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武天驕不會答應,她便先拿套住。
這些女人也是夠夠的,別看她們對付敵人同心戮力,眾志成城。但為了貪圖武天驕的寶貝,也是六親不認,絕不含糊。
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團團圍在中間,武天驕進退維谷,無路可逃,心中那個悔啊!
自己送什麼不好,偏偏送出長久不曾動用過的晶鑽,這下財露了白,想不給也不行了!
好在他有的是晶鑽,遠比晶髓量多,送出幾枚並無不可。只是,他每次送出禮物,都感覺中了圈套似的。這般下去,再厚的家底也得掏空。
真是一群貪婪成性、喂不飽的母老虎呐!
武天驕暗自埋怨,不情不願地掏出一把晶鑽,發給在場的每個女人,心中肉痛不已:“這全是錢呐!”
眾女要到了晶鑽,加上身子著實勞累,也就不再過多糾纏武天驕,紛紛回自己的住所歇息去了。
武天驕也是累極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連外衣也未脫去,竟往榻上一躺,裹上被子蒙頭就睡,不一會鼾聲響起,進入了夢鄉。
但就在他睡著之時,驀然間,室內燈火微晃,空氣中蕩起了一圈漣漪,一個白衣女人如鬼魅般從中浮現。
不是別人,正是天後。
她卓立在榻前,看著沉睡如死的武天驕一會,搖搖螓首,微聲嘆息道:“睡的跟豬一樣!這要是摸進來了刺客,腦袋搬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著,她伸出一雙纖白如玉的素手,輕輕為武天驕蓋好了被子,又放下了床帳。
隨後,她又在房間內走動一圈,將門窗全都關好,無有遺漏之後,身子疾轉,又在空氣中蕩起一圈漣漪,身影倏忽一下,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發生的突然,卻又無聲無息,即使上床榻上的武天驕,在睡夢中也只是動了一下眼皮,無知無覺。而外面的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這一覺,武天驕睡得無比安穩,也無比安心。這中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一直到了下午,他才自然地醒來。
他在暖洋洋的被窩中伸了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之後,才撩起床帳,衝外喊道:“來人!”
貢芝早侍立在了門外,等著武天驕起床侍候。她聽到聲音後,立刻推門,卻是推不開了,叫呼:“姑爺,門里面栓上了呀!”
武天驕一怔,探頭四處望了望,確定房間內只有自己一人後,心道:“門怎麼栓上了?我進來睡……我有栓上嗎?”
懷著疑惑,他躺著運氣,施展千步擒龍手,遙空撥開了門栓,喊道:“進來!”
聞聲,貢芝這才推門進來,嬌聲道:“姑爺,您睡得好沉呀!小姐都等您好一會了!”
小姐!
武天驕心頭一動,問道:“我睡覺時,有沒有人進來過?”
“這我不知道啊!”貢芝眨著眼睛道:“我中午才到姑爺這里。外面值勤的一直是黎素華。有沒有人來過,她最清楚。”
“那去把黎素華叫進來!”武天驕剛道,有人已從外面旋風似的衝了進來:“天驕,快救救我師父!”
除了曹劍琴,還能是誰!
只見曹劍琴兩眼紅腫,布滿了血絲,顯然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睡。
武天驕看著心疼不已,但想到虛月散人的盛氣凌人,以及她給自己的那一巴掌,不得不硬起心腸,柔聲道:“劍琴,你急什麼呀!我不是說過了嗎!七日之內,你師父並無性命之憂!”
“那七日之後呢?”曹劍琴禁不住道:“七日之後咋辦?你就忍心看著我師父忍受折磨,生不如死?”
武天驕愕然道:“我沒說不救啊!”
“那你倒快點救啊!”曹劍琴都快哭出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師父的,對不對?”
看她傷心難過的著急樣子,武天驕甚是不忍,點點頭道:“辦法是有,只是……”
“只是什麼?”曹劍琴急切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師父打了你一巴掌,心有怨氣,不想救她?”
“不是……”
“不是就救啊!”曹劍琴催促道:“你還猶豫什麼?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呃!
武天驕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得道:“好吧!我救就是了!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你師父是出家人,我救她的話,難免不有所接觸,觸碰她的身體。事後,你師父可不能因此怪罪於我,說我辱了她的清白,毀了她的道行,那我跳進龍河也洗不清了。劍琴,我說的……你可明白?”
