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的護衛隊發現情況不對連忙回頭,護衛們跳下馬跑了過來,抽出了佩刀。
眼見碰上了軍隊,圍住馬車的暴徒們一聲叫喊,一哄而散。
護衛隊長在車窗處請罪:“屬下護衛不周,讓陸小姐和世子受驚了。請世子責罰”
陸箐跳下馬車,茫然地望著四周,發現暴徒數目還相當不少,三五成群地游蕩在街頭,守在路邊用石頭、雜物等砸過路的車夫,只等馬車停下,他們就如狼一般惡狠狠地撲上來搶劫。
暴徒們撬開路邊的店鋪衝入搶劫,有幾家賣服飾和土特產的店鋪被撬開了,暴徒們將所有能吃的、能用的都帶走了,吃不完帶不走的通通砸掉、燒掉,有幾家店鋪已經燃起了火光和濃煙,他們不像是為了利益而打劫,倒像是純粹只想著破壞和發泄。
重上馬車後,陸箐沉默了好久,剛才民眾情緒失控的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問:“天虎將軍,請問您有沒有權力宣布京城進入戰時霄禁戒嚴?”
沉吟片刻,武天虎頷首道:“那是當然,事實上,我也正想這麼做!回去後,我這就向軍隊和憲兵部傳達一個命令,京城進入霄禁戒嚴。如有入屋盜竊、搶劫、故意傷害、盜竊、散布謠言、蠱惑人心等等擾亂公共安全秩序行為的,軍隊可當場將其處決。”
未了,他又嘆道:“亂世就該用重典,幸虧陸小姐提醒的及時。現在是非常時期,修羅人的奸細和一些敗類份子在四處活動,人心惶惶,若不及時制止,只怕修羅人沒打進來,我們自己就敗了!”
重上馬車後,陸箐沉默了好久,剛才民眾情緒失控的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問:“天虎將軍,請問您有沒有權力宣布京城進入戰時霄禁戒嚴?”
沉吟片刻,武天虎頷首道:“那是當然,事實上,我也正想這麼做!回去後,我這就向軍隊和憲兵部傳達一個命令,京城進入霄禁戒嚴。如有入屋盜竊、搶劫、故意傷害、盜竊、散布謠言、蠱惑人心等等擾亂公共安全秩序行為的,軍隊可當場將其處決。”
未了,他又嘆道:“亂世就該用重典,幸虧陸小姐提醒的及時。現在是非常時期,修羅人的奸細和一些敗類分子在四處活動,人心惶惶,若不及時制止,只怕修羅人沒打進來,我們自己就敗了!”
天空閃過一道亮光,遙遙傳來了低沉的春雷聲,今年的第一場春雨終於來了。
馬車沒去太傅府,而是在陸箐的要求下,去往帝國皇宮。細細的雨絲中,馬車馳過了中央大街,來到了帝國廣場。
華燈初上,這塊聞名全大陸的廣場沐浴在一片燦爛的燈火中。
陸箐突然出聲道:“停車!”
馬車停下了,她跳下馬車,冒著密密的細雨,邁步走在那莊嚴寬闊的帝國廣場。
那長達上千步的廣場,遼闊而寂寞,莊嚴,肅穆,大氣磅礴,獵獵的金色飛鷹旗在凜冽的風雨中飄舞著,那令人畏懼的巨大透出一種大國的威嚴感。
這是千萬家族臣民熟悉的地方,是一個歷經三百年風雨的偉大帝國象征。
抬頭仰望著立在廣場正中央開國皇帝宇文鷹的巨大雕像,陸箐出神良久,武天虎默默地站在她身後不出聲,這一男一女的身影在風雨中被拉得長長的。
過了好久,陸箐回過頭一字一句地對武天虎說:“我無法想像,如果那些殘暴的修羅族邁步在這個廣場上,那會是怎麼樣一副情形!一想到這,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的眼中晶光閃亮,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這是我長大的城市,我熟悉城中的一草一木。這里有我所珍愛的東西,絕不能讓給修羅族!如果城破,我不會撤退,決意與京城共存亡!”
