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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560章 魂歸故里

神鷹帝國 九重天 8301 2024-03-03 20:18

  很快,郡主被救之事在鐵龍城內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玄乎,說什麼郡主被“武天城”趁機占有了。

  郡主還主動引誘“武天城”,兩人大戰了三百回合,還說兩人怎樣那樣……

  說得活靈活現。

  有些人為了取信於人,還多方引證,還發誓說他三姨二舅子的三哥的表弟在王府當差親眼所見。一時之間,鬧得滿城風雨。

  很多人都前往鷹王府打聽消息,一些巨賈、貴族更是想借此向鷹王送大禮,平時鷹王雖然待人和善,但根本不收這些送的東西。

  但這些人不送什麼,心里就不那麼踏實。

  這下可好了,郡主出嫁,王爺不可能不收禮了。王爺不收我送給郡馬爺總可以吧!有郡馬爺幫忙就好了。

  隨著下人來到客廳,武天驕一眼便見到鷹王宇文濤端坐在主位上,臉色異常的難看,陰霾密布。

  這也難怪,鷹王派人打聽得到的消息讓他差點瘋了。

  看來這次真的是賠上女兒了。

  如果武天驕不娶女兒,那他女兒還真的有可能嫁不出去了。

  原本宇文濤懷疑是武天驕他們說出去的,但據在那監視的阿福說,六人半夜三更都在練功,很多衛兵都在窗口外親眼看到了他們,武天驕等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大門一步。

  因而,宇文濤很難相信是他們說出去的。

  再說,六人根本不知道王爺在對付他們。

  只是昨天府里人雜,也不知是哪個該死的說了出去?

  添油加醋。

  看來是自己太大意了,沒有顧念自己的人。

  熊家堡堡主熊世光是自己的死對頭,有可能是他安插在府里的奸細把消息傳了出去,好打擊自己的聲譽,真是陰險。

  我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奸細揪出來才行。

  “不知王爺叫草民來有何要事?”武天驕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什麼事,你們昨天救了我們父女,孤王還沒有好好的答謝一下你們,為此,孤王請你們過來吃一頓飯。”宇文濤很不自然的說道。

  武天驕當然明白宇文濤是怎麼回事,卻不敢表露出什麼來,只道:“謝王爺。”頓了一頓,問道:“王爺,郡主現在還好吧!”

  “阿福,你去把郡主叫來,”宇文濤說道。他想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女婿只有要了,現在怎麼也要讓他和女兒正式相見一下。

  落座後,雙方寒喧了一會,聊起了家常。

  宇文濤開始詢問武天驕的家庭背景。

  他見武天驕氣宇不凡,身邊的侍女又無比的出眾,定然是大有來歷。

  武天驕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忽然,去傳喚宇文香的阿福已匆匆趕回來了,在他後面還跟著郡主的兩個侍女。

  “王爺!王爺……”阿福神情惶急,瞅瞅武天驕等人,卻欲言又止。

  宇文濤直皺眉頭,他和武天驕已經算是一家人了,也沒有必要隱瞞。當即道:“阿福,武公子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盡管說吧。”

  “王爺,郡主她不見了?”阿福小心的說道。

  “什麼?郡主不見?”宇文濤驚得跳了過去:“郡主怎麼會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女說道:“今天早上,奴婢正准備給郡主梳洗,可一進房,卻沒見到郡主。只見到郡主在床頭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今天對宇文濤來說真的是禍不單行,現在郡主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成了鐵龍城民眾茶余飯後談論的笑柄,他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在帝國獨霸一方,可現在女兒的事,搞得他在手下面前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快……把信給孤王。”宇文濤焦急地道。

  阿福慌忙把信遞了上去。

  宇文濤接過信,一瞧上面絹秀的字跡,就認出是女兒的親筆。

  只見上面寫道:父王,女兒知道不辭而別很不對,但此次女兒是瞞著師父回來的。

  所以女兒要急著趕回山去。

  望父王保重身體。

  宇文濤只覺得心里一陣難受。這是怎麼了?以他對女兒性格的了解,雖然女兒不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但也不會做出傻事來。

  這時,忽然衛兵來報:“王爺,金巡察求見。”

  啊!

