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委頓於地、沮喪無比的梅夫人,梵天仙姬蛾眉微蹙,甚是不解地道:“君兒,我是你師祖,為什麼要害我?”
“不……不是……”梅夫人神情頹廢,慘然道:“徒孫……哪敢害師祖您啊!我只是……”
說著,目光凶狠地瞪向一旁,正自一臉得意的武天驕。
那意思很明了了,她不害梵天仙姬,而是害她身邊的那個小男人。
但在當時那種男女雙修的情況下,那種時候,她不論害了誰,結果幾乎都一樣。武天驕若是死了,梵天仙姬怕也活不了!
梵天仙姬目光也隨著梅夫人,也轉向身旁的小男人,道:“天……天驕,你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看看該如何處置於她?”
聞言,梅夫人、梵星一齊睜大眼睛,眼珠子瞪得幾乎凸出眼眶,突突直跳。二女神情錯愕,均滿臉的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這是甚麼情況?
如何處置自己門派的弟子,梵天仙姬居然會問武天驕?
就算你們兩個有過,再如何的親密,那也不該讓一個外人來處置自己門下的弟子吧!
武天驕也沒想到梵天仙姬會征詢自己的意見,甚感意外,問道:“是不是我說什麼都照辦?”
梵天仙姬點頭道:“那是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把她交給你,想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這樣啊!”武天驕摸著自己的鼻子,沉思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啊……該怎麼處置她才好?”
“師祖……”梅夫人幾乎暈了過去,費盡余力地尖叫道:“您千萬不能把我交給這個淫賊……”
“住嘴!”梵天仙姬右手衣袖一拂,啪——梅夫人面頰上已多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梵天仙姬寒聲道:“再胡說八道,打爛你的嘴!”
這算什麼?
說了都不讓說,還真是戀奸情熱,明著袒護自己的奸夫了!
梵星只覺得眼珠子突突直跳,幾欲奪眶飛出。腦袋里陣陣的眩暈,覺得自己思維停滯,腦力不夠用了!
而梅夫人更覺氣悶,直接的從嘴里噴出一口血雨,昏了過去。
“呀——吐血了!”武天驕嚇了一跳,趕忙蹲身,來給梅夫人把脈:“她看上去傷得很重,可不能就此死了啊!”
見狀,梵天仙姬甚為不解,蹙眉道:“她都要殺你,你難道還想救她?”
“她殺我是一回事,我救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武天驕笑著說道:“我這人最有氣量,心胸廣闊,寬宏大量,絕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耿耿於懷的!”
說話間,他拿出一瓶生命之水,給梅夫人灌了下去。
不到片刻,梅夫人悠悠醒轉,張嘴吐出幾口淤血後,蒼白的臉色稍顯紅潤,內傷已是大好。
看到武天驕在旁邊,她先是一怔,旋即騰地跳起,一掌推向武天驕,怒道:“你這個淫賊……”
武天驕略微側身,身形瞬間移退三尺,淡然道:“打人了!能打人就好,打人就證明你好了!”
一掌擊空,梅夫人也是一怔,只覺周身氣血順暢,百脈俱通,內傷竟是全然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大膽!”
看到梅夫人對武天驕出手,梵天仙姬為之大怒,右手一抬,就要動手。
武天驕擋住她手臂,笑說:“由她吧!她想殺我已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剛蘇醒不久,不宜跟人動手。我們出去吧,這里陰森森的,滲的慌,怪不舒服的!”
“那我們出去吧!”梵天仙姬挺是善解人意,當即抓著武天驕的手,順著通道往走。那種親昵的舉止,讓梵星看得眼里直冒火。
她狠狠地瞪視梅夫人一眼,問道:“你把梵月怎樣了?”
梅夫人哼道:“沒怎麼樣,跟你一樣,只是被我制住了,正在宮里的大殿上!”
“你……”梵星手指著梅夫人,氣得渾身直發抖:“太膽大妄為了!幸好娘娘沒事,不然……你師尊饒不了你!”
梅夫人不以為然,輕哼道:“饒不了我又怎樣,大不了一死!有什麼了不起的!淫婦一個!”