說罷,掉頭向皇宮大門直奔而去。
見此,武天虎忙喊道:“陸小姐,你不回府了?”
“我家里早沒人了,我現在住在皇宮,和姑姑住在一起!”陸箐清脆的聲音傳來,身影漸走漸遠,及至消失在皇宮的大門之中。
目送陸箐進了皇宮,武天虎怔神良久,直到渾身濕透了,才匆匆地離開了帝國廣場,回轉晉陽王府。
作為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豪門府邸,與其他三大家族不同,曹、蕭、陸三大家族的府邸早已人去樓空,能走的都走了,只留下幾個家丁奴仆留守。
而晉陽王府卻依舊那麼多人,不管外面有多亂,情勢有多麼的危急,晉陽王府始終如一,朝廷百官的家眷幾乎跑光了,唯獨不見晉陽王府有一個人跑路。
夜未深,晉陽王府卻早早的陷入了黑暗之中,除了飛雪樓亮著燈火,其它屋宇不見一點燈光,不聞一絲人聲,死寂陰森,宛如森羅地獄,不似人類居住的府院。
武天虎回到晉陽王府,草草的換了身衣服,然後大踏步的直奔芙蓉園。
剛一進芙蓉園,耳邊便傳來一個低沉的吼聲,一個巨大的身影映入了武天虎的眼簾。
那是一只巨大無比的斑斕猛獸,劍齒虎。
在夜色里,兩只凶睛散發出駭人的金色光芒,奪人心魄。
那露在嘴外的兩顆獠牙,如同兩把利刃一樣,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大虎!”
看到劍齒虎,武天虎欣喜的叫了一聲,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劍齒虎的虎頭。
對此,劍齒虎毫不抗拒,反而親昵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武天虎的手。
眾所周知,全京城之中,也就晉陽王武無敵有劍齒虎坐騎,曾經他還騎著劍齒虎在皇家斗獸場亮過相。
不過那一次,也是武無敵人生中最丟人獻丑的一次,他非但未馴服赤龍獸,反而被赤龍獸一口烈火燒光了渾身的衣物毛發,赤身露體,成為天下人的笑談,至今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當然,也就從那一次後,人們記住了武無敵的高級魔獸坐騎,劍齒虎。
和劍齒虎親熱了一陣後,武天虎繼續前行,剛到飛雪樓門前,便遇上那個討厭的百里大公子,百里孤星。
百里孤星一身白色錦服,腰懸佩劍,面沉似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凜冽的殺氣,緊緊地盯著前來的武天虎,冷冷的道:“二公子,你又來此作啥?王爺正在閉關,沒那個工夫見你!”
“你讓開!”
武天虎陰沉著臉,眼露殺氣:“我要緊急軍情向我父王稟報,你要攔著我,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左手已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大有一言不合,拔刀殺人的架勢。
見此情景,百里孤星臉色微變,知道武天虎正心急如焚,他再托大,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激怒對方。
當即微微一笑:“二公子,軍情再如何的緊急,也要等候王爺的召喚。若無通稟,冒然闖進去,我可不敢保證王爺會否生氣?王爺生起氣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武天虎竭盡最大的努力,強壓住胸中怒火,耐著性子道:“那你就進去通稟一聲!”
百里孤星自得的笑了笑,轉身進了飛雪樓。不多久,他走了出來:“二公子,王爺請你進去!”
有些意外地瞅了瞅這個男人,武天虎有些搞不懂,本以為對方會百般刁難,沒曾想還真讓他進去了!
接觸到武天虎不解的眼神,百里孤星輕笑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非常時期,我知道孰輕孰重,即使我攔著你,王爺也會見你的!”