  宇文濤微微一驚,一拍自己的腦袋,心中懊惱,我怎麼把這頭痛的事給忘了,金昌緒可以說是自己看中的女婿,可這一鬧,又該如何?

  金績可是自己手下的大將,真是棘手。

  唉!宇文濤暗暗嘆了一口氣,吩咐衛兵:“叫他先在客廳里候著。”

  武天驕等人早膳都沒有來得及吃,看到這一幕的變化,出乎意料,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武天驕原本只是自救的一招,不想鬧出這麼多變故來。

  武天驕站起來行禮道:“既然王爺身有要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本要去風城,在這里也呆了不少時候了。也是時候向王爺告辭了。”

  “風城?”

  宇文濤吃了一驚,卻也未及多想。

  他現在也不敢對武天驕他們怎樣,既是他們六人去了風城,也是在自己的管轄控制之下,剩下的事只有等找到女兒在說了。

  再者說,把他們留下來,說不准還要在鐵龍城里鬧出什麼事來?

  “既然這樣,孤王就不留武公子了,風城離此不遠,如果有時間,武公子還要常來啊!阿福,去庫房拿五萬金幣給武公子。”

  “王爺不必如此。”武天驕推辭說。

  “武公子解了孤王父女之危,又救了小女性命,這點錢算什麼。”宇文濤呵呵笑說。於情於理,這些人都是要善待的。

  武天驕本就不想拒收,有錢不要是傻子。

  而應瀅兒更是高興,嬌笑道:“武大哥,既然王爺這麼看得起我們,我們就收下吧!怎麼說這也是王爺的一片心意啊!”

  武天驕壓根就沒想放棄這筆財富,只是要做做樣子,不然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個愛財如命的。

  可仔細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是那種人。

  當即謝道:“如此,我等就多謝王爺了。”

  打發完六人後,宇文濤就要去處理眼前的麻煩事了,心中說不出的郁悶:“倒霉啊!”

  以前“風城五鼠”常來鐵龍城鬧事,可也沒出什麼大事。

  可“武天城”等人一來,就出了這麼一大堆事,魔獸出現的事也太奇怪了,這兩天自己太累了,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

  有道是:天生異象,必有妖孽,難道帝國真的要出什麼大事嗎?

  就在武天驕等人離去,宇文濤剛欲去見金昌緒,管家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稟告道:“王爺!干寧公主殿下來了!”

  宇文濤一愣,眉心緊鎖,心中疑惑:“她不在大元城呆著,跑來我鐵龍城是何道理?難道大元城出了什麼變故?”

  一想至此,不禁心中凜然,忙吩咐道:“快帶她去密室!”

  武天驕等人出了鷹王府後,在城中找了一家高級館子,大吃了一頓。而周圍的客人還在交談瀚海郡主的事情,高談闊論。

  武天驕不由感嘆,真是人言可畏啊!心想自己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手段。

  出了鐵龍城,六人都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

  “武大哥,這次我們做的事是不是太過了?”應瀅兒說道。

  “你個丫頭片子,是不是看王爺賞給我們五萬金幣,你頭就暈了,同情起別人來了?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但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可能就沒命出來了。”

  武天驕說道。

  武天驕難得謙虛了一回,雖然他頗具神通,卻也有自知之明,鷹王麾下幾十萬大軍,若要下定決心除掉他們,他再狂妄,也能想像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這次能夠逃離鐵龍城,實是大幸。

  從鐵龍城到風城並不遠,僅有三百多里路程。但這中間隔著重重大山,道路崎嶇,十分難走。

  武天驕一行走了半日,來到一處山谷,正行間,雷音聖母忽然眉頭一蹙,道:“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話音剛落,應瀅兒已叫了起來:“武大哥,前面好像有人騎馬擋在路中央。”

