怒梅文俊目視她被人非禮而袖手旁觀,才扇了梅文俊一耳光。
事實上,武天驕還真猜對了,梅夫人回去後,是又羞又怒,將跟屁蟲一樣跟來的梅文俊狠狠地罵了一頓,氣上來時,忍不住給了他一耳光,並責令他跟緊武天驕,監視武天驕的一舉一動。
故而,梅文俊才迫不及待地來追武天驕和金昌緒,目的就是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不讓武天驕有搞怪的機會。
三人出了鷹王府,騎上各自的坐騎上了大街。
金昌緒和梅文俊的目光不離武天驕的坐騎赤龍獸,二人眼中都充滿了羨慕之色,梅文俊道:“駙馬爺,你這坐騎真是好神駿,聽說……你除了這匹赤龍獸外,還有好多的高級魔獸坐騎,就連高級飛行魔獸也是不少,是也不是?”
武天驕哈哈一笑:“哪有的事,梅兄是道聽途說的吧!這高級飛行魔獸我有是有,但也就那麼一兩頭,哪有你說的不少。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我豈不是可以組建一支帝國空軍了,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