“你說什麼?”梵星厲聲大喝,怒不可遏。
“我說什麼你沒聽見!”梅夫人傲然不懼,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坐在地上,背靠石門,自個兒的在哪兒撫慰,不是淫婦是什麼?”
“你……”梵星氣得臉都藍了,咆哮地道:“別以為……你是尊者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
“那你還等什麼!”梅夫人冷聲道:“動手啊!來!殺了我!”
“簡直不可理喻!”梵星又氣又怒,道:“梅傲君,你若是膽敢……說出去,我就把你的事也說出去,大家都落得沒個好!”
梅夫人嗤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怕你說的……”
“是嗎!”
梵星輕笑一聲,湊近她耳邊悄聲道:“你和鷹王的事……我都知道,不想我告訴月香,就放老實點!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喔!”
說著,格格而笑,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梅夫人怔立當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了好一會,才恨恨地一跺腳,咬牙追上了梵星。
四人從地下通道走出時,外面已是一片黑暗,夜色深沉。
寒風呼嘯,凜冽如刀,刮得人臉頰生疼,渾身哆嗦。武天驕下意識地擁著梵天仙姬,匆匆地走進梵天神廟的後殿。
梵星和梅夫人跟在後面,看著前面武天驕那淫惡的魔手,挽著梵天仙姬纖細的水蛇,二女雙目直欲噴火,真恨不得拔劍出來,斬了那玷汙仙姬娘娘的手!
當著我們的面這樣親昵,如膠似漆,真是太過分了!
廟中亮著燈火,明如白晝。
外面天寒地凍,滴水成冰,而廟里卻是溫暖如春。
不過,武天驕和梵天仙姬走進大殿的時候,眼睛的景象讓他們呆住了。
大殿之上,坐著七八個人,全是女人,雪山尊者、梵月、熊月香赫列其中。
另外幾個則是武天驕所熟悉的女人,森林女王、李雪煙、花艷娘、刑姬。
她們圍坐一圈,木雕泥塑般不言不動,像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怎麼回事?
武天驕、梵天仙姬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莫名詫異。
梵星和梅夫人也是錯愕,這都……唱得哪一出啊?
“香香……”
梅夫人愛女心切,第一時間衝向了熊月香……
“小心……”武天驕反應甚快,覺得不大對勁,迅速拉住梅夫人:“先不要碰她們!”
如果是別人阻攔,梅夫人或許會領情,但見是武天驕,氣不打一處來,一把甩開了他,喝道:“關你什麼事,不要你這個淫賊管!滾開!”
張口就是“淫賊”,一句好話都沒有,這讓武天驕臉色糗糗的,摸摸鼻子說道:“我只是關心你們……”
“誰要你關心!”
梅夫人簡直蠻不講理,大聲罵道:“你個死淫賊,無恥之極,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沒安好心,虛情假意的,是不是想把我們母女雙收了,一起做你的女人啊?”
額!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武天驕滿頭滿臉的黑线,哭笑不得。
而梵天仙姬、梵星則震駭莫名,面面相覷。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什麼話都敢說,母女雙收……這也太逆天了吧!
梅夫人也是一時口快,有什麼說什麼,話說完後,才意識到不妥,漲紅了臉,在狠狠地瞪了武天驕一眼後,伸手去扶女兒:“香香,你這是怎麼了?”
熊月香卻是身體不動,只是一個勁的眨眼睛,像是在暗示著什麼。而其他人也是如此,有話說不出。
倒是雪山尊者說出話來了,用得是腹語:“小心獨孤天峰……”
獨孤天峰!
魔劍神君!
武天驕等人大驚,梵天仙姬倏地暴喝:“什麼人……”
身影暴起,直撲屋頂的橫梁……
同時間,一道人影直墜而下,勁風狂嘯……砰——
頃刻間,雙方已交手一招,梵天仙姬急速落地,雙肩搖幌,腳步踉蹌,正自一步一步向後退著!