  “是嗎?”武天驕舉目望去,果然有一騎一人,一看那身裝束就知道是誰了。真是不想什麼來什麼,武天驕知道又有麻煩了。

  “金巡察等候在這里,是不是想給我們送行啊?真是太多謝了。”武天驕在赤龍獸上呵呵笑道。

  “武天城,少給我打哈哈,你不要裝糊塗,你做的事應該自己清楚?”金昌緒暴怒地道,一臉殺氣。

  金昌緒也真是郁悶,郁悶的幾乎吐血。

  他今早一起來,正准備要去看望郡主,卻見下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聲的談論些什麼,而且看他的眼光很奇怪。

  這些下人當然知道金昌緒在苦追郡主,而且兩家都有結親的打算。

  金昌緒追問再三,這些下人才說出了實情。

  金昌緒得知後都快瘋了,但還不敢相信,那知出門一打聽,整個鐵龍城都在瘋傳著郡主和武天驕的事。

  金昌緒氣得怒火中燒,七竅生煙,心中大叫:“武天城,我一定要殺了你……”他馬上快馬加鞭的趕往鷹王府,那知道王爺說六人已經走了,而且郡主也回天雪山去了。

  得知武天驕要去風城,對這一帶地形十分熟悉的金昌緒,抄小路走近道,特地在這風回谷等候,終於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截住了武天驕一行。

  “金巡察,我看你是誤會了,千萬不要聽信街邊的那些謠言,我大哥和郡主是清白的啊!”應瀅兒竟變得怕事起來了,不想多惹事端。

  “武天城,你不用多說了,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們是要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起上?”

  金昌緒怒喝道,臉色鐵青。

  他今天是鐵了心的。

  宇文濤嚴令他不得為難武天驕等人,但他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要報這辱妻之恨。

  武天驕也感到事態嚴重,他和金昌緒不可能和平解決,但他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躲不過,那只有一戰了,當下道:“既然金巡察一意動武,那在下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公子,還是由奴婢來打發他吧!”劍姬自告奮勇地道。

  武天驕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理當由我們自己解決,你們都不要插手,都退下吧,沒我的吩咐,你們誰也不要上前幫我。”

  說完,跳下了赤龍獸,他可不想憑著頂級魔獸坐騎來戰勝金昌緒。

  金昌緒也跳下馬來,覺得這里是官道,道路狹窄,兩人是不好馬上拼殺的。他鎖魂槍在手,渾身散發出了一股的強大氣勢,顯得威風凜凜。

  少年從軍,讓金昌緒能格外穩定自己的波動情緒,一心應敵。武天驕見此也不敢大意,拿出了殞鐵重劍。

  當武天驕重劍在手後,金昌緒的鎖魂槍竟出現了一絲的顫動,似有了一絲的不安,不禁臉色一變。

  他手中這把鎖魂槍可是一把名器,當他父親把槍傳給他的時候,曾言道:槍是命,命是槍,槍在人在,槍毀人亡。

  金昌緒知道的他的生命就是槍。可現在鎖魂槍的顫動讓他心里感到不安,知道對方手中的劍定然也是一把名器,不遜於他的鎖魂槍。

  金昌緒知道自己不能等待了,否則自己可能不戰而敗。當即大槍一擺,鎖魂槍夾著狂風暴雨之勢急刺而來。鎖魂槍法的第一式“狂風刺”。

  滿天的槍影席卷而來,分不出哪是真,哪是虛。

  武天驕在龍象神功運起後,他覺得眼前一片清明,只見千百道槍影中,唯有刺向自己心髒的一槍是真的。

  武天驕沒有猶豫,重劍出手,招式看上去平淡無奇,沒有風嘯,沒有眩目的光彩,天地間本來不可相遇的東西終於相遇了,槍尖和劍尖對接在了一起。

  當!兩人一震,彈了開去。雖然不分勝敗,但金昌緒顯然已輸了一籌。因為他主動在起,使足了招式。而武天驕是被動的防守。

  旁觀的五人,除了雷音聖母之外,其他人只覺滿天槍影,而武天驕速度極慢,極慢的一劍,卻讓槍劍碰在了一起。

  這怎麼可能呢?