聞言,曹劍琴不禁一呆,這才明白夫君是這樣的顧慮,卻也不無道理。
師父不僅是出家人,更是女人,既然要天驕救她,那不能不觸碰她的身體,不觸碰……
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可怎麼辦?
曹劍琴一時怔住了,手足無措。
見狀,武天驕陰陰一笑,道:“劍琴,話我是說開了,也說明白了!既然你是虛月前輩的徒弟,有權作主。救與不救,全在你的一念之間。呵呵!虛月前輩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你不必著急決定,等想好了再決定告訴我!”
“不用想了!”
曹劍琴臉色一連數變,毅然決然地道:“我現在就決定告訴你,你一定得救我師父!什麼清白道行,都比不上師父的性命更加重要。夫君,你盡管救就是,事後即便師父怪罪,一切都由我擔著。”
她既然這麼說了,武天驕還能說什麼,幽幽嘆氣道:“也罷!那我就救了!貢芝!”
“妾身在!”貢芝應道。
武天驕嗯道:“你去找一個大桶,搬到我的房間來。另外,吩咐廚房燒水,燒的水越多越好,足夠裝滿整個大桶!呵呵!”
“是!”貢芝答應一聲,歡快的去了。
曹劍琴卻是愣住了,直直瞧著武天驕,疑惑問道:“你燒水……要干什麼?”
“洗澡啊!”武天驕已起身穿衣,樂呵呵地道:“這麼冷的天,想必令師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了!”
“甚麼?”曹劍琴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你不是……自己要洗澡?”
“我也洗啊!”武天驕笑嘻嘻地道:“我先洗,洗完了再給令師洗!”
“你……”曹劍琴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我師父不用你洗,我會給她洗!”
“你!”武天驕瞥她一眼,哼道:“你能把你師父體內的毒洗出來嗎?”
什麼?
曹劍琴徹底的呆住了,張口結舌,一時傻傻的,無有反應。
她做夢也想不到,武天驕會是這樣的救治師父的方法!洗澡,那師父豈不……什麼都讓他看光了,也摸光了!
見狀,武天驕輕輕嘆氣,伸手將曹劍琴摟進懷里,拍著她脊背,愛憐地道:“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令師中的是毒龍掌,這種毒至炎至熱,早已順著血液經脈遍及全身,七日之後,必然毒氣攻心而亡。既然生命之水沒有效用,我只能給令師服下晶髓,然後將她放至熱水中,以熱攻熱,盡量發揮她體內晶髓的功效。另外,我再給令師推宮過血,將她體內的熱毒逼出。這身體的接觸……實在是避免不了呀!”
聞言,曹劍琴嬌軀陡震,立即雙手輕推他胸膛,身子稍退,一對美目緊盯著著他,又驚又喜:“你……你願意用晶髓救我師父?”
“你師父就是我師父!”武天驕凜然道:“別說是區區的晶髓,就說是犧牲我的命,我也得救她!”
看他說的信誓旦旦,曹劍琴大感激動,忍不住湊唇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歡笑道:“夫君!你真好!格格!你能用晶髓救我師父,相信我師父一定不會見怪的!”
說著,她猛然一省,驚啊一聲:“你用這方法救我師父,那……那李鶴師叔……你是不是……也這樣救啊?”
呃!武天驕臉色一陣漲紅,尷尬地道:“當然……當然這樣救!但我和李鶴前輩都是大男人,有接觸……並無不妥!”
說著,他臉上掠過一抹詫色,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別人,方才在曹劍琴耳邊輕聲道:“昨晚我給李鶴前輩把脈時,發現……發現李鶴前輩很是怪異!”
“怪異?”曹劍琴奇道:“有什麼怪異?”
武天驕嘴巴一張,正要說之時,外面卻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貢芝的聲音響起:“小姐,姑爺,大桶來了!”
聞聲,武天驕、曹劍琴立即走出屋子,只見院子里已經聚集了好多人,黎素華、花艷娘、刑姬等等!
她們圍著一個好大木桶,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怎麼抬這麼大的木桶來?”
“這是要干啥呀?”
“是不是要殺豬呀?”
……
武天驕走進人群,一看那大木桶,不由瞪圓了眼珠子,倒吸一口冷氣!哈!真是好大的桶!
這桶……別說是人了!就是放兩頭豬進去游泳,也是寬敞的很!
“這……這……”武天驕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了:“這麼大的桶!貢芝,我讓你找大桶,沒叫你……找這麼大的桶!這……這……你是要殺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