而那人則步步進逼,得勢不饒人。梵天仙姬一退再退,終是支持不住,哇的一聲,一股鮮血由嘴中噴了出來。
這倒並不是梵天仙姬不如對方,而是她在冰棺中沉睡了二十多年,剛醒來不久,身體機能和功力還未完全恢復適應。
再者,對方也是一位絕世強者,交手之下,梵天仙姬吃了大虧。
“娘娘……”梵星大駭,縱身急掠,挺劍直刺那人的腋下。
幾乎同時,武天驕也發動了攻擊,施展大般若千重掌,一掌擊向那人,暗蘊二十四重天的龍象神功,掌泛金光,呼嘯如雷!
那人也真是了得,怪嘯一聲,身影後縱,一縱十多丈,瞬時便到了血池對岸,仰天長笑,笑聲如雷。
武天驕身影一掠,伸臂挽住了梵天仙姬,急切問道:“您怎樣?”
梵天仙姬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如紙,略微搖頭,蹙眉道:“我沒事……”
她目光盯向那人,瞳孔收斂,沉聲道:“獨孤天峰!”
那人肩上背著一柄古劍,身材高大,罩著一襲黑色裘袍,面目陰鷙,一雙虎目,炯炯生威,正凝視著梵天仙姬。
“不錯!正是老夫!”獨孤天峰得意洋洋地道:“梵天仙姬,沒想到你功力退步的這麼多,接不住老夫的七成功力……”
話未說完,他忽地臉色一變,目光如電,凝神緊盯著梵天仙姬天仙般的嬌顏,驚疑不定:“你……你……”
他倏地大叫:“是誰?你把身子給了誰?”
梵天仙姬不禁臉色泛紅,羞澀地望了旁邊的武天驕一眼,默然無語。不過,她那一眼,已經明確地告訴獨孤天峰了。
獨孤天峰雙目神光大盛,冷電般盯視著武天驕,陰森森地道:“小子,是你……你破了她的身子?”
武天驕腰杆子挺得筆直,傲然道:“沒錯!就是我!”
他挽住梵天仙姬的纖腰,道:“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傷害她!”
“好!很好!”獨孤天峰面目愈發的深沉,凜然道:“小子,你能救活她,證明你有點本事,告訴老夫,你的名字?”
“武-天-驕!”武天驕一字一句地道。
“甚麼?”
獨孤天峰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原來你就是金刀駙馬武天驕!哼哼!你是否還記得老夫的徒兒,宇文香?”
“郡主!”武天驕心神一凜,走上幾步,問道:“她在哪兒?”
“你還挺關心她!”獨孤天峰怒笑道:“小子,行!你還真行!玩了我的徒兒,現在又玩了我的女人……”
“獨孤天峰,住嘴!”
梵天仙姬喝止道:“休要胡說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誰是你的女人!當年你用卑劣手段暗算我,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
她不說當年還好,這一說當年,獨孤天峰立時臉色鐵青,雙目射出憤恨的怨毒目光,怒極反笑:“好!很好!你們都很好!”
他身影一晃,已掠過血池,直逼過來。
梅夫人不加思索地一劍刺了過去,意圖阻止。然而,獨孤天峰不屑一顧,冷笑道:“米粒之珠,亦放光芒!”
他衣袖一拂,業已卷住梅夫人刺來的長劍,而梅夫人頓覺一股潛勁襲來,縱是運足全身功力,也是抵御不住,悶哼一聲,長劍脫手,身軀向後飛了出去。
後面的梵星大驚,看到梅夫人飛來,連忙縱身去接。
然而,雙手剛觸到梅夫人身體,便覺一股如潮的勁道狂涌襲至,腳下不由踉踉蹌蹌地連退十幾步,後背撞在殿中的大柱上,方始穩住,卻也臉色漲紅,胸口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幾欲嘔出。
獨孤天峰隨手一袖,威力竟至如斯,這讓武天驕看得咋舌,駭然色變。
梵天仙姬也是心頭凜然,沒想到過了二十多年,這老魔頭的功力修為已高到不可想像的地步,自己的身體未及恢復,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此時此刻,武天驕顧不上考慮什麼,沉吭一聲,雙臂一抖,左掌急劈而出,呼嘯之聲響起,一股凶猛的勁氣彌漫而出。
獨孤天峰雙肩微動,身子向前欺進兩步,左手往外一拂,右手往外一按,在這一翻一覆之間,一股回旋不已的勁道激蕩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武天驕大喝一聲,右掌倏地又是一掌拂出。
他這下子將龍象神功結合大般若千重掌招式完全施出,室內金光閃耀,氣流激蕩,頓時將獨孤天峰向前走來的身子擋住。
但是隨著那回旋激蕩的勁道擊來,他的心脈一震,忍不住胸中激蕩的氣血,退後一步。
他雖練就龍象神功這等天下第一奇功,但畢竟時日尚短,尚不能完全發揮它那至猛至剛的霸道威力,而獨孤天峰數百年浸淫的絕世功力,幾乎是入神的巔峰強者。
武天驕如何是敵手?