  四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應瀅兒自忖能擋住金昌緒這一槍,但絕不會像武天驕那麼輕松。而刀劍雙姬則認為只有和金昌緒近身搏斗,才好取勝。

  功力最弱的裴迪認為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只要自己與金昌緒拉開足夠遠的距離,射出箭,那麼先死的就一定是金昌緒。

  一槍無功,金昌緒一臉的震憾,為了盡快殺死武天驕,他使出了鎖魂槍法中的絕命三式。

  沒想到槍出必見血的“狂風刺”竟然無功。

  可能是這小子運氣太好了,躲過了這一劫。

  下一槍你就沒那麼好命了。

  武天驕雖然接住了這一招,卻也驚險萬分,要不是他功力精湛,眼力過人,恐怕就要命絕於此了。不由得對金昌緒的槍法暗自佩服。

  “武天城,你避過了‘狂風刺’,看你怎麼破我的‘逐波流’。”暴喝聲中,金昌緒手中的鎖魂槍脫手,飛刺而來。

  旁邊的五人看得更是糊塗,心想:“金昌緒是不是瘋了,難道他想玩標槍嗎?現在是搏命,可不是搏獵。”

  只有雷音聖母臉色凝重,看出了一點門道,暗自運氣,已做好隨時出手相救的准備。

  在武天驕眼前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看到的是一片海浪向他襲來,在陽光之下,他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他努力把劍舞得密不透風。

  但海浪壓力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仿佛是汪洋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會被海浪吞沒。

  站在外面的金昌緒看著這一切,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真是高估這小子,先前只是他運氣好而已,只是他的好運到此為止了。

  金昌緒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他先前造成的都是一片幻象。

  而真正殺招才開始。

  他飛身而起,在一片亂影中抓住了槍柄,向武天驕的下盤急刺。

  武天驕感到海浪驟然消失了,旋即一股強大的勁氣逼身而來。

  先前處於混亂的龍象真氣趁機調運了起來。

  金昌緒的動作在他有眼里顯得是那麼緩慢。

  劍已出銷的劍姬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太離譜了。武天驕的重劍在鎖魂槍即將刺中的那一瞬間又擊中了槍尖。兩人再一次分開。

  此時,金昌緒臉上充滿了恐懼之情,滿是不信之色,武天驕每次都能擊中他的槍尖,說明對方要殺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只是不知對方為什麼要手下留情,難道這件事真有什麼內情?

  武天驕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對方槍法之高,世屬罕見,端的是一位不可多得青年高手。

  當下道:“金巡察,我們是不是可以停手了?這件事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和郡主真的是清白的。王府守衛那麼森嚴,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來。說不定是有心人想破壞你和郡主的親事。你應該想想,你有什麼競爭對手和仇家沒有?”

  到了這關頭,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我真是很佩服武大哥,說謊也可以說得這麼真誠,還找了這麼一大堆無中生有的事實,像郡主這麼尊貴的身份,又美若天仙,當然是有很多人追求,金昌緒要是這麼一想,怎麼也會想出兩三個仇家來。武大哥真是天才啊!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我都覺得他是無辜的。”

  應瀅兒小聲的嘀咕道。

  刀劍雙姬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佩服武天驕的厚臉皮,覺得他去做說客,定然可以讓死人開口,母豬上樹。

  而裴迪一臉崇敬之色,他對武天驕可說中萬分敬佩。武功這麼厲害,智慧更是高人知倍,真是無所不能啊。

  聽武天驕這麼一說,金昌緒也對自己的判斷有所懷疑起來了,難道是那幾個混蛋做的好事?