武天虎輕哼一聲,一甩衣袖,大踏步的走進飛雪樓。
還是二樓的那個房間,當武天虎走進室內,眼前的景象讓他吃驚的不敢相信。
豪華奢侈的臥室內,到處是粉紅的顏色,粉紅的窗簾,粉紅的地毯,粉紅的床帳……
甚至床榻上的被褥都是粉紅色。
但這還不是讓武天虎感到吃驚的,讓他吃驚的是,他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衣裳的人。
乍一眼看去,武天虎覺得這個穿紅衣的人是女子,但仔細一看,卻又不是。
這人衣服雖紅,卻是男裝樣式,面白嬌嫩,肌膚似雪,但眉毛甚粗,從面目的輪廓上看,這是個男人。
他正坐在案幾後,手里拿著一面小小的銅鏡,正專心細致地照鏡子,似乎極為欣賞自已的容貌,孤芳自賞。
盯著這個紅衣男子看了半天,武天虎也沒認出他是誰。而紅衣男子也沒有說話,只是在照鏡子。
看了看四周,不見其他人,武天虎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我父王的房間里?”
“哈哈……”那紅衣男子發出一陣細柔的輕笑:“天虎,你連父王都不認得了!”
啊……
武天虎大吃一驚,蹬蹬……
腳下踉踉蹌蹌地倒退了五六步,瞪大眼睛,眼珠子凸出,萬分震驚地盯著紅衣男子,駭然道:“你……你你你……你是……父王?”
“可不是父王嗎!”紅衣男子放下手中的小銅鏡,輕柔地道:“怎麼,父王的樣子讓你認不出了?”
武天虎張大了嘴巴,望著眼前的父王,久久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相信,這才多久的工夫,父王的變化如此之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怕任何人見到現在武無敵的樣子,都不敢相信。
現在的武無敵,早已沒了以往粗獷威武的模樣,膚色雪白,臉上無須,就連身體的框架也纖柔了許多,加上他穿著鮮艷的粉紅衣裳,若是女裝的話,還真像是女子。
看到武天虎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武無敵“唉”地幽幽嘆了一口氣:“天虎,你不用如此吃驚,父王這個樣子,是因為修煉了一種神功的變化結果。你是不是覺得父王年輕英俊了許多?”
年輕英俊?
武天虎幾乎暈倒,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哪是年輕英俊,簡直是人妖,跟宮里的太監差不多!”
心里這樣想,嘴里可不敢說,附和著頷首道:“是是是!父王……確是年輕英俊了許多,孩兒都……認不出您來了!”
“是嗎!”武無敵一笑,那“嫵媚”的笑容讓武天虎渾身的不自然,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他強定心神,雖然奇怪父王怎麼會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但軍情十萬火急,容不得他多想,躬身道:“父王,修羅帝國幾十萬大軍就要兵臨城下,京城朝不保夕,孩兒特地來請父王出關,打退修羅軍!”
“修羅人打到京城了嗎?”武無敵面不改色,淡淡地問。
“是的!”武天虎咬牙道:“望龍城已經失守,天壽皇陛下和朝廷的文武百官已經全都……遷往天都城了!”
“全都逃走了!”
武無敵又拿起了小銅鏡,照著自己的容顏,尖聲尖氣地道:“走了好,都走了好!他們走了,我們不走,我們留下來,全京城都是我們的!”
武天虎著急地道:“可修羅人……”
話未說完,武無敵已擺手打斷道:“修羅人來了又怎樣?縱使修羅軍來了百萬又如何?父王彈指之間,就讓他們灰飛煙滅。哼!天虎,父王心中早有定計,你盡管去迎敵,這一回,我們要讓修羅人有來無回!”
說著,他右手一抬,衣袖中露出了一只如女子般纖巧白皙的玉手,在武天虎的愣怔間,只見武無敵扣指一彈,咻!
一點亮晶的白光自指間彈出,如閃電般破空呼嘯著飛向窗口……
噗的一聲,亮晶光芒穿窗而過,霎時間,但聞外面的夜空中響起一聲淒厲慘叫,但刹時戛然而止,緊接著,又驟起一陣驚天動地的虎嘯……
“有奸細!”
武天虎心中一跳,臉色大變,剛要出去看看,武無敵已冷哼道:“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已被父王解決了!哼!就這一點本事還想到孤王府上刺探消息,簡直是自尋死路!”
“父王!”武天虎狐疑地道:“您剛才……使得是什麼武功?”
“這個你不必知道!”武無敵自得地道:“以後你會知道的!”