甫一交手,武天驕就中了一掌,若非體質異於常人,功力深厚,這一下非受傷不可。
武天驕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迅捷無比的流動了一圈,暗自驚心:“不愧是魔劍神君,果然厲害!”
獨孤天峰則驚訝的呃了聲,道:“沒想到小子你竟能承受住老夫的三陰絕掌!”
他厲聲喝道:“這下更容不得你了!”
話聲中,他那高大的身子一低,有如鬼影似的一晃,指掌交揮,連擊三式,有如滾滾江潮,洶涌無儔的攻了過來。
武天驕腳跟一移,匆忙中連發七招,方始將對方那凶猛的攻勢接住。
他這七式武功,包含有通天宮、武家、天河派、三音谷四家奇技,雙掌揮動中已將拳、掌、指、腿全部施出,卻還退後半步之多。
武天驕臉色大變,忖道:“我不能讓他搶得先機,否則幾招之內我必處於挨打的地步……”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腳下一動,橫跨三步,蓄意攻出一式“烈日炎炎”。
獨孤天峰則信手而為,衣袖一拂一卷之間,蓬蓬直響,驚濤駭浪般的股股潛勁,直震得武天驕步步後退,不一刻,便已退到了梵天內姬身邊。
梵天仙姬單掌一推,穩住武天驕的後退,隨之將他護在身後,怒視著獨孤天峰道:“獨孤天峰,枉你一代強者,幾百歲的人,欺負一個後生小輩算什麼。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有種的,你衝我來!”
看到梵天仙姬受了重傷,仍護著自己的小男人,獨孤天峰氣得臉色發青,眼睛都綠了,怒道:“你這又算什麼?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難不成你還想和這小子一起嗎?”
“這是我的事,我愛跟誰就跟誰,不勞你操心!”梵天仙姬回嗆道。
“你……”獨孤天峰渾身直哆嗦,指著武天驕道:“你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人嗎?他有多少女人嗎?你跟了他,就不怕身敗名裂,讓武林同道恥笑!”
“我樂意,怎麼了!”
梵天仙姬冷笑道:“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不是也是,這都是拜你所賜!就算沒有他,哼!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你!”
“好!好!好!”
獨孤天峰已是無話可說了,連說三個“好”後,忽地衝到雪山尊者的身旁,在她頭上灑下一團粉紅色的粉霧……
梵天仙姬大驚,叫道:“獨孤天峰,你……住手!”
飛身過去,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獨孤天峰身影一縱,落到大殿的寶座上,哈哈大笑道:“梵天仙姬,既然你瞧不上老夫,那就休怪老夫狠毒了!嘿嘿!”
他手指著武天驕道:“這小子既然能救你,那也一定能救你的徒弟。老夫要看看,他是怎麼救人的?”
梵天仙姬躍至雪山尊者身邊,卻是不敢接觸,怒瞪著獨孤天峰,道:“獨孤天峰!你……好卑鄙!”
獨孤天峰陰笑道:“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老夫這也是成人之美,媒人做到底,好事成雙!嘿嘿……”
他目視武天驕,怪笑著說:“小子,你的艷福真是不淺,這麼多的女人!看在我那徒兒對你一片痴情的份上,我今天不殺你,讓你救人!你能救幾個是幾個!”