  他們對自己和郡主之事,一直都是虎視眈眈。

  只是自己一聽到這事就火了,根本沒有考慮一下。

  可能真是自己太笨了。但當金昌緒想到大街上的議論之聲,郡主可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豈能容人玷汙!一想至此,金昌緒又怒從心起。

  “武天城,我知道技不如你,但還是要一拼,我下面這一招是鎖魂槍‘絕命三式’的最後一式。你要接得住,從此我們恩怨兩消,各不相干。”

  此時,金昌緒也對武天驕佩服起來,不再那麼仇視,在絕命三式前兩招下毫發無損,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做不到。

  最後這一式,他父親說威力巨大,驚天地,泣鬼神,但也十分凶險。

  雖然他還沒有練熟,但也只好一試了。

  “那好,你就來吧!”武天驕沉聲道,將全身真氣調整到最佳狀態,全神貫注。他心中明白,金昌緒這最後一招,定然非同小可。

  在武天驕和金昌緒動手之際,周圍不知何時圍了不少過往的行商,他們都被這里精彩的一戰所吸引。

  但都避得遠遠的。

  但有兩個身穿白襯的站著不動,人卻不斷的點頭,指指點點,狂暴的勁氣吹得二人身上的衣衫作響。

  雷音聖母也留心到了兩人,只是兩人的風帽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但身為聖級強者的她感覺其中一人身上有輕微的真氣波動,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這人必定是一位皇武高手。

  還有一輛黃色的馬車上的人也十分可疑,她發覺有一雙眼睛關注著兩人的打斗,只是里面的人好像發現了什麼,於是把眼神收了回去。

  而應瀅兒只盯在武天驕身上,根本不會注意周圍的情況。

  裴迪由於長年在野外打獵,也不會去注意一輛普通的馬車和兩個衣著打扮平淡的路人。

  只見馬車上坐了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即使在車上,也是用沙巾罩住了玉容。

  另一個是一位長得十分秀麗的侍女。

  蒙面少女穿著寬大的衣服,看不出身材的胖瘦。

  “小姐,我發現那兩個穿白衣的人,好像是青龍商會的人。”侍女道。

  “是嗎?”蒙面少女說道。聲音有出黃鶯出谷,動人心腑。

  “小姐,你不覺得奇怪嗎?最近我們已經碰到了五起青龍商會的人了。魯思善和老爺可是死對頭啊?”侍女見小姐不在意,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說有什麼事?青龍商會財雄勢大,各方都有生意,魯思善派人出來也是正常的。”

  蒙面少女漫不經心地道。

  她雖然回答,但眼睛卻注意著打斗中的二人,而停留在武天驕身上的時間明顯長了一些。

  侍女也發現了小姐的異狀:“那個用劍的英俊少年,不知是誰啊?竟然可以和金公子打成平手,金公子的槍法在瀚海郡首屈一指,放眼整個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青年高手,在年輕一輩中少有敵手,我看他肯定接不了金公子的第二招。”

  “是嗎?我看不一定。”

  蒙面少女雖然這麼說,但心里也很懷疑。

  金家槍法的厲害她可是知道的。

  而金昌緒深得其父真傳,少年從軍。

  可不像一些貴族子弟閉門造車,在家苦練,那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和這個人在這里廝殺?看樣子是以性命相搏。

  她當然不知道二人可是為了爭奪瀚海郡主宇文香而戰,而宇文香的事暫時還沒有從鐵龍城里傳出來。

  “啊!天啊!這人是第二次用劍尖擊中了槍尖,這怎麼可能呢?”侍女驚呼道。

  看來她對武功也不是一竅不通。這麼遠可以看到劍尖和槍尖相撞,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主仆二人看來並不簡單。

  蒙面少女看不到臉容,但從她剛才微顫的一動,可知道她並不像外表那麼平靜。

  另外兩個白衣人並不知道自己雖然在看打量別人,但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白衣人衣著一樣,只有從高矮才能分辯兩人。兩人一高一矮,真是絕配。

  “沒想到金績的兒子武功這麼厲害?”高個子嘆道。

  “不借,金昌緒這小子的確很厲害,連我也沒有把握能如此輕松的接下這兩槍。只是那用劍的小子更是深不可測,原地不動就可以防住絕命三式。”

  矮個子說道。

  “幸好這次我們出來對付的不是這兩人,不然成敗還真難以預料啊”高個子說道。

  “你是皇武強者,還怕什麼啊!”矮個子說道。

  “如果沒有時間出手,武功再強又有什麼用啊!鎖魂槍果然名不虛傳。用劍的那小子真的很不錯,只是不知是什麼人?一定要叫會長留意一下,可別是對頭的人。”

  高個子說道。

  “快看,金昌緒要出絕招了,我從未見過,鎖魂槍法的最後一式。”矮個子說道。

  “小姐,金公子這最後一槍,很厲害嗎?”侍女問蒙面少女。

  “當然,聽說金家槍的最後一式絕招,無人能夠躲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今日要是能夠得見,倒是不虛此行!”

  蒙面少女緩緩地道。

  只是不知怎地,竟為用劍的武天驕擔心起來了。

  “老爺沒有告訴你嗎?”侍女問道。

  “我爹當然不會說,還是有一回,我從他和別人說起時才聽到的。不知父親現在怎麼樣了,都離家三月了。”

  提起父親,蒙面少女語氣中流露出了思念之情。

  “是啊!這次去小姐姑媽家住了這麼久,小姐,您那姑媽也太熱情了。”侍女說道。

  而全心神與金昌緒對峙的武天驕,無暇顧及周圍的人。他感到金昌緒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殺氣凜冽,不由心頭凜然,顯得有些遲疑起來。

  “絕命第三式,魂歸故里。”

  這句話才九個字,最後一個“里”字一出口,金昌緒驟然突前,刹時之間,連刺了七七四十九槍,一槍快似一槍,槍槍直奔致命之處。

  武天驕也不含糊,擺劍連接四十九槍,臉寒如水。

  金昌緒槍勢不絕,“嗤嗤嗤”又是三槍。

  武天驕再接三槍。

  “哧”一聲,金昌緒三槍突然變四槍,飛刺向武天驕咽喉。

  武天驕劍勢已老,眼看已是擋無可擋,可是在那刹那之間,他的身形卻及時一偏,槍便從他的頸旁刺過!

  槍尖即時叮的斷下,金昌緒已老的槍勢又變成靈活,一沉一縮一探,插向武天驕心胸。

  此間槍尖雖然已斷下,但以金昌緒的內功,這一探之下,亦足以開碑裂石,何況插的又是心胸的要害。

  武天驕的劍又及時一挑,將槍勢卸開。

  這一槍雖然詭異,但武天驕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有過數次對敵的經驗,又豈會化解不了金昌緒這一槍。

  金昌緒暴喝:“好!”槍勢又一變,仍然插向武天驕的心胸。

  武天驕再一劍架住。

  “哧”一聲,一支鋒利的槍尖在這刹那之間,突然從那支槍的斷口中彈出來,射向武天驕的心胸!

  斷口距離武天驕的心胸只七寸,那二支槍尖卻長足尺二。

  心胸要害,三寸已足以致命,何況五寸。

  這實在大出武天驕意料之外,這也就是金昌緒“絕命三式”的最後一式“魂歸故里”。

  “絕命三式”槍槍絕命,這一槍已足以絕了武天驕性命!但武天驕也端的非同小可,吸氣後退,疾展移形換影,後退三尺,重劍一攔——

  “叮”地一聲,星花四濺,在這萬分危險之際,武天驕竟擋住了金昌緒絕命一槍。

  但只覺一股大力涌下,勢所無已,武天驕頓感支持不住,心念一轉,連起龍象神功中的連環九重勁,反震出去。

  一震、再震,金昌緒初不覺如何,但忽覺自己功力漸漸消散,三震之後,自己發予槍身之勁全失,到了四震,內力反涌向自己,金昌緒大吃一驚,忙運勁相抗。

  然而已遲,武天驕第五股暗勁涌至,又抵消了他初運的真力,第六股真力又至,金昌緒猛地打了個寒戰,要運功也來不及了。

  第七股勁道又催至,金昌緒居然發起抖來。

  第八股真力一逼,金昌緒雙腿在哆嗦不已,第九股真氣又到,金昌緒怪叫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向後飛掠,勢如閃電,撞入道旁的樹林。

  喀嚓嚓……接連撞折了七八株碗口粗細的大樹,落入灌木叢中,消失不見,再無動靜,也不知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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