這一會兒的工夫,盤膝端坐著的雪山尊者已是面泛紅暈,嬌麗的面容如玫瑰般艷紅,呼吸漸促……
“這是……”想到獨孤天峰剛才灑得紅霧,武天驕似是明白了幾分,脫中道:“莫非是阿修羅情花!”
“不錯,就是阿修羅情花的粉毒!”
獨孤天峰怪笑道:“小子,你不是很行嗎!這里這麼多的女人,我讓你一個個地去救。當然,我會一個個地來,不會讓你一下全救。嘿嘿!只要你能將她們全部救了,屆時你還沒精盡人亡的話,我就放你們走,一個不殺!”
“你……你……”梵天仙姬氣得臉色醬紫,指著獨孤天峰,渾身哆嗦的不成樣子:“獨孤天峰,你也太無恥了!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遣嗎?”
“天遣!”獨孤天峰冷然一曬:“你都不怕天遣,老夫怕什麼!當年你不但拒絕了老夫,還給了……”
說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中射出駭人之極怨毒之色,狠狠地道:“從那個時候起,老夫就發下重誓,既然不能得到你,擁有你,那就不惜毀了你!你想和這小子在一起,門都沒有!”
梵天仙姬大怒,喝道:“你想報仇,可以衝著我來,何必遷怒我門下弟子!做出此等下流齷齪之事,枉你還是一代神君,武林前輩。這樣做……禽獸不如!”
“我就禽獸不如了,咋地?”
獨孤天峰暴怒地道:“梵天仙姬,你害得老夫……我沒把你們抓去外面,讓世俗的男人糟賤,已經夠寬容了,你還想怎樣?是否要逼得老夫這樣做?”
“你……你……”梵天仙姬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了!
而過了這麼一陣,雪山尊者已是嬌喘急促,面頰紅得如欲滴血,兩眼水汪汪的,媚波蕩漾,春情無限。
看她那個樣子,顯然已是欲火焚身,倍受煎熬。若非受了禁制,不能動彈,恐怕早已如狼似虎,迫不及待……
見狀,獨孤天峰撇了武天驕一眼,嘿嘿怪笑,隔著七八丈之遠,右手打出一團白光,飛射沒入了雪山尊者的身體。
白光入體,雪山尊者嬌軀猛震,旋即尖叫一聲,音若驚雷,震耳欲聾。
但見她一崩多高,逕直地撲向了還在發呆的武天驕,叫喚道:“我要……”
“啊……”武天驕未及反應,便被雪山尊者抱住了,心中大驚,剛想反抗,但雪山尊者力氣大得驚人,借著撲勢將他按倒在地上,緊緊壓在了下面!
“我要……我要……”
雪山尊者一邊叫喚,一邊撕扯武天驕身上的衣服,那雪白的纖手,簡直比魔獸的利爪還要鋒利,嘶嘶連聲,武天驕身上的衣服,就像紙糊一樣,在雪山尊者的雙手之下,碎裂片片,漫天飛舞!
“不要啊……”武天驕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奮力掙扎。那個樣子,就像是孤立無助的嬌弱少女,遭遇到了色狼的強奸!
這算什麼?
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看到武天驕在雪山尊者身下掙扎“淒叫”,梵天仙姬、梵星、梅夫人等女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獨孤天峰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不用叫得這樣慘!能讓一個大美女強奸,那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艷福,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哈哈……”
說著,大笑不已。
笑聲中充斥著某種變態的暴虐和快意!
片刻間,武天驕已被雪山尊者剝得赤身條條,一絲不掛。
這種情景,以往都是武天驕扒光女人的,沒想到事過境遷,世界開始顛倒翻轉,本末倒置了!
“魔劍神君!”武天驕大聲叫喊:“你也是男人,為什麼你不來,要讓我來?”
這話說得獨孤天峰身軀顫抖,面容慘變,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喝道:“臭小子,少廢話!你以為老夫會像你那樣,風流好色!”
梵天仙姬禁不住冷哼一聲:“我看是你不行吧!”
“你……”
獨孤天峰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騰地跳起,怒瞪著梵天仙姬,目露凶光,似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狂暴魔獸。
梵天仙姬傲然無懼,冷森地回視對方,道:“說到你心中的痛處了,是嗎?你要想解氣,就殺了我!”
“我不殺你!”獨孤天峰又坐下,陰狠地道:“我要讓你看著,你的小男人是怎樣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說話間的工夫,雪山尊者就像花痴的蕩婦一樣,不但扒光武天驕身上的衣服,也撕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凹凸有致、修長健美的嬌艷香軀……
她已被情花之毒激發的理智全失,撲到武天驕的赤裸身體上,毫不客氣地騎在上面,一雙修長的美腿夾緊他的胯部,一雙纖手用力按住他的雙手,牢牢地按在他頭部兩側的地面上。
“不要啊……強奸啦……”
武天驕口中在叫喚,心里卻樂開了花,一雙眼睛緊盯著身上的雪山尊者,直放光芒。
此時的雪山尊者,已然沒有那種聖潔莊嚴的強者風范,儼然成了淫娃蕩婦。
他沒想到雪山尊者也會有今天,在雷鳥洞穴暴打狂虐他的強者威勢哪去了?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雖然是拜獨孤天峰所賜,情非已願,但這樣的報仇機會不可難得。這一回,即是雪山尊者主動強奸,也要被動地操她個天翻地覆,雷雨滾滾!
“冤孽啊!”
看到自己的徒弟這般樣子,梵天仙姬面露淒涼,暗自嘆息,知道事情無法阻止,只得逕自走到殿側,盤膝坐下,閉目運功。
她先前與獨孤天峰對了一招,內腑受創甚重,需盡快調息。再者,不忍看到徒弟和自己一樣,失身於同一個男人。
獨孤天峰功參造化,她知非其敵手,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獨孤天峰的注意力全在武天驕身上,內心震憾不已,又羨又慕:“難怪我那傻徒兒對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原來這小子除了人俊之外,長著一杆寶槍啊!”
羨慕之余,不免生出嫉妒,惡毒地瞪了梵天仙姬一眼後,他的注意力轉到雪山尊者身上,頓時眼神火辣辣的,贊嘆道:“好美啊!”
雪山尊者的嬌軀柔媚性感,艷美至極,全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惹火風情,韻味十足。
她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噴發出火焰般的瘋狂情欲。
她如白藕般的玉臂充斥著無比強大的力量,牢牢地按著武天驕的一雙手腕,令他掙扎不得,無法動彈。
看到雪山尊者的淫媚浪態,梅夫人簡直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
師祖失身給武天驕也就算了,沒想到師尊緊也跟著步了後塵,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情欲大發,主動獻上自己的聖潔身子,強奸那個可惡淫賊!
師祖、師尊都讓這個淫賊玷汙了……我不能接受!
梅夫人怒火萬丈,騰地自地上跳起,撲向武天驕……但剛躍至半空,她突然僵住了,身子仿佛陷入泥潭,又或者是真空地帶,無法動彈。
運功調息的梵天仙姬倏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微變,脫口道:“入神領域!”
她話剛出口,梅夫人砰地摔在地上,五體投地,一動不動。
好在地面平整潔淨,不然,這一下重摔,非狗啃泥不可。
阻止梅夫人的當然是獨孤天峰了,他嘿嘿笑說:“不錯,就是入神領域!嘿嘿,你們梵天宮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浪,騷得不行,這就忍不住了!不要急,老夫會讓你們一個一個來,統統都有份!哈哈……”
“無恥老賊!”
梵星義憤填膺,一挺長劍,不顧一切地殺向獨孤天峰。然而,梵天仙姬尚且不是對手,何況是她?
不到五招,梵星便如梅夫人那樣,摔在地上不動了。
獨孤天峰陰笑道:“就憑你們,全部一起上,老夫也無懼!”
“你……入神了?”梵天仙姬震驚地道。
獨孤天峰微微搖頭,皺眉道:“只是略窺門徑,皮毛而已。離真正的突破入神,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如果你能和我一起修煉,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